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二十八章 重歸于好

作者 ︰ 成一事

鄧雅致打電話給劉成暢,說晚上到她家去吃飯,還叫了莫莉,韓菲霏。

劉成暢不知道鄧小姐家住在哪里,因此打電話給韓菲霏,約她一起同行。途中莫莉打電話過來,問他知不知道鄧小姐家怎麼走?劉成暢說他不知道,韓菲霏知道。莫莉因此知道他跟韓菲霏兩個人在一起。

掛斷電話,韓菲霏疑惑看了劉成暢一眼,說︰「你好像徹底原諒了莫莉?」劉成暢說︰「是啊,一早就原諒了。」韓菲霏稍微有點不悅,但又不好說什麼,就說︰「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之前跟本是莫莉一廂情願,單相思,你沒有那麼在意她。」劉成暢笑了笑,不說話,等于是默認了。韓菲霏說︰「但我卻沒有辦法原諒她。」劉成暢說︰「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人的關系的確有些疏遠。你怎麼沒有辦法原諒她?你都不是當事人,我才是當事人。」韓菲霏說︰「你不知道有時候旁觀者的情緒更激動啊?」劉成暢笑說︰「我只知道有時候皇帝不急太監更急。」韓菲霏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學得跟林之乎一樣,滿口粗話。」劉成暢不好意思笑了笑,說︰「其實整件事情對我造成的傷害並不大,我也是當時有點氣憤,晚上林之乎打電話給我,說莫莉大概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第二天就好了。」韓菲霏吃驚說︰「怎麼打電話過來安慰你?」劉成暢說︰「不算安慰吧,打趣。」韓菲霏淡淡說︰「你們私底下經常有聯系嗎?」。劉成暢說︰「也沒有,偶爾會就什麼事聊幾句。」韓菲霏不屑說︰「什麼‘不得已而為之’,她有什麼不得已,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鄧小姐還能逼著她?用這種說辭開月兌也太可笑了一點。」劉成暢說︰「大概林之乎那個人心好,所以把什麼都想得很好。」韓菲霏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一會到鄧小姐家,莫莉已經先到了。鄧雅致笑說︰「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人會一起過來。」韓菲霏笑說︰「莫莉大概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先過來陪你。」莫莉听出了她話里的諷刺意味,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鄧雅致笑著看著劉成暢說︰「我特地向茉莉姐打听了一下,你喜歡吃什麼菜,喝什麼湯,然後買的都是你喜歡吃的菜,煲的也是你喜歡喝的湯。」劉成暢尷尬笑了笑,說︰「其實不用,我不挑食,什麼都吃的了,再說了,又不是請我一個人吃飯,不用照顧我一個人的口味,而是應該照顧所有人的口味。」韓菲霏笑著看了他一眼,說︰「我們也都不挑食,什麼都吃,最挑食的那個今天晚上沒有過來。今天晚上主要是請你一個人吃飯了,你是絕對的主角,我跟莫莉只是陪襯,或者說是幌子,布景來著,所以需要照顧你的口味,那樣才夠誠意。」鄧雅致好奇說︰「最挑食的那個?誰啊?」韓菲霏說︰「林之乎。」鄧雅致吃了一驚,說︰「我還以為是阿敏。」韓菲霏說︰「阿敏那個大小姐倒不挑食,挑食的是林之乎那個小市民,一堆菜不吃,其實也難怪,從小父母過分溺愛,慣壞了。」一語未了,鄧雅致的手機響了,起身進去房間接電話。

韓菲霏見狀故意笑著對劉成暢說︰「鄧雅致還真是有心,打听你喜歡吃什麼菜,喝什麼湯,你不知道,她那個人一向粗心,難得這麼細心,我要是你都感到死了。」劉成暢無奈笑了笑。莫莉以為他很尷尬,因此說︰「你就別打趣劉成暢了。」韓菲霏不屑看了她一眼,說︰「你還會在乎他的感受嗎?」。莫莉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臉紅一塊白一塊的,像胭脂擦得不均勻,又像粉底打得不均勻。劉成暢看了有點不忍,想幫她解圍,但又不知道怎麼解,毫無主意,想如果林之乎在這里就好了,她頭腦靈活反應快,一定能化解這場尷尬。

