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二十六章 出賣感情

作者 ︰ 成一事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鄧小姐打電話給莫莉,叫她一起出來喝早茶。莫莉雖則賴著床,但還是高興的答應了,覺得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鄧小姐待她還是像從前一樣。

匆匆趕到茶餐廳,鄧小姐已經先到了,並點好了吃的喝的,說︰「你速度挺快的嘛,不會口臉都沒有洗吧?」莫莉笑著坐下,說︰「洗了,怎麼這麼有興致,一早打電話給我叫我一起出來喝早茶?你知道我沒有早起的習慣的。」鄧小姐笑說︰「心情好嘛,雅致下午會過來。」莫莉笑說︰「哦。」鄧小姐說︰「本來上午就過來的,但中午一個朋友在酒店舉行盛大的婚禮,她要去給人家當伴娘。」莫莉說︰「她去給人家當伴娘,也不怕搶了人家新娘的風頭的。」鄧小姐高興笑了笑。莫莉忍不住感嘆說︰「這樣喝早茶好悠閑啊」鄧小姐笑著看了她一眼,說︰「怎麼了?發這樣的感慨,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莫莉說︰「沒有,我工作能有什麼壓力?就是無聊感慨一下。」鄧小姐微微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沒有壓力可不好,因為沒有壓力就意味著沒有動力。」莫莉意識到她剛才說錯話了,忙補救說︰「說是沒有壓力,其實還是有壓力的,盤絲洞個個都是人才,稍不留心就被她們給比下去了。」鄧小姐點頭說︰「這倒是真的,盤絲洞的確個個都是人才,臥虎藏龍,像小唐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莫莉見提到小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喝了早茶,鄧小姐提議到附近的公園去坐一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莫莉雖然感覺挺奇怪的,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到公園,里面老人和小孩居多,老人鍛煉身體,小孩笑著喊著跑來跑去的。兩個人找了個長椅坐下,鄧小姐說︰「看這些小孩子一天天長大就感覺自己老了。」莫莉感慨說︰「是啊。」鄧小姐說︰「其實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我知道你爸媽離婚的事情對你的打擊挺大的,但你也不能因為那樣而一直保持單身吧。」莫莉一句話不說,神情有點黯淡,她爸媽在她參加完高考的第二天就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和平分手,沒吵沒鬧,一看就蓄謀了好久,而她一直蒙在鼓里,以為爸媽多恩愛,這還不算,她爸媽又很快分別再婚,爸爸娶了他公司里的一個同事,媽媽嫁了她的一個高中同學,她誰都沒有跟,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生活,房子轉到了她的名下,兩個門面也轉到了她的名下。大學四年她幾乎都沒有回過家,這其中包括她爸的家,她**家,還有她自己的家,而是一直住在學校里。雖然一套房子,兩個門面月租金高達萬元,足夠零用了,但她爸媽還是經常送錢給她,一送就幾千,她照單全收,但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大學畢業之後,本來家鄉有很好的工作介紹,但她沒有接受,而是執意南下闖蕩。

鄧小姐見她不說話,問︰「怎麼了?」莫莉說︰「沒怎麼,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鄧小姐說︰「但昨天在車上听你說你跟劉成暢兩個人還沒有到愛情的份上。」莫莉說︰「是啊,暫時還是友情多一些吧。」鄧小姐說︰「其實你們兩個人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進展也未免太慢了一點。」莫莉說︰「是啊,大概劉成暢沒有那個意思吧。」鄧小姐听了心里暗暗高興,但故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那怎麼辦呢?」莫莉說︰「順其自然吧,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的,像我爸媽那就是很好的例子。」鄧小姐假裝無奈嘆了一口氣,說︰「當初我向你推薦劉成暢,除了劉成暢那個人真的不錯之外,還想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了,那他就非常穩定,于雅馨的長遠發展有益。」莫莉說︰「我知道。」鄧小姐說︰「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非常看好劉成暢,因此面試的時候特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但抱歉不是幫你問的,而是幫雅致問的,只是雅致那個時候跟葉志堅在一起,所以問了也白問,只有可惜的份,然後就想到了你。現在既然你跟劉成暢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難有進一步的發展,而雅致剛好又跟葉志堅分手了,我就想撮合他們兩個人,證明我當初不是白問那句話的。」鄧小姐雖然說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那回事一樣,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當初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莫莉吃了一驚,鄧小姐今天叫自己一起出來喝早茶原來有目的的。鄧小姐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會覺得我很過分吧?想想呢,也確實有點過分,畢竟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只是太擔心雅致的終身大事了,然後又對劉成暢的印象實在太好了。」莫莉嘴上說︰「沒有,劉成暢本來就很不錯,你中意他是正常的,然後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進展緩慢也是事實。」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她擔心雅致的終身大事,雅致才多大,而她都快奔三了,雖然她跟劉成暢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進展緩慢,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退一萬步說,就算劉成暢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意思,鄧小姐這麼做未免過分了一點,但事到如今,她能說什麼呢?拒絕鄧小姐的建議?那樣鄧小姐會怎麼看她,想她,本來這段時間鄧小姐對她的態度就改變了不少,再生出這件事情,那她還要不要繼續在雅馨呆著,而如果不在雅馨呆著,她又能去哪里?她早把雅馨當成她的家,把鄧小姐當成她的家人了。想著莫莉的鼻子一酸,眼楮有點濕潤,但拼命忍住了,看向別處。鄧小姐的手機響了,剛好過去那邊接電話了。

