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成暢覺得自己好像來得太早了一點,都是以前在思特養成的好習慣,但進去辦公室卻發現有人先到了,對方正專心致志的給辦公桌上的一盆綠色植物澆水。劉成暢于是過去笑著打招呼說︰「早啊」對方嚇了一跳,抬頭看是他,有點驚訝,還有一點驚艷,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漫不經心的問︰「有女朋友嗎?」。劉成暢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說︰「沒有。」對方笑著看著他說︰「你心里此刻是不是在想,我大概對你一見鐘情,所以那麼問,覺得我未免也太直接和大膽了一點。」劉成暢說︰「是啊。」對方說︰「其實我只是想確定你的身份來著。」劉成暢不解。「昨天上班的時候總經理助理***小姐說今天辦公室會有一個新的業務過來報到,他有三個非常明顯的特征︰一是男的;二是長得挺帥的;三是沒有女朋友,你是男的我看出來了,長得挺帥的我也看出來了,但有沒有女朋友恕我眼拙沒有看出來,所以問你一下,如果沒有那就可以確認你是那個新來的業務了。」劉成暢忍不住笑了笑。林之乎笑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林,雙木林,林之乎,之乎者也的‘之乎’。」
劉成暢笑說︰「原來如此,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劉,劉伯承的‘劉’,劉成暢,成功的‘成’,通暢的‘暢’,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林之乎笑說︰「放心了,我一定會關照你的,美女帥哥那都是被關照的對象。」劉成暢笑說︰「這是什麼植物?挺好看的,清新雅致。」林之乎笑說︰「鐵線蕨。」劉成暢說︰「你養得很好。」林之乎說︰「花錢買的當然要養好,不然還不如不養。」劉成暢說︰「听鄧小姐說辦公室全部都是女孩子。」林之乎說︰「是啊,所以你可以當這里是大觀園,而你就是賈寶玉。」劉成暢說︰「我是賈寶玉,那林妹妹呢?」林之乎想了一下,說︰「實在不好意思,整個辦公室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姓林。」劉成暢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你名字挺有意思的。」林之乎說︰「你該不會想我大概有個弟弟或妹妹叫‘者也’吧?」劉成暢笑說︰「是啊,你不止名字有意思,人也挺有意思的。」林之乎說︰「別這麼說,小心我听了心里癢癢的。」劉成暢笑說︰「不是八點鐘才上班嗎?你怎麼來這麼早?」林之乎一本正經的說︰「因為今天辦公室會有一個帥哥業務過來報到,所以我興奮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來得特別早。」劉成暢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早過來上班就被人調戲。
大家慢慢都過來上班,均注意到了劉成暢的存在,辦公室的氣氛看似跟往常一樣,其實大有不同,能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驚喜,興奮,曖昧的味道。
辛曉芬過去笑嘻嘻說︰「你過來了?」劉成暢站起身來,笑說︰「是啊。」辛曉芬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人事辛曉芬,昨天總經理助理莫小姐已經把你的資料拿給我了。」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說︰「劉成暢,還請多多指教。」辛曉芬笑說︰「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介紹辦公室的諸位同事給你認識一下吧。」劉成暢笑說︰「好。」辛曉芬笑說︰「依次介紹吧,從這邊開始,坐你前面的這位,宋小雨,報關。」。
宋小雨碎發剛剛到肩膀的位置,小麥色的皮膚,面容清秀,細眉小眼,薄唇小嘴。
「坐你後面的那位,韓菲霏,業務,跟你是同行,相當厲害,以後有機會兩個人交流切磋一下。」韓菲霏不在意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劉成暢一早就听說過韓菲霏的大名,听鄧小姐說的,現在又听辛曉芬這麼介紹,因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韓菲霏是那種能讓人眼前一亮,心里一動的美女,身材勻稱高挑,頭發又黑又亮又直,高高扎起了一個馬尾,看起來十分干淨利落的樣子;皮膚白皙光滑,好像最上等的緞子,挑不出任何瑕疵;寬額頭,明而亮,兩撇劍眉英氣十足,雙眼皮大眼楮,看人的時候眼神有點犀利,但同時又不失溫柔,高鼻梁小嘴巴,嘴角有一點微微上翹,好像遇到什麼事很不服氣的樣子。
