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兩個選擇
精靈姐妹已經徹底的平靜下來。這是真正的在看到了希望之後的平靜。和之前那段發泄後的平靜完全不同。
「大人！」路易莎只叫了這麼一聲，就倉促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不用客氣，我明白！」孟翰也知道她要說什麼，揮揮手，阻止了她的答謝︰「也是我想法偏差，浪費了你們這麼多的時間，而且還讓你們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委屈。我應該道歉的。」
「不，大人！」路易莎沒有說話，反倒是被刺激最深的路易絲搶在她姐姐前面開了口︰「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我們表示感謝的，冰心訣，也讓我們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好像這麼些日子就長大了許多一樣。」
「那是因為你們離開了家園，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孟翰搖搖頭，卻不居功︰「任何人在這樣的環境中，都會長大的。」有一句話孟翰沒有說出來，其實連同他自己在內，也都是一樣的情形。這才多長時間，和以前那個四處奔走找工作的準畢業生已經完全的不同。
「還有，雖然你們用冰心訣控制了情緒，但是。這種事情，實際上只是把你們的一些正面負面的情緒都累積了起來。發作的時候，會比平常更加的激烈，相信你們剛剛也有體會。」孟翰抱歉的笑了笑，這方面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的補償︰「這事情對你們是好是壞，我現在也無法定論，總之，很抱歉了。」
「大人！」三人之間，一陣難言的沉默過後，路易莎怯生生的開口，指著路易絲身上的那些魔法飾品問道︰「是不是我們以後就得這樣子出去？」
路易莎這麼一問，路易絲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掛著這麼一大堆的魔法六芒星飾品，簡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驚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把身上胡亂掛著的那些六芒星全部的摘下來，扔到了一邊。
「當然不是。」孟翰笑了笑，幸虧剛剛自己已經想到了一個香艷的解決辦法，否則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兩女問住。
精靈姐妹聞言，眼楮頓時亮了起來，路易絲已經急匆匆的問了出來︰「有什麼辦法，大人？」
「有兩種辦法。」孟翰伸出兩根手指頭，在精靈姐妹面前晃了晃，他發現，自己和精靈們談話的時候，似乎最喜歡掰著手指，不是提條件。就是眼前這種情形。
「第一種，給你們制作兩套特殊的衣服。這衣服上面，需要用制作魔法飾品的方法進行加工，把衣服上畫滿類似的隔離魔法六芒星。」孟翰屈下了一根手指︰「不過，這種辦法難度比較高，首先衣服的工藝要求非常之高，而且以後你們如果不想再惹麻煩的話，就只能一直穿著這兩套衣服。」
「那第二種呢？」路易絲看到了希望，無論如何也不想等待，急切的問道︰「第二種是什麼辦法？」
「第二種。」孟翰沒有直接回答，卻沖著外面叫了一聲︰「黛米，戴安娜，進來！」
兩個小侍女早就在外面注意著里面的情形，听到領主大人召喚，急忙的沖進來。
孟翰指著兩個小侍女臉上的那兩個魔法六芒星，笑了笑︰「就是這樣。」見兩個精靈姐妹還是大惑不解的樣子，孟翰微笑著解釋道︰「用最高級的魔法材料，把魔法陣畫在你們的身上。這樣的話，不會妨礙你們日常的行動，比較方便，甚至洗澡都可以。」沉吟了一下。孟翰微微的嘆了口氣︰「不過……」
「不過什麼？」這次卻是連路易莎都忍不住了。
「不過，這種密集魔法陣的畫法，只有我一個人會畫。」孟翰忽然覺得自己很邪惡，好像是在做什麼流氓的事情一般︰「你們必須讓我在你們身上畫滿魔法陣，畫的時候，你們是不能……那個……不能穿著……衣服的。」說到後來，孟翰自己也有些結巴，這些話對著兩個小侍女和兩個精靈姐妹，居然如此的不好說。
精靈姐妹听到他後面的話，兩女齊刷刷的臉色飛紅，低下了頭。倒是兩個小侍女看著孟翰，似乎有一些責怪的意思，仿佛在怪他居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兩個精靈女孩。除了責怪，隱約的黛米和戴安娜還有點氣鼓鼓的樣子。
孟翰十分的尷尬，這種事情，其實他完全可以交給精靈族的高手魔法六芒星的最規整的畫法，然後她們來代勞的。可是，孟翰卻不能這麼做。
這牽涉到魔法卷軸基面的核心機密，現在魔法卷軸基面是孟翰以至于黃沙鎮的最支柱的產業之一，也是關系到孟翰安危的一個底牌。如果畫法泄露了出去，眼前的這一切，全部都會化為烏有。況且，就算是不從產業身家的方面來考慮，光是能夠名正言順的看到兩個精靈美女的身體，也足夠孟翰隱瞞這個秘密了。
雖然這麼想的話，顯得孟翰太過于下流了一點，但孟翰卻沒有要改過自新的念頭。只是靜靜的坐著，等著精靈姐妹做出決定。