晚上在月亮酒吧,莫莉說︰「鄧小姐和雅致待會也會過來。」韓菲霏說︰「哦,雅致怎麼有空過來?」莫莉說︰「她跟葉志堅兩個人分手了。」韓菲霏吃驚說︰「什麼時候的事情?」莫莉說︰「就前幾天的事情吧,而且她還辭工了,過段時間會到雅馨來上班。」韓菲霏說︰「做什麼?」莫莉說︰「不知道。」韓菲霏默不作聲,心里有點不爽,她不喜歡鄧雅致,覺得她那個人挺無知的。這時鄧小姐,鄧雅致過來了,姐妹兩個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樣子親熱極了。

剛坐下,劉成暢就出現了,莫莉笑說︰「男主角登場了。」鄧雅致問︰「哪個?」莫莉遞了一個眼神。鄧雅致不看則已,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莫莉笑說︰「怎麼樣?夠驚艷吧?」鄧雅致笑說︰「夠驚艷。」韓菲霏一臉疑惑,她看出來了,也听出來了。

劉成暢見鄧小姐也意外過來捧場,因此笑著過來打招呼說︰「鄧小姐也過來了?」鄧小姐笑說︰「是啊,來,坐。」劉成暢只得坐下,剛好挨著鄧雅致,因為只有那里還有一個空位。鄧小姐笑說︰「給你介紹一下,我妹妹鄧雅致。」劉成暢笑說︰「難怪跟你長得挺像的,剛才我還在疑惑呢。」鄧雅致笑說︰「早就听聞你的大名了,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莫莉笑說︰「雅致辭工了,過段時間會到雅馨來上班,到時就是我們的同事了。」劉成暢說︰「哦,做什麼呢?」鄧雅致搶著說︰「我之前做業務助理的,要不做你的助理吧?」劉成暢尷尬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韓菲霏見狀說︰「雅馨只有業務,沒有業務助理,你要做他的助理,那到時我也要招個助理。」鄧小姐說︰「我們是小公司,沒有那麼多助理了。」韓菲霏說︰「是啊,說起來整個雅馨就只有一個助理,那就是總經理助理,也就是你姐的助理。」鄧雅致說︰「那姐,我做你的助理。」莫莉的臉色都變了。鄧小姐吃了一驚,說︰「我已經有助理了。」鄧雅致說︰「辭了。」莫莉臉色大變。鄧小姐吃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劉成暢也吃驚。韓菲霏故意笑了笑,說︰「辭了莫莉?她可是曾經為雅馨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鄧雅致想起來,不在意笑了笑,說︰「我都忘了,茉莉姐你是我姐的助理。」莫莉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表情有點尷尬。

一會演出就要正式開始了,劉成暢因此起身去後台準備。鄧雅致目送著他離開。韓菲霏無意中瞥到心里十分不悅,起身去洗手間。莫莉說︰「等一下,我也去。」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剛真是太過分了一點。」韓菲霏不理會這些,說︰「你不是預備當新娘的嗎?怎麼改當起紅娘來了?」莫莉吃了一驚,她原本想在她那里找一點安慰,沒想到她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說︰「什麼‘紅娘’?」韓菲霏說︰「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那里幫著撮合劉成暢,鄧雅致兩個人。」莫莉默不作聲。韓菲霏說︰「我問你,你跟劉成暢那又算什麼?」莫莉說︰「我跟他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韓菲霏不屑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從洗手間出來回位子上,莫莉神情木然,目光呆滯。鄧雅致沒注意到她的異常,笑著撞了她一下,說︰「菲霏怎麼坐那邊去了?」莫莉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淡淡說︰「不知道。」鄧雅致笑說︰「待會演出結束之後有什麼安排沒有?」莫莉說︰「一起去吃夜宵吧。」鄧雅致高興的說︰「好主意,趁勝追擊,姐,你覺得怎麼樣?」鄧小姐笑說︰「不錯。」鄧雅致笑說︰「那你請客。」鄧小姐笑說︰「好,沒問題。」鄧雅致笑著看著莫莉說︰「我覺得你好像軍師一樣。」莫莉勉強笑了笑。

