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求你們救我,誰要你們多管閑事。」若赫已經跳腳了,可床上躺著的人還是無動于衷,不冷不熱。
滿月兒擰眉,臉色也跨下了許多,若赫怒喊︰「讓你死了你就高興了是吧,好,我現在就殺了你。」
若赫掌風直起,直接撲到那人的面門上,可那人竟是絲毫都不畏懼,只是隨意的閉上了眼楮,像是在欣然的等待死亡一般。
見此情景,滿月兒急忙拉住若赫的手,對他使個眼色後隨即道︰「你做什麼啊,我拼了自己的一切名節救下來的人,你怎麼能說殺就殺,別忘了你是寒王的師弟,你跟那些不懂事兒,只知道殘害忠良,禍害百信的貪官不一樣。」
「可這人,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為了他得罪了辰王爺,眼看著寒哥哥與辰王爺就要翻臉了,姐姐你還有心情護著這個該死的男人嗎?」若赫雖然明白了滿月兒的意思,但心里卻還是有些生這個男人的氣惚。
滿月兒搖頭︰「我也不想護著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在我們離開這里之後,他若要死,是他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只要我們現在還在這個房間里,就絕對不能用你的雙手沾染上鮮血送走他。」
滿月兒站起身,回頭看向床上躺著的依舊無動于衷的那個男人︰「昨日見你被那許多人暴打,雖然明明知道那些人是辰王爺的人,可我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救了你。
我們當時救人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希望我們救下的,不是一個真正該打的人,而是被辰王爺的人給冤枉的好人。這樣,即使為了你,我們會被辰王爺給算計,那我們也不委屈了,因為,我們救下的,是值得我們救的人溫。
可眼下看你這態度,我後悔了,我不該救你,該讓你死了算了,像你這樣一副只想求死的臭皮囊,我就算救了你又能如何?
你堂堂一屆舉人,一來不會為百姓謀福利,二來不能為大家做表率,三來不懂得知恩圖報,我除了為了你多給寒王爺添了麻煩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利處。昨日,百姓們背地里罵我是傻瓜,這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救了你的我們才是傻瓜,你十年寒窗苦讀學的那些輔助皇上治國平天下的書,算是學到狗肚子了。我們拿著好糧食喂了狗,狗還懂得給我們看家護院呢,可你呢,學了那麼多的文化,也不過就是全都當屁給放了,簡直是一點用都沒有。
你想求死,這里沒有人攔著你,這是你的家,你該知道你家菜刀放在哪里吧?自己爬著去廚房,找把菜刀往脖子上一抹,我敢保證,就算華佗在世,你這小命也保不住。
別想著讓我們的人殺了你,你這一身的髒血,我們不沾。
我們想要救的,是能夠成為良臣的好人,不是你這種窩囊廢,想死就趕緊去死吧,別拖著了。
若赫,咱們走,回寒王府。」
滿月兒說完轉身就喊著若赫離開,若赫看了看床上躺著那人,心中有些猶豫,卻也快步追了出去。
滿月兒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吩咐門口的人道︰「看著他點,若是他要求見我們,數落他幾句後,就找人去王府給我報信吧。」
那看守的人點頭,恭送滿月兒離開。
滿月兒邊走著,若赫一臉的疑惑︰「姐姐,你干嘛要放縱他死啊?」
「你不是要殺他嗎?我幫你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自行了解,省的你手上沾染上血腥,這樣不好嗎?」
「哎呀,這人是我們得罪了冥奕辰救回來的,我哪里會真的下手殺他啊,姐姐,這下可怎麼辦,萬一他真死了呢?」
滿月兒撇嘴一笑︰「放心,他死不了,他只是一時找不到地方宣泄自己的情緒罷了,你真讓他自己自殺的話,諒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什麼意思啊?宣泄什麼情緒啊?」
「我能感覺的到,這個男人是個有骨氣的主兒,可是他空學了一肚子的文化卻無用武之地,沒有伯樂賞識他,他現在求死,只不過是對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感到痛心而已,等到他想明白了,一定會好好珍惜自己的。」
「你確定?」若赫擔心的問道。
滿月兒呲牙嘿嘿一笑︰「事無絕對,我只能確定一半。」
若赫無語的拍了拍額頭︰「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滿月兒呵呵笑,想到了剛才若赫要殺那個粽子時,手已經落到那粽子的面門上,可那粽子卻毫無畏懼之心的表情。單從這一點看,這男人就是條漢子,值得她等等看到底能不能為王爺夫君所用。
