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十七章 挽回形象

作者 ︰ 成一事

第二天,上班劉成暢正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這時听到後面有人叫他,听聲音好像是莫莉,回頭看果然是莫莉。「你每天上班都這麼早啊?」劉成暢笑說︰「是啊,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早,而且只有你一個人,宋小雨呢?」莫莉笑說︰「提前跟宋小雨打過招呼,說我今天會早一點去公司。」劉成暢問︰「有什麼事情嗎?」。莫莉說︰「跟劉姐道歉,說一聲‘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過分了一點,我知道這個時候她正在辦公室打掃衛生,當然了,八點鐘上班了也可以道歉,但那時人太多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好面子,會有點不好意思。」劉成暢沒想到她如此坦白,吃驚笑了笑。莫莉笑說︰「我這個人愛面子,挺怕在公司的同事面前丟丑的,但越是怕呢,就越是丟丑,昨天下午那件事情就是明證,當時也是太氣憤了,幾樣事情湊在一起。」劉成暢說︰「我知道,可以理解。」莫莉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會因此戴有色眼鏡看我吧?」劉成暢搖頭說︰「不會。」

先到二樓餐廳吃飯,吃了飯上去三樓辦公室,上去之前劉成暢還有點莫名的緊張,擔心林之乎已經到了,那樣莫莉會有些不自在的。

上去發現林之乎還沒有到,劉成暢松了一口氣,劉姐正在總經理辦公室打掃衛生,十分認真和負責。

劉成暢看著莫莉進去,擔心她尷尬因此端著杯子去茶水間。一會出來,劉姐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救星一眼,說︰「今天真是奇怪,莫小姐來得這麼早,林小姐卻還沒有到。」劉成暢說︰「是啊。」心里也有點奇怪,想林之乎今天早上是怎麼了?劉姐疑惑看著他說︰「莫小姐剛才跟我道歉,說昨天下午是她不好,感覺像做夢一樣。」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她是誠心跟你道歉的,這一點我敢保證。」劉姐說︰「但我打碎了她準備送給朋友的生日禮物,她又不讓我賠,我這心里總是有些過意不去。」劉成暢說︰「這樣吧,昨天下午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仙人球,你有空去花卉市場買一盆送給她,她不要你賠那個生日禮物,但仙人球應該會接受,反正又不貴。」劉姐說︰「好,我今天晚上就去買,明天一早送給她。」劉成暢微微笑了笑。這時莫莉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劉姐見狀忙走開了。

莫莉過來好奇問︰「你們兩個人說什麼呢?怎麼劉姐一見我出來就走開了?」劉成暢說︰「沒說什麼,一些家常話而已,劉姐喜歡找我聊天,大概看到我就好像看到她兒子一樣,偶爾聊一下天可以解相思之苦,我們是老鄉,又都姓‘劉’,五百年前是一家。」莫莉說︰「她兒子長得肯定沒有你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劉成暢笑著看著她說︰「那可不一定,你沒發現劉姐其實長得挺漂亮的嗎?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女,听她說,她兒子長得挺像她的,那就一定很帥了,她兒子國貿專業的,九月份開學就大四了。劉姐每次說起她兒子都是一臉驕傲,她兒子讀的一本,在校學生會任職,年年都拿一等獎學金,平時做幾份兼職,寒暑假打短工,幫家里減輕經濟負擔,又孝順又懂事。」莫莉吃驚笑說︰「不會吧?」劉成暢笑說︰「真的,劉姐人那麼好,她兒子也一定非常優秀。」莫莉笑說︰「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劉成暢笑說︰「有機會的。」

之後上班了,韓菲霏過來總經理辦公室找鄧小姐有點事情。莫莉說︰「剛來了又走了。」一面說,一面收拾各種文件資料。韓菲霏疑惑說︰「你這是怎麼了?」莫莉說︰「收拾辦公桌啊。」韓菲霏更疑惑了,說︰「你心情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莫莉說︰「是啊。」韓菲霏問︰「遇到了什麼喜事嗎?」。莫莉說︰「沒有,跟劉姐兩個人冰釋前嫌了。」韓菲霏吃了一驚,問︰「什麼時候的事情?」莫莉說︰「就今天早上,我跟她道歉,她接受了。」韓菲霏漫不經心的說︰「怎麼想起來跟她道歉?昨天下午你的態度還很強硬。」莫莉說︰「當時是太生氣了,過後想起挺後悔的。」韓菲霏心想你根本就是為了挽回形象,討劉成暢的歡心,說︰「劉成暢知道這事嗎?」。莫莉說︰「知道,一早上班踫到他就跟他說了。」韓菲霏說︰「哦。」心里更不自在了,這本來是一次危機,但莫莉化解得不錯,沒想到她還有這個心計。莫莉說︰「之前我還擔心劉成暢會因為這件事情改變對我的看法。」韓菲霏說︰「現在看來不會了。」莫莉說︰「昨天下午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韓菲霏說︰「沒有了。」莫莉說︰「你和宋小雨肯定是不會說什麼的了,站在我這一邊,幫我辯護,但其他人就說不準了,尤其是林之乎,不知道怎麼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呢。」韓菲霏默不作聲,內心有點羞愧。

