花藍夜瞧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畏懼之色,雖然看不見,但依舊在警覺著四周。
「一群廢材,我看你們怎麼收拾我這個臭瞎子?」老爺子的聲音擲地有聲,橫眉冷對,竟然帶著一股懾人的威嚴。
藍夜再瞧向這幾個大漢,也被這個瞎子的威嚴喝到了,可是瞎子怎麼都是瞎子,他們又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上前就要推開藍夜,去拽瞎子的衣領,藍夜見對方動手,立即擋在了老爺子的身前。與此同時,拽過老爺子手中的導盲杖,「老爺子,暫借一下。」
花藍夜拽過導盲杖,只覺得手中一沉,老爺子卻微笑道︰「隨便用吧!」
這條導盲杖外表看似導盲杖,其實卻是一根鋼管,藍夜在心里罵了這老爺子八輩祖宗,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家伙,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又不是臨陣月兌逃的人,雙手握住導盲杖對著帶頭人的腦袋就下去了。
那人見識不妙,就要用手就抓,藍夜哪里能讓他抓住,馬上改變方向,與此同時翻身跳起,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人的臉上,這人只覺得頭昏眼花,倒退幾步,直接暈死過去。一招得手,花藍夜又退回老爺子身邊,其他幾人見狀,呆滯了幾秒鐘,立即大叫起來,「**,這小娘們下手很真狠啊!」說話間,幾個拳頭就對著花藍夜來了。
花藍夜雙手握著導盲杖,她知道導盲杖的分量,可他們不知道,花藍夜掄起導盲杖向著其中一人的胳膊就去了,只听見「卡蹦」一聲脆響,而後一聲慘叫。說時遲那時快,花藍夜這招得手,立即翻轉身姿,跳到一邊,可對方怎麼能放過她,一擁而上,將花藍夜團團圍住,花藍夜掄起手中的導盲杖橫掃過去,口中卻不忘大叫道︰「老爺子,快跑……」
「導盲杖在你手里,我怎麼跑?」老爺子也不含糊。
「滾蛋……」說話之間,花藍夜的臉上中了一記重拳。鮮血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不由罵道︰「老頭子,我剛剛惹上了神卜會,現在又惹上了天鷹,你是不讓我在上京混了啊!」花藍夜此時也顧不得禮貌,抿了抿嘴角的鮮血,直立起身子。
「不就是神卜會,我替你搞定。」老爺子不僅眼瞎了,心也瞎了。
花藍夜還沒笑,對面的人卻笑了,「我說丫頭就這麼個不長眼楮,不,就是一個沒眼楮的瞎老頭子你也值得救,你現在交出那老頭子,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們傷了,是他們活該。怎麼樣?放下武器。」他們也有些畏懼花藍夜,畢竟他們只是出租車司機,不是專業人士,而花藍夜卻是經過血雨澆灌出來的。現在這個情況,再放倒他們兩三個也不成問題。
「小心……」沒想到竟然是瞎老頭子的叫聲,同時,她只覺得背後一陣酥麻,回過頭去,他看見了一張奸佞的面孔,竟然被偷襲了,她同時也看清了瞎老爺子的臉,她竟然有些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大腦缺血,眼神模糊,長長的秀發隨風起舞,花藍夜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竄到了她的鼻中,將她嗆醒。
「這是哪里?」花藍夜拄著依舊有些疼痛的腦袋,喃喃的問道。
「小姐,你終于醒了。」小護士拔掉了一瓶點滴,還有一瓶在滴滴的流著藥液。
花藍夜向窗戶的方向望去,一片漆黑,「現在幾點了。」
小護士打了一個哈氣,「都快十一點了。」
「什麼?」花藍夜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都十一點了?」
小護士按住花藍夜,呵斥道︰「好好躺著……」
「誰給我送來的?」花藍夜突然想起暈倒之前是在南區的飛機場啊!
小護士听見這話,卻是一臉的愕然,不由叫道︰「不是你男朋友嗎?見你一直沒醒來,擔心的要死要活的。一直陪著你,可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好像很著急,就帶著手下的兄弟走了。讓我好好照看你,說忙完了,就回來。」
誰?唐子非,不能啊?
「小姐,你暈了好幾個小時,是不是健忘了,那麼帥的男朋友都忘記了,可真是虧了你的記性。」小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那……男人多大歲數?」花藍夜不認為是唐子非。
「有二十四五歲吧!對了,他的手下的兄弟叫他三公子。」小護士思考了片刻說道。
三公子?花藍夜已經明白了,這個人她是定然不認識了,但不管怎麼樣,他救了她,可一看見窗外的漆黑,花藍夜還是按耐不住,模出手機,竟然已經沒電關機了,她不能再這里逗留了,媽媽和青夜不知道會怎麼擔心她,而且他們已經定好了今天凌晨進攻冥殿的總部。
花藍夜坐起來,拔掉點滴,小護士見狀驚叫起來,「你要干什麼?不要命了!」
花藍夜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對著小護士不客氣的說道︰「我先走了,替我謝謝救我的那個帥哥。」隨後推門就向外走去,小護士連忙去追她,「他不讓你走……」
哪里還能追的上,花藍夜走出醫院,四下看了看,竟然是在南區。算了,不管是哪,先回東區再說,
花藍夜在醫院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區。
此時櫻花學園里,歐陽丸魂不守舍的走來走去,牧朝歌只是默默的坐在,不時的擺弄手中的鐵尺。人渣哭喪著臉蹲在一個角落,林蘇蘇一直撥打著藍夜的電話,一直的關機,關機……
就在這時,司徒南推門而入,驚得林蘇蘇差一點將電話丟掉。
「司徒南,你要干什麼?」林蘇蘇有些生氣的叫道。
司徒南耍了耍手中的鋼刀,厲聲反問道︰「你知道我想干什麼,花藍夜竟然同意我們參加這次活動,她自己怎麼不來?」
「這不是你考慮的事情,就算是藍夜不來,我們的行動也照常進行。」林蘇蘇威嚴的說道。「司徒南,參加不參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