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正處于高度緊張的許安然心髒一跳,一個沒留神腳下踩錯,整個人直接呈拋物線狀態撲向地面那抹挺拔的身影。
「啊!」
「唔!」
兩聲悶哼,許安然是嚇的,墊在底下那人是痛的。
「哎呀!就差一點點了,干嘛在這種時候出來嚇人,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看著高高的鐵門頓時讓本來稍微提起一點希望的心又落了回去,又得重爬一次,丫的!
顧城熙額角青筋暴跳,「你還想在我身上坐到什麼時候!」
脊背嗖地竄上一股寒氣,身下這人雖然躺著,氣勢卻不是一般的強大,一個字一個字都帶著冰渣渣,激得許安然大腦瞬間就清醒了,這里明明就是相當偏僻的小後門啊,她在這兒蹲點的兩個小時都沒見有人經過才放心大膽地爬的,怎麼她剛一動手就被人抓了個現行呢?
顧城熙強忍著怒氣沒有發泄,傍晚接到老頭子電話要他回家吃飯,他果斷找了個原本已經推掉的行程擋掉了飯局,才到沈家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人當肉墊用了。
「顧……顧城熙……」許安然抖著嗓子驚得捂著了嘴巴,怎麼到哪里都能遇見他,還每次遇見他的時候都這麼狼狽。
地上的男人爬起身來,原本一絲不折的西服皺得不成樣子,肩上還掛著一只許安然剛剛月兌下來的高跟鞋,噴著怒火的雙眸讓人不敢逼視,似乎看一眼身上就被刀子割一下。
許安然被這強大的氣勢嚇得連退好幾步,直到僵硬的背脊抵上冰冷的鐵門,「我……我……那個吃了晚飯積食,鍛煉身體……」
現在她光腳,散發,本來用來拎著的包包硬是掛在了脖子上,囧囧有神。
「鍛煉身體?」顧城熙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忍不住想笑又覺得現在應該發火,拉下肩頭的高跟鞋往地上一甩,聲音冰冷,「許安然,下了班不回家跑到這里來翻人家院子,這是你的副業嗎?」
許安然噌的一下滿臉通紅,手指在背後絞得死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說什麼,說她來跟前男友借錢的?還不敢正大光明地進去?現在好了,連頂頭上司都得罪了,不知道剛找到的新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
看到她窘迫到緋紅的臉頰,顧城熙心中忽然一動,原本高漲的怒火熄了一大半。
面前的沈宅……爬牆的許安然……顧城熙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拉住許安然就往正門走。
許安然在後面嚇得大驚失色,手腳並用,卻掙不月兌手腕上大手的禁錮,整個人被拖著往前移動,「你你你干嘛啊?你帶我去哪里?」
顧城熙頭都沒有回,「我知道你想進去,我帶你正大光明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