「如果你們沒辦法選擇的話。」孟翰見兩女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她們真正想法如何。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的確很難說出口，只能提醒道︰「你們可以去問問精靈族的長輩，或者她們能給你們一些建議。」
聞言，兩女都抬起了頭，互相看了看，終于還是都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意了孟翰的建議。
飛快的安排暗夜精靈兄弟的哥哥加文去精靈森林中通知一下路易莎和路易絲的族人，孟翰自己則帶著精靈姐妹慢慢的向精靈森林那邊走去。這還是第一次孟翰主動去約精靈見面，加上要商量的內容，即使是孟翰，更/新/超/快.m也有些緊張。
「什麼？你居然敢打路易莎和路易絲的主意！」果然不出孟翰所料，出面的精靈當中，就有小魔女的身影。而且當孟翰把自己的意思說完之後，小魔女第一個跳了起來，怒火三丈，看那個架勢，如果不是還有其他的精靈在，小魔女就會直接出手給孟翰一個教訓。
「只是一個選擇而已。」孟翰見到有其他精靈出面，就知道小魔女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所以也放心大膽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樂意的話，可以選擇另一個。我不是強迫你在選，而是路易莎和路易絲。你沒有權利為她們做出選擇。」
「那你還來找我們干什麼？」其他的精靈都默然不語，只有小魔女子在開口。
「只是要你們給她們姐妹一個建議而已。」看了看森林的陰影中那幾個精靈的身影，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精靈族的幾個高位者全部都出現了，路易莎和路易絲姐妹，果然是大有來歷。
「杰西卡，安靜！」小魔女還想再和孟翰爭辯什麼，身後卻傳來孟翰熟悉的那個女精靈的聲音。只是一聲，剛剛還恨不得要跳起來的小魔女立刻安靜了下來，乖的如同一個淑女一般。
「原來她叫杰西卡。好听的名字。」孟翰暗暗的想著，但臉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精靈們在喝斥了小魔女之後，卻再沒有話說，依舊保持著沉默。
「辦法我已經試過了，可行。」這個時候，孟翰知道，自己應該回避一下了，她們需要內部商量一下，自己這個外人在場，終究不合適︰「我先失陪一下。」說著，扭過頭來，沖著加文叫道︰「加文，帶我在森林里轉轉，我還從來沒有仔細看過精靈森林。」
加文答應一聲，當先打頭，孟翰跟著加文，飛快的離開。剛離開不遠，孟翰似乎就听到森林中隱約傳來了路易莎和路易絲姐妹的哭聲。
該死，她們這一哭，不會讓精靈族誤會自己怎麼欺負她們了吧？孟翰的心陡然的揪了起來，忐忑不安，連看看森林中的美景的心思都立刻淡了許多。這該死的破森林，有什麼好看的？
倒是加文很靈巧，似乎看出了孟翰的魂不守舍，自己飛快的離開，不一會，就給孟翰帶來幾個美味的野果。吃下去，別有一番風味。這時候孟翰也想開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總歸要面對，害怕管什麼用。貌似自己並沒有把兩姐妹如何吧？
加文的這番機靈勁，卻是很讓人欣賞。加上他暗夜精靈的隱身和迅捷的天賦，簡直就是天生的斥候。不知道精靈怎麼會覺得他們暗夜精靈褻瀆了精靈族的高貴，居然會排斥。
「喂，你過來！」和加文坐在一起，孟翰正在品味野果的美味。突然听到了小魔女的叫聲。
孟翰頭也不抬，繼續伸手向著一個果子抓去，嘴里卻咬著另一個酸果，一臉酸澀的古怪表情，含混不清的答道︰「我有名字，不叫喂。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名字，那麼叫我領主大人也可以。」
「就你也敢讓我叫大人？」小魔女嘴一撇，剛要繼續奚落，突然臉色一變，又變換成了淑女的那種模樣︰「那麼，尊敬的領主大人，請跟我來！」
「稍等！」孟翰辛苦的把嘴里兩種味道截然不同的果子咽下咽喉，這才站起身，胡亂的抓著一邊的一個大樹葉擦了擦手，一把抄起自己那根生命之樹的樹枝︰「前面帶路！」
小魔女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在不遠處長輩們的感知範圍內卻不敢有什麼過火的舉動，只能咬著牙，老老實實的帶著孟翰走回了原來的那個地方。
「領主大人！」開口的還是那個以前和孟翰打過幾次交道的女精靈，但孟翰至今還是沒有見過她的面孔︰「不知道繪制魔法陣的方法，你能不能教給我們？我們可以用很高的代價來交換。」和孟翰打了幾次交道，女精靈也知道，孟翰這個家伙，似乎是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就能和他達成協議，想來，這次精靈們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抱歉！」讓女精靈沒有沒有料到的是，孟翰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直接搖頭︰「這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決不能教給別人。」
