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外殼天使的內核 第九十七章 再生意外

作者 ︰ 成一事

劉成暢一個人去星星吧喝酒。這里韓菲霏越想越氣憤,就出去找林之乎。爸媽也跟不上,打電話也不接。韓菲霏直接到林之乎的住處,敲門進去也不說什麼,就摔屋子里的東西,茶杯,水壺,一些工藝裝飾品。林之乎也不攔她,任由她摔。這邊韓爸,韓媽找不到韓菲霏,就打電話給劉成暢。劉成暢心想不妙,大概是跑到林之乎那里去找她的晦氣了,因此趕緊帶著韓爸,韓媽過來,進去見到一屋子狼藉都吃了一驚。劉成暢見林之乎一臉坦然,生氣對韓菲霏說︰「你干什麼?」韓菲霏默不作聲。韓爸爸也皺著眉頭對韓菲霏說︰「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劉成暢說︰「你這是第三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過來這里大吵大鬧,像什麼樣子?」

這時湊巧阿敏回來了,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又見一屋子狼藉,她當初花心思花力氣精心置辦的東西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因此十分氣憤,沖著韓菲霏大吼,說︰「你發什麼神經?把我們這里弄成這個樣子,我報警的,擅闖民宅。」說著就要打電話。劉成暢見狀著急說︰「別,對不起,誤會而已。」阿敏說︰「什麼誤會?這種誤會不是第一次了,拜托你管好你老婆,像個瘋婆子一樣,你看看把我們這里弄成什麼樣子了,我們得半晚上收拾,還有這些摔碎了,你們給我賠錢,我說你吃錯藥了啊,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有曖昧,你有什麼證據?沒有任何證據就來這里撒潑,你到底有沒有文化,有沒有修養啊?你別那麼疑神疑鬼好不好,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像你這麼出色的女人誰搶得走你的老公,你從前的自信到哪里去了?」韓菲霏提到這個愈加氣憤,想過去又摔什麼東西,阿敏就過去攔她,韓菲霏一甩,阿敏沒站穩,剛好踩在一塊很滑的墊子上,就摔倒了,地上又有摔碎的玻璃杯就扎著了,平時也許沒什麼,但阿敏之前受過傷,臉上被刀劃過,因此反應十分激烈,又嚇又疼因此忍不住大叫,表情,樣子十分驚恐,在座的都嚇了一跳。

林之乎沖過去,著急問︰「怎麼了?怎麼了?」阿敏說不出話來,只是痛哭和尖叫,然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劉成暢等也慌了,于是趕緊送去醫院包扎。到醫院,阿敏還是鎮定不下來,拉著林之乎的手不放,那樣子像一只可憐的羔羊一樣。林之乎看了十分心疼,護士都沒有辦法包扎。最後還是林之乎安慰了半天,她才慢慢穩定下來,跟著護士去清洗傷口,包扎。韓菲霏也受到了驚嚇,說︰「不過是被玻璃扎了一些,至于嗎?好像要死人一樣。」林之乎淡淡說︰「表面看起來扎的是手臂,其實扎的是心髒,她以前受過傷,臉上那麼一長條疤,對這類傷痕很敏感。」韓菲霏說不出話來。林之乎說︰「她心里有很深的陰影,有時半夜做夢都會嚇醒的。」韓菲霏表情有點尷尬。劉成暢說︰「對不起。」林之乎說︰「沒事了,好好安慰她一下應該沒事了。」劉成暢說︰「你房間——」林之乎說︰「沒事,我慢慢收拾。」劉成暢說︰「你把那些損壞的東西開一個清單過來,我賠給你。」林之乎說︰「不用了,就一些工藝裝飾品而已,不值幾個錢。」

韓菲霏盯著她的眼楮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最討厭你這個態度,天大的事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你為什麼不生氣,不發火,你存心讓我們內疚,過意不去是不是?」林之乎看著她說︰「是又怎麼樣?我就存心讓你內疚,讓你過意不去,阿敏沒什麼事就好,有什麼事我看你良心怎麼過意得去?」韓菲霏說︰「你也太狠毒了,用這種方式報復人?」林之乎說︰「我就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怪我,我都沒招你惹你,要怪怪你自己,疑神疑鬼的,你能不能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想得單純一些,把我想得正派一些,你認識我那麼長時間,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嗎?你要真那麼想,那我真是心寒,過去的種種默契那真是一個笑話。」韓菲霏說︰「過去的種種默契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我到現在才真正認識你,了解你。」林之乎心里十分難過,但表面一點都不露出來,說︰「既然如此,那我無話可說,那拜托你多施展一下你的魅力,討你老公歡心,那樣我就沒有可趁之機了。」韓菲霏說︰「無恥。」韓爸,韓媽說︰「走了。」一面說,一面拉著韓菲霏走了。

