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十八章 反常行為

作者 ︰ 成一事

星期天,之前思特的同事景明,文慶到訪,劉成暢高興之情溢于言表。文慶笑著看著他說︰「想不想知道有關孟美心的最新消息?」劉成暢隨口問︰「她現在怎麼樣?」景明搶著說︰「工作一直還不錯了,你知道的,她那個人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但生活嘛,就有一點糟糕,她前夫在附近找了一份工作,希望能破鏡重圓。」劉成暢沉默不語。文慶同情看了他一眼,說︰「她大概對你還抱有希望。」劉成暢皺眉說︰「但我給不了她任何希望。」景明故意搖頭說︰「真是冤孽,她為什麼要遇到你?」劉成暢無奈說︰「老實說,我也不想遇到她,對了,今天你們兩個人到我這里來沒有跟其他人透漏半點風聲吧?」景明說︰「放心了,沒有,知道你怕孟美心找上門來,但她如果有心,又有足夠的耐心的話,一定會找到你的,我勸你趕緊找一個女朋友,那樣孟美心也許才會死心。」文慶點頭說︰「是啊,一味躲避也不是長久之計,只要你還生活在地球上,她就有可能找到你,你現在辦公室不是全部都是美女嗎?一個個兼具外在美和內在美,那就發展一個嘛。」劉成暢微微笑了笑,不說話。景明好奇問︰「怎麼有目標了嗎?」。劉成暢笑說︰「沒有。」只是想到了韓菲霏,她各方面條件優秀,是女朋友的上上人選。景明說︰「像你這樣,人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又家世好,人品好,有能力,有擔當,注定桃花泛濫成災,應該找個聰明大度一點的女朋友,聰明呢就懂得怎麼跟你相處,怎麼跟你的那些愛慕者,追求者相處,大度呢就不會疑神疑鬼,拈酸吃醋,歇斯底里,對了,你辦公室有沒有這樣的女孩子?」劉成暢說︰「有。」想到了林之乎。

中午在酒店,景明笑著對劉成暢說︰「怎麼你說的三個美女還沒有到啊?」劉成暢笑說︰「瞧你這著急樣——來了。」說著起身。景明,文慶見狀也跟著起身。景明笑著看了一眼,小聲問︰「那三個是不是?」劉成暢笑說︰「是啊。」景明掩飾不住的喜悅,笑說︰「你們辦公室的美女質量還真是有保證,可以免檢了。」劉成暢笑說︰「是啊,通過了ISO9001質量認證體系。」

待林之乎,韓菲霏,小唐三個人走近,劉成暢笑著介紹說︰「這位是林之乎,我們公司的跟單;這位是韓菲霏,我們公司的業務;這位是小唐,我們公司的生產文員。」景明笑著看著小唐說︰「她長得挺像一個香港明星的,陳法拉。」劉成暢笑說︰「是啊,明星臉,這兩位是我之前公司的同事,這位是文慶,跟我一樣做業務的,這位是景明,做采購的。」幾個人笑著互相打招呼,然後坐下。

劉成暢笑說︰「人到齊了,點菜吧。」韓菲霏笑吟吟問︰「誰點?」劉成暢知道她什麼意思,意思是不是林之乎點?小唐笑著不說話,她也听出了韓菲霏的弦外之音。林之乎作為事件當事人當然也听出來了,說︰「當然是客人點。」劉成暢笑著把菜單遞給景明。景明不接,說︰「我一向不會點菜,況且對這里又不熟,還是你們點吧。」文慶也說︰「客隨主便。」劉成暢有點為難。林之乎說︰「我點吧。」劉成暢于是把菜單遞給她。林之乎接過,問︰「兩位吃不吃辣椒,花椒,胡椒?」景明,文慶都說吃。林之乎又問︰「那有沒有什麼菜不吃?」景明,文慶都說沒有,他們兩個都不挑食。韓菲霏笑說︰「這里就你最挑食了。」林之乎不理會,一邊翻菜單,一邊開始點菜,點了八菜一湯,六個葷菜,兩個素菜,湯是冬瓜湯,這個季節喝最好了,消暑,末了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拿了而去。景明吃驚說︰「你點菜的速度好快。」林之乎說︰「點菜又不是炒菜,當然快了。」景明說︰「你不會是經常在外面吃飯吧?」林之乎說︰「你請我啊?」一桌子的人忍不住好笑。景明也好笑,說︰「那你怎麼會點菜?」林之乎一本正經的說︰「有天賦。」一桌子的人又忍不住好笑。

