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十章 大房小房

作者 ︰ 成一事

一早到辦公室上班,劉成暢好奇對林之乎說︰「之前听江曼說過倉庫的問題,她想的跟小唐是一樣的,怎麼昨天晚上沒有提出來?她是倉管,提再合適不過了。」林之乎說︰「江曼那個人別看平時性格挺張揚的,能說能笑,能吼能叫,其實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劉成暢好奇問︰「為什麼?」林之乎說︰「心理有陰影吧。」劉成暢又好奇問︰「什麼陰影?」林之乎說︰「說來話長了,長話短說吧,她爸爸呢是音樂老師,媽媽呢是舞蹈老師,因此從小就多才多藝,能歌善舞,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明星,她爸媽因此對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為真正的明星,在台上發光發亮的那種,她一直表現也還好,只是後來在參加一次幾乎能改變她命運的比賽的時候,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演砸了,惹得台下的評委和觀眾哈哈大笑,心理從此就有了陰影,一上台就怯場,沒有辦法再表演,後來高考的時候也就沒有報考那些藝術院校,而是上了一所普通大學,然後畢業找工作,朝九晚五。」劉成暢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但我看她現在的心態好像挺好的。」林之乎說︰「知足常樂嘛,明星開寶馬很拉風,普通人騎自行車就兜風,都是風,你能說這個‘風’比那個‘風’好嗎?」。

劉成暢說︰「也是,對了,我一直在想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林之乎說︰「有什麼好想的。」劉成暢說︰「實在是好奇。」林之乎笑著看著他說︰「你就這麼關心我的事情啊?」劉成暢笑說︰「是啊。」林之乎認真說︰「鄧小姐不喜歡我的,非但不喜歡,有時候甚至還有一點討厭。」劉成暢吃驚說︰「她為什麼不喜歡你?我覺得你很好啊,工作認真負責,效率也高,一個人跟那麼多單,都不知道你怎麼跟過來的?而且頭腦靈活反應快,昨天晚上都提了一個那麼好的建議。」林之乎笑說︰「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劉成暢笑說︰「因為你本來就很好啊,我說的那些都是事實。」林之乎笑說︰「你才剛來幾天就看到了這些,怎麼特別關注我啊?」劉成暢笑說︰「我真是無語了。」林之乎說︰「鄧小姐看到的都是我的缺點。」劉成暢問︰「你什麼缺點?」林之乎說︰「愛說笑,愛計較,愛批評,不會唱贊歌,只會唱反調,非常的不和諧,並囂張跋扈。」劉成暢搖頭說︰「沒覺得。」林之乎說︰「你沒覺得的事情太多了,你甚至都不覺得鄧小姐不喜歡我。」劉成暢點頭說︰「是啊。」林之乎說︰「你慢慢會看到很多真相的,雖說有些真相未免太過殘酷,但生活本來就是殘酷的,所以有的人才會殘忍,甚至殘暴,有的人則會殘廢。」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經典」

八點鐘正式上班,鄧小姐過來,打電話給辛曉芬,叫過去總經理辦公室一趟。辛曉芬想應該是說改建樣板房的事情。

到總經理辦公室,果然是說這個事情,鄧小姐提了幾點建議,辛曉芬答應了,然後出去。

這里鄧小姐看了一下台歷,說︰「這個星期六日子不錯。」莫莉說︰「那就正式動工了。」鄧小姐說︰「嗯,不知道菲霏那個花蝴蝶弄得怎麼樣了?」莫莉說︰「你就放心吧,難道你還不相信她的工作能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鄧小姐說︰「我不是不相信她的工作能力,老實說,她什麼時候讓我失望過?從來沒有過,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莫莉說︰「你有時候未免操心太過了。」鄧小姐挺感觸的,說︰「是啊,沒辦法,操心的命,公司的事要操心,雅致的事也要操心,找了一個那樣的男朋友,還不準我說,不然就跟我翻臉,都是我從小把她給慣壞了。」莫莉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她年紀還小,涉世未深,在外面多闖個幾年,歷練一下,經歷一下人情世故就好了。」鄧小姐開心笑了笑,說︰「雅致年紀還小,你年紀卻老大不小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劉成暢?他各方面條件不錯,有出眾的外表,也有不錯的內涵。」莫莉說︰「人家條件那麼好未必看得上我,一把年紀了,老了。」鄧小姐笑說︰「你老了,那我豈不是要入土為安了?你各方面條件也不錯,我對你有信心,你自己也要對自己有信心。」莫莉笑著不說話,有點心動。

