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見到小妹的萬國興的心情真是無已言表,有著終于得見宜人的甜蜜與激動,同時也因知道事過境遷時宜事異而感到無奈和痛苦,所以一直到出了場警衛局的大門,上了小妹的軍用吉普他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多看身邊愛人一眼都沒有了,因為他不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不顧一切的擁抱她,並帶她遠離這殘酷的現實。
與萬國興見面對于小妹來說當然並不突然,因為她是帶著任務特地來找對方的,更何況她本就可以隨時找到他。雖然她做夢都想與這個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愛人私守終生,但是卻破于身份和形式不能那樣做,而為了不讓對方更加痛苦,她選擇了遠離,希望這樣能讓對方忘了自己,也讓自己能夠淡忘以前的一切,可是認為自己已經做到這一切的她再見到萬國興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她根本無法忘記對方,同時她也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也從未忘記過自己。
「是不是又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了?」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萬國興,他覺得只有讓自己試著去恨對方,才能讓他好受一些,同時也希望能讓對方好受一些,所以他望著車窗外已經盡顯蕭條的牧場冷笑著說道「你這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準備這次又如何利用我?」
「三哥!」小妹叫出這一聲後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但嘴角確掛著笑,可是那笑容中所包含的除了高興外更多的確是無奈「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很傷心,可是你決不會恨我,這你是瞞不過我的,所以你不用裝了」。
「哎!你還是那麼聰明」萬國興終于轉過頭來,望向了淚流滿面的小妹,一邊掏出手絹為她擦眼淚一邊微笑著說道「傻丫頭哭什麼?見到三哥很傷心嗎?」
「三哥你不生我氣了嗎?」稍微平復了些心情的小妹望著萬國興緊張的問道。
「我又怎麼會真正的的怪你」萬國興無奈的說道「這都是被實事所破,要怪也只能怪那該死的戰爭,不過就算這樣過去的已然過去,我們又能改變什麼?所以我什麼也不怪,更不可能怪你」
萬國興的話使兩人陷入了短時間的沉寂,過了好一會,小妹為了打破這種傷感的氣氛,隨口問道「三哥,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他們說你是特務又是怎麼回事?「
萬國興很明白小妹的意圖,所以也不在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同時他也很清楚小妹的能力,自己的事情她應該很清楚,所以對于這些年的事他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至于自己被誣陷的事,他本就不是很清楚,所以自然講的就更加含糊了,時間就這樣在萬國興無心的講述中過去,直到下車。
小妹並沒有將萬國興送回牧場也沒有送他回家,而是把他帶到了縣城,並安排進了軍隊的招待所。對于小妹的這些奇怪舉動萬國興並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這次多年音信全無的小妹忽然出現,決不是只為了和他敘舊,一定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助了,而且他也已經猜到了一些,所以出于對對方的信任和了解,他一路上什麼也沒有問。
「三哥你不覺得奇怪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嗎?」看到萬國興即不吃驚也不疑惑,小妹到奇怪先問了出來「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找上你嗎?」
「你不是想三哥才來找我的嗎?」萬國興裝做很驚訝的說道「難道你真的是有事要用到你三哥才想起我來的,是找我幫忙來了?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讓我寒心了」
小妹雖然明知道萬國興是在和他開玩笑,但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低著頭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來。
「我猜到了你找我的目的,所以當然不驚訝」萬國興看到小妹的表情知道自己剛才的玩笑可能有些過了因此趕緊說道「你三哥就那麼點本事所以不難猜」
小妹先是深吸了口氣,然後笑著說道「你的本事可不小了,你知道嗎?抗戰期間你幫我從日本人哪弄到的藥品和疫苗可救了數千戰士的性命哪!」
「那是作為一個中國人應該做的,沒什麼可夸耀的」萬國興先是淡淡的說道,然後忽然眼中寒光一閃的問道「美國人是不是用了從日本人哪弄來的化學武器和細菌武器了?」
看著萬國興那冰冷的雙眼小妹凝重的點了點頭後說道「他們曾多次用飛機布灑帶細菌病毒的跳蚤,蚊子,蒼蠅等生物,造成了戰場環境的極度惡化,很多戰士都被感染了,還有一些沒有死在槍林彈雨中確死在小小的蚊蟲手上,我」
「我們什麼時候走?」萬國興冷冷的打斷了小妹的話。
「本來應該馬上就走的」小妹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是我們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所以我讓人去接嫂子了,在這多住一晚讓你和她好好告個別」
「胡鬧!」萬國興鄒起眉頭責備道「你要知道前方的戰士再流血,我們晚去一天不知要當誤多少事」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妹苦笑著說道「好,听你的,等嫂子來了你和她說一聲後,我們馬上就走,哎!真不知道嫁給你是幸運還是不幸」小妹說完這些就轉身出了萬國興的房間,說是要去迎迎哪從未蒙面的嫂子。
萬國興望著小妹離開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兩人見面後都默契的沒有在提以前那段情,並不是真的忘記了,而是希望忘記,因為兩人都知道他們無法改變已經過去的事情,也沒有人能改變,所以他們只能試著去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