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四章 改變印象

作者 ︰ 成一事

最後來到包裝部,阿芊笑著看了劉成暢一眼,問林之乎︰「蜘蛛姐,你男朋友啊?」樣板室沒什麼事,她到外面包裝台來幫忙。林之乎假裝驚喜說︰「怎麼覺得我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很相配是不是?有眼光」阿芊信以為真,吃驚說︰「真的是你男朋友啊?」林之乎故意嘆了一口氣,說︰「哪有那麼好的命啊?開玩笑的了,介紹一下,這位英俊瀟灑,灑向人間全是帥,玉樹臨風,風馳天下他最帥的帥哥是上面辦公室新招的業務,還沒有女朋友,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歡呼吧。」阿芊等忍不住好笑。劉成暢也好笑。林之乎笑說︰「好了,做事了,上班的時候專心工作,下班了再盡情玩笑。」

小唐正在那邊指導員工做事,頻頻抬頭朝這邊看,掃到阿芊的時候那眼神里滿是不悅,然後終于過來,笑說︰「過來參觀啊?」林之乎笑說︰「是啊。」小唐笑說︰「隨便參觀。」林之乎笑說︰「嗯,我不該帶劉成暢到這里來的,瞧都引發了一陣騷亂,我一直不知道‘人肉炸彈’是怎麼一回事,今天終于知道了。」小唐笑著看了劉成暢一眼,說︰「那你還帶他過來?」林之乎笑說︰「對後果的嚴重性估計不足。」這時那邊有人喊「唐小姐」。小唐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對林之乎,劉成暢兩個人說︰「過去了,隨便參觀。」林之乎笑說︰「好。」一語未了,手機響了,先接電話。

從包裝部出來,劉成暢抱歉說︰「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林之乎說︰「沒有,客戶緊張他們的貨,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劉成暢說︰「看你都擋回去了,好像混得挺開的。」林之乎說︰「是啊,所以以後跟著我,我可以幫你解決很多實際問題,甚至包括婚姻大事。」劉成暢來了興致,問︰「怎麼解決?」林之乎說︰「這個很簡單嘛,以身相許,那你的婚姻大事不是就此解決了?」劉成暢吃驚笑了笑,說︰「這麼解決啊?」林之乎點頭說︰「是啊,好辦法吧,一般人想不到的,因為沒有那種奉獻和犧牲精神,但我有。」劉成暢說︰「你以身相許那還奉獻和犧牲精神啊?我是有多麼糟糕。」林之乎說︰「你有多麼糟糕我不知道,但肯定有點糟糕,不然何至于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劉成暢說︰「我沒有女朋友不代表我糟糕,我有人追的。」林之乎好奇問︰「誰啊?」劉成暢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干嘛要告訴你?」林之乎說︰「不告訴我那就是故意那麼說撐門面的,其實根本就沒有人追你,你後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好,沒有人追我。」林之乎說︰「這麼可憐,那我追你吧?讓你找點成就感。」劉成暢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拒絕不是,開玩笑贊同也不是。林之乎說︰「剛才你也看到了,多少客戶催著我交貨,而你以後接的單全部交給我來跟的,為了那些單能按時交貨,你在客戶面前好說話,你最好能對我使一下美男計,因為我這個人重情重義兼重色。」劉成暢笑說︰「好。」林之乎假裝一本正經的說︰「記住了,到時交不了貨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過你。」

說著到了生產辦公室,林之乎問周主管︰「你剛到哪里去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辦公室新招的業務劉成暢,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帶他到車間來參觀一下。」又向劉成暢介紹說︰「這位是周主管。」兩個人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林之乎認真看了周主管一眼,問︰「你臉上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不會叫你老婆給打的吧?」周主管說︰「開玩笑,她敢打我,不小心踫了一下。」林之乎說︰「有什麼?打老婆是很可恥了,但被老婆打就很光榮。你這麼老實本分,你老婆一定御夫有術,想想也是,你老婆是女的,又是屬老虎的,這先天的性別優勢加上後天的屬相優勢,你哪招架得住?」周主管說︰「你直接說我老婆是母老虎得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林之乎說︰「你不知道有一種美叫‘含蓄美’啊?這仙人球不用經常澆水的,它本身耐旱,經常澆水小心給澆死了。」周主管說︰「瞧你這緊張樣。」林之乎說︰「花了錢的當然要養好,不然還不如不養。」周主管說︰「知道,這是你的至理名言。」林之乎說︰「更何況這是我花錢買來送給你對抗電腦輻射的,那就更應該要養好,不然我會心疼的。」周主管說︰「好了,知道了,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一盆仙人球才幾塊錢而已,你也不怕別人說你小氣的。」林之乎說︰「沒事,反正我已經名聲在外了。」