這時鄧雅致接完電話從房間出來,說︰「這幾天我想了一下,也想加入江曼的‘曼舞朝’。」莫莉說︰「可以啊,明天上班的時候跟她說一下就好了。」鄧雅致說︰「不過我在跳舞方面好像沒什麼天賦,平時做廣播體操動作都不大標準。」莫莉說︰「沒事了,又不是為了參加比賽,只是活動一體,然後豐富一下八小時之外的生活。」鄧雅致笑著看著韓菲霏說︰「說起來還是你比較有天賦,一樣的動作你跳起來就是比別人好看一些,優雅一些。」韓菲霏笑說︰「過獎了。」鄧雅致笑說︰「你最大的特點就是聰明和能干,當然了,還有美麗跟漂亮。」韓菲霏笑得合不攏嘴。「我姐經常夸你,把你都夸到天上去了,好像你這麼出色的人只應天上有,人間絕對無,說你業績突出,以後雅馨的發展離不開你,還說你勤奮努力有上進心,英語,日語已經說得很好了,又學法語,打算開展那邊的業務,估計法語學會了你還想學德語,西班牙語。你在語言上面也真是有天賦,听我姐說你雖然不是英語專業畢業的,但在大學里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總是能拿第一名,參加英語四級,六級考試都是一次通過,而且高分通過,上次去香港參展應該帶你一起去的,像你粵語流利,英語流利,人又長得這麼美麗漂亮,一定可以幫公司接到更多大單,真是失策。」韓菲霏笑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劉成暢心想這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莫莉的臉鐵青著,像被人打了一樣,她本來就因為上次去香港參展鄧小姐夸韓菲霏的英語口語好後悔沒有帶她一起去而不高興,現在听鄧雅致舊事重提,當然更不高興了。

韓菲霏笑說︰「你們坐一下,我進去廚房幫忙了。」鄧雅致說︰「有什麼忙幫?菜已經擇好了,洗好了,切好了,就等著下鍋了。又不早點進去,現在大家正聊得起勁,你卻說要進去幫忙,不誠心。」韓菲霏不在意笑了笑,要擱平時她確實一早就進去幫忙了,但今天,劉成暢第一次過來,鄧雅致不會放過這個接近他的好機會的,她因此得防著,至于現在又進去幫忙,一是快吃飯了,鄧雅致就是接近劉成暢也接近不了幾分鐘了;二是顯示她的勤勞,賢惠;三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說了林之乎,擠兌了莫莉,說︰「怎麼不誠心?我每次過來吃飯都有進去廚房幫忙,飯前是擇菜,洗菜,飯後是洗碗,洗筷,不信你問你姐,這樣坐著等著吃飯,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了,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剝一根蔥也是好的。你姐一個人在廚房太辛苦,與鍋碗瓢盆作戰,我進去助她一臂之力,以期待早點結束戰斗,端出勝利的果實。」說著進去廚房。

然後鄧小姐笑著出來,身上沒有了花圍裙。鄧雅致問︰「怎麼了?」鄧小姐笑說︰「還剩兩個菜,菲霏說她炒。」鄧雅致吃驚說︰「沒想到她還會炒菜。」鄧小姐說︰「人家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鄧雅致接口說︰「堪稱女人的榜樣。」鄧小姐說︰「是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菲霏什麼都會,洗衣做飯。」鄧雅致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錯了,還沒有叫你幫忙穿衣,吃飯。」鄧小姐說︰「你當你自己三歲啊?」劉成暢忍不住插話說︰「我三歲上幼兒園的時候已經自己穿衣服吃飯了。」鄧雅致說︰「難怪你那麼厲害的,原來從小就出色,三歲不行,那八十了。」劉成暢說︰「我外婆八十了別說自己穿衣服吃飯了,還補衣服做飯,我意識里,殘廢了,癱瘓了才需要人伺候穿衣吃飯。」鄧雅致說︰「是啊。」劉成暢說︰「但話又說出來,現在一些人雖然生理沒有殘疾,但心理殘疾了,希望別人像伺候癱瘓了的人一樣伺候他。」鄧雅致笑說︰「這話經典。」劉成暢說︰「就像一些被包*的人,都說被人養殘了,其實不是被人養殘了,而是被人當殘了,癱了一樣養著。」鄧雅致笑說︰「更經典了。」劉成暢笑著不說話,有點吃驚,這話應該是林之乎說的。莫莉完全沒有機會開口,坐在那里像個傻子一樣。

一會吃飯了,鄧雅致笑著問韓菲霏︰「哪兩個菜是你炒的?」韓菲霏笑著指著說︰「這個,還有這個。」鄧雅致笑說︰「我先嘗一下,看一下味道如何。」鄧小姐笑說︰「很難得的了,我都還是第一次見她下廚。」韓菲霏笑說︰「很久沒有下廚了,生疏了。」鄧雅致點頭說︰「嗯,還不錯。」韓菲霏很高興,笑著看著劉成暢說︰「你最大的特點是多才多藝,那廚藝不用說,肯定很好了,嘗一下,給一點意見,以後好提高。」劉成暢笑說︰「過獎了。」說著嘗了一下,平心而論,還不錯,色香味俱全,其中色和香很好,味稍微差了一點。

鄧雅致不停的給劉成暢夾菜,一邊夾,一邊說︰「都是你喜歡吃的菜,還有你喜歡喝的湯,多吃一點,多喝一點,我姐的廚藝不錯,菲霏的廚藝也不錯。」劉成暢表情有點尷尬,不停的說「謝謝」。韓菲霏見狀說︰「你要換個盆來,瞧都放不下了,知道的人知道你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喂豬呢。」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好笑。但莫莉笑得很勉強,她今天晚上好像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力。鄧雅致說︰「我還以為只有林之乎說話好笑,沒想到你也一樣。」韓菲霏說︰「我又不比她差。」

