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麼信啊?辰王爺你在說什麼啊,我還真是听不懂呢。」千讓邊說著,邊將冥奕辰拎著自己衣袖的手一把擄開,揚唇鄙視道︰「挺大一個男人,居然還要靠女人去偷東西來維持自己的地位,真是可悲啊可悲,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的,離了女人的幫助,就成不了形。」
姚芷一听,上前吼道︰「不許你亂說話,姐夫沒有指使我,是我自己討厭你們,所以才偷了東西報復你們的。」
千讓回頭警告的看向姚芷,姚芷一頓,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可為了冥奕辰,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騙人。」
「你騙不騙人是你的事兒,我信不信是我的事兒,你們繼續做你們的‘大好人’吧,爺不伺候了。」千讓冷笑著白了兩人一眼,這才離開了雲滿樓。
他出了雲滿樓,心中大呼過癮,別提有多帶勁了惚。
姚芷走到冥奕辰身邊,伸手輕捏著他的袖子,滿臉的楚楚可憐︰「姐夫,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冥奕辰滿臉的青色,怒目瞪向姚芷,咬牙切齒的喊道︰「滾。」
姚芷心一頓,害怕的縮回手,連連退了兩步,這才不敢置信的搖著頭跑了出去溫。
千讓回到王府的時候,滿月兒焦急的就在門口的馬車中坐著等他,見他回來了,滿月兒趕忙從車上下來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刺激到他們了嗎?」
千讓得瑟的揚唇一笑︰「關你什麼事兒啊。」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仗義啊,這主意可是我出的,你理所應當的要向我匯報工作啊。」
「向你匯報?我憑什麼?」千讓挑眉一副我偏不告訴你的樣子。
滿月兒見千讓就往王府里走去,也趕忙跟了上去︰「沒你這麼不仗義的啊,喂,你站住,站住。」
滿月兒又是威脅,又是撒嬌的,果然讓千讓停住了腳步,她討好的上前︰「這就對了嗎,來吧,說來听听。」
千讓不理她,直接對門邊的門衛道︰「一會兒姚芷那個女人回來的話,讓她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就說這是王爺的命令。」
門衛大喊一聲遵命,千讓復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
滿月兒見自己完全被透明化了,一陣郁悶,站在門邊指著千讓的背影大喊道︰「小清純,你找死啊。」
千讓回頭怒目︰「你…」
滿月兒上前︰「你什麼你,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
「我若不呢?」
滿月兒挑眉,「不啊,不就拉倒唄。」她說完,轉頭將手圈成喇叭狀對著身後的門衛門大喊道︰「秘密啊,千讓是處…唔。」
她這個男字還沒有說出口,千讓就已經趕忙堵住了她的嘴︰「你這女人,不是說好了不會再亂說的嗎?」
滿月兒搖頭一副大爺的模樣︰「說好了嗎?什麼時候說好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故意的吧。」
「沒有啊,好好的,我干嘛要故意的?」滿月兒裝無辜。
「你…」
滿月兒比個噤聲的動作︰「你這人話怎麼這麼多啊,有完沒完了,你趕緊走吧,我還有關于你的新聞要對大家說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滿月兒抓頭就又要繼續喊,千讓趕忙拉住她,投降︰「好好好,算我服了你了,我知道你敢還不行嗎,你要問什麼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滿月兒踮著腳伸手拍了拍千讓的頭頂︰「恩,乖,真是個好孩子,我問你,我離開後,你們都說什麼了?」
千讓嘆口氣,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這個女人已經無藥可救了,為了不讓這個女人亂發飆,他只得將剛才三人之間的對話又嗦了一遍。
滿月兒听到過癮處,直接大呼過癮。「我說小清純,你沒有私自改動你說過的台詞吧,怎麼看我也感覺不到你竟是個會幫我說好話的人。」
千讓白了她一眼往聞听軒的方向前行︰「我干嘛要幫你說話啊?你懂不懂啊,那叫策略,是我對付那兩人的策略,你根本就不會懂我當時夸你時有多惡心。」
滿月兒一瞥嘴︰「行了,你就氣我吧,看在你剛才是說過我好話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千讓無奈︰「記住,剛才的那個稱呼是秘密。」
滿月兒忍笑點頭︰「這是自然的。」
兩人進了聞听軒,冥奕辰整一個人側坐在椅子中看信件,似乎很認真的樣子。
听到門口的聲音,他抬起頭滿臉的欣喜︰「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在看紫竹寫回來的信呢。」
滿月兒上前一步走到冥奕辰身邊坐下︰「紫竹他們有消息啦,太好了,這都已經快半個月了,我還以為他們失蹤了呢。」
千讓撇嘴︰「臭嘴,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啊,本來也是嗎,人丟了兩天就可以算失蹤了,你看這四人,已經音訊全無了半個月了。」滿月兒嘟嘴心中很不爽︰「好在現在紫竹和雲疆已經有消息了,但甫風和若赫可怎麼辦啊,這兩人怎麼也不知道要跟王府聯絡呢?」