「我可以開出任何代價！」女精靈似乎有些著急，居然口不擇言起來。實際上她的話剛剛一出口，就已經意識到犯了錯誤，只是以她的身份和地位，這個時候，也無法收回而已。
「不要胡亂開出你不能做到的條件。」孟翰听到這話，突然的笑了起來，開始以一種指責的口吻說教起來。本來孟翰只是這麼一說，對面的女精靈似乎也知道孟翰這是給她的台階下，正想要就坡下驢，卻被小魔女一句話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哼，條件你盡管提，要金幣還是要其他，只要你提出來，沒有滿足不了你的。」可能是听到孟翰那種指點的語氣，讓小魔女異常的不舒服，十分氣憤卻又異常高傲的面對著孟翰說出了這番話。女精靈甚至沒來得及阻止，等她話一出口，卻已經來不及。
「真的？我提出來，你們就能滿足？」孟翰冷笑一聲︰「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我提。要的條件很簡單，不要金幣，不要東西，只要在場諸位，做我的奴隸，兌現吧！」說完，孟翰冷冷的雙手抱胸，看著對面的小魔女︰「要不要滿足我？還不過來拜見主人？」
「你！」小魔女大怒，臉色一變，雙手一揮，孟翰已經再次感覺到了上次那種如山的壓力。巨大的壓力之下，孟翰哪怕是再如何的堅持，最終還是無法承受，身體一點一點的矮了下去，最終變成了五體投地的模樣，腦袋被再一次的壓入了樹葉堆當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說話也要注意分寸。」一個從來沒有听過的聲音，就在孟翰的耳邊響起。慢條斯理，充滿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隨著他的說話聲，孟翰頭上的壓力似乎立刻消失，如同從來沒有過一般。
「媽的，是你們要我提條件的，精靈族難道就是說話不算的高傲種族嗎？」孟翰從樹葉堆當中抬起頭來，嘿嘿一笑，嘴硬的問道。
55.記憶搜索
其實，從剛開始孟翰接下小魔女的話之後，說完那句話孟翰就後悔了。眼前的這批精靈，不用問都可以猜的出來，絕對都是精靈族當中的大人物。平常哪怕是高貴的精靈一族的普通精靈，見到他們估計也不敢如此的說話，更何況，孟翰還是一個「卑微的」人類？
只不過，話已經出口，想要收回也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看那個伯爵對待自己的態度就能知道，哪怕自己是個貴族，但在絕對的強勢面前，他還是可以一句話決定自己的生死。
精靈族，更加如此。不過，孟翰還是抓住了一個精靈族的小小弱點。她們太高傲，高傲到以為自己的種族是最尊貴的，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螻蟻。這樣的人，他們最在乎的，就是他們對外的形象，以及面子。
這一點，孟翰已經利用過兩次，每次都獲得了很不錯的收獲。這次，他還是打算利用這一點來為自己爭取一條生路。所以，在能說話的時候，他第一句話說的，就是精靈族最為看重的問題。
讓孟翰感動的是，在孟翰遭到攻擊的剎那，暗夜精靈加文直接掏出了一把短刃，面對那一批精靈族的大人物，擺出了一副戒備和準備攻擊的架勢。毫無意外的，加文這個舉動給他帶來了幾乎是如同孟翰一樣的待遇。五體投地不說，到現在為止，他還無法抬起頭來。
高傲的精靈族當然不是說話不算話的種族，至少他們自己是絕不會承認的。孟翰其實也是在冒險，精靈族這麼多的大人物，可不是單純如小魔女或者路易莎路易絲姐妹那般容易欺騙的，他們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魔頭，政治手腕絕對高超。只要一個動念間，就可以讓孟翰和加文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大人這麼不合作，看來，我們只能采取一點不那麼愉快的方式來繼續我們的合作了。」女精靈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小魔女之前的出言不遜，也完全忽略了正是自己失言而造成的這一切，淡淡的聲音和語調，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孟翰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張口。整個身體已經好像不是自己的，哪怕連眨眼這種平常最簡單的動作，現在也無法做到。
「弄成這樣，我們也不願意，但如果大人能合作一點的話，我們是不會出此下策的。」女精靈平靜的語氣中，卻讓孟翰感覺到了那股上位者的威嚴。比起小魔女那種虛張聲勢的做派，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你放心，你不會死，只不過事後你不會記得任何關于這一次的事情。」女精靈看著孟翰驚慌的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抱歉。」