劉成暢無奈看了一眼,然後看著林之乎真誠的說︰「對不起。」林之乎說︰「為什麼我的寬容會招人這樣非議,還帶著險惡的用心,真是可笑,他們都勸我別那麼寬容,大度,勸得對,是我不听勸,活該這樣被人猜疑。」劉成暢說︰「對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給你添麻煩了。」林之乎說︰「我的存在就是威脅,我是否應該遠離你的生活?」劉成暢說︰「沒有,是韓菲霏不好,太小氣了。」林之乎說︰「有一天我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我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劉成暢心里十分傷感,說不出話來。林之乎說︰「你走吧,我等阿敏出來,不然又該再起波瀾了,你什麼也別說了,這件事情就算到此為止了,記住了,家和萬事興。」劉成暢說︰「也替我向阿敏道歉,那我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走。林之乎呆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劉成暢下去,韓菲霏和她爸媽正在樓底下等他。韓菲霏不滿說︰「你總算是舍得下來了,又在那里安慰林之乎是不是,向她道歉,說是我不好。」劉成暢說︰「本來就是你不好,你那個脾氣能不能改一下,動不動就摔人家的東西?」韓菲霏說︰「怎麼是我不好?是你們兩個人偷偷模模的來往?」劉成暢說︰「我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相信。」這時醫院外面人來人往。韓媽說︰「好了,這麼多人也怕丟人的。」劉成暢,韓菲霏都不說話了。韓爸說︰「回去了,折騰了半晚上,有點累了。」韓菲霏著急說︰「爸,你沒事吧?」劉成暢也慌了,說︰「您沒事吧?」韓爸擺了擺手,說︰「沒事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韓媽于是過來攙扶著他。到家劉成暢,韓菲霏見韓爸那個樣子也不好再吵,這件事情就算到此為止了。但劉成暢心里還是挺氣憤的,不跟韓菲霏說一句話。韓菲霏感覺到了,又是生氣,又是難過。

阿敏包扎了傷口出來,臉色慘白,而且眼神里滿是憤怒。林之乎說︰「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阿敏說︰「回去做什麼,屋子那個樣子,能住人嗎?」。林之乎說︰「房間幸免于難,你好好休息一下,外面我收拾。」阿敏說︰「他們人呢?」林之乎說︰「走了。」阿敏說︰「我都想報警,把她關個幾天。」林之乎說︰「算了,多大的事,再說了,她又不是故意的。」阿敏說︰「太過分了。」林之乎說︰「好了,別這麼激動,對傷口不利的。」阿敏說︰「你別一味的退讓和忍讓,本來清清白白的都沒什麼事,硬被她說有什麼事,我要是你就應搞出什麼事來,那樣也不至于擔了一個虛名。」林之乎說︰「好了,越說越過分。」阿敏說︰「我說過分算什麼,人家都做得那麼過分。」林之乎說︰「她心里有氣總要找個地方發泄。」阿敏說︰「找你發泄啊?憑什麼?」

回去打開房門一片狼藉,阿敏的火又上來,說︰「列個清單出來叫她賠錢。」林之乎說︰「好了,我有空去買,保證跟之前一模一樣。」阿敏生氣說︰「他們那樣對你,你還站在他們那一邊,怎麼你對劉成暢還抱有希望,還顧念你跟韓菲霏兩個人之間的友誼啊?他們背叛了你,友情跟愛情,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只有我跟大發陪著你,我們這也是友情和愛情,你為什麼不接受呢,難道我跟大發比不過韓菲霏,劉成暢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一邊,大發也是,對你一往情深。」林之乎說︰「好了,你去沖涼睡覺吧,小心一點走,別扎著了。」阿敏無奈皺了一下沒有,去沖涼,沖了涼出來看見林之乎正蹲在地上收拾什麼,那個背影那麼瘦小,一陣心酸,因此呆呆看了幾眼,然後進房間。林之乎回頭看了一眼,見門關上了,停止了收拾,蹲在地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然後眨巴了兩下眼楮,又繼續開始收拾。

