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相識到相知的時間並不長,但宮麗華卻一直認為自己很了解武柯這個「弟弟」,但是今天其表現出的種種卻讓她感到一陣迷茫,那深不可測的高強功夫,以及那可以騙到任何人的演技,都讓武柯在她心中那本來清晰的身影慢慢變的有些模糊起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她對其的信任,所以在並不知道對方為何發出這樣指令的時候,她仍然選擇了無條件執行,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問一句為什麼,而最後事情的發展也證明她的信任是值得的。
按照武柯的指示,宮麗華當天晚上就去聯系秦文中夫婦了,可是沒有成功,因為武柯的推測不幸言重了,在她準備進入他們住處時,發現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其周圍進行監視,並很快發現和盯上了她,要不是她經驗豐富撤的快,很有可能會被跟上,甚至是被俘。
「現在我們怎麼辦?」擺月兌跟蹤後的宮麗華馬上找上了武柯並將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對方,同時已經有些失了方寸的她希望在這個自己萬分相信的「弟弟」處討一個主意。
「你不要在去了,並且為保證安全,現在你馬上轉移」武柯淡淡的說道。
「那他們怎麼辦?不管了嗎?」听到武柯有些不負責任的話,宮麗華猛的站起來生氣的問道。
看到一臉氣憤的宮麗華,武柯先是笑著將其按回坐椅,然後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管他們了,我只是說不讓你管了,接他們出來的事我來辦,到時候你只負責安排他們回國的渠道就好了」。
听到武柯的話後宮麗華先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辦?」然後還不等武柯回答就堅決反對道「不管怎麼辦都不行,這太危險,還是我想辦法吧,你是不能暴露的,再說你不是說今天白天對方就是沖你來得嗎?也就是說你已經被懷疑了了不是嗎?」
武柯笑著搖頭說道「我是說過白天的事是沖著我來的,但這並不代表我被懷疑了,如果不出我所了的話,那應該只是對我的試探,而且那只是初步的而已,以後可能還會出現,不過這不是有人對我起疑了,應該是想要利用我作什麼之前的考察,要不我早被監視或抓起來了,怎麼還能和你平安的坐在這聊天,你不是也沒發現我周圍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看著宮麗華還要繼續追問下去,武柯趕緊伸手阻止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在說這也不是我們現在急需解決的事情,現在救人要緊,所以我命令你立刻轉移,等我的消息在來接人就行了」。
對于武柯使用命令的方式和自己說話宮麗華顯然一時有些適應不了,因此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鄒著眉頭生氣的說道「好,我執行命令,不過我希望領導能把人送到指定地點,因為我很危險要轉移,沒法來接」說完沒等武柯反應過來,留下一個聯絡地址就氣呼呼的離開了,弄的武柯苦笑不止,卻是拿她沒辦法,而兩人都沒想到,這次分手險些沒成為永別。
五月的東京因為還沒有進入梅雨時節,所以雖時有小雨但多數時候還是晴空萬里的好《《》》中夫婦的心情確和天氣情況正好相反,自從進入四月,作為老諜報人員的他們就感到了周圍的異常,首先是周圍的鄰居不斷的換成新的,接著就是家中連續遭賊,雖然沒丟什麼重要或值錢的東西,但卻把房子翻的亂七八糟的,最近新般來的鄰居家的女眷,更是熱情的過了頭,時不時的便約姜華出游,在拒絕多次後實在禁不過對方「盛情」的她勉強答應了一次,可結果卻極其偶然的踫上了被浪人騷擾的事,雖然後來在一個奇怪的年輕人介入後並沒有出什麼大事,但通過這件事再加上最近周圍的變化,兩夫妻最終得出了一個和武柯同樣的答案,那就是他們暴露了。
對于這種事情作為老**老諜報人員的夫妻二人是早有準備的,他們知道在日本這片土地上,如果他們暴露了,那月兌困的機會是非常低的,因為這里的自己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勢力更是小的可憐,如果貿然請求援助很可能會連累更多的同志,這是他們決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們在大致猜出情況後,就默默的開始了第一次做卻是一直在準備中的工作,那就是銷毀,銷毀一切可能給其他同志或組織帶來隱患的東西。
看著丈夫慢慢的將所有能證明和反映組織情況的文件投進火盆,在看者其漸漸變成薄薄的黑灰,姜華的目光便的越來越堅定,並帶著一種無悔的決然,可當听到懷中只有三歲大的小女兒夢遺中叫著「媽媽」時,那決然的目光不禁帶上了一層蒙蒙的霧氣。
「老秦,我和你這麼多年的夫妻,從沒求過你什麼,這次能不能求你一次,我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知道的,哪不行」
望著懷中的熟睡的女兒姜華首先打破了沉沒,可是還沒等說完就被丈夫擋了回去,雖然在說這話時,忙碌中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確始終沒有停。
「我不怕死,我們都不怕死,但是」這次作為丈夫的秦文中沒有阻攔姜華,但她自己卻因埂咽在也說不下去了。
看了看滿面淚痕的妻子,又望了一眼女兒,秦文中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勉強笑了一下後說道「沒有那麼悲觀,我們現在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也許我們還有機會,我相信組織現在也應該知道我們的情況了,應該會有行動的,最起碼能將孩子帶出去,你不用那麼擔心,我們現在先做好必要的準備,然後就是耐心等待」說完又繼續忙起來。
听了丈夫的話後姜華安心了一些,雖然明知那可能只是一種安慰,但卻不願點破,因為那已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至此房間里除了火聲和妻子懷中小女孩時不時的夢囈聲外,再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