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七十六章 物是人非

作者 ︰ 成一事

一會吃飯了,自助的形式。大發拿了吃的過來劉成暢這邊,說︰「都沒見你吃什麼。」劉成暢說︰「不餓,喝點酒就可以了。」大發說︰「今天人到得還挺齊的,就差林蜘蛛了。」劉成暢說︰「是啊。」大發說︰「我真是服了她,有時候想她會不會已經結婚了。」劉成暢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那你還等著。」大發說︰「沒有得到確認吧,其實我知道就她沒有結婚,我希望也不大,我只是想當面問她一下,我現在真的中了五百萬她會不會真的考慮嫁給我,不死心,對于其他的女人我特反感她們看上的是我的錢,但她我倒希望她俗一點能看上我的錢,其實呢,她一點都不俗。」劉成暢說︰「是啊,看來你不當面問她,跟她說清楚,你是不會死心的。」大發說︰「是啊,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劉成暢說︰「萬一一直都等不到呢?」大發說︰「我答應過要等她一萬年。」劉成暢說︰「但前提是你下輩子投胎做一個王八。」大發吃驚說︰「你怎麼知道這句話?」劉成暢說︰「林之乎當時接那個電話的時候,我就在身邊。」大發說︰「難怪的。」

韓菲霏坐在不遠處,孤獨的飲著一杯酒,她也沒吃什麼東西,然後不時看向這邊,見劉成暢,大發兩個人有說有笑。這時莫莉,宋小雨兩個人過來了。莫莉說︰「怎麼今天到我這里來,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啊,一臉落寞。」韓菲霏說︰「沒有啊,我一直都這個樣子。」莫莉說︰「你以前挺活躍的,有說有笑,這次回來感覺沉默了不少。」宋小雨說︰「我也發現了。」韓菲霏說︰「人的性格總是會變的。」莫莉說︰「我說你在國外幾年,還以為你會帶一個外國男朋友回來。」宋小雨說︰「是啊,金發碧眼,白皮膚,高鼻子,非常有型。」韓菲霏笑了笑,說︰「確實有那樣的人追求我,但我拒絕了,文化差異太大,我能流利的說他們的語言,卻沒有辦法接受他們那種觀念,融入他們那種生活,還是找一個中國人靠譜一些。」莫莉說︰「剛好現在也回來了,跟劉成暢再續前緣吧,現在你們兩個人都單身,而且你看他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瘋狂的迷戀她,較很多年年,現在追求他的女孩子更多,我們那時都不算什麼了,听說到酒店吃飯,女服務員看著他發呆都把茶給弄撒了,男人真是越老越有味道。」宋小雨說︰「你著急什麼,劉焱也有那麼一天的。」韓菲霏忍不住好笑,說︰「他現在看著已經成熟了不少。」宋小雨說︰「男人結了婚都會成熟一些。」

一會莫莉上去看她兒子醒了沒有,宋小雨隨她一起上去。韓菲霏一個人坐著無聊,于是過去劉成暢那邊。劉成暢,大發本來說笑的。韓菲霏過去了就不作聲了。韓菲霏笑說︰「怎麼你們男人之間也有秘密啊?」大發說︰「男人與男人之間有秘密,女人與女人之間也有秘密,男人與女人之間更有秘密。」韓菲霏說︰「那你們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秘密?」大發說︰「沒什麼秘密,就討論一下林之乎。」韓菲霏說︰「我猜到了,你從來對林之乎的話題都非常感興趣。」大發說︰「那是當然,聊她比聊金錢,世界杯,魔獸有意思。」韓菲霏說︰「你這個人的外在跟內在看起來差別太大了。」大發說︰「是啊,人看我都覺得我很花心,其實我最執著了。」韓菲霏說︰「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林之乎的,瞧你跟她認識都多少年了,也追了多少年了,她就一直不理你那茬,現在沒了蹤影,你還痴痴等待。」大發說︰「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對感情執著的人,劉成暢還不是,一直等著你,最後終于等到了,心誠則靈,我也會等到林之乎的。」韓菲霏笑著看了劉成暢一眼。劉成暢勉強笑了笑,心里感覺有點不自在。

這時莫莉抱了兒子下來,小家伙終于醒了,胖乎乎,笑呵呵的,十分可愛,薇薇見了第一個沖上去逗他玩,說︰「抱一抱。」莫莉于是小心遞給她。薇薇抱著逗著,說︰「我以後也要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兒子。」莫莉說︰「先找一個英俊的老公吧。」薇薇說︰「來,跟我們兩個拍幾張照。」劉焱于是拿過數碼相機來拍。其他人見狀也要拍。然後這個跟這個拍,這個跟那個拍。莫莉對劉成暢,韓菲霏說︰「來,跟你們兩個也拍一張。」兩個人答應了,于是坐在一起。莫莉說︰「也隔得太遠了一點,坐近一點,怕被對方吃了怎麼著?」兩個人無奈坐近了一點。劉成暢感覺挺不好意思的。韓菲霏倒沒什麼,大方笑了笑。