第二天林之乎照常去上班,阿敏打電話給大發叫過來一趟,說有事找他。大發過來,一進房間就發現了異樣,說︰「怎麼感覺你這里跟從前不一樣?」阿敏說︰「你觀察還算仔細,不枉我越來越當你是朋友。」大發說︰「那我真是榮幸,怎麼了?」阿敏說︰「昨天晚上韓菲霏過來發神經,把這里面弄得一片狼藉,很多東西都摔壞了,看茶幾上連杯子都沒有一個,因此也沒有辦法給你倒水,林之乎蹲在地上收拾了半晚上才收拾完。」大發吃了一驚,說︰「不會吧。」阿敏說︰「不止這,我還不幸掛彩了。」指了指手臂。大發更吃驚了,說︰「你們兩個不會打起來了吧?」阿敏說︰「沒有,我制止她的時候被她甩了一下不小心摔倒了,剛好地上有玻璃渣子就這樣了。」大發說︰「哦,傷得重不重?」阿敏說︰「沒事了,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了。」大發說︰「你攔她做什麼?都摔了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摔一下,傷著自己不劃算。」阿敏說︰「著急嘛。」大發說︰「那你今天過來找我,不是要報復吧,也去把她房子摔得稀巴爛?」阿敏說︰「不是,我又不是潑婦,我們都是有文化有修養的人,不會做那樣的事,叫你過來是叫你陪我一起去買東西。」大發說︰「小夏呢?」阿敏說︰「有事請假回家了,他爸爸生病了要住院。」大發說︰「什麼病啊?」阿敏說︰「長了一個瘤子吧,還好是良性的,割掉就沒事了,但手術費也要一兩萬塊錢。」大發說︰「小夏是你的司機,平時對你是言听計從,怎麼樣沒慰問一下?」阿敏說︰「我是那麼冷酷無情的老板嗎?他還不好意思開口找我借錢,怕我不借沒面子,還是我主動問他,他才說出來,我因此借了一萬塊錢給他,還另外給了一千塊錢,不用還的,就算我看望他爸爸,還跟他說了錢不夠跟我說,借多少沒問題,關鍵是人沒事,健健康康的。」大發說︰「你人還挺好的。」阿敏說︰「我本來就不是壞人,難道臉上長了刀疤的都是壞人啊?」大發著急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了,我是真心贊美你,走吧,小夏不在,我就臨時客串你的司機了,隨叫隨到,仍你驅使。」阿敏說︰「這還差不多。」

劉成暢打電話給林之乎,說︰「中午一起吃飯吧。」林之乎說︰「不巧,剛阿敏,大發約了我。」劉成暢說︰「那晚上吧。」林之乎說︰「我現在可不好答應你,因為晚上不知道有沒有其它的事情。」劉成暢說︰「昨天晚上韓菲霏摔壞了你不少東西,我賠錢給你吧?」林之乎說︰「不用了,阿敏不會要錢的,那些東西都是她買的,她有錢人不會計較那幾個小錢,你們就別費心了。」劉成暢說︰「那怎麼好意思?」林之乎說︰「沒事了。」

一會下班了,林之乎,阿敏,大發三個人去吃飯,林之乎對大發說︰「怎麼知道我昨天遭搶劫了?今天過來慰問我?」大發說︰「是啊。」林之乎看了阿敏一眼,說︰「就你多事。」阿敏說︰「沒辦法,我要重新布置房間,小夏又請假回家了,只得叫他過來幫忙。」林之乎說︰「還布置什麼,就那樣了。」阿敏說︰「你不會是怕韓菲霏再過來搗亂吧?她再過來搗亂,我跟她沒完。」

晚上劉成暢又打電話給林之乎,約她一起吃飯,林之乎想想答應了。見面之後,劉成暢就為昨天晚上的事道歉,說︰「實在對不起,每次都害你遭殃。」林之乎說︰「這大概就是我的命,我祝福每個人得到幸福,但當我要得到幸福的時候就得不到別人的祝福,相反還是鄙視。」劉成暢說︰「是我不好,整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林之乎說︰「不怪你,要怪就怪韓菲霏太忌諱我。」劉成暢說︰「我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樣子。」林之乎說︰「她只是太在乎你。」劉成暢說︰「她不是在乎我,而是在乎她的面子。」林之乎說︰「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喜歡你的,也真心想跟你一起走下去,而你們兩個人又承擔著兩家老人的希望,所以你不管出于什麼樣的目的都要好好跟她經營這段感情,經營這段婚姻,別覺得對我有什麼愧疚之情,我不在乎,或者說得再清楚明了一點,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大家的指責,我也有尊嚴的,你就放過我吧。」劉成暢表情十分痛苦,說︰「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林之乎說︰「這樣對你好,也我也好,對我們大家都好。」劉成暢說︰「好,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而你帶給我的只有歡樂,是我不好,對不起你,也許跟韓菲霏結婚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林之乎說︰「感情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只有無奈,你跟韓菲霏都是我在意的人,我的朋友,那麼所有的無奈和痛苦就讓我承受吧,你們好好經營那段感情,你不是不能愛韓菲霏,只是因為我橫在中間,但我現在懇求你把我從中抽離出去吧,不管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麼原因開的頭,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就讓它錯吧,錯著錯著也許就對了,我們大家都要面對現實。」

之後散了,兩個人分開而行,林之乎笑著向劉成暢道別,但轉身之後走著走著,眼楮里就慢慢流出悲傷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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