第二天,一早劉姐打掃總經理辦公室的衛生的時候,順手把昨天晚上買的一盆仙人球放在莫莉的辦公桌上,然後出來對劉成暢說︰「我昨天晚上買了一盆仙人球,剛才放在莫小姐的辦公桌上了。」劉成暢說︰「莫小姐看到了一定非常吃驚和高興。」劉姐開心笑了笑,說︰「謝謝你,這個主意還是你幫我想的。」劉成暢笑說︰「不用謝。」

劉姐走了之後,林之乎笑著對劉成暢說︰「一早過來就看到你在這里冒充好人。」劉成暢笑說︰「我不是冒充好人,我本來就是好人。」林之乎說︰「可惜劉姐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不然你表現這麼出色可以介紹給你。」劉成暢說︰「她兒子听說非常優秀,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反正劉姐一直都很欣賞你。」林之乎說︰「她更欣賞辛曉芬,介紹給辛曉芬認識。」劉成暢說︰「辛曉芬不需要,家里不是有一個執著愛慕者嗎?」。林之乎說︰「那可以介紹給***,***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那到底介紹給誰認識呢?」林之乎說︰「***吧。」劉成暢好奇問︰「為什麼?」林之乎笑說︰「轉移她的注意力啊,那樣她就不會過來騷擾你了。」劉成暢說︰「她沒有過來騷擾我。」一面說,一面拉抽屜找什麼東西。林之乎一眼瞥見抽屜里的潤喉糖,說︰「這種潤喉糖你哪里買的?听蘇菲說附近買不到的,要去下港那邊的大藥房才買得到。」劉成暢說︰「這就是她給的,叫她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買,她不干,說太遠了,她反正有朋友在那邊,經常會過去,就順便幫我買了,給她錢她又不要,說不值幾個錢,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林之乎微微笑了笑,別有一種深意在里面,說︰「你真是好運,去月亮酒吧唱歌有人送百合花,有人送護嗓茶,還有人送潤喉糖。」劉成暢笑說︰「但你好像什麼都沒有送。」林之乎說︰「我也有送,只是偷偷送的,你可能不知道。」劉成暢信以為真,頓時來了興趣,說︰「你送的什麼啊?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林之乎說︰「秋波啊你在台上表演的時候,我在台下不知道送了多少秋波,暗暗送的。」劉成暢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林之乎假裝吃驚說︰「你沒收到啊?」劉成暢笑著搖頭說︰「沒收到。」林之乎故意嘆了一口氣,說︰「唉白送了,不過沒事,下次還有機會,希望到時你能收到。」

一會莫莉過來了,看到她辦公桌上的仙人球簡直驚呆了,快步出來問劉成暢︰「我辦公桌上怎麼有一盆仙人球?」劉成暢笑說︰「肯定是有人偷偷送給你的啦」莫莉開心笑了笑,以為是他送的,故意說︰「到底是誰偷偷送給我的呢?」劉成暢笑說︰「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莫莉笑著看著他說︰「不會是你偷偷送給我的吧?」劉成暢笑說︰「當然不是。」莫莉掩飾不住的失望,但仍笑說︰「那到底是誰送給我的呢?你來得這麼早,肯定瞧見了。」劉成暢笑說︰「算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劉姐送給你的。」莫莉吃驚說︰「她怎麼想到買一盆仙人球送給我?」劉成暢說︰「她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生日禮物,想賠錢給你,你又不要——」莫莉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要她賠,那個一百多塊錢,而她一個清潔工月工資才多少錢?」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說︰「但劉姐心里卻挺過意不去的,見你辦公桌上少了一盆仙人球,就決定買一盆送給你,反正又不貴,你應該會接受。」莫莉說︰「會接受,不然她心里不好想。」劉成暢說︰「是啊。」

之後莫莉走開,劉成暢起身去茶水間,林之乎跟著也去,說︰「還說她沒有騷擾你?」劉成暢說︰「這算什麼騷擾?」林之乎說︰「知道那盆仙人球不是你送的,而是另有其人,她不知道多失望。」劉成暢說︰「沒有吧。」林之乎說︰「怎麼沒有?我就不信你的反應那麼遲鈍。」劉成暢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听說隔壁棉紡織品貿易公司的一個員工跟老板吵架,差點沒動手。」林之乎說︰「是啊,把董生氣了個半死,見到我都忍不住訴委屈。」劉成暢問︰「為什麼吵架啊?」林之乎說︰「總不是嫌工資低,加班多,然後鬧辭工,現在一些年輕人啊,吃不了苦還想拿高工資,其實他們公司做貿易的,平時工作有什麼辛苦?比起我們這邊真是差遠了。」劉成暢說︰「尤其是比起你。」林之乎說︰「是啊。」劉成暢說︰「出來找工作的還好,有些年輕人都不出來找工作的,找各種借口呆在家里‘啃老’。」林之乎說︰「可恥,我就是啃樹皮也不會‘啃老’。」劉成暢說︰「我也是。」林之乎好說︰「到時有好樹皮分你一半。」劉成暢笑說︰「好。」

