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興病倒了,雖然只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已,並沒什麼大礙,但確牽動了軍醫院內所有人的心,因為他在這些人心中已經成為帶他們走出困境的恩人,所以眾人開始用各種方式對他表示自己的關心,管理人員為其安排了最好的病房,醫護人員開始對他輪番的,不分晝夜的細心護理,病人們也送上了成堆的營養品,如此不到一個星期,虛弱的萬國興就生龍活虎的走出了醫院。
其實萬國興昏迷後不到一天就醒了,在安靜的又休息了一日夜後就已基本沒什麼問題了,可是關心他的人們確不放心,非要讓他留院多關察一段時間,盛情難卻下他也只能住下去,但他心理一直還牽掛著找唐永華的事,所以一被獲準出院就立刻找到了住西安的八路軍辦事處詢問,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的人居然根本就沒听說過唐永華這個人,這不僅讓他來西安的計劃徹底落空,而且還讓他失去了今後的方向。
不過正所謂天無決人之路,因為戰爭還沒有結束,前方仍不斷有感染了細菌和病毒的士兵送到軍醫院來醫治,所以無處可去的萬國興在王杰建議下,及醫院的挽留下,暫時留了下來,但因為他不願意說出自己的過往,以及他並不是學醫的關系,所以他並不能作為醫院的正式醫生給病人看病,只能以編外人員的身份,在出現疑是病毒和細菌感染者時,才出面協助治療。
就這樣萬國興以這種特殊而又有些神秘的身份留再了軍醫院,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絲神秘並沒有持續多久,再進入醫院後的沒幾天,一個特殊的病人將他那不願對人言的過往徹底的揭示了出來,讓他由以前眾人眼中那表面冷漠,但很熱心的年輕學者,無奈的變成了一個不願宣揚自己光輝過去的「英雄」,並半強迫的被拉入了**的隊伍。
1945年6月底的一天,因沒有什麼病人,而窩在醫院的一個小圖書館里看書萬國興,被一臉焦急的護士田苗找到,告訴他院長讓他去看一個被細菌感染的患者,而且要快點去,因為哪個病人已經快不行了。
听到這個消息後,萬國興趕緊趕往院內經他建議特地劃分的,專門為病毒或細菌感染者準備的病房區,可是在那並沒有找到院長,也沒有看到什麼新來的病人,後來被院內當值的護士長告知,原來新來的這位病人身份好象很特殊,因為上面不但下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的命,所以進行了特別看護。
「你們怎能這樣做?難道不怕傳染給別的病人嗎?他的命是命,難到別人的命就比他的下賤?」來到特護病房的萬國興對著面色焦急的院長憤怒的說道。
「萬先生,你先別發火,你要知道這是軍醫院,有好些事情並不是我一個院長就能做主的,更何況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病人很危險,救人要緊啊!」因為早就對這位表面冷冰冰,但很熱心也很有原則的神秘年輕人很熟悉了,所以老院長一點也沒有不高興,而是盡量說出自己的苦衷,以及提醒對方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病人什麼情況?你們怎麼確定是細菌感染的?」老院長的話,雖然沒有讓萬國興的怒火有什麼消退,但還是讓他變的理智了一些,明白現在不是討論過錯的時候,重要的是病人。
「我們那有能力確定他的病情」老院長一邊隨著萬國興向病房內走,一邊苦笑著說「這個病人的癥狀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幾個院內的專家看過了都沒法確診那是什麼病?要不是哪個病人自己忽然蘇醒過來說自己是被一種很特殊的細菌感染了,我們根本不會往哪方面想」
「你是說,病人自己知道感染的是什麼?」萬國興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的」院長點頭說道「而且好象非常清楚感染後的後果,因為他醒來後一再強調不要接近他,說細菌的傳染性很強,而且只要被感染必死無疑」說到這,院長停了一下,然後有些神秘的小聲繼續說道「听了他的話後為已防萬一,我將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集中關到了一起,等你檢查完後再決定對策,希望不要向他說的那麼嚴重」。
听了院長的話後,萬國興更加好奇了,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細菌這麼厲害,可當他來到病房內,第一眼看到那病人的癥狀時就驚呆了,這到不是因為那細菌的癥狀有多麼駭人,而是他發現那人感染的竟然是他在日軍研究所內,為報復日本人而研制的,起名為「復仇者」的細菌。
「怎麼了萬先生?你是不認識這種細菌,還是這個細菌真的象他所說的那樣厲害?」看到萬國興驚訝的表情,從為見過一向穩重的他這個樣子的老院長緊張的問道。
院長話讓發呆中的萬國興很快清醒過來,可他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開始仔細的對這個患者檢查起來,想確定自己的判斷,可當他貼近這個病人對其詳細檢查時,確才發現了另一個讓他驚訝的事,那就是眼前這個病人竟然是研究基地內,哪個負責抓捕他的,滿臉橫肉的日本軍官,這也讓他更加確定了其感染的細菌正是自己研制的「復仇者」。
「你是誰?快閃開,我不是說了嗎你們救不了我,如果不想死滾遠點」正在滿月復疑團的萬國興進行詳細的檢查時,已經有些拖像的日本軍官醒了過來,並大聲用日語對其吼道。
「你以為我願意救你們這些嗜血畜生?」萬國興用流利的日語冷冷的說道「要不是看你不讓人踫,怕傳染別人,還象有點人性的樣子,我才懶得管」。
滿臉橫肉的日本軍官被萬國興的話說愣了,而一邊的院長和一直在病房內的,沒被人注意的日語翻譯也愣住了,院長和那位翻譯主要是沒想到萬國興竟然會日語而且還如此的流利,覺得有些意外,而日本軍官確實因為看到了萬國興那似曾相識的冰冷目光而感到驚訝。
「我們以前見過」因為萬國興戴著口罩,所以雖然事隔才半年,但這位日本軍官仍然無法只通過那雙眼楮認出萬國興,所以疑惑的問道。
正忙著的萬國興听到這話後,忽然停了下來,冷笑著一邊栽下口罩一邊說道「我們當然認識,我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但你還記不記得我哪?」
「魔鬼!你,你,你」當看清萬國興的臉時,本來已經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日本軍官,險些沒叢病床上蹦起來,用一只顫抖的手指著萬國興,磕磕巴巴的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看來你還認識我」萬國興繼續冷笑著說道「不過別激動,我是人不是鬼,對你們來說也許是個很不幸的消息」
萬國興和日本軍官的對話,不但讓旁邊的翻譯模不著頭腦,連也同樣听的懂一些日文的老院長也是一頭霧水,本來已經覺得很了解的,眼前這位年輕人,忽然變的更加神秘了。
「你怎麼會沒有死?你這個殺死了我們數百名勇士的‘魔鬼’」總算緩過勁來得日本軍官,憤怒的大聲對萬國興吼道。
「魔鬼,你們給我起的別號嗎?真是榮幸啊」萬國興玩味似的說道「不過居我所知,你們一共死了五百多人而已,比起你們一座城內就屠害了我們30多萬的同胞,魔鬼這個稱號我可不敢愧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