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以前倒是真的沒有想過這種情況,經過這位長老的提醒,才注意到這個結果,現在他的心中已經對公孫度失望,唯一能制約他投降**的其實是張郃,白天受了張郃那一槍讓他的心中有點不爽,一想起徐州軍就能想起張郃,不過最後還是民族利益佔了上風,畢竟他現在是鮮卑族的族長之一,必須要考慮到跟隨自己的族人得我生命安全。
比較起來,現在的形式下,已經沒有能比投靠程玉獲得更多利益的出路了,于是他一咬牙︰「您說得極是,我軍與程玉的仇恨都是因為公孫度而起,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這次只好先委屈他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對以前自己的做法有了一點懷疑,馬上主導思想就會全部改變,現在既然對公孫度的做法產生了懷疑,馬上在心里上就向程玉靠攏,竟然連張郃的一槍之仇恨都忘了,對那位長老說︰「您說的也是,現在看來程玉比公孫度要強上萬倍,但奈何我已經與公孫度拴在了一根線向,現在再和程玉接觸他還會接納我嗎?」
「主公,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我看不如讓我去試探一下程玉的看法,如果他可以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如就干脆投降他,為鮮卑人博一個出路。」
軻比能雖然還有顧慮,不過既然有人願意為自己探路,又不用自己去冒什麼險,又有何不可,干脆同意了他的看法,讓他作為使者去與徐州軍接觸。
當程玉听說又有鮮卑人的使者來求見的時候,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這幾天自己到底踫上了什麼,公孫度的使者剛剛來過,現在又來了鮮卑使者,真不知道他們想當初都在做什麼,不過他對鮮卑人的印象也比公孫度要好,既然連公孫度的使者都接見了,也不在乎在見一個蠻人的使者,因此還是命令在中軍帳接見。
對于軻比能的使者,程玉倒是比柳毅來的時候客氣了很多,起碼沒有讓他報門而入,不過陣仗還是不能少的。
這個鮮卑的長老還是有一點倍徐州軍的氣勢所震懾,不過他的表現也比柳毅要強上很多,起碼他還能說出程玉心中一個使者應該說出的不卑不亢的話語來︰「大司馬,以兵刃迎人似乎並非待客之道吧?」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硬,但畢竟有了一個使節應該有的氣概,程玉對此還是非常滿意的,于是對此人的態度也略微好上了一點,微微一笑說︰「鮮卑人助紂為虐,幫助公孫度抵抗朝廷的天兵,無論如何卻也算不上客人吧?」
這位長老也算老成持重,馬上對程玉的話作出反映︰「我家軻比能大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處,這才派我來向大人請罪,希望大人能夠不記前嫌,原諒我們鮮卑人的過失,我們願協助大人對付公孫度,以補償我們做過的錯事。」
程玉一听來人如此說,喜出望外,鮮卑人和公孫度的狀態自然不同,在他心目中,因為遼東是背叛者,所以才不可原諒,而鮮卑從來就是化外的民族,如果可以歸降的話,就純粹是賺到了。
于是程玉臉上的表情更柔和了,問來人說︰「既然軻比能大人有悔過之心,實在是一見好事情,不過不知道鮮卑人會怎麼樣幫助我對付公孫度?」
「一切盡听大人吩咐。」
程玉又看了看大家的反映,全都沒有什麼意見,對使者說︰「如果軻比能大人可以棄暗投明的話,我自然是歡迎至極,不過還希望他不要急于求功,如果能親自與我見上一面就好了。」
這件事情卻是一個使者做不了主的事情,只能對程玉說︰「既然大人如此說,我一定會向我家大人轉告,請他來親自向大人請罪。」
現在的軻比能已經鐵了心要和公孫度決裂,料想程玉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降,就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不利,干脆乘著其他人不注意,真的跑到徐州軍營去見程玉。
一听說又來了這樣一位重量級的「使者」,程玉可就不敢怠慢了,親自迎接到了營外。
雖然這些游牧民族在禮節上的要求沒有中原那麼繁瑣,不過他與公孫度作為盟友的時候也沒有受到如此的重視,最近更是連城都不讓進了,誰優誰劣自然一目了然。
有了這樣的感覺,又見程玉對自己熱情恭謹,讓軻比能感動的一塌糊涂,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歸降程玉要遠比跟公孫度走下去強,對程玉也是必恭必敬。兩人人客氣了一番,正事還是要說的,當然不能就這樣呆在營外,于是程玉將軻比能請進自己的軍營中,軻比能已經完全消除了對程玉的戒心,現在能得到邀請,自己還引以為榮呢,兩人邊走邊客氣,這才到了中軍帳。
兩人分賓主坐下以後,軻比能已經迫不及待,對程玉說︰「司馬大人,我們鮮卑人幫公孫度這個叛逆抵抗大人帶領的天兵實在是罪大惡極,如今只希望大人能給我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有什麼吩咐的話,鮮卑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