之後散了,劉成暢送韓菲霏回去,因為兩個人剛好同路。劉成暢問︰「對了,你回來了住在哪里?」韓菲霏說︰「濱海花園,租的房子,兩室一廳,環境還不錯。」劉成暢說︰「巧了,我住佳樂小區,跟你就隔著一條街。」韓菲霏說︰「是啊,之前住對門,現在又住隔街。」劉成暢說︰「去年的時候公司一部分搬遷到這邊來了。」韓菲霏說︰「幾年沒回來了,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每個人都變了,物是人非。」劉成暢說︰「是啊。」韓菲霏說︰「對了,雅馨除了鄧小姐,雅致,葉志堅還有沒有我們認識的人嗎?」。劉成暢說︰「有,但不多,辦公室就只剩下韋美了,林之乎的接替人,你見過的,對了,張潮你還記得嗎?就那個一直都你念念不忘,你走了之後遷怒于林之乎,都想打她。」韓菲霏吃驚說︰「不會吧?」劉成暢說︰「真的,他改行了,雖然還是做設計,但跳槽到了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我無意中遇到了,就留下了聯系方式,偶爾在網上遇到了會聊幾句,他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韓菲霏笑了笑,說︰「沒想到你跟那麼多人都保持著聯系。」劉成暢說︰「除了林之乎,近段時間還有阿敏。」韓菲霏不說話。劉成暢說︰「對了,怎麼想到回來?」韓菲霏說︰「適應不了外面的生活,接受不了他們的文化和思想觀念,也討厭吃什麼三明治,牛排,太膩了,想念這里的川菜,湘菜,不過出去一趟總算見了一些世面,長了一些學問,知足了。」

劉成暢說︰「我以為你不會回來,會嫁個美國人,然後在那里安家。」韓菲霏勉強笑了笑,說︰「可惜我的環境適應能力太差,首先飲食都過不去,剛到那邊的時候,一個月瘦了四五斤。」其實她想過,嫁個美國人,成為美國人,或者拿到綠卡,只是沒有那個緣分,也沒有那個能力。劉成暢吃驚說︰「不會吧,見你喜歡吃牛排,我還以為你很適應那邊的生活。」韓菲霏表情有點尷尬,說︰「我以為自己能適應,但到最後才發現不適應,說起來還是林之乎適應環境的能力強一些。」劉成暢說︰「這倒是真的,首先她什麼人都能適應,不管小學,中學畢業,有沒有文化,她都能跟他們聊,並接受他們的觀念,理解他們的想法,人都適應,其它當然就更適應了。」韓菲霏有點吃醋,到頭來她還是不如林之乎,說︰「同時也想念我爸媽,他們每次打電話都會哭,我听了因此十分不忍,想還是回來好。」劉成暢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韓菲霏說︰「對不起。」劉成暢看了她一眼,說︰「你有什麼對不起的?」韓菲霏說︰「當初不該為了自己的面子而棄你而去,害你等了這麼幾年。」劉成暢心里突然很不自在起來,嘴上卻說︰「沒什麼。」韓菲霏說︰「我以後哪里都不去了,就在這里陪著父母,陪著朋友。」劉成暢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後到濱海花園,韓菲霏說︰「巧了,剛好從家里過來,帶了很多土特產,記得你之前很喜歡吃,送些給你。」劉成暢猜到韓菲霏會邀請他上去坐一下,開始還想著拒絕,但她現在這麼說,他沒有辦法表示拒絕,因此跟著一起上去。上去劉成暢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變化,以前韓菲霏的住處雖說也還干淨整潔,但一定有幾樣東西是亂放的,但現在不一樣,非常干淨整潔,每樣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韓菲霏說︰「坐一下吧,給你倒杯茶,知道你喜歡喝茶。」劉成暢說︰「好。」坐下,感覺有點拘謹。韓菲霏倒了茶過來,說︰「嘗一下,泡得怎麼樣?」劉成暢喝了一口,說︰「還不錯。」韓菲霏看了一眼四周,說︰「房子公司幫忙租的,家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我只帶了隨身衣物和一些生活日用品,但感覺太單調了,我還需要買一些裝飾品和花草回來,有沒有空,陪我一起去買,听說花卉市場移位置了,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劉成暢說︰「好啊。」韓菲霏說︰「以前我陪你逛花卉市場,現在輪到你陪我了,大家算是扯平了。」劉成暢說︰「是啊,對了,你介不介意去小唐那里買?」韓菲霏吃了一驚。劉成暢說︰「算了,也許你現在還沒有辦法面對她,她同樣也沒有辦法面對你。」韓菲霏說︰「給我點時間吧。」劉成暢說︰「好。」

