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見林東海站在院子里,根本就沒理他,直接進了屋,拎起兩袋子的水果吃食,速度極快地沖出院子,迎面踫見劉香,劉香一看眼紅了︰「方怡你給爹帶的東西,還有臉往回拿,真是大不孝,養了個大冤種白眼狼,把東西放下」
她看到方怡不听她的,追進前就搶,方怡知道她會這手兒,防著她呢。
沒等劉香抓住袋子,方怡就來了一個窩心腳,劉香像個大笨熊咕嗒倒了,方怡借機月兌身,方怡帶的東西一份是母親的,一份是給葛淑蘭的女兒買的,劉香這個德行想吃方怡的東西等下輩子吧。
如果不是方芡截車,方怡也不會再回來拿,直接送母親去醫院,這下她沒法回去了,這家人氣壞她了,她的東西讓他們吃一口她也心疼。
方怡到了葛淑蘭家,把東西放下,趕緊聯系李天江,想讓司機送她進城,李天江痛快答應了。
方怡沒想到這麼痛快,李天江只一個民警,這麼說話算。
葛淑蘭囑咐方怡幾句,李天江的車來了,想不到李天江也在車上。
「天江大哥,你……?」
「我跟去看看,自己的管轄之下出了這樣的事,自己既然一絲未聞,真是失職。」他還不知姚喜梅是被誰打的。
方怡感動,李天江是個好民警,進城的路上,方怡才知道李天江當了連幕鄉派出所的所長,方怡在想︰是不是那次與吳縣長的巧遇,幫了李天江,李天江沒人沒權又沒錢,在派出所呆了幾年,總是一小兵。
突然的升職方怡還是意外的,大概是好人有好報吧?
到了醫院,醫生已經給姚喜梅檢查得差不多了,方怡看了看那些檢查單子,找醫生商量︰「大夫,還有沒檢查到的的沒有?」
「這樣就夠了。」負責檢查的醫生覺得檢查的挺全了。
「把心腦血管檢查一下吧,有毛病的話就治一治。」
醫生答應了︰「檢查一下也好,五十多歲的人了,預防為主。」
五十多歲的人,心腦血管大部分人都硬化了吧?方怡要給母親治愈,讓她壽命長點,兩個女兒和母親是她的親人,她有責任保護她們,她不會讓母親白受這回罪,她要為她討回公道,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檢查的結果就是心腦血管病嚴重的動脈硬化。
方怡的心里不好受,自己真是沒用,母親這麼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給她預防,沒盡到做女兒的責任,自己有愧。
方怡為母親辦理了住院手續,叫母親塌心住著。
母親放心下來,也能說話了,李天江進了病房看望姚喜梅,安慰了幾句,開始詢問姚喜梅受害經過,姚喜梅就是不肯說,她認為男人打女人就是該白打的,她也不知道男人打女人犯法,他是老爺們是管女人的,就像父母打子女一樣,誰也管不著。
那個牲口劉香掐得她渾身青紫,這口氣她不能忍,還有那個周晴雅,她打自己,自己也不忿,可是她早跑了,上哪去找她?
那天,周晴雅找到他家,大發雌威,說他爹不認方怡了,還把姚喜梅打了一頓,劉香一听得不到撫養費了立時急了眼,掐得姚喜梅渾身青紫,林東海想到撫養費,恨透了姚喜梅,不是她抱住周晴雅,事情不會那麼僵,方怡的親爹不會走,幾十萬的撫養費沒了。林東海腦袋熱得脹痛,要不是殺人償命,他拿起菜刀就會把姚喜梅剁爛,對準正在挨掐的姚喜梅狠狠的就是一腳,姚喜梅瘦弱的身軀被踹出老遠,左腿當時就骨折。
沒人給她看大夫,還是方怡走後幾天的事,已經二十多天了,腿骨錯茬接上了,這回還得做手術,重新接骨,受罪呀。
方怡心疼母親,從現在的情況看,母親可能沒少受林東海的氣,不一定是第一次打她。
林東海踹姚喜梅的事方怡還不知道,母親只說劉香掐她身上,周晴雅掐她脖子,卻不說是誰打斷她的腿,方怡猜想就是林東海,母親不敢說,滿月復的顧慮為他隱瞞,方怡的怒意上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劉香周晴雅林東海一群壞人。
李天江了解完情況,心里氣憤不平,劉香這個潑婦不懲罰她真是沒天理。
姚喜梅閉口不說林東海踹她的事,她不敢說,她也不願說,林東海那里有她的女兒方芡,她不能離開女兒,方芡還沒成家,還需要她操心,得罪了林東海,他怎麼回那個家,自己不在跟前看著點,劉香會把方芡徹底教壞,林東海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利用,自己得時常勸方芡,孩子離不了她。
方怡明白母親包庇林東海的原因,可憐天下父母心。
方芡是怎麼對待母親的,母親受傷她疼的是錢,她不想母親的傷痛,這樣的女兒,母親還會疼愛有加,方怡無奈。
李天江走了,晚上即傳喚了林東海劉香,劉香不承認打姚喜梅的事,李天江怒道︰「你不但掐得她滿身淤青,腿還被你打折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不爭取寬大,你的罪名會被判五年以上徒刑,不好好交代,是要加刑的。」
李天江備好材料︰「對這樣的頑固分子,只有送公安局了,咱們這廟小,管不了這大神。」
劉香總算嚇傻了︰「我……我都說,婆婆的腿不是我打斷的,我是掐了她,她的腿斷了,許是公公踹的,我沒動她骨頭。
我的話都數實,一句假的沒有。」
林東海死不承認踹姚喜梅,在李天江的追問下也得不到他的真話,李天江沒辦法,只有把他上交公安局,林東海料定姚喜梅不敢告他,他才有章程,被兒媳婦咬了一口,他也不在乎,劉香的性氣他懂,二虎吧唧的東西。劉香林東海的供詞送到縣局,這麼重的傷害罪,李天江是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