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十二章 超重口味

作者 ︰ 成一事

酒過三巡,莫莉笑著問鄧小姐︰「八月中旬的時候香港有一個工藝禮品展,雅馨是不是要去參加?」鄧小姐笑說︰「是啊,機會難得,一定要去參加的,提高雅馨的知名度,並希望借此打開更廣闊的市場。」莫莉說︰「那我們從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鄧小姐說︰「是啊,設計開發部要多設計和開發出一些新樣板來,周主管,到時你有得忙了。」小唐微微笑了一下。周主管注意到了,笑說︰「小唐,到時你也有得忙了。」小唐笑說︰「去香港參展是大事,也是好事,忙一點沒什麼。」鄧小姐微微笑了笑。周主管說︰「現在的宣傳圖冊還是兩年前做的,太舊了,這次可以考慮重做。」鄧小姐點頭說︰「嗯。」周主管說︰「到時找家好點的印刷廠。」鄧小姐說︰「嗯,這是阿敏的事情。」說著笑著看著阿敏。阿敏笑說︰「是啊,放心了。」鄧小姐笑說︰「放心,你做事我放心,這麼久了,你哪次讓我失望過?雅馨自成立以來也招了幾個采購,你是其中最出色的,采購的物料價格便宜,質量可靠。」阿敏開心笑了笑。小唐面露不屑之色。鄧小姐又笑說︰「你的耳環挺漂亮的,在哪里買的?」阿敏笑說︰「過年的時候去香港游玩在香港買的,那里是購物天堂,買了很多東西。」鄧小姐笑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對耳環跟你整體氣質很搭。」阿敏又開心笑了笑。韓菲霏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鄧小姐笑著看了周主管一眼,說︰「周主管,你剛那個建議很好,在座的還有什麼好建議?」無人開口。

林之乎見狀笑了笑,說︰「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只是跟去香港參展沒什麼關系。」鄧小姐好奇問︰「什麼建議?」林之乎笑說︰「我平時工作中經常要用到數碼相機和掃描儀,但那兩樣東西一直放在莫莉那里保管,我每次要用的話都得去她那里借,借了又要還,挺麻煩的,我建議能不能把那兩樣東西放在我那里保管?」莫莉不等鄧小姐說什麼,搶著說︰「放在你那里,我也要用的。」林之乎笑說︰「我知道你也要用,但問題是你用的次數非常少,而我用的次數就比較多,幾乎隔兩天就要用一次,每次都去你那里借,借了又要還,實在是麻煩,總經理辦公室幸虧是沒有門檻,有門檻的話早就叫我給踏平了。」莫莉說︰「那我以後要用豈不是要去你那里借?」林之乎說︰「是啊,不然怎麼著?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送過去啊?」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好笑。莫莉表情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林之乎接著說︰「我都去你那里借了無數次了,你去我那里借一次有什麼?禮尚往來嘛。」莫莉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鄧小姐笑說︰「你每天工作挺忙的,可以,只是要保管好,莫莉保管的時候挺小心的。」莫莉見鄧小姐都同意了,因此不好說什麼,說︰「那你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去我那里搬東西吧。」林之乎說︰「好。」莫莉又說︰「其實放在你那里也好,要不然我還真的有點擔心,擔心劉姐幫我收拾辦公桌的時候不小心摔在地上,上次真是嚇死我了。」林之乎說︰「你膽子沒那麼小吧,隨隨便便就嚇死了。」一桌子的人又都忍不住好笑。其中小唐笑得尤其發自內心。莫莉表情十分尷尬。韓菲霏笑著看了她一眼,心想你哪是林之乎的對手?

之後散了,劉成暢,林之乎,小唐三個人簡單商議了一下,決定走路回去,有助于消化。蘇菲坐辛曉芬的車回去。

劉成暢笑著看了林之乎一眼,說︰「你何苦惹莫莉不快。」林之乎笑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經常惹我不快的。」劉成暢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林之乎笑說︰「其實我沒有那個意思,是她自己要不快,不管我的事了。」劉成暢笑說︰「你倒是撇得一干二淨。」林之乎笑說︰「沒有了,事實本來就是那樣,人胸部不用很大,但胸懷一定要大。」劉成暢尷尬笑了笑,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小唐笑說︰「你這麼說有點為你的小胸辯護的意思?」林之乎低頭看了一眼,說︰「誰說我是小胸?你又沒看到過。」小唐笑說︰「我是沒看到過實物,但看到過樣板啊,晾衣架那上面掛著呢。」林之乎笑說︰「變態。」小唐笑說︰「無意中掃到的好不好?」劉成暢無奈搖頭說︰「拜托,能不能換個話題?」林之乎笑說︰「既然提到這個話題,那我講個笑話給你們听吧,大學的時候,一天我們幾個人在宿舍討論考駕照的問題,說什麼照比較好,駕照不是有A照,B照,C照嗎?都說A照最好,因為什麼車都可以開,這時有個同學從外面進來,說C罩最好,A罩最差了,開始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反應過來,我們說的是駕照,她說的是xiong罩。」劉成暢,小唐忍不住好笑。