這時韓菲霏的手機響了,她掏出看了一下,家里打過來的,開心笑了笑,然後接了,爸爸說︰「菲霏。」韓菲霏說︰「爸爸,有什麼事嗎?」。爸爸說︰「沒什麼事,就打個電話問一下,吃飯了沒有?」韓菲霏說︰「吃了,你們呢?」爸爸說︰「也吃了,一個人還適應吧?」韓菲霏說︰「放心了,適應。」爸爸說︰「有沒有跟之前的那些同事見面,對了,有沒有見到劉成暢?」韓菲霏說︰「見到了,巧了,他就在我這里,今天一起吃飯,他送我回家,對了,你要不要跟他講幾句?」爸爸說︰「好。」韓菲霏因此笑著把手機遞給劉成暢。劉成暢雖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接了,笑說︰「叔叔好。」韓爸爸說︰「你好,再次听到你的聲音感覺好親切,最近還好吧,工作忙不忙?」劉成暢笑說︰「挺好的,不忙。」韓爸爸說︰「什麼時候有空到叔叔家來玩,我跟你阿姨都挺想念你的,來了,你阿姨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荷葉雞。」劉成暢笑說︰「好,謝謝。」韓爸爸說︰「來,跟你阿姨講幾句,她在旁邊都迫不及待了。」劉成暢勉強笑說︰「好。」韓媽媽說︰「成暢,最近好不好?身體還好吧,工作忙不忙,別累著了,知道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事業為重,都很忙,很拼命的。」劉成暢笑說︰「還好。」韓媽媽說︰「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同樣很重要,你跟菲霏一樣的了,都是那種勤奮努力有上進心的人,工作起來就什麼都不顧,加班熬夜吃快餐啊,對身體不好,看了很心疼,我總是想如果在你們身邊就好了,那樣可以照顧你們,天天給你們做好吃的,補充營養。」劉成暢听了十分感動,韓菲霏爸媽人真的很好,好像他爸媽一樣。

結束通話,劉成暢把手機遞給韓菲霏。韓菲霏接過笑說︰「對不起了,我媽那人講起來就沒玩沒了的,我爸也是。」劉成暢笑說︰「父母都是那樣,很細心,有說不完的話,問這問那,交代這交代那。」韓菲霏說︰「我爸媽也是因為喜歡你,所以跟你很親切,有講不完的話,瞧比跟我講的話還要多。」劉成暢笑著不說話。韓菲霏笑說︰「我听我爸**意思,有你這麼個兒子就好了。」劉成暢尷尬笑了笑,他明白韓菲霏的意思,她爸媽希望他當他們的女婿,因為女婿是半個兒子。韓菲霏笑說︰「其實我回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爸媽,他們強烈要求我回來,不想我去那麼遠的地方,一面都見不到一次面,當初出國的時候他們阻攔了的,說為什麼是我一個人出國,而不是跟你一起,我解釋了一下,他們把我狠狠說了一頓,說我糊涂,當時他們都還想打電話給你,問我要你的手機號,但我沒有給,後來終于決定回來發展,他們很高興,我這次從家里帶了很多土特產過來,都是他們強烈要求的,說送給你,都是你喜歡吃的。」劉成暢說︰「謝謝,有心了。」韓菲霏說︰「但你的事情上他們一直有心,只是我可能走了一點心,剛開始去美國的時候很新鮮,我還很興奮,但幾個月之後我就後悔了,覺得很孤單,很寂寞,很想念之前的生活。」劉成暢說︰「好了,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韓菲霏說︰「是啊,終于回來了,見到了你們這些朋友,好開心,尤其是見到你,回來跟莫莉聯系問你的情況,知道你至今單身我甚至都莫名的感動。」劉成暢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聊了幾句,然後劉成暢提出告辭,韓菲霏執意送他下來,說︰「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我好像從來都不曾離開過,回想之前那一幕幕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事情。」劉成暢說︰「這說明時間過得太快了,一眨眼就幾年。」韓菲霏說︰「是啊,再次看到你也好像從來就沒有跟你分開過。」劉成暢說︰「其實分開了幾年,你喝了一點酒,回去睡一下吧。」韓菲霏說︰「也好,總之一切重新開始吧。」劉成暢笑了笑,說︰「好,我走了,你回去吧。」韓菲霏說︰「我看著你走。」劉成暢心里便有點不自在。

劉成暢回去,心想幾年沒見,韓菲霏的變化挺大的,變得主動了一些,說的話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完全不似從前那樣,就算別人問起,她也是一個勁的否認,老實說,以前他很希望韓菲霏主動一些,因為那時他追求她還是有些不自信的,但現在韓菲霏主動,他卻有點不適應,也有些不自在,有一種壓迫感,韓菲霏不主動而已,一主動那就直奔主題,直奔目標,又想韓菲霏說的那些話,一切重新開始,能嗎?沒有林之乎,一切從哪里開始,想當初他到雅馨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她,第一個講話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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