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五天,這之間,因為事情沒有任何進展而漸漸被停滯。
就在幾人著急上火的時候,一個新的機會降臨到了大家的面前。
一直埋伏在雲滿樓的若赫,終于成功的擒住了來探路的穆家人。
這日,若赫如往常一樣,在雲滿樓一樓大廳最角落的位置蹲點,他本就不確定會不會遇到王妃姐姐和千讓哥哥說的那個人,所以便格外的仔細了些。
眼看著一天過去了,就在酒樓里人煙開始漸漸稀少的時候,店里來了一位很怪異的客人溴。
說他怪異,不是因為他長相怪異或者是穿著怪異,而是他一進門就有那種非常怪異的鬼鬼祟祟的表情。
本來打算離開的若赫,這時候倒是留心了起來,他暗暗的打開了袖下的畫軸,對比了一下,在確定了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時,他心中大大的興奮了一下。
隨即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又要了一份老醋花生,繼續跟他磨時間禱。
那人像是故意似的,就一直坐在大廳里吃飯,四下張望,就在若赫的耐心快要被磨平的時候,卻只見那人走到櫃台付了銀子,順便與老板說了幾句話。
老板見這位客官多給了銀兩,頓時點頭哈腰的有問必答。
那人出門後,若赫上前將一錠銀晃晃的銀子放到櫃台上,急道︰「剛才那人問你什麼?」
那櫃台的老板一見銀子,頓時雙眼冒光︰「若赫公子,剛才那位爺問小的,認不認識上官彎彎。」
「你怎麼答的?」好好的,那家伙找王妃姐姐做什麼?
「小的說全城的人都認識,她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
若赫一皺眉,快速的追了出去,這家伙要找王妃姐姐的茬兒嗎?這可不行。
他跟在那小子身後,一路往後山走去。
這荊棘的山林,對若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走之境,可若赫見前面那小子的身形步伐,必然也是個時常習武之人,不然,他過樹叢的動作不會如此的嫻熟。
那人起初動作還很快,可漸漸的,動作就慢了下來,最後,似乎是故意在等若赫似的。
若赫擰眉,他知道這家伙已經發現自己了,所以,也就不再躲躲藏藏的。「兄弟,怎麼不走了,我還等著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會不會出隴城呢。」
若赫一說完話,那人便回過神來,冷笑著看向若赫︰「你找我?」
「錯,應該是你找我才對。」若赫一擺手,糾正道。
「找你?我沒有那個必要。你若不是找我,又何必那樣關注我,還一路尾隨我。」那人一身灰棕色的袍子,這會兒在風口下衣袂飄揚,甚是有股兩袖清風的狂放感。
「尾隨你?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管我呢?」若赫挑眉,似乎是想故意激怒對反。
可對方此刻卻看著他笑,看得出,他很沉穩,也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那好,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你可以先走了。」
「喲,這麼巧,這里也剛好是我的目的地。」若赫氣死人不償命的呲牙一笑。
那人眉心一冷︰「小小年起,卻如此囂張狂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我如何收拾你。」
「就憑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憑什麼如此狂妄的。」就在那人分身而起沖向這邊的瞬間,若赫也輕松的彈起身,自由的一個空中轉體,輕松躲開了那人。
那人連出幾招,可卻絲毫沒有踫到若赫的衣襟,若赫輕松的落到地上,隨手探了探落在自己身上的碎葉子︰「若是我不想讓你踫到我分毫,那麼,你就算是使出全身的本事,也無法奈我何。」
那人皺眉,有些吃驚的打量了若赫一眼,這小子小小年紀,倒沒想到他竟還有如此本事,眼看著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那人防備的向後退了幾步︰「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跟著我?」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你找我有事兒,所以我才跟來的。」
「一派胡言,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何會找你有事兒,不要開玩笑了。」那人握拳,對若赫的囂張感到煩膩。
「上官彎彎是我的姐姐。」若赫撇嘴一笑︰「你找她,不就是找我嗎?」
那人後退一步︰「上官彎彎,你是她的弟弟?她是王妃?」
「沒錯。」若赫點頭︰「你想見她的話,那你現在所走的方向便是錯的。」
「你弄錯了,我並沒有想要見她。」那人冷眼看向若赫︰「我要找的上官彎彎,與你說的上官彎彎並不是同一人,我還有事情要做,若是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那人說完,就想開溜,若赫一躍輕松跳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我管你要找的是誰呢,反正我找的人是你沒錯。」
