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正在城內調集兵馬,這段時間他又聚集了不少敗兵,又從附近把能調動的兵力都調動到了廣平城內,自己一定要在父親知道這個消息之前打敗程玉,不然父親豈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和老三一樣的廢物。
突然有人報告說審配求見,袁譚一听火就上來了,命令將審配押上來。雖然手下的軍士對這個命令有所不明,但主公要求的事情就要按照去做,真的將審配押了上來。
一見到審配,袁譚厲聲喝問︰「你已經為程玉所獲兩次?怎麼又能夠回來,莫不是投降了敵人,還是那天晚上你已經投降了敵人,就是為騙我中計?對啊,原來程玉放你回來就是讓你臥底來了,既然你都已經幫他奪取了清河,竟然還不死心,又惦記廣平了嗎?」
審配忙解釋︰「大公子,我身受主公知遇之恩,怎麼能投降敵軍呢?那天我們兩個人都中了敵人的詭計,我也確實為敵人所獲,但我對主公一心不貳,程玉見留我無益才放我回來。下官願戴罪立功,協助大公子守衛廣平。」
袁譚听了,一陣冷笑︰「巧言令色,敵人就算再傻也不會將一個捉住過兩次的人放回來啊。」
審配還想說什麼,袁譚已經不想听了︰「老三親信的有能有什麼好人,帶下去,有什麼話等打敗了程玉以後對父帥去說吧!」守衛不由分說將審配帶了下去,任憑審配大呼冤枉也沒有用。
這邊剛將審配收押起來,就听說程玉的軍馬到達了廣平城外,也怪剛才審配沒有說清楚,讓袁譚以為他是有意做內應。不過現在這個「內奸」都已經被自己關起來了,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第二天一早,徐州的軍馬就在城外叫戰,袁譚上次成功突圍,對徐州軍的戰力雖然十分佩服,但還沒有和有名的武將交過手,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帶領一隊人馬就出城迎戰。
看見對面討戰一員白袍武將,袁譚提刀就迎了過去,可惜他的年紀也不大,當年界橋大戰時,還沒有從軍,自然不知道此人的厲害,如果是袁紹見到的話,一定不敢這麼輕易的與對方單挑,因為袁紹當年就差點死在這人之手,這個人當然就是白馬銀槍趙子龍。
趙雲一見對方迎面沖過來,正和心意,也不躲閃,就立馬在當場。袁譚一見對方不躲不閃,心下也是大喜,舉刀就劈。
趙雲等對方刀接近頭頂,才輕輕的一閃身,動作雖然輕,卻非常快,正好將這一刀讓過,順勢用槍身往外一帶。袁譚一刀走空,身體也跟著這個勢頭閃了一下,卻被對方順勢橫攔的槍身直接由馬上帶了下來。再想起身,對方的槍尖已經指在了自己的咽喉,趙雲身後的士兵擁了上來,將他捆好。
他帶出的兵馬見主帥被擒,一哄而散,趙雲手中長槍一揮,徐州兵馬緊隨其後,殺入城內,竟然廣平郡只是一戰就被攻克了。
等到進入城內,連想都沒有想,就讓親信將審配從牢房里帶出來,其實他放審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再一次見到程玉,審配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只能無言的望著程玉,程玉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請審配在一邊休息,審配還沒有搞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先靜觀其變。
程玉又命令將袁譚押上來,袁譚一看到審配在座,眼楮里不由的燃起了怒火。程玉大聲說︰「袁譚,我大軍到來你不納土歸降也就算了,竟然還害我審配先生……」說到這里,審配和袁譚的目光都轉到了他的身上。
他繼續說他的話︰「可是審先生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今日且饒你一回,來人啊,將袁譚送出城去。」審配突然醒悟到他這話里有陷害的意味,再想說話,士兵卻已經將袁譚帶走了。
審配質問道︰「你剛才說話是什麼意思。」
程玉一笑︰「審先生,袁家父子一直都對你不信任,這個袁譚又和你不睦,此番回去一定會將事情全推在先生身上的,先生不如就此來幫我吧。」
「忠臣豈能事二主,既然生路以絕,我只有一死以謝主公。」
「審配!」程玉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起來,「大丈夫應以身謝國家社稷,怎可如此輕棄九尺之軀?你這一死,又有和面目見祖先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