景明看小唐笑得很動人,問︰「有姓‘小’的嗎?」。小唐說︰「沒有姓‘小’的,但有姓‘唐’的。」林之乎說︰「有姓‘筱’的,竹字頭的那個‘筱’。」小唐說︰「但我不姓那個‘筱’,我是大小的‘小’。」景明說︰「哦,你姓‘唐’,那叫唐什麼?」小唐說︰「唐嫣,奼紫嫣紅的‘嫣’,我長了一張明星臉,還有一個明星名。」景明好奇說︰「‘唐嫣’挺好听的,怎麼叫‘小唐’呢?听起來好像酒店服務員的名字。」小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說︰「是啊,有第一個人叫,然後其他人都跟著叫了。」劉成暢好奇問︰「誰第一個叫?」小唐淡淡說︰「***,那時我剛應聘到雅馨來,湊巧那天辛曉芬臨時有點事情請假了,莫莉介紹我,稱呼我為‘小唐’,大概覺得我一個搞生產的,適合叫那樣的名字吧,既然她都開口了,其他人當然跟著那麼叫,我沒有辦法表示抗議,只有默默接受了。」劉成暢見她神情落寞,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他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林之乎見狀說︰「提到名字,我講一個與名字有關的笑話給大家听吧,中學的時候我們班上有個男同學,那時英語課為了趕時髦作業本上一個漢字都沒有,全部英語來著,姓名就用漢語拼音代替,那個男同學本來姓‘賴’叫‘品國’,賴品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名字,但他用漢語拼音拼寫名字的時候,‘品Pin’後面少了一個‘n’,‘國Guo’又反了成了‘Gou’,結果英語老師一個個發作業本念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月兌口而出‘賴皮狗’,全班哄堂大笑。」一桌子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劉成暢笑說︰「這是真的確有其事,還是你的杜撰?」林之乎笑說︰「當然是真的確有其事。」劉成暢笑說︰「你的同學怎麼都那麼搞笑啊?」韓菲霏笑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都那麼搞笑,她的同學當然也很搞笑。」尷尬的氣氛一下子緩和過來了。

這時菜剛好上來了,大家于是喝酒吃飯,林之乎依舊活躍,妙語連珠不斷,劉成暢十分高興,有她在永遠都不會冷場。

之後散了,景明,文慶兩個人有事先回去了,劉成暢覺得很累,正準備爬上床睡覺,這時手機響了,莫莉打過來的,問︰「干嘛呢?」劉成暢說︰「正準備睡覺,中午喝了一點酒,頭有一點暈。」莫莉說︰「你朋友走了嗎?」。劉成暢說︰「剛走。」莫莉說︰「今天臨時有點事情,不然就去你那里了,你不會怪我吧?」劉成暢表情有點尷尬,他心里非但不怪,相反喜歡那樣,嘴上卻說︰「不會。」莫莉說︰「真的不怪啊?」有點撒嬌的意思。劉成暢听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莫莉說這樣的話實在不大合適,薇薇說還差不多,說︰「真的不怪。」莫莉說︰「那就好,這樣吧,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見見你的那些朋友,因為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劉成暢勉強說︰「好。」莫莉說︰「我怕是要晚上回去了,鄧小姐平時工作挺忙的,難得有時間過來這邊看望她妹妹,所以每次都會呆到很晚才回去,今天也不例外,我現在正在陪她們兩個人逛街買衣服,她們在里面試衣服,我走得累了,所以出來坐著休息一下,然後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今天跟朋友會面開心吧?」劉成暢說︰「挺開心的。」莫莉說︰「好了,不說了,她們試完衣服出來了,我們要去逛下一家了,拜拜。」劉成暢說︰「拜拜。」匆匆掛斷電話,劉成暢覺得挺沒趣的。

莫莉笑著問鄧雅致︰「試得怎麼樣?應該還可以吧?」鄧雅致笑說︰「還行,就是腰身有點緊,看樣子我得減肥了。」莫莉笑說︰「你身材已經夠苗條了,減什麼肥啊?」鄧雅致笑說︰「再苗條也沒有你苗條。」莫莉笑說︰「我這不是苗條,而是縴瘦。」鄧小姐笑說︰「怎麼很累啊?」莫莉笑說︰「沒有,就忙里偷閑打了一個電話。」鄧雅致笑說︰「既然不累那就繼續逛吧。」莫莉笑說︰「好。」精神看起來比誰都飽滿,其實兩條腿有點酸。

逛了一會,鄧雅致終于感覺到累了,同時也感覺到餓了,渴了,于是提議找個地方坐著休息一下,然後吃點喝點東西補充體力。莫莉恨不能舉雙腳贊成,說她請客。鄧小姐面露贊許之色。

