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海給姚喜梅使個眼色,姚喜梅立即轉過了大腦,自己為什麼來的?在秦蘇青面前簡直忘了自己。
「方怡,你不認秦蘇青怪他拋棄我們母女,媽沒有拋棄你吧?你是在林家長大的吧?方芡是你的一母同胞吧?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呢?把你的孩子扔井了嗎?你為什麼不放過她?如果方芡被判刑,我就吊死你門前,讓世人知道你的不義、不孝,沒良心。」
「媽,我告訴你實話,不是我想把方芡怎麼樣就怎麼樣,是她犯了國法,我想放過他,我說了算嗎?你們把法律當了兒戲,隨便犯著玩,後果讓別人承擔,回去好好學學法律,不做個法盲好不好?我勸媽,方芡被判刑,你吊死在我門前,我想你是不舍得死的,是林東海唆使你威脅我,方芡犯了法,你吊死維護她,群眾只會認為你縱涌的女兒學了壞,沒人會同情你,勸你還是少溺愛了。
為了這樣的女兒,值得嗎?應該讓她受些教育,苦勸,溺愛,驕縱只能讓她越陷越深,只有法律幫得了她。
媽,就算我怕了你,我不會起訴方芡,法律會不會饒她,你們有本事就使使吧。」
方怡心想︰可憐天下父母心,方芡是怎麼對母親的,她的腿斷了,方芡截車不讓住院,幾個月不登門看她一眼,她的心也不寒?自己必是沒到那份上,輪到自己也和母親一樣嗎?
總算打發了那群人,方怡心里郁悶,母親糊涂,方芡的品行太次,指著母親是教育不好的,林東海只能讓方芡更墮落,一個錢字纏得林東海暈頭轉向,方芡是他的生財工具,這樣的父親會害了她的女兒。
方怡到現在還不知林東海把她也賣了五百塊,就是知道李天宇賄賂了林東海,方怡會立即取消與李天宇的婚事,她最恨賣女兒的人。
方芡和李天宇算怎麼回事?林東海不是很愛面子的嗎?原來,臉面大不過錢財,這就是林東海的本質,和秦家勾搭也是有貪圖。
不是方怡好疑心,這樣認定林東海很正確。
方怡為了解除自己的苦惱,干脆去看看自己的水廠,到那里她會很放松,葛淑蘭,王曉香,這幫潑辣的女性做事讓方怡感到痛快,和她們在一起,活力倍增。
「方怡姐」王曉香剛出車間大門,正好迎著方怡。
「香子淑蘭呢?」
「淑蘭姐方怡姐來了」王曉香尖細的嗓門兒喊出,葛淑蘭霎間出現在方怡面前︰「方怡你又給我們驚喜?先給個電話,我們好迎接你。」
「迎接啥?也不是高級領導,我不會走錯門。」方怡這樣說,葛淑蘭的手搭上方怡的肩頭︰「我想你,早一點讓我高興,你就不舍得?」
方怡笑起來︰「我幾天就來一次,還有人想,讓我欣慰。」
王曉香說︰「方怡姐,我上廁所,你們先聊。」
「知道你不上廁所不會出來的。」方怡很喜歡王曉香的性子,直爽,肯干負責人,一刻不離工作崗位,當了車間主任,一點活不少干。
葛淑蘭跟方怡說了這幾天的情況,提拔了幾個小組長,征求方怡的意見,方怡說︰「你是廠長,廠子里的事你全權當家,換廠長的事我才經手。」
葛淑蘭笑罵︰「懶蛋,你好會省心。」
「有人會操心就成,我可不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的脾氣,躲事都躲不過來,鬧心事偏找我,我就得學會省心。」說到此方怡臉子苦了苦。
葛淑蘭立即看出方怡臉上的煩惱︰「又有人找你麻煩。」
「也不是什麼麻煩,就是秦家又鑽上來了,一死八活地強認,冤魂不散,你說他們有什麼目的?」方怡想到秦家就頭疼,還糾纏不清了。
「沒目的你後媽還能認你?那不成了天下的大笑話?」葛淑蘭認為他們沒安什麼好心,哪有後媽找著認後閨女的?
「他們就是不說來意,越是這樣,他們的目的就越大。」方怡想到前世自己住院獻了骨髓,如果他們讓自己捐髓,不至于這樣繞彎子吧?捐髓可是急事,已經幾個月了,自己可糊涂的慌。
「方怡,你長住一個章程,不管他們因為什麼認你,你就記住,後媽不會把好心用到你身上。
從小到大沒見過一面,沒花過他一分錢,算什麼親爹?
他拋棄了你母女,做了那麼可恥的事,還有臉認女兒?看這人也是無恥之極。
方怡你要認了這個爹,我就鄙視你。」
「不用你鄙視,我都鄙視自己。」方怡根本沒有認這個爹的意思,因為這個她才心煩。
「那就不要理他們,不讓她登門就成。」葛淑蘭的意思,一個帶著後媽來認女兒的爹,更讓人可恨,她們母女還那個德行。
「一定是求著你了,才來認你,就那母女,那樣霸道,目中無人,求人還那樣,要是求著她們會怎樣?
我看她們是不等卸磨就殺驢的主,連你那爹都算著,沒一個好棗,想用人還繞了這個大彎子,裝出假慈悲認你,好像不是為求你而來的,做成了一家人,有事不幫忙,就是你大不孝,她們可都是好心,就你一人心壞,不幫忙會受天下人恥笑,你方怡也沒臉活了,你只有一條路「幫他們」。」
「到底是什麼事呢?」
「不是你有事求他們,你不急的,早晚他們會露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