兩人剛回到王府,就整遇上已經一整天不曾朝面的紫竹,見到紫竹,滿月兒眉心間盡是歡喜︰「妖孽,昨日你去哪里了,也不見你回來。」
「你夫君安排我出了趟遠門,沒有他這樣欺負人的,明知道我討厭趕路,卻還偏偏非要讓我去。」紫竹不悅的埋怨著。
「少埋怨了,王爺夫君這樣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啊,你這是背的什麼東西啊,看上去怎麼跟書生的大背簍似的。」看著紫竹此刻的造型,滿月兒第一時間想起了倩女幽魂中的寧采臣。
別說,這麼一想就更像了呢。
紫竹被她看的身上一陣惡寒︰「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怪難為情的。」
滿月兒當然不會讓紫竹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有些事兒解釋起來很費心神的,光這個寧采臣,她估計就要解釋上兩個時辰︰「沒有,只是在想你背簍里背著什麼東西而已。」
「啊,這個啊,這是藥材。」紫竹將背簍往前一拉,接著將背簍放下,打開背簍的蓋子給滿月兒看。
滿月兒的頭往前一湊,頓時被背簍中的東西嚇了一跳︰「我的天,這是什麼啊?」
背簍中被稱之為藥材的東西,活月兌月兌的就像是人參果一樣,白白淨淨的,看上去還有稜有角有四肢的。
「這個你就不認識了吧,除了千讓這種醫術高超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認識這個,這叫女圭女圭果,因為長的像剛出生的嬰孩兒而得名的。」
滿月兒鼓鼓嘴︰「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啊?看著像個人一樣,真要用來當藥吃嗎?」「不是用來吃的,用來外敷的,這個東西非常的神,把它按照要求給熬化了之後敷到身上,可以徹底改變人的…」
紫竹說的正帶勁,卻被若赫給一聲大吼喊住。「紫竹哥哥。」
若赫一喊,滿月兒也被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若赫︰「你吼什麼呀,嚇我一跳啊。」
若赫雙手合掌,抱歉道︰「對不起姐姐,我不是針對你的,我是在警告紫竹哥哥呢。」
紫竹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趕忙掩唇噤聲,拍了拍若赫的頭頂道︰「行啊小子,又幫我懸崖勒馬一次,得了,我不說了,千讓還等著我的藥材呢,我先去找千讓了。」
看著紫竹飛也似的跑了開,滿月兒擰眉一臉的莫名其妙,那個藥材最終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啊?紫竹這混蛋怎麼也不說明白,還有,剛才若赫這麼激動做什麼啊,嚇她一跳的。
見滿月兒轉頭埋怨的看著自己,若赫尷尬的笑了笑,邊模著自己的腦袋往上看,別往前走著大喊道︰「姐姐,幾天天氣不錯啊。」
滿月兒莫名其妙的仰頭看了看這灰蒙蒙的一看就像是快要下雪的天氣,眉心皺到一起,哪里好了啊?莫非若赫這小子也失明了嗎?
紫竹來到千讓的煉藥室,小心翼翼的將背簍放下,湊到千讓身邊︰「我剛剛差點跟惡心女說禿嚕嘴,告訴她這女圭女圭果的用處了,好在若赫在,不然就露餡了。」
正忙著的千讓直起身子轉頭看向一臉僥幸心理的紫竹,搖搖頭,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家伙,什麼時候嘴才能不要這麼開放?你以為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能夠見光的好事兒啊。」
紫竹模模脖子,本來就知道千讓會罵他,剛才他何必要跟千讓招呢,真是沒事兒找罵。「你也別訓我了,我也是一時興奮,所以就口無遮攔了一次,下次我會注意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每次也沒見你注意。」
紫竹聳肩,這是事實,但再跟千讓糾結這個問題,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可這女圭女圭果到底要用的用到什麼時候啊,如果我們找不到四大聖物,幫不了寒的話,那這女圭女圭果,我們不是要找一輩子了嗎?」
千讓低頭絞著鍋中的汁液,邊攪邊不屑的道︰「不想找女圭女圭果,難不成你有幫那個人的更好的方法嗎?說來听听,如果你的主意好的話,我不介意反過來听你的話,其實跟你說句真心話吧,這藥材,我也早就做夠了。」
紫竹努嘴︰「你可不要問我,要是我知道的話,昨天還用那麼費盡心思的從別人手中搶這點屁東西嗎?活了這半輩子,真是什麼事兒都讓我給趕上了。」
紫竹邊裝干淨的拍著袖子離開,邊仰頭看天道︰「別變天了,一切都快些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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