一會八點鐘正式上班,鄧小姐過來了,一面看了一眼,一面過去她的位子坐下,笑著對莫莉說︰「看你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發型變了,服裝也變了,辦公桌也收拾整齊干淨了,整個人感覺親切和氣了不少。」莫莉吃驚笑了笑,說︰「沒有那麼明顯吧?」鄧小姐笑說︰「有,怎麼跟劉成暢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漸入佳境啊?」莫莉不好意思笑了笑,說︰「沒有,發型、服裝變了,是他們說我這樣好看一些,辦公桌收拾整齊干淨了是為劉姐減輕工作負擔。」鄧小姐說︰「一早就跟你說過,劉成暢人不錯,可以考慮一下。」莫莉說︰「有考慮。」鄧小姐問︰「那考慮得怎麼樣呢?」莫莉說︰「感覺還不錯吧,只是關系進展到某一步就沒有辦法再前進了。」鄧小姐說︰「你得主動一些。」莫莉問︰「怎麼主動?」鄧小姐說︰「你像沒有談過戀愛似的,制造機會,創造條件啊。」莫莉笑了笑,鄧小姐對她還是不錯的。鄧小姐接著說︰「想起來了,今天晚上大劇院好像有話劇演出,我是沒有時間去了,你可以約劉成暢一起去啊。」莫莉吃了一驚,說︰「這意圖也未免太明顯了一點吧?」鄧小姐說︰「越明顯越好,單刀直入。」莫莉笑著不說話。

一會鄧小姐有事外出,莫莉打電話定了兩張大劇院的演出門票,然後發信息給劉成暢,說︰「晚上一起去看話劇吧。」劉成暢吃了一驚,說︰「你沒有發錯信息吧?」莫莉說︰「沒有,發的就是你,怎麼了?」劉成暢說︰「怎麼想到去看話劇?」莫莉說︰「剛好有演出啊。」劉成暢說︰「有演出就要去看啊,這個邏輯有點奇怪。」莫莉說︰「約你不行啊?非要我說得這麼直白,你不臉紅,我還臉紅呢。」劉成暢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莫莉說︰「怎麼了?不想去?我票已經訂好了。」劉成暢說︰「你應該先問過我,然後再訂票。」莫莉說︰「一沖動就定了,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就是一起去看場話劇演出而已,又不是去民政局結婚登記處登記。」劉成暢心里稍微好想了一點,說︰「那好吧。」說著最小化對話框。

這時韓菲霏過來說︰「借用一下你的電腦,我的電腦剛才又死機了,一個客戶發圖片過來,接收一下。」劉成暢一面從位子上起身,一面說︰「怎麼又死機了?」韓菲霏皺眉說︰「水貨電腦,又用了這麼久了,不經常死機才怪。」劉成暢說︰「再這樣干脆申請買一台新的好了。」韓菲霏不屑說︰「別說不好申請買新的,就算申請買一台新的,那其實也是舊的,二手貨,而且不是原裝的,而是組裝的,鄧小姐的一個老鄉在清源,修電腦兼賣電腦,我們公司的電腦都是在他那里買的。」劉成暢笑了笑,端著杯子去茶水間。韓菲霏打開QQ,準備接收圖片。這時底下的對話框閃了一下,韓菲霏本能點開,看是莫莉發過來的,說︰「晚上七點整我家樓底下見。」又看了上面的一連串信息,因此什麼都知道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那邊劉成暢接了水回來。韓菲霏見狀忙最小化對話框。

回自己的位子,韓菲霏坐著發了一會呆,然後上網定了兩張大劇院的演出門票,打電話給莫莉,說︰「晚上一起去大劇院看話劇演出吧,我剛上網定了兩張門票。」莫莉吃驚說︰「不會吧,我也打電話定了兩張門票。」韓菲霏笑說︰「我們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我才剛想到請你看話劇演出,你就也想到請我看話劇演出,只是兩個人都定了,定重了。」莫莉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說︰「現在有四張門票,這樣吧,叫上劉成暢,宋小雨,到時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看話劇演出。」韓菲霏心里忍不住好笑,嘴上卻說︰「好啊。」

本來說好了晚上四個人一起去的,但韓菲霏借口有點事情,叫莫莉,宋小雨兩個人先去,說她可能要晚一點,但其實晚了不止一點,而是快要開場的時候才匆匆趕到,莫莉,宋小雨兩個人已經先進去了,劉成暢在外面等她,因為她手里握著門票。

之後散場出來,莫莉本來對話劇就沒什麼興趣,以前只是陪鄧小姐一起看而已,又今天晚上沒能跟劉成暢坐在一起,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因此覺得挺沒有意思的,完全不知道整場話劇演的什麼,就跟劉成暢沒什麼好聊的,倒是韓菲霏跟他聊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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