又說笑了幾句,然後兩個人從生產辦公室出來,回辦公室。劉成暢說︰「你跟周主管關系不錯。」林之乎說︰「平時工作上經常有聯系,然後他那個人性格又比較隨和,挺好相處的——宋小雨。」宋小雨看樣子有事要出去。林之乎笑說︰「‘佳美’這幾天正在做活動,雞蛋一毛錢一個,每個人限購六個,然後卷心菜三毛錢一斤,售完為止,還有酸酸乳一塊二毛錢一盒。」宋小雨吃驚說︰「這麼便宜啊?」林之乎說︰「是啊,但還是跟之前一樣,要去得早,還得排隊。」宋小雨說︰「我今天晚上剛好要去逛‘佳美’。」說著笑著走開。林之乎問劉成暢︰「你去不去?」劉成暢搖頭說︰「不去,我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有。」林之乎說︰「我消息靈通,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不知道的可以過來問我,涵蓋了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首先衣,我可以告訴你什麼檔次的衣服在什麼地方購買,哪個賣場或牌子搞促銷做活動;其次食,哪家超市大減價或部分商品做特價,我全部都知道,然後什麼地方的什麼東西好吃又便宜,我也全部都清楚;再次住,你已經租好了房子我就不賣弄了,但如果住得不好想換一個地方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最後行,去什麼地方怎麼走,先搭什麼車,再搭什麼車,安全又快捷,總之我就是小範圍的百度和社會百科全書了,可以幫你節省時間,節約金錢,銀行那什麼理財顧問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劉成暢笑說︰「好。」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下午一點四十幾分的時候,劉成暢到辦公室發現韓菲霏已經先到了,于是笑著打招呼說︰「你上午去出差了啊?」韓菲霏笑說︰「是啊,剛回來。」劉成暢笑說︰「對了,你辦公桌上有一張訂單,上午收到的,我剛好去前台領水性筆就順便幫你拿回來了,但你不在位子上。」韓菲霏笑說︰「哦,我看到了,謝謝,怎麼樣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還適應吧?」劉成暢笑說︰「挺適應的。」韓菲霏笑說︰「我們兩個人還算是有緣,我也是鄧小姐的一個朋友介紹進雅馨的。」劉成暢笑說︰「哦,跟鄧小姐聊天的時候听她提起過你,說你非常厲害,能力出眾,業績突出,我當時听了都感覺好有壓力。」韓菲霏笑說︰「鄧小姐過于褒獎了,而你過于謙遜了,你肯定非常優秀,不然鄧小姐也不會選中你,她那個人對員工的要求挺高的,辦公室個個都是精英,當然了,薇薇稍微有點例外,她是前台文員,辛曉芬的表妹,辛曉芬介紹進來的。」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說︰「我剛來,你算是前輩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韓菲霏笑說︰「指教就不敢當了,我覺得做人最重要的是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是最出色的,你又沒拜人為師,別人實在沒有指教你的義務,況且你之前都是做業務的,經驗豐富,業績听說也還不錯,哪用我指教你啊?我自問沒有那個榮幸。」劉成暢表情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林之乎進來了,笑著問韓菲霏︰「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韓菲霏說︰「剛回來一會。」林之乎說︰「又有人請吃飯?」韓菲霏說︰「是啊。」林之乎說︰「美女就是這樣了。」韓菲霏說︰「人家那是客氣,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林之乎說︰「你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六,滿臉麻子跟痘子,我看他客氣的,惡心都來不及。」韓菲霏忍不住好笑。劉成暢也好笑。

之後林之乎,韓菲霏兩個人一起去洗手間。韓菲霏故意對林之乎說︰「怎麼樣夠美男級別吧?」林之乎說︰「夠,天生使美男計的。」韓菲霏說︰「你還真是膚淺。」林之乎說︰「怎麼著對他印象一般啊?」韓菲霏說︰「長得倒是挺帥的,只是感覺沒什麼內涵,鄧小姐說我厲害他居然都有壓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恭維我。」林之乎說︰「跟你做同行當然有壓力,再說了,鄧小姐指不定把你捧成什麼樣呢?」韓菲霏開心笑了笑,說︰「就算有壓力也不用擺那麼低的姿態吧,還請我多多指教,恭維我呢?總之我不喜歡了,既然是同行,做的都是業務,那就拿業績說話吧,整其它的沒有用,那根本就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林之乎說︰「人家也許只是謙虛,隨口那麼一說,才剛認識,你對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韓菲霏看了她一眼,說︰「你怎麼老是幫他說好話?」林之乎說︰「你剛才說了啊,我膚淺。」韓菲霏無奈笑了笑。

