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有點奇怪,最近的北海挺平靜啊,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雖然是這麼想,但是一點也不敢耽誤,連忙備馬向北海而去。
等他們到達北海城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本來是一天到不了的,但兩個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快馬加鞭才終于在晚上趕到了。
守城的兵丁和他們都是舊識,由于管亥的事情,這里的人對程玉他們都十分尊敬,見是他們,連忙打開了城門,讓他們進來,略一詢問,卻沒有听說有什麼大事,那是什麼原因讓大哥這麼著急把自己兩個人叫來呢?
到了孔融府前,一個家丁正坐在門外的台階上,一見到他們兩個忙說︰「兩位爺,你們可算來了,老爺讓我在這里一直等你們,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快,快和我進去見老爺。」
到了書房,家丁進去一層層通報去了,程玉兩個人有時間在外邊隨便看看,程玉正想和太史慈研究以下為什麼孔融會這麼著急,突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人說話︰「大哥怎麼能如此冒進呢?豈不聞︰大將軍不履險地。如果我此時手下的兵馬圍而攻之,你又將如何月兌身?」
程玉感到奇怪,什麼時候孔融也喜歡交往豪俠之人了,一直也沒有見到孔融這里有懂兵法戰策的人啊。由于好奇,就到窗邊透過窗戶支起的縫隙向屋內望去,只見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正是剛才說話的人,此人長的溫文儒雅,似乎不象一個武夫,但剛才說的內容卻正是領兵之道。
卻听見另外一個洪亮的聲音說︰「賢弟之言差矣,為大將軍著,理應身先士卒,才能氣勢高漲勢如破竹,況且只要能斬殺敵人的統帥,敵人自然會大亂而不能戰,這又有什麼危險呢?」听起來這個聲音的年紀和剛才的人不會相差很大
剛才的那個聲音又說︰「話雖如此,但為主將者如此輕進,要是中了敵人的埋伏怎麼辦?「
程玉听了兩個人的話,對他們也十分好奇,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孔融的門客,但也不會是孔融的什麼親戚吧,沒有听說孔門在三國時代有什麼太出色的人才啊。于是又看了一下後來說話的人,卻原來也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這人濃眉大眼又不失英俊,兩眼通透,一舉一動之中隱然有了霸氣,雖然年紀比太史慈要小一點,但也很沉穩,語言動作都顯得很成熟。
而剛才看的人也絕對是個美少年,如玉石雕琢一般的面龐,頭帶綸巾,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又充滿了儒者之風,當然不是孔融門客那種「儒」法,但仔細看又有武士之姿。
原來,兩個人此時正在坐上用圍棋子在排演陣法。程玉看了這兩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就產生了親近之心,正想進去和他們說說話。卻突然听到有家人叫自己和太史慈進去見孔融,只好先等回來再說了。
沒想到今天這麼晚了,孔融還會叫自己進內室商談,一般即使白天孔融也不太帶他們進內室的,畢竟是個比較私秘的地方嗎,不知道是什麼十二萬分緊急的情況,竟然今天破例了。
等兩個人一進入內室,孔融就把手下所有使喚的人都趕了出去。又關好了門窗才和兩個人說︰「兩位賢弟,今天愚兄把你們叫來確實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听听兩位兄弟的意見。今天有一位故人之子來我這里,要向小兄借一些兵馬來為父報仇,也許賢弟听說過他的父親,就是當年勇冠江南的孫文台,當初他在徐州舉兵的時候我就曾見過他,後來討伐董卓的時候又曾經並肩作戰。而且這次他還說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作為抵押……」然後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恐怕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東西了。」……
一會兒,內室里又只剩下孔融一個人了,兩個兄弟並沒有給他什麼意見,也不知道怎麼了,二弟總是順著三弟的意思說,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只有自己做主才好,無論自己怎麼認為,他們都會支持自己。
但他們說的也許有道理,這種事情是要自己的意見最保準。按理來說,借兵並不是不和情理,而且那個寶貝又可以當成抵押,雖然自己沒有野心,可是能還給朝廷也是不錯的選擇,搞不好還能再給自己升上幾級。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責啊,孫堅當年要不是因為這個會那麼早死嗎?這東西在自己手上就算自己沒有想造反的想法,但也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況且要是為孫家復仇的話,自己只有損失而沒有什麼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