正在低頭看信的冥奕辰一听甫風和若赫的名字,也擔憂的抬起了頭看向千讓︰「是啊,這可不是若赫的風格,你說不會出事兒吧?」
「能出什麼事兒啊,他們兩個都是咱們幾個中武功最好的,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他們,你們兩個都稍安勿躁,等等吧,我相信他們兩個。」
滿月兒抬頭看著千讓,他到底是心大呀,還是沒把這幾個人當回事兒啊,真沒看出來,這個千讓平常這麼嘴欠的人,竟也有這樣的一面。
千讓走到冥奕寒的另一側低頭︰「心里寫什麼了?」
冥奕寒重重的嘆了口氣,將信遞給滿月兒︰「你們兩個看看吧,他們雖然沒有找到鴛鴦環,但卻確實在那里查到了關于穆東族的蛛絲馬跡。」
滿月兒接過信,頭都有些打了,這紫竹的草寫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只可惜啊,這些字是它們認識她滿月兒,她滿月兒卻不認識它們。
滿月兒將信交到千讓手中︰「你讀給我听。」千讓拿起信甩了甩,讀到︰
「我最想念的寒,千讓還有那個我一點也不想念的惡心女,你們都還好嗎?」
千讓忍笑只讀了一句,就已經預想到了此刻滿月兒的臉色。
滿月兒嘴角各種抽搐過後,大拍桌子喊道︰「這個死紫竹,我跟他不共戴天。」
冥奕寒笑道︰「好了,紫竹是開玩笑的,你干嘛跟紫竹生氣呢。」
「不帶這樣的,虧我剛才還那麼擔心他們呢。」滿月嘟嘴。
千讓清了清嗓子繼續讀道︰
「我們在來到凌國的第三天,就已經在這里找到了一些很奇怪的消息。
凌國已經變成了皓月國的小城池凌城,這里的百姓們如傳言中的一樣,都更改了姓,但凡是姓凌的,都要在前面加一個字,改為復姓以表達對皓月國的歸順之心。
我與雲疆在凌氏家族的一位老者的口中打听到,這凌國在滅國時,肅親王因為堅決不同意改姓,而被皓月國作為警猴之雞給抓了起來。
當時為了嚇唬城中的百姓,皓月國的皇帝頒了一道聖旨,若是三日內,肅親王依舊不肯改姓,那便滿門抄斬以示皓月皇威。
肅親王是個很正直的人,他認死理,直到三日後,也沒點頭答應要改姓,後來,皓月國真的按照聖旨的要求,將肅親王府的所有人都給抓了起來,滿門抄斬。
而有知情的一些凌國百姓卻發現,這肅親王平日里最疼愛的小女兒子心郡主卻並不在被抄斬的隊伍當中。
因為凌國百姓素日里受過這個肅親王和子心郡主的不少恩惠,所以大家便同時沉默了,將這事兒給藏了起來。
雖然有傳言說子心郡主已經在那場戰爭中辭世,但也有人堅信,子心郡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千讓努努嘴︰「這個紫竹什麼意思啊,難道她是想說,蕊姨娘就是那個子心郡主?」
滿月兒聳了聳肩︰「若我娘真是凌國人的話,那這種可能也存在的不是嗎?」
冥奕寒與千讓同時點了點頭,千讓還不忘貧道︰「喲,這麼說你還有可能是個亡國公主呢。」
「所以說啊,你這個小刁民以後要對我尊敬點知道嗎?不然小心本公主杖責你五十大板,讓你十天下不了床。」滿月兒隨著千讓貧了兩句。
千讓哈哈笑了幾聲後繼續讀道︰
「眼下,我與雲疆正在想辦法找到凌國以前的舊記事記錄,我們都感覺,在過去的記錄中,一定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讀完,千讓將信合上轉頭看向冥奕寒︰「看來,他們的進展似乎並不順利。」
冥奕寒點頭︰「這本就不是我們能夠隨心所欲找到的東西,我們且先放寬心找找看再說吧。」
滿月兒拖著下巴支到書桌上想著︰「若我娘真是那個什麼子心郡主的話,那她是怎麼逃出來的?世界這麼大,她怎麼就偏偏的來到了這個隴城?還有啊,她的失蹤跟給她穆東族族標的男人到底有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系啊,我想這些想的頭都要炸開了。」
「這麼看來,蕊姨娘還真是不簡單呢。」千讓贊嘆的搖頭。
滿月兒嘟嘴︰「我倒是覺得我娘是真的挺不容易的,一個女人,風雨飄搖這麼多年,明明有心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只能隱姓埋名的生活在異國他鄉,陪在一個她不愛的男人身邊,為這個男人生兒育女,還受盡他妻女的欺凌,我娘真的好可憐。」
見滿月兒傷心,冥奕寒摟了摟她,哄道︰「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說不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這樣也不一定,世界上姓凌的人這麼多,說不定岳母與凌國的凌氏家族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也不一定呢。」
三人正議論著,外面傳來奴才的稟報聲︰「啟稟王爺,姚芷姑娘在王府門口大鬧,她說要回王府。」
千讓拍桌子喊道︰「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去警告她,讓她滾,不許在踏足寒王府一步,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看到她都覺得惡心。」
冥奕寒看著那奴才︰「就這麼辦吧,告訴她,皇上那邊,我會去說的,讓她回去吧。」
奴才似乎很是為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滿月兒看出他的為難,喊住他問道︰「怎麼了?」