孟翰整個人立刻飛了起來，緩緩的從地上飄到了空中，如同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牽引著。在空中張開成一個大字型。隨後，孟翰就感覺腦子里像是突然被插了一根管子，管子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瘋狂的向外抽取自己的腦髓一般。
刷，在那股抽取的力量馬上就要到達孟翰的思想核心的時候，空中卻傳來一股神秘的力量，孟翰的靈魂如同得到了解月兌一般，瞬間沿著那股神秘的力量，飛到了空中。
孟翰的視角一下子變成了從上向下，高高的在天空看著下面的變化。而且那股巨大的抽取力量也瞬間失去了蹤影，好像對自己完全沒有影響一般。
孟翰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森林的樹葉，直接看到了下面的場景。加文已經完全的昏迷了過去，想必那些精靈也不希望加文看到這些。
至于那些精靈們，孟翰只看到他們的頭頂，六個人，如同六芒星的六個頂點一般的坐著，孟翰的身體就在那個六芒星中央。六個精靈都是平伸雙臂，指向中間的孟翰，而孟翰自己的身體，則憑空飄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隱約間，六個精靈的腦袋上，都出現一道淡淡的藍線，和孟翰的腦袋相連。
這是怎麼回事？孟翰大惑不解，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體，卻只看到一片白茫茫。往別的地方一掃，精靈森林的大半，矮人山脈的大半，全部都歷歷在目。
馬上，孟翰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的思維，現在正寄托在自己的魔法寵物雲朵之上，拿到神秘的力量，就是寵物和自己之間的聯系。
目光又回到地面上，精靈們還在施法，路易莎和路易絲姐妹已經著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小魔女在一邊，攔著她們不讓她們靠近圈子里。她們之間的對話，清晰的就如同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明白自己現在暫時沒有什麼事情，而下面的精靈們卻沒有發現這一點時，孟翰的心情立刻松懈了下來。從剛剛女精靈的話語就可以知道，她依舊是沒有殺死自己的意思，還是想通過別的方法來補救剛剛的錯誤。只不過，他們使用的方法應該是對孟翰沒有任何好處的，否則也不會說那個抱歉了。
不過，孟翰現在不覺的有什麼痛苦，所以也放心大膽的看著。看地下那些精靈們的模樣，倒不像是發現了他的秘密的樣子，放心大膽的先看下去再說。
詭異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幾乎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隨後漂浮著的孟翰身體才慢慢的停止了旋轉，緩緩的落到地上。而與此同時，六個精靈腦袋上的藍光也全部都消失，閉著眼楮的六個精靈，此刻也睜開了雙眼。
「有什麼收獲？」還是女精靈最先發問，從她自己的語氣上來看，好像是一無所獲的樣子。
「奇怪，我這邊只是找到他進行魔法試煉之前的記憶。」對面的一位精靈，皺著眉頭，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一樣。
「我這里也是。」旁邊的一個精靈，沉著臉開口。看其他精靈的臉色，好像基本上都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精靈族的秘法，從來沒有失敗過。」女精靈的聲音已經略有些焦急︰「他的冰心訣還有那個制作卷軸基面的方法對我們很重要，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記憶？難道他的精神力龐大到可以和我們六個人相比？」
「這不可能。」對面的那個精靈搖了搖頭︰「他的記憶力也沒有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從小到大的生活都很全，至少我這邊看是這樣的。也沒有被什麼高手做過手腳的樣子。我不相信，人類的國度中，還有能和我們六個的精神力相加這麼恐怖的人。」
「難道他可以抵制精神力強制催眠？」女精靈有點不自信的問了一句︰「不可能我們六個人看到的都只有這些，一定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抗我們的強制催眠。」
「冰心訣！」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女精靈，突然張口說了三個字，在場的精靈們都是一怔。
「冰心訣還能抵制我們六個的精神威壓？」女精靈仿佛不相信一般，看著後來說話的女精靈︰「這不是開玩笑吧，法神閣下。」
天空中的孟翰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說話簡單的女精靈，居然是精靈族的法神。這下讓他吃驚不小，想要細看那個精靈法神的相貌，卻發現自己的視角根本不可能看到，只能很清晰的听到她的聲音，仿佛地面上的自己的身體還能起作用一樣。
