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夕照撫模著她的長發,竟然有滴淚于焉墜落,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哭了。
「我的小傻瓜啊你怎麼那麼傻」他止住溢出的情感,莞爾一笑,「有的女人是用來上的,有的女人是用來愛的。我的小公主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被佔有,怎麼也要齋戒十日,然後再舉行個淨身儀式。」
藍夜破涕為笑,推開他,任夕照「哎喲」一聲。「貧嘴,該」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吻,「乖,回去吧今天抱不動你了,只能讓我小寶貝兒走回去了。」藍夜環抱住他的腰際,為何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在雲端
臥室,兩個人慢慢的細吻著,輕柔的像是墜入了夢境。
「如不是傷在月復部,我定吃了你。」他貼在她的耳邊,吹著細細的風。好癢,身體像是燃燒了一般,情不自禁。他托起她發燙的小臉,吻落在面頰上,溫柔若水,「不要胡思亂想了睡吧」
任夕照摟著懷里人兒,有種做夢的感覺。二年了,他有過數不清的女人,可卻只有她上了他的床,可他卻沒有佔有她。他承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如在孤兒院里跟殷帝炎搶玩具,想得到他的東西。可帝炎對他說︰「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你搶走,只有藍夜不行,除非……」任夕照的心有種刺痛感,而後又無奈的搖搖頭。
他勉強的翻過身,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劃過,心里不由問道︰這個傻丫頭真的愛上我了嗎?
清晨,藍夜醒來的時候,任夕照已經不在床上了。門外傳來周輝低沉的聲音,「公子,那丫頭什麼也不說。」「那就讓兄弟們繼續吧」話語里帶著輕蔑與冷漠,根本不像是那個溫柔的男人發出的。
任夕照回到床邊見藍夜醒了,依在她的身邊拽開被子,藍夜立即又拽了回來。天已大亮,她自然會不好意思,任夕照燦然一笑,拍拍她的,「小公主,起床吧」
藍夜遲疑了片刻,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想見見她。」、
「哼,見她干什麼?不過是……」不過是一個*子,他自知失言,又把話咽了下去。可這一句,卻也帶著絲絲寒意,「沒什麼可見的,穿上衣服,我們吃早飯。」任夕照生冷的起身走向客廳,只留了一個背景。
他,還是她,在陽光下,都有著各自的身份。
這是他們之間不曾越過的底線。
藍夜默默的坐在他的對面,低著頭吃著早飯。他們之間還是生疏的。他的冷漠,他的熱情,他的決斷,他在這個暗黑的社會里模爬滾打了數載,遠不是她可以觸及了。她想到了許老爺子,或許他是對了。任夕照絕不是她所看見的那麼簡單。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她不也一樣,兩個人都刻意的掩藏,想給對方一個完美。
氣氛很壓抑,任夕照丟掉手中的勺子。勺子與碗接觸中發出清脆的踫擊聲,在安靜的環境里格外的刺耳。他起身挨著她坐下,于此同時,環住她的腰際,「對不起……」輕嘆了一口氣,她順勢靠在他的懷里,「夕照,我們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她覺得恍惚,「我們還是分開一段吧讓彼此都安靜的思考一下。」
「不用。」他淡淡的回答,若有所思,「藍夜,你是一個有原則的女孩,這一點我知道。或許你會覺得我隨便,但對于我來說,不過是身體的放縱。我知道這不太好,可是也請你相信我,以後不會再有了。」
她枕在他的腿上,不管他的話知否真心,只有時間來驗證。而現在她寧願相信他,愛嗎?她一次次的問自己,這個雙子座的男人,溫情與冷漠並存,安靜而又乖戾。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我不敢給你任何的承諾,因為我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任夕照的目光,穿過十指相扣的手掌,看向更遠的地方。
「前幾天一直在籌備蘭溪武會,很多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也是我不好……」摒棄了隔閡,他們終于可以像情人一樣對話了,「最近是我太煩躁了。一切都過去了。多陪陪我,好嗎?」。
「恩。」她坐了起來,蹙著眉,又展開。
「怎麼了?」
她終于下定決心,「我還是想見見她。」任夕照無奈青著臉,盯著她清澈的眼楮,「你要見她做什麼?」
她異常的平靜,「我想知道她跟你有什麼過節?」
任夕照聳聳肩,「拷問了一夜都沒有說。」
「可能我會讓她說的。」藍夜很懷疑這個女孩子的身份,直覺,很強烈的直覺,如果不是很重要,神卜會也不會寫在任夕照資料的第一頁。
任夕照詫異的看著她,不禁問道︰「看了,你可別後悔。」
「不後悔」
「好」
兩個人下了樓,周輝迎了過來,任夕照很隨意的問道︰「那丫頭呢?」
周輝看著藍夜,遞了一個眼神給任夕照,他就當沒看見,傳達道︰「公主要見她。」周輝咧了咧嘴,引領著他們來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很陰暗,女孩蜷躺在地上,情景不堪入目。藍夜皺頭一緊,轉身就要甩給任夕照一個巴掌,可還是忍住了,手掌握成了拳頭,罵道︰「任夕照,你個混蛋。滾……」
混蛋,他真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
任夕照狠狠的皺著眉頭,轉身退出房間,周輝見了,躲到了一旁,也不敢出聲,同時將門帶上。
藍夜關掉了振動器,解開了繩子,將衣服扔給她。女孩眼中的凶光因藍夜的一連串動作變成了不屑。她擦干了身體,穿上衣服,坐在了藍夜的對面,冷冷的說道︰「真沒想到,蘭溪公主竟然在這。」十八九歲的年齡,冷漠中帶著倔強。
「你想離開這里嗎?」。她淡淡的問道,讓自己顯得同樣冷漠。
「哼,他能放過我嗎?」。女孩更加不屑。
「他說如果你再不說出為什麼刺殺他,他就把你關在這里做奴隸。」語調依舊的平淡如水,不知不覺中帶來壓力。
女孩冷笑了一下,「這話由你說出來,我怎麼覺得這麼好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