一會兩點鐘正式上班,劉成暢問韓菲霏,說︰「對了,請問我們公司的樣板房在哪?」韓菲霏說︰「巧了,我剛好要去樣板房拍幾張照片,一起吧?」劉成暢說︰「好。」

兩個人于是一起去樣板房。劉成暢吃驚說︰「怎麼樣板房在下面?」韓菲霏說︰「是啊,在底下生產部,緊挨著倉庫,歸倉庫管。」劉成暢說︰「怎麼建在那里?」韓菲霏說︰「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里了。」劉成暢不知道說什麼好,韓菲霏表情淡淡的,好像沒興趣搭理他似的,但什麼都不說,就這樣保持沉默又覺得氣氛挺尷尬的,「不知道這附近哪有花卉市場?」韓菲霏說︰「南街那邊就有,怎麼你要買花草啊?」劉成暢說︰「是啊,看你們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養著有花草,我當然也要買兩盆來養著,入鄉隨俗嘛。」韓菲霏笑說︰「你觀察倒是挺仔細的。」劉成暢笑說︰「談不上仔細了,只是一眼望過去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蔥蔥郁郁的,綠意盎然。」韓菲霏笑說︰「在雅馨養花草是一種時尚。」劉成暢笑說︰「既然是時尚,那我更要養了,不然就老土了。」一語未了,手機響了,鈴聲有點特別,是葫蘆絲吹的《月光下的鳳尾竹》。劉成暢掏出看了一眼,說︰「對不起。」說著接听電話。韓菲霏一旁听著心里暗暗吃驚,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原本以為自己的日語已經說得很溜了,但沒想到劉成暢的一點都不差。

劉成暢簡單講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禮貌而客氣。韓菲霏笑著看著他說︰「你大學不會主修的日語吧?」劉成暢笑說︰「不是,我的國際經濟與貿易。」韓菲霏笑說︰「我猜你英語一定更好。」劉成暢笑說︰「還行吧。」韓菲霏笑說︰「你就別謙虛了,對了,除了英語和日語之外你還會什麼外語?」劉成暢笑說︰「韓語略懂一點。」韓菲霏驚喜笑說︰「不會吧,我也是,勉強听得懂,但不怎麼會說,結結巴巴,搜腸刮肚的。我最近在學法語,報了一個法語培訓班,每個星期兩個晚上過去上課。」劉成暢說︰「我倒沒想過要學法語,只是想把韓語鞏固一下。」韓菲霏說︰「你學韓語不會是受韓流的影響吧?」劉成暢說︰「不是,只是想拓展一下那邊的業務,之前有那邊的客戶,大家用英語聊,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你學法語不會是受那種浪費情懷的影響吧?」韓菲霏說︰「是啊。」劉成暢說︰「這麼說我猜中了。」

說著到了樣板房,韓菲霏笑著對劉成暢說︰「你隨便參觀一下,我去拿樣板拍照的,就不陪你了。」劉成暢笑說︰「好。」

劉成暢于是一個人參觀。這時江曼過來了,笑說︰「過來參觀啊?」劉成暢笑說︰「是啊,把樣板房建在這里好像有點不合適。」江曼說︰「不是有點不合適,而是非常不合適,我第一次到倉庫來看到這個樣子都吃了一驚,問怎麼一回事?他們也說不清楚,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上面辦公室空間不夠用,鄧小姐一直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來解決。」劉成暢說︰「你是倉管,可以幫著出出主意啊?」江曼說︰「其實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那就是把上面的會議室改成樣板房。」劉成暢問︰「會議室改成了樣板房,那客人來訪怎麼辦?」江曼說︰「到總經理辦公室去啊,那里也可以接待客人。」劉成暢說︰「管不管用你跟鄧小姐說一下不就知道了?」江曼說︰「一直沒有機會跟她說這件事情,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劉成暢不解說︰「怎麼沒有機會?你現在都可以上去跟她說這件事情啊。」江曼表情有點遲疑,說︰「不好吧,最好什麼時候大家聊起這個話題,然後順便說。」劉成暢還是不解,這時有人喊江曼,她因此出去了。

劉成暢參觀得差不多了,于是過來韓菲霏這邊,問︰「怎麼還沒有拍完啊?你這速度都快趕上王家衛了。」韓菲霏忍不住好笑,說︰「沒有,還有幾個,唉手都舉酸了,眼也看花了,那些客戶真是又刁鑽又麻煩,恨不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觀看。」劉成暢說︰「那我幫你拍吧?你休息一下。」韓菲霏笑著看了他一眼,說︰「好啊,只是不知道你拍得怎麼樣?」劉成暢笑說︰「拍得怎麼樣你到時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說著接過數碼相機,調整好角度拍了一張,然後拿給韓菲霏看。韓菲霏看了驚喜說︰「不錯啊」劉成暢笑說︰「不錯那我接著往下面拍了。」韓菲霏笑說︰「你動作挺專業的,好像那種專業攝影師一樣。」劉成暢笑說︰「我從小就喜歡拍照,那時還是那種老式的傻瓜照相機,裝膠卷的,有時候覺得拍得不錯,還寄到報社去,也發表了幾張,後來大學的時候又加入了攝影協會,還當上了會長,作品經常刊登在校報上,因此出名了,班上有什麼集體活動拍照的任務就交給了我,說我拍得好,本來不上相的都上相了。」韓菲霏笑說︰「那上相的豈不是更上相?」劉成暢笑說︰「是啊。」韓菲霏笑說︰「什麼時候我們搞集體活動也把你拉過去拍照。」劉成暢笑說︰「好啊,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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