小唐笑說︰「那個女孩子胸部大概發育不怎麼樣。」林之乎說︰「是啊,但偏偏找了一個很胖的男朋友,我因此經常勸她豐一下胸,說至少要達到B罩杯以上,不然他男朋友模她還不如模他自己。」劉成暢,小唐爆笑。小唐臉有點紅,笑說︰「你盡干這種事情。」林之乎振振有詞的說︰「我可是為了她好。」小唐笑說︰「也是,現在一些男人膚淺著呢」林之乎笑說︰「其實也不是膚淺了,而是人之常情,天經地義,男人喜歡女人的胸部和大腿就好像人們喜歡吃雞胸肉和雞大腿一樣,那是實實在在的誘惑來著,要不然現在豐胸市場也不會那麼火爆,存在即合理嘛,我的觀點是永遠不要抱怨男人膚淺,因為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只是別太過分,過分就低俗了。」小唐笑著看了劉成暢一眼,說︰「你這麼說讓身為男人的劉成暢心里怎麼想?」劉成暢笑著不說話。林之乎說︰「我說的都是事實,雖然我也有點鄙視那,但可以理解,因為女人還不是一樣,看到胸肌發達的男人就很喜歡,有些人就是假正經,明明就是一個大,卻裝得好像柳下惠一樣。」劉成暢笑說︰「跟你聊天話題也未免太勁爆了一點。」林之乎說︰「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我不是假正經,而是真性情。」小唐笑說︰「她一向重口味,平時最喜歡吃又酸又辣又麻的東西。」林之乎接口說︰「但現在牙疼吃不了,晚上那麼多菜都沒吃幾口,真是浪費,想著就心疼。」小唐笑說︰「你又小氣摳門了,不能再摳了,再摳都沒門了,小偷溜進來損失更大。」劉成暢,林之乎忍不住好笑。

之後分手,劉成暢一個人回租房,林之乎,小唐兩個人回公寓。路上林之乎看了小唐一眼,說︰「感覺你現在心情好了不少。」小唐說︰「是啊。」林之乎說︰「我知道你心情為什麼很好。」小唐好奇問︰「為什麼很好?」林之乎說︰「八月中旬去香港參展需要設計一堆樣板,你大有所為,花蝴蝶的成功給了你很大自信。」小唐忍不住感嘆說︰「還是你了解我。」林之乎得意說︰「那是當然,我覺得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讓鄧小姐對你刮目相看。」小唐說︰「總之我會全力以赴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莫莉一回住處就嘔吐不止,宋小雨在後面幫著敲背,又倒水給她漱口,又進去廚房給她煮醒酒湯。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的時候鄧小姐打電話給莫莉,約她一起逛超市買菜,因為中午她妹妹鄧雅致會帶著男朋友一起過來給她補過生日。莫莉雖然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現在頭還有點暈,胃也有點不舒服,但還是一口答應了。

買了菜回來,鄧小姐剛坐下,準備休息一會,這時手機卻響了,她的一個老鄉馬小姐打過來的,說剛從家里過來,帶了很多家鄉特產,本來要送給她一些,只是車壞了送到修理廠去修理了,因此只好麻煩她親自過去拿了。鄧小姐很高興,說謝謝,這就過去拿。

鄧小姐前腳離開,韓菲霏後腳過來,看到只有莫莉一個人,好奇問︰「鄧小姐呢?」莫莉簡單說了一下。韓菲霏說︰「鄧小姐肯定很高興,感謝了又感謝,因為今天中午雅致剛好過來,她喜歡吃那些家鄉特產。」莫莉說︰「是啊。」韓菲霏說︰「那些特產雖然是不錯,但放一大堆紅辣椒炒,你估計難以下咽,或勉強下咽,但胃里就像火燒一樣。」莫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別說了,我現在胃就有一點不舒服,你一說感覺更不舒服了。」韓菲霏看著她說︰「我知道,瞧你這臉色,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一杯一杯的喝。」莫莉說︰「鄧小姐的生日,高興嘛。」韓菲霏說︰「高興就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啊,瞧你越長越瘦了,現在還是牙簽,以後說不定就變成繡花針了。」莫莉說︰「她一年才過一次生日,沒事了,吃了藥現在感覺好多了。」韓菲霏說︰「那待會呢?」莫莉說︰「少喝一點,少吃一點。」韓菲霏說︰「人家見你經常到鄧小姐這里來吃飯指不定怎麼羨慕呢,卻不知道其實是活受罪。」莫莉不在意問︰「誰羨慕我?」韓菲霏說︰「小唐啊,反正現在也沒事,去廚房幫忙擇菜,洗菜了。」莫莉說︰「等鄧小姐回來再擇嘛,陪我說會話。」韓菲霏說︰「你究竟是有多空虛,多寂寞?你應該努力跟林之乎搞好關系的,她話比較多,可以陪你說個三天三夜。」莫莉撇嘴說︰「得,她不擠兌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搞好關系?」韓菲霏忍不住好笑,說︰「你也有怕人的時候。」莫莉說︰「我不是怕她,而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止我拿她沒有辦法,鄧小姐拿她也沒有辦法。」韓菲霏若有所思的說︰「她的確是個另類。」說著起身去廚房擇菜,洗菜。

