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可真的讓程玉頭痛了,壽春城堅積厚,要是真是決心不出來了,恐怕堅持個一年半載還是問題不大的,可是自己要是打這麼長的時間,光是糧草就把自己拖死了,必須速戰速決,可眼下的袁術對自己和孫策兩方面都很懼怕,如果想讓他主動出擊,必須有能吸引他的東西,可這個誘餌要用什麼呢?
程玉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最缺的是糧草,恐怕糧草也是最能吸引袁術的東西,于是又召集了眾將前來商量,陳宮听了這個想法,覺得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不見得會收到什麼太大的效果,但至少可以削弱一下袁術守城的兵力,打擊一下他手下士兵的士氣。
卻沒有想到徐庶對這個想法不以為然,他對程玉解釋說︰「主公,雖然袁術知道我軍缺少糧草,但他為人沒有什麼本事,卻喜歡硬充好漢,如果說是劫糧之類的事情,恐怕他會不屑于做。而他手下掌權的大將張勛,為人還是很有韜略,應該也不會一力主張出兵,即使有什麼人中計,不過是打草驚蛇而以,怕以後更難讓他中計了。」
雖然以前程玉手下的謀士多有不同意見,但如現在這樣意見完全相左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這讓程玉有點為難,計策是自己想出來的,又有陳宮這樣高級別的謀士贊同,按理說就有一定的實施價值,何況還有一定成功的機會,但徐庶確是自己手下最信任的一個軍師,他說出來的話也一定有一些道理。
程玉也是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最後一橫心,做大事的人,無論對錯,敢做決策才是最重要的,就還按自己的原計劃進行,即使失敗了,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大不了以後再好好想一個其他辦法,但萬一僥幸成功,就可以大大的省自己的力氣,于是決定還是按自己的計劃來。徐庶雖然反對,但也知道程玉的這個計劃至少沒有危險的成分在里面,也就不在堅持反對了。
于是以後的幾日,隔三差五就有一隊糧草車由東南孫策的兵營出來,經過東北的高順大營,再到西北的程玉軍主營,隨行的兵將一直很少。楊奉、韓暹正在和袁術手下的大將橋蕤守衛東門,他們兩個本來是董卓的人,在李郭紛爭的時候也想脅迫天子獲得一個名號,卻沒有想到被曹操戰敗,只得逃竄到淮南來投靠袁術,雖受重用卻一直沒有立過什麼功勞。如今見有這樣的機會,都十分想立下這個功勞,恰好橋蕤也十分想壓過張勛,于是三個人一拍而合,一起在會議之上向袁術提起。
一听劫糧這個意見,主簿閻象第一個反對說︰「主公,此計大大不妥,程玉一向詭計多端,今雖缺糧,卻不會不用重兵把守,這分明是他的誘敵之計,主公萬萬不可中了敵人的計謀。」
一邊的張勛也反對說︰「主公,只要我們能牢牢守住壽春城,時間一長,程玉的糧草必然會接濟不上,只要他一退兵,孫策自己也難以堅持長久,淮南之危可解,何必冒著危險去做這種事情呢?」
袁術自己本來對這個計策不是很感冒,手下又有人反對,于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把此事略過了。
可是橋蕤的心里十分的不服氣,他以為張勛的反對不過是為了壓制自己,對閻象的話一點也沒有听到耳朵里,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楊奉韓暹一商量,決定自己先把糧草搶來給主公一個驚喜,也好好的殺殺張勛的威風,于是三個人開始密切的注視著程玉軍的動靜。
沒過幾天,又有一隊糧車遠遠的從城外的山邊穿過,三個人早派軍卒在城上監視很久了,一听又有運糧車經過,忙帶領手下的士卒打開城門殺了出去,肉眼能看見的距離自然不是很遠,一會兒的功夫兵馬就殺到了徐州兵的近前。對方押運的兵馬十分的少,見到他們殺來,一陣混亂,紛紛就帶著糧草車往山溝里逃去。
橋蕤見狀,更是興奮,帶著手下一馬當先的就沖了進去,楊奉韓暹也帶著兵馬一起沖殺,沒有想到橋蕤一進山谷,卻見不到一個運糧兵士的身影,只余下一地的車輛,橋蕤這才知道中計,待要回身逃跑,已經晚了。一聲吶喊後,高順在左管亥在右,兩路人馬殺了出來,管亥在前一馬當先,正好撞在了橋蕤身邊,手起一矛就奔對手,橋蕤正忙著逃命,連敵人趕到了自己身邊都沒有發覺,等感到矛風的時候已經晚了,被管亥一槍挑于馬下,立功未成,先把命混丟了。
另一側的高順帶著自己新補充的一千「陷陣營」,也對著敵人也發起了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