演出終于正式開始了,鄧雅致拼命的鼓掌。鄧小姐一旁笑說︰「矜持一點,像個狂熱的粉絲一樣。」鄧雅致笑說︰「我現在就是他的粉絲。」

之後一行四人去吃夜宵,吃的砂鍋粉,鄧雅致的最愛,叫老板多放一點辣椒,越辣越好。莫莉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韓菲霏沒來,說是有事。莫莉知道她有的不是事,而是氣。

吃了砂鍋粉,看時間不早了,就散了。鄧雅致一回到家就到處找水喝,說︰「辣死了。」鄧小姐說︰「那你還叫老板多放一點辣椒,說越辣越好。對了,感覺怎麼樣?」鄧雅致說︰「還不錯。」鄧小姐認真說︰「我可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把他介紹給你我還費了一番周折呢。」鄧雅致好奇問︰「什麼周折?」鄧小姐皺眉說︰「問那麼多干嘛?去沖涼了,早點睡覺。」鄧雅致說︰「好。」說著起身。

鄧小姐在得知鄧雅致,葉志堅兩個人正式分手之後,就打起了劉成暢的主意,故意冷淡莫莉,為她把劉成暢讓出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劉成暢回住處之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干。這時手機響了,拿起看了一眼,是韓菲霏打過來的,說︰「心情有點郁悶吧?」劉成暢知道她什麼意思,說︰「還好了。」韓菲霏說︰「莫莉實在太叫人失望了,居然把你拱手相讓,還客串起了媒人,虧我還一直看好你們兩個人,真是白看好了。」劉成暢說︰「其實我們兩個人沒什麼的了。」韓菲霏說︰「但她確實表現出來了一點喜歡你的意思,你不否認這一點吧?」劉成暢默不作聲。韓菲霏說︰「我只能說莫莉那個人太實際了一點,為了討好鄧小姐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當然了,這麼說有點夸張,也有點刻薄,但卻也是事實。其實她一早就打過那個主意,那時鄧雅致,葉志堅兩個人還沒有分手,鄧小姐對葉志堅有點不滿意,莫莉因此就想到了你,猜測鄧雅致見到你會怎麼樣?我當時還質問她來著,但她說她是開玩笑的,我也就相信了,沒想到現在鄧雅致,葉志堅兩個人才剛一分手,她就來真格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提醒一下你了。」劉成暢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里隱隱有點難受,那種感覺就好像被莫莉出賣了一樣。韓菲霏接著說︰「鄧小姐也是看你各方面條件不錯,所以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但鄧雅致——初次見面你也許會覺得她那個人很熱情,很大方,但多接觸幾次你就知道了。我平時都很少搭理她的。」劉成暢勉強笑了笑。

掛斷電話,劉成暢的心情本來就很郁悶,這下更郁悶了。正準備去沖涼,這時手機又響了,看是林之乎打過來的,忍不住笑了笑,她肯定是想就今晚的事情打趣自己幾句。

電話接通,林之乎笑嘻嘻問︰「夜宵吃完啦?」劉成暢笑說︰「早就吃完了。」林之乎又笑嘻嘻問︰「吃沒吃出來一點什麼啊?」劉成暢笑說︰「沒有。」林之乎說︰「看樣子鄧小姐是要招你做她的妹夫。」劉成暢說︰「你就別打趣我了。」林之乎說︰「其實有什麼,想開一點了,就當是多一個選擇的機會。」劉成暢說︰「這個我想得開。」林之乎說︰「那你想不開的就是***的‘背叛’了。」劉成暢說︰「有點吧。」林之乎說︰「我猜你心里隱隱有點難受,覺得***出賣了你的感情。」劉成暢說︰「是啊。」林之乎說︰「別難受了,我看***今天晚上的情緒挺低落的,估計心里也不好受。」劉成暢默不作聲,心想剛吃夜宵的時候她是都沒說幾句話,神情始終落寞。林之乎說︰「雖然大家都猜測她那麼做是為了討好鄧小姐,但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沒有那麼庸俗,她怎麼說也是***,又香又白人人夸。」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你倒是會聯想。」林之乎笑說︰「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劉成暢笑說︰「比如呢?」林之乎笑說︰「比如你是盤絲洞的賈寶玉,而我湊巧姓‘林’,我們兩個人是有緣分的。」劉成暢又忍不住好笑。

結束跟林之乎的通話,劉成暢的心情好了很多,林之乎就有這種能耐,他就是再不開心,但只要跟她聊上幾句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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