一會鄧小姐回來了,好奇說︰「怎麼還是只有你一個人?菲霏呢?還沒有過來啊?」莫莉說︰「過來了,在廚房幫忙擇菜,洗菜呢。」鄧小姐吃驚笑了笑,拎著大包小包去廚房,也忘了放下,說︰「每次過來都幫忙做這做那的,這樣下次我都不好意思叫你過來了,好像叫你過來就是為了要你幫忙打下手似的。」韓菲霏笑說︰「沒事,我喜歡做這些事情,以前在家里經常幫我爸媽擇菜,洗菜。」鄧小姐笑說︰「真是孝順女兒現在還早了,出來吃水果,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火龍果。」

韓菲霏因此笑著出來。鄧小姐親自動手削火龍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里,插好牙簽遞給韓菲霏。鄧小姐除了買了火龍果之外,還買了提子。鄧雅致喜歡吃提子。莫莉稍微有點不好想,她喜歡吃龍眼,但鄧小姐沒有買。

十點多鐘的時候,鄧雅致,還有她男朋友葉志堅一起過來了。鄧雅致身高一米六三的樣子,體型中等,多了一點豐滿,少了一點骨感,其實算苗條了,一頭土黃色的大*浪,像從泥石流那里得到的靈感;標準的鵝蛋臉,臉頰豐滿,下巴有肉;小麥色的皮膚細膩光滑,看起來十分健康;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楮,不笑的時候都好像在笑。整個五官之中就屬眼楮最漂亮了,挺勾人的。鄧雅馨,鄧雅致姐妹兩個長得挺像的,而之所以像,就是因為她們兩個長了一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楮,只是眼神稍微有一點不一樣,鄧小姐在社會上模爬滾打了十幾年,經歷了很多人很多事,因此眼神里透著一股精明和世故,並一笑眼楮就會刻意眯起來,時間久了眼角都被皺紋給包圍了,而鄧雅致才剛步入社會,之前又一直生活在蜜罐里,沒經歷過什麼波折,所以眼神里透著一股囂張和跋扈,笑的時候很率真,像個傻大姑一樣。

鄧雅致笑著介紹互相認識。莫莉心想她總算是知道鄧小姐為什麼不喜歡葉志堅了,他身材既不高大又不威猛,相反還有點瘦削單薄,看起來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以後怎麼保護鄧雅致;又皮膚白淨,戴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像個小白臉,吃軟飯的;又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單肩包,像搞推銷的,發傳單的。總之單從外表和著裝上看,這個葉志堅沒有一點讓鄧小姐滿意的地方,就更不要說家世,學歷等等了。問︰「最近工作怎麼樣?」鄧雅致說︰「還行吧,就那樣。」莫莉說︰「對了,我們公司前不久新招了一個業務,性別男,長得挺帥的。」鄧雅致吃驚說︰「真的啊?那挺難得的,什麼時候有機會去你們公司認識一下?」莫莉說︰「你可千萬別去,我怕你見了之後會移情別戀,那樣葉志堅會恨我一輩子的。」葉志堅微微笑了笑,不說話。鄧雅致一臉不相信,說︰「有那麼大的魅力嗎?」。莫莉說︰「有。」語氣十分肯定,「不信你問菲霏。」韓菲霏吃了一驚,她正在看電視,她到這里來的目的很單純,那就是吃飯,說︰「的確挺有魅力的,我們車間的小女孩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鄧雅致笑著挽著葉志堅的胳膊說︰「那我就不去了,免得到時候對不起你。」

一會吃飯了。吃飯之前先看生日禮物,那是一個水晶制品,漂亮倒是很漂亮,只是略顯普通和庸俗,鄧小姐心里忍不住暗暗失望,她自己公司就是生產這個的,鄧雅致圖省事居然還買這個,但假裝很高興,笑說︰「不錯,我挺喜歡的,謝謝你。」鄧雅致笑說︰「不用謝,相反還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昨天沒能過來陪你一起過生日。」葉志堅說︰「說起來都怪我不好。」鄧小姐說︰「沒事,對了,你的腿好些了沒有?」葉志堅說︰「擦了一點藥好多了。」鄧小姐說︰「以後注意一點,雅致會擔心的。」葉志堅說︰「嗯,我知道,以後會注意的。」鄧小姐說︰「好了,禮物也看了,吃飯了,今天的菜基本上都沒有放辣椒,怕對你的傷口不利。」鄧雅致笑說︰「姐,還是你細心,我都沒想到。」鄧小姐笑說︰「你哪想得到這些?」莫莉表情有點不自在。韓菲霏看了她一眼。

吃了飯,又吃了生日蛋糕,然後葉志堅接到一個電話就要離開,鄧雅致當然跟著也要離開。鄧小姐雖然不高興,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暫時將所有的不快隱藏起來,笑著送他們二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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