「啟稟王府,姚芷姑娘說,若是我們不讓她回王府的話,她就死在咱們王府門口。」
千讓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吼道︰「豈有此理,世上竟還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嗎?我去攆她滾蛋。」
滿月兒伸手拉住千讓,搖頭︰「我去看看。」
見滿月兒笑,千讓莫名其妙︰「你還笑的出來嗎?」
「我干嘛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笑不出來啊。」滿月兒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拖著自己的後腰往大門外走去。
冥奕寒本要同去,可滿月兒卻不讓,她說︰「被姚芷這樣一鬧,門口看熱鬧的人勢必不會少,這會兒你出去了若是不管的話,人家一定會說你這王爺不通情理的,看我去,女人之間的事情,就得女人自己解決。」
千讓快走兩步︰「我跟你一起去吧。」
滿月兒爽快應道︰「廢話,你當然要去咯,你不去,誰給我當跑腿兒的呀。」
「喲呵,感情是你這女人把我當奴隸使喚呢。」
滿月兒挑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廢話,紫竹不在,這活兒當然要由你來做咯。」
「你這人還真是不客氣,我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要被你使喚啊。」
「你們是不欠我的,可是呢,你們都有把柄在我手中把著,我願意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滿月兒吐吐舌,故意惹得千讓不滿。
「我們有什麼把柄啊?我怎麼不知道。」
滿月兒裝吃驚︰「你不知道嗎?你還真不是普通的不長腦子呢,難道你不曉得什麼是潔癖男和小清純嗎?」
千讓咬牙切齒︰「卑鄙。」
「我願意。」
冥奕寒看著斗嘴離開的兩個人,搖頭笑了笑,隨即低頭繼續看那封信,雖然明知道也看不出什麼結果來,可是現在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一切答案,都在岳母身上。真希望,若月兒跟岳母真的沒有關系就好了,那樣,他可以使用的方法就會多很多了,這種動用人力物力卻沒有任何收獲的方法,他真的是有些夠了。
皇兄那里還能等嗎?他不確定,真的不確定了。
滿月兒與千讓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已經清楚的听到了姚芷罵人的聲音。
「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我讓開,你們有什麼權利攔著我,你們都把聖旨當成什麼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你們一個違抗聖旨之罪,我保證讓你們這群人全都吃不了兜著走,滾開,都滾開。」
「姚芷姑娘,您還是走吧,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
「你再不讓開,我就死在你面前。」姚芷的威逼聲讓幾人頓了頓,再度無話可說。
「那你就死在我們面前好了,正好我還從沒有見過現場版的自殺呢,這次正好開開眼。」滿月兒說著話就已經跟千讓一起邁步出了寒王府。
听到滿月兒的聲音,姚芷頓了有些,可卻也不畏懼。
滿月兒見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眉心一皺︰「你要告我們違抗聖旨之罪,我們還想告你欺君之罪呢,不如,咱們大家一起結伴去告預裝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跟我,到底誰先倒霉被PK下去。」
最後兩個字母,姚芷顯然是沒有听明白的。
「你的心還真是大呢,竟還有時間在這里浪費,我若是你,我現在一定沖到那個睡了我的男人哪里,要麼跟他拼了,要麼讓他娶我。」
姚芷抬眼惡狠狠的瞪著她︰「我不用你管。」
「我沒管你啊,你是死是活是好是賴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這個寒王府跟你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你趁早給我卷鋪蓋滾蛋,滾出我的視線。
你不要臉沒關系,可我還害怕天天看著你把我的白眼球兒給看髒了呢,還有啊,我可不想天天跟一個被人戳著脊梁骨過日子的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那樣的話,我會覺得我也很髒,很惡心。
還有啊,你一個女人家的,居然在酒樓里當著那麼多男人的面就跟男人嘿咻嘿咻,還真是夠嗆,我都替你臉紅,你是怎麼活著從那里面走出來多呢?嘖嘖,心還真是大呢。」說完,她眼看著姚芷心如死灰的模樣,心中大呼痛快。
滿月兒走到侍衛身旁,將侍衛的劍蹭的拔出鞘,啪嗒一聲扔到地上︰「你剛才不是說若我們不讓你進來的話你就自殺嗎?喏,我看這劍不錯,透亮透亮的,還能當鏡子照照形象,你照完以後再自殺吧,這樣還能死的漂亮點,省得你做鬼也做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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