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變換寒暑更替,轉眼間武柯進入東京大學已經盡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里,他不曾跟任何一個人聯系,同時包括宮麗華這個「表姐」在內的所有人好象也忘記了他,不但沒有布置任何任務給他,甚至連看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這使他表面上真的象普通留學生一樣度過了平靜的一年,不過這也不過是表面上而已,因為武柯從沒有放棄自己的信念和使命,同時也為能更好的完成它們而努力改變著自己。
武柯的改變主要集中在精神和**上,首先在精神面貌方面,他面對周圍那些不友善的日本同學時,沒有象以前一樣沖動的與他們對抗,而是盡量的忍耐,利用其磨練自己的心性,這使他在心理上很快成熟起來,由以前哪個什麼事都捭在臉上的熱血青年,變成了萬事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但卻從不輕易表現出真正情緒的「老江湖」。
相對于精神層面的改變,武柯身體上的變化更加突出,他不但撿起自然門那多年不練的「童子功」,而且還偷學空手道以及柔道等多種發源于中國確興起于日本的實用搏擊術以及劍道,雖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但是憑借他本身的武術功底以及不屑的努力卻也學的小有成就,這使得一般的日本士兵如果徒手的話,五六人也不見得能近得了他的身,大大增加了他自保甚至是保護他人的信心。
這一年里,除了對精神和**上的磨練外,武柯並沒有放松其它方面的學習,表面上學校的課程自不必說,他兩個學期都是拿了獎學金的,那些根本難不到從小就刻苦努力的他,而真正讓他上心的是學習是「偽裝術」。因為武柯知道,作為一位合格的諜報人員,關鍵的不是身手如何了得,而是要在不同的情況下隱藏自己,也就是宮麗華那位美麗的「表姐」所說的「隨時容入到自己編造的謊言中」也只有這樣才能騙過所有人,甚至是「騙自己」,從而達到保護自己以及完成任務的目的。
為了達到上述的要求,武柯剛入學就加入了學校的表演會社,想通過學習表演,來達到學習「諜報課程」中的「偽裝」課的目的,雖然這項計劃在最後證明效果並不理想,因為表演會社里教的都是舞台上經過夸張和潤色了東西,根本不能用在生活中,這使得他不能通過這些學習而達到隨意扮演成他人目的,但是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因為最起碼他會偽裝自己了。
作為自我的掩飾武柯的作法很簡單,首先在外形上他配戴上了平光的金絲眼鏡,以此遮掩他哪因練武而不斷變得銳利的眼神,同時使又高大和健壯了許多的外表整體看上去更加柔和和斯文了一些。其次在行為上武柯盡量使自己舉止和習慣接近日本人,讓自己漸漸容入周圍的日本同學中,這樣使他不僅降低了有心之人的防範減少了雙方的隔閡同時也更加隱藏了自己。
不過事事皆有利有弊,武柯的「親日」計劃雖然成功了,但是卻讓他和中國的同學和同鄉間產生了矛盾,被他們送了一個很「榮耀」的稱呼漢奸。對于這個「稱號」武柯剛開始很是郁悶了一段時間,後來想通後就甘之如飴了,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離目標越來越盡了。
時間匆匆,又是一個冬去春來,在新的一年剛來臨不久,不斷努力變化中的武柯終于接到了上級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同時也再次見到了哪個美麗的「表姐」宮麗華。
「听人說你的變化很大,看來是真的」剛見到武柯的宮麗華一邊打量對方一邊微笑著說道。
看到穿著黑色大衣迎迎走來的宮麗華武柯苦笑著說道「恐怕你听到的不是我的什麼好變化吧?是不是有人和你說,武柯已經變成了漢奸或者將要成為漢奸啊?」
終于走到武柯跟前的宮麗華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笑著仔細看了看他後才說道「好象變的結實了,也更成熟了,不過這眼鏡怎麼回事?近視了嗎?要不要緊?」
听到宮麗華的話,武柯慢慢摘下眼鏡一臉感激的笑著說道「哎呀!真是沒想到,我的表姐還會關心一下我這個被人遺忘的表弟,可真是感激不盡啊!」
宮麗華被武柯拿下眼鏡後哪突如其來的氣質改變弄的一愣,好半天才作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原來你戴眼楮是為了耍帥啊,不過很成功,是比不戴的時候順眼多了,一定讓你騙了不少女生吧?」
听到這話的武柯是徹底服了這個大膽的美麗「表姐」了,知道自己斗嘴一定不是對手的他趕緊轉移注意力道「終于想起我來的美麗表姐,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讓我為你效勞的?」
從認識到現在宮麗華是第一次從武柯處听到贊美的話,所以不禁臉上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趕緊嚴肅的說道「我是來傳達上級給你的任務的」。
听到終于有任務的武柯立刻激動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任務?」。
很快走出窘境的宮麗華很自然的挽上武柯的胳膊,一邊挾著對方走向這接頭公圓的林間小徑一邊說道「上級已經基本了解了你現在的情況,相對于你現在的表現,給了你一個相對比較合適的任務,不過憑我對你的了解,這個任務可能有點難為人,因為你可能要受很大委屈,而且時間也會很長」。
「是不是臥底?」武柯苦笑了一下後未卜先知似的說道,這到讓宮麗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說道「錢先生說的對,你是個決定聰明的人,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羅嗦了,上級讓你利用現在的記者身份盡量打入日本政軍界,探听他們軍政方面的情報」。
從這一年多沒有任何人聯系和接觸自己武柯就基本猜到的上面的意圖,所以他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想到自己從此將以不明身份生活在各個勢力的夾縫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這並沒有防礙他听從上級安排完成任務的決心,所以他只是沉默了一陣,然後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任務過程中有什麼要求嗎?」
宮麗華當然知道武柯擔心的是什麼,所以很堅定的說道「只有一條,哪就是保護好自己,這既是上級的要求也是我的期望」,至此兩人在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在這林間的小路上,體會著這難得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