吃了飯,劉成暢稍微坐了一下就提出告辭,說時間不早了。韓菲霏見狀也提出告辭。莫莉整個晚上心情都十分郁悶,一方面被韓菲霏擠兌;另一方面又被鄧小姐冷落,繼續呆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因此也提出告辭。

三個人一起從鄧小姐家出來。韓菲霏說︰「鄧雅致還真是熱情似火,只是意圖未免太明星了一點。」劉成暢說︰「她是那樣的性格。」韓菲霏說︰「女人的身材和長相對男人的殺傷力比較大,沒想到男人的身材和長相對女人的殺傷力一樣大,鄧雅致之前跟葉志堅談了幾年的戀愛,感情無比深厚,如果不分手的話,那結局肯定是結婚生子,但你一出現,她就忘記了傷痛,在並不了解你的前提下盲目熱情。」劉成暢听了心里自然是有點不舒服,人家看上的只是他的外在。韓菲霏接著說︰「我原本還以為林之乎已經很膚淺了,看到帥哥就兩只眼楮冒光,上前打趣人家,調戲人家,沒想到鄧雅致一樣,都說男人膚淺,女人膚淺起來更淺。」劉成暢說︰「林之乎不是膚淺,她只是習慣了那種溝通方式和表達方式。」韓菲霏有點不悅,說︰「你不覺得那種溝通方式和那種表達方式有些過分嗎?」。劉成暢沒注意到,笑著搖頭說︰「不覺得。」韓菲霏更不悅了。

莫莉始終一言不發,然後一臉平靜,好像走著參禪一樣。劉成暢關心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一句話不說。」莫莉皺眉說︰「有我說話的地方嗎?」。劉成暢一早就覺察出了她的異常,因此微微笑了笑,說︰「怎麼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莫莉認真說︰「你沒注意到我整晚情緒都比較低落嗎?」。劉成暢正準備開口說什麼,這時韓菲霏搶著說︰「他不用注意到,就好像那天晚上你介紹鄧雅致給他認識的時候沒注意到他表情很尷尬一樣,注意是相互的。」莫莉說不出話來。

回住處,莫莉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于是打電話給韓菲霏,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韓菲霏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問我?」莫莉說︰「我心里是清楚,但我以為你氣一下就好了,沒想到你氣了那麼長時間,而且直到今天還在生氣。」韓菲霏默不作聲,其實她一點都不生氣,她的氣純粹是裝出來的,裝給兩個人看,一個是劉成暢,一個就是莫莉,裝給劉成暢看,是想告訴他她很在意他的感受;裝給莫莉看,是想告訴她她之前十分看好她跟劉成暢兩個人。她一早就打起了劉成暢的主意,但其中莫莉是最大的障礙,不是說莫莉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誘惑得到劉成暢,而是她先表示了對劉成暢的好感,不僅如此,她對那還是持支持的態度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怎麼好打劉成暢的主意?會招閑話,背名聲的。其實莫莉把劉成暢推給鄧雅致是好事一件,那樣她就好打劉成暢的主意了,鄧雅致不足為懼,她根本就不是劉成暢喜歡的類型。莫莉接著說︰「整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好,我已經後悔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理我,我很難過,這些天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說著聲音都變了。韓菲霏听了又是感動,又是內疚,忙說︰「好了,你別這樣,我不生氣就是了。」莫莉驚喜說︰「你真的不生氣了?」韓菲霏假裝無奈說︰「真的不生氣了。」

晚上劉成暢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這時手機響了,林之乎打過來的,說︰「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嘛去了。」劉成暢莫名其妙,說︰「哪天晚上?」林之乎說︰「就開玩笑說給你下聘書的那個晚上。」劉成暢想起來了,吃了一驚,說︰「我干嘛去了?」林之乎說︰「還以為我詐你,你當自己麻花啊?幫蘇菲介紹男朋友。」劉成暢吃驚說︰「你怎麼知道的?」林之乎得意說︰「一早就跟你說過,我消息靈通著呢。」劉成暢說︰「孟子軒人不錯。」林之乎說︰「我知道,但問題是你不應該攬這件事情,你應該推給我,反正我跟孟子軒也熟。」劉成暢不解問︰「為什麼?」林之乎說︰「你裝什麼傻,充什麼愣?難道你感覺不出來蘇菲對你有意思啊?還幫她介紹男朋友,你讓她心里怎麼想?」劉成暢又吃驚說︰「你怎麼知道的?蘇菲跟你說的?」林之乎說︰「她才不會跟我說這種事情,我自己看出來的。」劉成暢好奇問︰「你怎麼看出來的?」林之乎說︰「那些潤喉糖啊,蘇菲那個人表面看著很溫和,很和氣,見到誰都一臉笑,其實是面熱心冷,不關心別人的事情,只專注自己的事情,她如果不是對你有意思,又怎麼會那麼大老遠幫你帶潤喉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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