「我研究的時間不長，但是，里面很多東西都非常的深奧，至今我無法全部研究透徹。」法神精靈微微的搖了搖頭︰「只看第一句，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連天塌下來都不會驚訝，一點精神力威壓又能有什麼作用？」
「可我並不覺得他是一個能領悟這麼深奧的冰心訣的人。」在場的精靈都陷入了沉思當中，不過很快，女精靈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點︰「他連一點點的小誘惑都無法抵制，這不是領悟了冰心訣的模樣。」
「那是他清醒的時候。」法神精靈反倒開始給孟翰解釋起來，听的孟翰暗暗的好笑︰「在失去自我意識之後，他就會被身體的本能所控制，這種無意識狀態下，可能是最適合發揮冰心訣威力的情形吧。我回去以後研究一下。」
「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女精靈似乎不接受這樣的說法，依舊用一種征詢的語氣問道。
「有。」這次回答的不是法神精靈，而是女精靈對面的那個精靈︰「如果有魔法寵物的話，而且魔法寵物的精神力超強，也會自動的保護主人。當然，前提是魔法寵物的精神力要和我們六個加起來比肩。」
「這不可能！」女精靈直接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他的記憶大家都查看到了，他的魔法試煉失敗了，哪里來的魔法寵物？就算有寵物，我還沒有听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寵物的精神力能龐大到比我們六個加起來都要強悍。真有這樣的寵物，他早就天下無敵了。」
「或者他的魔法寵物沒有意識，直接把他的意識轉移到了寵物身上，這也是有可能的。」精靈剛說完這句，就自嘲的笑了笑︰「他沒有寵物，說這些也是白說。況且，哪里有魔法寵物沒有意識的。這也只是我們祖先的猜測，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發生。而且那種情況發生的話，我們不會找到任何記憶的。現在我們都知道他魔法試煉之前的事情，這不是虛假的，和我們調查的情報完全一致。」
孟翰在天空，听著這個精靈的話，卻忍不住一陣佩服。精靈族果然厲害，居然有用這種精神力疊加然後查看別人記憶的方法，而且還能憑空的猜測到哪種情況會出現意外。現在自己的情形，應該就是那個精靈所說的，意識進入了魔法寵物身上。
任下面的精靈們如何的猜測，也想不到，孟翰的魔法寵物，真的是沒有意識的一朵雲彩。讓孟翰不解的是，按照精靈的說法，他們應該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記憶，怎麼卻有魔法試煉之前的記憶呢？
馬上，孟翰就明白過來。那段記憶，是安東尼奧的，而不是孟翰的。現在主宰這具身軀的，卻是孟翰，而不是那個原本的安東尼奧。
下面的精靈們似乎也陷入了沉靜，估計他們也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的收場。殺掉孟翰，陷入舍不得，他們想要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得到。但孟翰又清楚的記得這段時間的記憶，又怎麼可能和他們繼續合作？
正在孟翰奇怪的時候，女精靈做出了決斷︰「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嘗試封住他這段時間的記憶了，希望能夠順利完成，我們還可以繼續談。」
說完，幾個精靈又一次站定了位置。但在進行接下來的儀式之前，女精靈還是十分嚴肅的沖著小魔女訓斥了一頓︰「杰西卡，如果不是你胡亂說話，我們還有可能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現在卻因為你一句話，讓他對我們產生了隔閡。回去以後，你自己向長老會領罰吧！」
「是！」小魔女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小心的答應著，和剛剛飛揚跳月兌的模樣判若兩人。從她的語氣判斷，這個懲罰估計不會太輕，似乎連路易莎和路易絲都低聲的說了一句不要，但卻毫無作用。
「開始吧！」女精靈沖著其他的精靈們點了點頭，隨後，六個精靈再次齊刷刷的伸出了雙手。孟翰從天空中看到，六個精靈頭頂上再次出現了隱約的藍線，進入了地面上安東尼奧的腦袋里面。
一股引力從下方的身體上傳來，孟翰還沒有反應過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已經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同時，感覺到腦子里一片清涼。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孟翰電光火石間做出了決定。
「咦？我這是怎麼了？」孟翰茫然的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滿身的狼狽，抱歉的沖著對面的女精靈道︰「抱歉！」隨後，一臉的驚訝，自言自語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