若赫出掌,趁對方不備之際,一掌擊到對方的心髒上,那人吃痛的捂住心髒向後退去兩步,抬頭一吐口水,不屑的看向若赫︰「竟然玩兒陰的,你們赤陽人都這麼無恥嗎?」
「赤陽人?錯了,你姑爺爺我可不是赤陽人。」若赫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挑眉︰「想讓我來對你玩兒陽的,那也要看你合不合我的水準,信不信,正面對打,你連我一招都扛不住。」
那人擰眉,還欲再說什麼,若赫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上前將他反手架住︰「這位大哥,跟小弟一起走一趟吧。」
「放開我,我不跟你走。」那人還想反抗,可是這里哪還有他反抗的余地呢。
「現在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想要反抗,打敗我再說…」若赫一推,那人只能往前踉蹌一步。
在若赫的強勢下,那人被半推半就的推出樹林,一路上,他不停的反抗,似乎是想要趁機逃月兌,只可惜啊,若赫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哪里會讓他輕松就擺月兌掉自己呢。
他將那人一路拉回王府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整個隴城都陷入了月光縈繞的星空之下。
听說若赫拉了一個人回來,還沒有休息的滿月兒與冥奕寒穿上外套就往聞听軒去。聞听軒中紫竹和甫風已經趕到,正和若赫一起跟那人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兒,滿月兒和冥奕寒進了門,若赫開心的跳到滿月兒身邊邀功,完全沒有了之前在樹林中與那人對峙時臉上的豪邁和冷靜,此刻的他,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小可愛。
「王妃姐姐,我找到這個人了,你看,我是不是很棒?」若赫這副求鼓勵的模樣,讓滿月兒心下一喜,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太棒了,真是世上最棒的小可愛了。」
若赫一撅嘴︰「那是當然咯,我一向是最听王妃姐姐的話的啊。」
滿月兒呵呵一笑,轉頭去看那個一臉高傲的男人,走到他正面,她很是俏皮的伸手對他擺擺︰「嗨,還記得我嗎?」
那人冷哼一聲︰「沒想到你們竟如此的卑鄙無恥,用這種方法將我綁到這里。」
「綁?哎呦,帥哥,你說話也太難听了吧,我們這可是請你來做客的哦。」
「做客?」那人身子轉了轉,將自己被綁的手暴露到了滿月兒眼前︰「這就是你們招呼客人的誠意嗎?」
滿月兒揚唇一笑︰「我們對一般的客人不是這樣的,不過呢,你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客人,你是重要的客人哦。」
滿月兒說著,親自去幫他松綁,就在她動彈的時候,正從門口走進來的千讓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快步上前將滿月兒拉開,隨即一掌打到對方的臉上。
那人吃痛的趴到地上,滿月兒也被千讓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千讓,你干嘛打人啊?」
「我不打他,倒霉的就是你。」千讓瞪她一眼,上前將躺在地上的某人給強硬的拽了起來,又是一拳揮到他的臉上︰「你找死是不是,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使這種詭計。」
千讓說著,從袖口將一粒藥丸子直接滑進對方的口中︰「給我老實點,不然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滿月兒還是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可其他幾人確實登時反應了過來,都對那人充滿敵意。
「哎呀,到底是怎麼了?」滿月兒焦急的上前拉開千讓,不想讓他就這樣一沖動,殺了本來可能找到穆家少主的機會。
「說你笨,你還非要表現給我們看是不是,那人手上有毒,他要對你下毒手。」
滿月兒心中一陣後怕,看向剛才被千讓推倒在地不小心摔到鼻子而流鼻血的某人︰「你真的要害我?」
「是你們先對我不仁在先的?」
「我們不仁?我們如何不仁了?若不是你總是逃來逃去的,我們會用這種方式請你來做客嗎?是你自己先亂認主人在前的,如今我們只是要找你來解疑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滿月兒見那人不理自己,繞到那人身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看到這樣的我,你竟還能下得了毒手嗎?你還是人嗎?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