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到了最高處,任夕照才從樓上下來,一邊听著小輝的報告一邊懶懶躺在沙發上望天。
匯報過後小輝不解的問道︰「公子,你怎麼了?」任夕照輕嘆一口氣︰「累」小輝的眼角流露出一股精光,貼近任夕照的耳邊低低說道︰「公子,你不是總教導我們,要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以往也沒見過你這樣啊」
任夕照嘴角抽動,斜著眼楮,「我還告誡過你們鐵柱磨成針呢」小輝起身竊笑,仍然不忘打擊任夕照,「公主早上走的時候,氣色很好」他才想起她怎麼早早就回去了,「她去哪了?」「公主回學校了。」又彎下腰,挖苦道︰「公子要保重身體。」
「滾」任夕照將手中的晨報飛了出去,氣的罵道,「你們這群小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拿規定當耳旁風,沾花惹草。」小輝立即嚷道︰「公子,我可沒有」「你也不是好東西,每次都要YY一下」小輝咧開嘴,惹火燒身,「公子,我錯了」「去,帶上幾個兄弟將轄區巡視一圈。」任夕照借機將他轟走。
任夕照萬沒有想到,小輝這一去,牽起了南區又一場風雲,也成為新興一代與老牌勁旅對決的導火索。
黑---道,一場慘烈的對撞拉開了序幕。
一輛小面包出了天陽街,緩慢的在轄區里閑逛。坐在後排的兄弟無所事事,對著坐在前面的小輝小心的詢問道︰「昨晚,公子是不是很爽?」幾個人的嘴角不約而同的露著奸佞的笑意,這群人啊,改不了精蟲上腦的毛病。小輝無奈的咧著嘴陪笑道︰「可別讓公子听見,對這種事他可不坦誠。哪里像你,還將犧牲的子孫後代拿回來給大家瞧」那個兄弟見他反過來打趣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嚷嚷道︰「靠,那天不是喝多了嗎,換做平時,我還不讓你們看呢」另一兄弟也笑道︰「大家賭一賭,公子做的時候用不用?」
話音未落,連司機都按耐不住了,接過話題,「公子可一直告誡我們潔身自愛的但他自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公子上過的女人也不多,一個月才一次,只不過一次一個新的。最近二個月,公子除了公主可沒有踫其他的女人了。」
「對了,那天晚上出現那批人我總覺的跟公主有關。」將話題扯到藍夜身上之後,立即有人泄露自己的發現,「我也有這種感覺,可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正因為這樣,我才懷疑。而且公子閉口不談,我更是奇怪。」小輝見他們越說越多,喝道︰「都閉嘴,這些話不能隨便亂說。公主是東區的人」大家立即閉嘴緘默,潛規則自是心知肚明。
車子開到一個路口停了下來,「輝哥,你看前面」路口中左三層右三層,圍了一群人,「這是怎麼了?」小輝向窗外望去,司機也跟著瞧了瞧,指著最里面,不敢確定的說道︰「前面……好像是我們的人。」
「下車」小輝招呼著兄弟們擠入人群,確是麒麟社的人。只見七八個大漢將二個麒麟社人員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小輝到了近前,強忍住怒火,擠出一個笑臉攔在了二人前面,未作詢問即說道︰「各位大哥,是我們麒麟社不對,方便的話,我請大家吃頓飯消消氣。」小輝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可是這幾個人蹬鼻子上臉,對著小輝就是一巴掌,瞬間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帶頭的人依然不肯罷休,口中不干淨的罵道︰「你算那根蔥,請我們吃飯。麒麟社?打的就是你們麒麟社。」見小輝挨打,另三個兄弟沖了上來,小輝卻擺手制止︰「不要妄動」
那幾個人見其避讓,更是囂張,哈哈大笑,「都說你們麒麟社厲害,我看都是孬種。今天就讓你們瞧瞧什麼才是黑-社會。」七八人圍住麒麟社的六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動起手。白天都沒帶家伙,赤手空拳轉眼之間就處在劣勢。司機見事不好,連忙通知任夕照。
對方出手極狠,連司機都被從車里拽出來,遭到一頓毒打。適時,巡邏的警察沖了過來,警棍亂飛,「都給我們住手,住手。」以暴制暴,對方七八人見狀,吐了一口吐沫罵道︰「今天就饒了你們,走」
他們撤了,事態才被控制住。
警察上前看清是麒麟社的人,連忙叫救護車。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警察將一個受傷輕的兄弟攙扶起來,無奈的搖著頭說道︰「唐公子剛通知我們白天罩著你們點,怎麼就出事了?」一個兄弟的臉已經被打成了青紫色,還不忘笑道︰「謝謝警察叔叔。」笑的比哭還難看。
警察一愣,隨即罵道︰「靠,叔你個頭,叫大哥」
小輝傷的最重,不能移動,等到救護車,直接抬了上去。
任夕照趕到時,額頭已經滲出汗來,拉過身旁的兄弟,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兄弟到此時也沒有弄明白自己是招惹誰了,連最先挨打的那兩個也是一直的搖頭。見狀,警察將他拉到一邊,遞給他一支煙,叫他稍安勿躁,吸了兩口才緩緩的說道︰「雷峰社干的。最近兩天,你們和他們的交界處,已經出了幾起這樣的事情了。你們的兄弟都很謙讓,沒出大事。今天想來也是他們故意找茬」警察拍怕任夕照的肩膀,「白天可以,晚上就要靠你們自己了。」任夕照知道緣由,咬了咬嘴唇,不忘道謝,「謝謝大哥。」
警察無所謂的擺擺手,「要謝,謝我們公子吧」又是唐子非,任夕照發自內心的不想欠他人情,可是人家確實事無巨細。
重新安排了人員,任夕照就趕往醫院,病房里,小輝全身打滿了石膏,多處骨折。任夕照一拳砸在了醫院的玻璃上,濺起的鮮血讓他也跟著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