正說著韓菲霏敲門進來了,笑說︰「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鄧小姐笑說︰「我建議她考慮一下劉成暢,畢竟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個男朋友人都快成老處女了,剛好對劉成暢的印象又不錯,她不像你,生活圈子小,沒什麼機會認識男孩子,然後思想又比較偏激,難得對一個人產生好感,我當然要全力支持了,甚至都有一些攛掇。」韓菲霏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假裝漫不經心的說︰「那考慮一下唄,還不錯。」莫莉笑著看著她說︰「你終于舍得改口了,怎麼看出他的潛力來了是不是?」韓菲霏笑說︰「是啊。」心想自己一早就看出來了。鄧小姐笑眯眯問︰「有什麼事嗎?」。韓菲霏笑說︰「好消息,花蝴蝶的效果圖確認了,吳先生已經提前傳了訂單過來,只等實物樣板確認就開始生產大貨。」鄧小姐高興的說︰「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感覺今天喜事不斷啊,首先花蝴蝶的效果圖確認了,訂單也傳過來了;然後莫莉有可能嫁出去了。」韓菲霏勉強笑了笑,心里十分不屑,想莫莉如何配得上劉成暢?鄧小姐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一點,但她又不好說什麼,因為剛才鄧小姐說的也有道理,她身為莫莉的好朋友就應該支持她,不然會落人口實的。莫莉笑說︰「什麼‘嫁出去’啊?你們想得也未免太長遠了一點,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老實說,劉成暢各方面條件那麼好,我真是有點不自信,覺得菲霏你跟他更相配一些,只是你一向眼光高,未必看得上他。」韓菲霏笑說︰「怎麼你們人人都說我眼光高?」莫莉笑說︰「本來就高嘛,我如果是你那個條件也高,不嫁個大款誓不罷休。」韓菲霏開心笑了笑。莫莉說︰「怎麼樣晚上一起吃飯慶祝吧?我請客。」韓菲霏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要請林之乎,小唐兩個人吃飯。」

莫莉皺眉說︰「真是搞不懂,你怎麼跟林之乎的關系那麼好?你們兩個人的性格也差太遠了一點,你一身優點,堪稱完美,她一身缺點,俗不可耐。」韓菲霏笑得十分開心,說︰「她哪一身缺點啊?太夸張了。」莫莉說︰「一點都不夸張,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標準的小市民出身,小氣摳門,斤斤計較,說話直接不說,有時候還流里流氣的,完全看不出她是大學本科畢業生,也是,二流大學,三流專業畢業的,大學四年沒拿過獎學金,相反還交了幾百塊錢的重修費,挑食,一堆東西不吃,基本上不進廚房,不踫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又不是大小姐,卻染上了嬌貴病,在家里什麼事都不做,听說吃飯她媽都幫她盛好端到她手上的,就差直接喂她了。而你,她怎麼樣學習雷鋒就應該怎麼樣學習你,出身知識分子家庭,爸媽都是大學教師,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獨立自主,會做各種家務事,洗衣拖地做飯,不挑食,什麼都吃,標準的大小姐,卻性格溫和,待人和氣,謙遜有禮,人見人夸,人見人愛,一流大學,一流專業畢業的,校學生會任職,年年拿一等獎學金,通過了各種等級考試,都是一次高分通過,還自修了幾門外語,畢業出來到雅馨上班,做業務,能力出眾,業績突出,鄧小姐十分看重。」韓菲霏臉笑得像花一樣。鄧小姐笑說︰「分析得挺有道理的。」莫莉說︰「不過她也有優點,那就是頭腦靈活反應快,另外工作能力也很強。」韓菲霏勉強笑了笑,心里有點不悅。鄧小姐說︰「我看重的也就是她那。」

又說笑了幾句,然後韓菲霏看時間差不多了,笑說︰「出去了,做事了。」鄧小姐笑說︰「好。」

韓菲霏于是出來,正好撞到小唐。小唐關心問︰「花蝴蝶的效果圖客戶確認了沒有?」韓菲霏高興的說︰「確認了,而且客戶還提前傳了訂單過來,只等確認實物樣板就正式開始生產大貨。」小唐也高興的說︰「真的啊?」韓菲霏點頭說︰「真的。」小唐猛的想到她剛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應該是報告鄧小姐那個好消息,說︰「實物樣板可能要十天以後出來了。」韓菲霏說︰「希望到時拿去給客戶確認,一次通過。」小唐說︰「那樣最好不過了。」韓菲霏笑著看著她說︰「到時又得辛苦你。」小唐微微笑了笑,不在意說︰「什麼辛苦?應該的,都是我的工作。」韓菲霏笑說︰「晚上請你跟林之乎兩個人吃飯。」小唐笑說︰「晚上我恐怕要加班。」韓菲霏笑說︰「加什麼班啊?」小唐笑說︰「剛好到生產辦公室去,跟周主管商量一下。」

到生產辦公室,周主管不在,小唐轉身準備出去卻意外撞到張潮。張潮看了一眼,說︰「周主管不在啊?」小唐說︰「不在。」張潮說︰「對了,花蝴蝶的效果圖傳過去客人看了怎麼樣?」小唐說︰「確認了,還傳了訂單過來。」張潮笑說︰「那韓小姐不是很高興?」小唐說︰「是啊,所以晚上請我跟林之乎兩個人吃飯。」張潮說︰「怎麼只請你跟蜘蛛姐,不請我們?雖然是你修改設計的,但我們也給了一些好貴的建議。」小唐笑說︰「這話你問韓小姐去?我沒有辦法回答。」張潮笑說︰「她不請,那你請,就算不請我跟宋錦,也得請一下溫聞,瞧他教你多盡心啊。」小唐笑說︰「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張潮認真說︰「溫聞家里條件不錯。」小唐默不作聲,她一早就知道這一點。