「這個位子是我的,我後面是蘇菲,財務。」
蘇菲屬于那種身材嬌小型的美女,一頭卷發燙得絲是絲,縷是縷,真的應了那個成語「千絲萬縷」;膚色倒不是特別亮,相反有點偏暗,但膚質就非常好,光滑細膩;小巴掌臉,戴一副黑框眼鏡,一笑就露出兩個小小的淺淺的酒窩,非常俏皮。
「後面小唐,生產文員,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像一個香港明星?陳法拉。」
小唐長了一張跟陳法拉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而打扮更是像極了她在《溏心風暴》里面扮演的那個角色小慶,唯一不同的是嘴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但這顆小小的黑痣長在臉上非但不礙事,相反還平添了幾分嫵媚和韻味。
「那邊林之乎,跟單,名字挺好記的,過耳不忘。」林之乎笑說︰「名字是過耳不忘,如果人再過目不忘就好了。」
劉成暢微微笑了笑,這是他到雅馨來認識的第一個同事,或者說是第一個朋友,感覺兩個人以後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林之乎的長相跟前面幾位比起來就稍顯普通了一點,但其實也還不錯了,主要是前面幾個太優秀了,所以襯得她有點普通,但氣質還是挺好的,說話的聲音也好听,低沉充滿了磁性。
「林之乎後面那位是阿敏,采購,美女采購。」阿敏開心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像編貝一樣的牙齒。
阿敏真是名副其實的美女采購,一點都不帶夸張的,一頭干淨利落的短發,看起來十分清爽,也凸出了她那張臉,標準得可以做樣板參考的瓜子臉;皮膚白皙細膩光滑,好像熨過的緞子一樣,可以給護膚品做廣告;柳葉眉,丹鳳眼,挺直鼻子,櫻桃小嘴。
「最後那位,江曼,倉管。」
江曼說不上有多漂亮,但其實還是挺動人的,有點拉丁風情,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很熱情,很奔放的女孩子。
「辦公室的全部介紹完了,外面還有前台文員薇薇,對面還有總經理助理莫莉。」
一語未了,莫莉從對面總經理辦公室「 」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杯子,看樣子是要去茶水間接水。辛曉芬見狀介紹說︰「說曹操曹操到,總經理助理莫莉莫小姐。」劉成暢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莫莉身材縴細,像根牙簽一樣,頭發中分在後腦勺處挽了一個髻;錐子臉,瘦臉頰,柳葉眉,杏仁眼,小鼻小嘴,尖下巴;深藍色西服套裝,里面白襯衣打底,小花邊衣領翻出來,腳上不用看,听聲音也知道是細高跟皮鞋。相比辦公室其他諸位美女簡單而隨意的裝束,她這身算是比較正式了,有職業範,但同時也有一點巫婆樣。「你過來了?」劉成暢笑說︰「是啊。」莫莉笑說︰「歡迎你,以後就是雅馨的正式一員了。」劉成暢笑說︰「還請多多指教。」
一會八點鐘正式上班,大家迅速進入到工作的狀態。劉成暢檢查了一下各種辦公文具,發現居然沒有筆,于是起身去前台找薇薇領。
到前台,薇薇正在那里偷偷模模的發短信,一面發,一面捂著嘴巴忍不住好笑,樣子挺可愛的。薇薇一看年紀就比較小,二十來歲的樣子吧,前面剪著整齊的劉海,瓜子臉,白里透紅,大眼楮撲閃撲閃的,然後小鼻子,小嘴巴,像極了真人版的芭比女圭女圭。「你好,打擾一下。」薇薇嚇了一跳,抬頭吃驚說︰「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劉成暢笑說︰「是你太專注了。」薇薇笑說︰「帥哥,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會是過來問我要我的手機號吧?」劉成暢笑說︰「糾正一下,我不叫‘帥哥’,我姓劉名成暢。」薇薇笑說︰「我知道,‘帥哥’是你的小名嘛。」劉成暢無奈笑了笑,說︰「我過來領一支水性筆。」薇薇笑說︰「然後順便記下我的手機號是不是?」一面說,一面伸手拿鑰匙。前台後面有一個小房間,應該是總務倉庫之類。
薇薇拿了水性筆出來,遞給劉成暢,又看傳真機上有剛發過來的傳真,順手拿起看了一眼,說︰「訂單,韓菲霏的,剛好幫我拿過去給她,省得我又跑一趟。」劉成暢說︰「好。」