到一家咖啡廳,點了紅茶和曲奇餅,鄧小姐皺眉說︰「我跟莫莉每個月再忙都會抽時間過來看你,你還好了,還會陪我們一起逛街,吃東西,那個葉志堅根本就不露面,更不要說盡地主之誼了。」鄧雅致表情有點尷尬,說︰「他做業務平時工作挺忙的。一早就跟你說過他今天要去見客戶,你反正又不喜歡他,見他干嘛?」鄧小姐不屑說︰「我不喜歡他,那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要相見?多相處一下,多了解一下,說不定能改變我對他的看法。工作忙只能說明他那個業務太差勁,能力平平,所以需要佔用休息時間,指望勤能補拙,菲霏也是做業務的,每個星期都有空,連一個女人都比不過,真不知道叫什麼男人?」鄧雅致皺眉說︰「你這麼說不公平,葉志堅才剛開始做業務,而菲霏又做了多久?」鄧小姐冷冷說︰「根本就不關時間的問題,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沒能力就是沒能力。」鄧雅致不耐煩說︰「好了,我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能完事過來,好好表現一下,討你的歡心。」說著起身出去外面打電話,一會進來說︰「待會就過來跟我們匯合。」鄧小姐翻了一個白眼。莫莉說︰「好了,吃東西了。」

吃了喝了之後,三個人坐著休息了一會,然後繼續逛街購物。看手機都快六點鐘了,鄧小姐一臉不高興,說︰「還說一會就過來跟我們匯合,看現在都幾點鐘了?」鄧雅致說︰「情況臨時有變嘛。」鄧小姐說︰「現在我們去吃飯,吃了飯就回去的,你打電話給他問他過不過來?過來的話我們就等他一下,不過來那我們就先吃了。」鄧雅致說︰「好。」說著過去那邊打電話。

鄧小姐皺眉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恨恨說︰「如果是我男朋友,一早就翻臉了。」莫莉說︰「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因為你不會找那樣的男朋友。」鄧小姐說︰「當然了,我眼光沒有她那麼差。」莫莉嘴上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了。」心里卻想︰「你前夫還不如葉志堅。」鄧小姐面露不屑之色。莫莉說︰「算了,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的態度如果再強硬一點,兩個人估計就吵起來了。」鄧小姐說︰「實在太過分了,當我們猴子耍我們,當我們羊肉涮我們呢。」莫莉心想葉志堅沒有那個意思,已經打電話過來說明情況了,說︰「其實不見也好,反正你看到他也不高興,那還不如我們三個人一起開開心心的,有說有笑。」鄧小姐緊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說。莫莉看了她一眼,突然意識到鄧小姐好像是故意的,不然不會這麼反常,幾次提出要見葉志堅。

這時鄧雅致打了電話過來,高興的說︰「七點鐘能完事過來,確定了,我們再隨便逛一下吧,然後點好菜等他。」鄧小姐黑著臉不發表任何意見。莫莉說︰「好了,逛街時間過得很快的。」

點好菜,甚至菜都上來了,葉志堅卻還沒有出現。鄧雅致于是打電話給他,但卻意外關機了,因此很著急,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飯也不吃了,提出回公司看看。鄧小姐無奈只得叫服務員將所有的飯菜打包。

回公司,到宿舍,燈亮著,但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鄧雅致于是掏出鑰匙開門進去,葉志堅在里面,只是喝醉了躺在床上睡著了,地上吐了一地,不堪入目,氣味燻人。鄧雅致氣得兩條眉毛都豎了起來,想過去叫醒他。鄧小姐攔住了,說︰「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這些飯菜你待會熱著吃吧。」說著轉身出去。莫莉跟著也出去。鄧雅致送出來,有點內疚,說︰「對不起。」鄧小姐表情嚴肅,說︰「替葉志堅說對不起嗎?抱歉我不能接受,開始說一會到,但等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到,又說一個小時之後到,但還是沒有到,還手機關機,你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將所有的飯菜打包,他卻喝醉了睡著了,吐得一塌糊涂。你總是說我對他有偏見,我請問你,我對他有什麼偏見?你也看到了,他這個樣子我很難對他產生好感。我真的已經夠寬容了,是他自己不爭氣。我擔心你們兩個人在外面受苦,基本上每個月都會過來這邊看你們,給你們送東西,買東西,今天也不例外,但你們回報我的是什麼呢?」鄧雅致說不出話來。鄧小姐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進去吧,幫著收拾一下,不然氣味燻死人,估計什麼都吃不下。」鄧雅致說︰「那你們兩個人還沒有吃呢?」鄧小姐說︰「我們你就不用擔心了,老實說,氣都氣飽了,再吃估計會撐死。」

回去的路上,鄧小姐開著車一句話不說。莫莉見狀也不好說什麼,覺得鄧小姐有點過分,這樣算計自己的親妹妹。

鄧雅致實在是生氣,後來忍不住找葉志堅大吵了一架。葉志堅本來這段時間工作就不順,心里挺煩的,因此吵就吵,正好想找個人發泄一下。開始還是為那件事情而吵,就事論事,但後來慢慢就變了,牽扯出了很多事情,因此性質都變了,變成了性格不合,感情不合,「分手」二字第一次掛到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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