晚上韓菲霏請吃飯。林之乎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說︰「這里環境還不錯。」小唐說︰「是啊。」林之乎說︰「有錢人出手就是不一般。」韓菲霏說︰「我算什麼有錢人啊?」林之乎說︰「如果換了是我,就請你們去湘菜園,川菜館。」韓菲霏說︰「那種小飯館一不干淨二不衛生,三說不定用的還是地溝油。」林之乎說︰「大飯店,大酒店就干淨衛生啊?你又沒去他們後廚看過,而且大飯店,大酒店也有用地溝油的好不好?好像‘家樂福’那麼知名還搞價格欺詐呢」韓菲霏說︰「強詞奪理,不管怎麼說,這里的環境總要好一些。」林之乎說︰「你跟阿敏一樣,寧可花大價錢吃環境,吃氣氛,也不願花小價錢吃飽,吃好。」韓菲霏認真說︰「我跟她不一樣,我沒有她那麼矯情和挑剔了。」林之乎說︰「你是沒有她那麼矯情,但挑剔卻有一點了。」韓菲霏說︰「我挑剔,你還挑食呢」林之乎說︰「挑食比挑剔好,挑食挑的只是食物,而挑剔不止挑食物,還挑環境和衛生。」韓菲霏說︰「你生活有點品質好不好?」林之乎說︰「吃牛排,喝紅酒就是有品質,難道吃油條,喝豆漿就沒有品質啊?」韓菲霏搖頭說︰「說不過你。」

小唐微微笑了一下,說︰「今天晚上阿敏落單了大概會有點不高興。」韓菲霏說︰「那是可以預計得到的。」小唐笑著看著林之乎說︰「我說她對你也太依戀了一點。」林之乎說︰「她朋友少,算來算去就只有我最好的一個,所以難免有些在乎,可以理解。」韓菲霏說︰「你應該建議她找個男朋友的,那樣就沒你什麼事了。」林之乎說︰「建議過,但她說她的緣分好像還沒有到。」小唐說︰「她不是緣分沒有到,而是要求實在太高,看吃個炒河粉都那麼多要求,更何況找男朋友,身高大概要控制在多少多少毫米之類,體重大概要控制在多少多少克之類。」林之乎說︰「太夸張了一點。」小唐說︰「一點都不夸張,老實說,追她的人還少嗎?不少了,而且其中不乏大老板,還記得那個‘坦克’嗎?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就是稍微有點胖,她卻不干,說平時丁點肥肉都不吃,哪受得了他身上那些五花肉,這不是挑剔是什麼?而且還是過分挑剔,換了其他人早就主動**了。老實說,我真是有點好奇,她以後會嫁一個怎麼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又有錢的老公?」林之乎說︰「她的意中人是吳彥祖,有一天會開著飛機,拿著離婚證,房鑰匙,大鑽戒,玫瑰花過來迎娶她。」韓菲霏,小唐忍不住哈哈大笑。阿敏的偶像是吳彥祖。

一會菜上來了,三個人邊吃邊聊。韓菲霏說︰「上個星期天逛街的時候經過一個樓盤,正在發售,于是進去參觀了一下,好漂亮啊」林之乎問︰「怎麼打算買房子啊?」韓菲霏說︰「沒有,就是隨便參觀一下。」小唐說︰「她不會在這里買房子的,這里地方太小了。」林之乎說︰「鄧小姐知道你有這個想法該失望了。」韓菲霏表情有點緊張,說︰「沒有了,其實用買什麼房子,嫁一個有房的老公就可以了。」小唐默不作聲,有點後悔,不該說出韓菲霏心底的秘密。林之乎說︰「這世道,你看中男人有房,男人也看中你有房。」韓菲霏不解說︰「我有什麼房?」林之乎說︰「Ru房。」韓菲霏正喝著酒差點沒一口噴出來。小唐也是。林之乎接著說︰「現在那麼多女人熱衷于豐胸,隆胸,難道是為了後代積攥口糧啊?還不是為了將來靠它換一所大房子,還有一些女明星拼了命的豐胸,隆胸,擠胸,露胸,不就是為了吸引大眾的眼球,多撈點金,多賺點錢買大房子嗎?這個‘房’跟那個‘房’可以劃等號的。」韓菲霏說︰「听你的意思大房換大房,小房換小房了?」林之乎說︰「凡事無絕對,只是大致那樣了。」韓菲霏笑嘻嘻問︰「那你以後住什麼房子?」林之乎瞅了她一眼,說︰「不知道,但你以後肯定是住大房了,說不定還豪宅。」小唐笑著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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