回辦公室,看韓菲霏不在位子上,電腦也關了,大概是有事出去了,于是把訂單輕輕放在她辦公桌上,她辦公桌上有一個精致的銀色雕花相框,里面嵌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她,另外兩個應該是她爸爸,還有媽媽,她爸爸媽媽看起來挺年輕的,氣質也好,三個人都一臉笑,看得出來這一家三口很幸福,然後過來林之乎這邊,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林之乎抬頭笑著看著他說︰「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劉成暢笑說︰「請問生產車間在哪?我能不能過去參觀一下?」林之乎說︰「當然能,我剛好要去車間,一起去吧。」劉成暢說︰「好,謝謝。」看了一眼她辦公桌上手寫的報表,「你字寫得挺好的,剛中有柔,柔中帶剛。」林之乎低頭看了一眼,說︰「過獎了。」
經過前台的時候,薇薇又在那里玩手機。林之乎見狀過去敲了一下桌子。薇薇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一臉驚恐,說︰「怎麼是你啊?嚇死我了。」林之乎說︰「幸虧是我,如果是鄧小姐或***,你死得慘。」薇薇說︰「沒事了,又不是沒被她們看到過。」林之乎說︰「死豬不怕開水燙。」薇薇嘟嘴說︰「你又這麼說我,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啊。」林之乎說︰「能,狗改不了吃屎。」薇薇忍不住好笑,說︰「一樣難听。」林之乎說︰「忠言逆耳利于行。」薇薇說︰「好了,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
下樓梯,林之乎介紹說︰「三樓有三家公司,我們一家,洗手間過去那邊有兩家,都是做貿易的,左邊是做皮革制品貿易的,員工名字前面都有一個小字,像小永,小銘等,右邊是做棉紡織品貿易的,員工名字前面都有一個大字,像大發,大美等;二樓是餐廳,一樓是食堂,你知道其中的區別的,就好像洗手間之于茅房,其實有什麼,都是排泄的地方。兩家貿易公司的,還有我們公司生產部的都稱我們上面辦公室為‘盤絲洞’,意思里面全部都是聰明能干的美女,我呢,就是‘林蜘蛛’,林之乎嘛,只差一個字,叫著挺順口的。」劉成暢說︰「原來如此,听薇薇叫你‘蜘蛛姐’半天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林之乎說︰「不止她叫我‘蜘蛛姐’,周圍很多人都叫我‘蜘蛛姐’,當然了,不是因為我年紀特別大,其實我年輕著呢,只是他們叫習慣了。」劉成暢好奇問︰「他們為什麼叫你‘蜘蛛姐’呢?」林之乎說︰「說來話長,生產部的周主管說我每次去他那里不是吩咐他做這個,就是吩咐他做那個,好像大姐大一樣,派頭十足,因此開玩笑稱呼我為‘蜘蛛姐’,其他人听到了于是紛紛效仿,慢慢就叫開了。」一面說,一面左手揉右手。劉成暢又好奇問︰「怎麼了?」林之乎說︰「我習慣趴著睡覺,一只手枕在臉下,昨天晚上大概睡得太投入了,所以枕的時間比較長,就壓酸了。」劉成暢吃驚笑了笑,說︰「趴著睡覺可不好。」林之乎說︰「我知道,尤其是對女人而言,容易把胸睡平。」劉成暢不好意思笑了笑。林之乎說︰「其實沒事了,再怎麼趴著睡也不至于把前胸睡成後背的,怎麼樣都有點內容。」劉成暢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著到了生產車間,進去左邊是倉庫,老王正在那里入庫核對數量,一邊對,一邊忍不住抱怨說︰「這寫的什麼字啊?簡直不像手寫的,倒像腳寫的。林之乎過去說︰「誰用腳寫字?沒想到雅馨還有這樣的能人。」老王說︰「你自己看一下。」林之乎看了一下,故意躊躇說︰「好像是草書。」老王說︰「但我想看的是楷書。」林之乎說︰「得,你應該慶幸人家寫的不是天書。」老王,劉成暢忍不住好笑。
車間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參觀。林之乎一面介紹各個部門的情況,一面就打听劉成暢各個方面的情況,比如哪里人啊,家里有無兄弟姐妹,哪個大學畢業的啊,學的什麼專業。劉成暢一面老老實實的回答,一面也問她。林之乎說︰「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上的二流大學,學的三流專業,出來算是個四流人才。」劉成暢說︰「太簡單了,你問我就問得那麼詳細。」林之乎說︰「問得詳細才能全面深入的了解你。」劉成暢說︰「了解我做什麼?」林之乎說︰「做朋友當然要了解對方。」劉成暢笑說︰「看你跟誰都聊得來,走一路聊一路。」林之乎說︰「都是朋友來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還有‘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路’。」劉成暢說︰「話是這麼說,但經濟社會友情好像是奢侈品。」林之乎說︰「不止友情,愛情,甚至于親情都是奢侈品,但同時也是必需品,看你怎麼定位,怎麼經營了。」劉成暢說︰「你說得也有道理。」林之乎說︰「親情,友情,愛情對于我來說都是必需品,」劉成暢說︰「這麼說你要好好經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