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標題︰兔急跳牆,狗急了也咬人……等等,好像錯了?
啊……不要多想,特納奇克雄起的時候還在……噯?他在正篇有那個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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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納奇克那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明明平常總是佔著視野的某個角落礙眼,想找的時候反而找不到了!
依芙蕾雅,琳蒂絲和科里亞三人慢慢走在與一書庫充滿神秘感的封閉式長廊上,岔道連著岔道,完全相同的景象缺乏有效的參照物,要不是到處都有奈塔(與一書庫的魔導精靈,這個寫法是為了與「娜塔」區分)指路,即使是長期居住其中的研究員也會迷路的。
「我猜……左邊!」科里亞眯起眼楮胡亂指了一個方向。
「嘛~~~那就听小白的~~~」
「嗯……不得不承認,他指路比神棍準一些。」
所謂的「神棍」是種昵稱「向左向右,棍子的頭指哪里就向哪里拐~~~」就是這樣子的東西。
但是,沿著科里亞直覺的指示,前方的道路有些奇怪。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僅僅是經過一個轉角,依芙蕾雅的表情瞬間僵化了。
……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東西……
「娜,娜塔醬?你沒事吧?」琳蒂絲慌慌張張的抱起昏迷的女孩。
……一具「尸體」……
「……喂喂,我要生氣了啊……」因笑容而眯起雙眼,已經看不見真正的眼神。
……以及,銀色的半獸,站立在走廊盡頭。
不久之前
「唉……難得做好了新的藥劑,志願者(試藥的)卻不在啊……」
在琳蒂絲到藏書庫之前,娜塔也離開自己的實驗室往藏書庫走。
新來的科里亞是個超乎預料的志願者(實驗品),無論什麼樣的魔藥給他吃下去都像打了水漂一樣……打水漂還能听個響呢,給科里亞喂魔藥跟把魔藥倒在不回收站沒什麼區別。(*不回收站,與一書庫各處設置的特殊垃圾箱,據說另一邊連接著宇宙……)
當然,小小的挫折無法阻攔娜塔追求真理的步伐,她一次次加強使用的藥劑濃度和效果。起初用的還都是正面效果的藥劑,到了後來,連「國士無雙藥十四型?十倍濃度」都試過了(國士無雙藥十四型在書庫里通稱為「石化藥劑」)。
按她的話說,「反正這里是阿斯娜姐姐的神殿,大不了就用一個‘完美復活術’或是‘奇跡術’……正好缺個機會實際觀察一下它們的效果」。
這個……與一書庫對小孩子的思想道德與常識教育恐怕有點問題。
「總之,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娜塔高高舉起手中的藥瓶,對著不存在的听眾說,「……百倍濃度,‘娜塔特調蔬菜汁’和‘戰士用狂化劑’混合魔藥,命名為本能釋放!」
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目的,現在的娜塔,只想著做出能讓科里亞有所反應的魔藥罷了。
魔藥準備好了,唯一的問題是……科里亞人呢?
食堂……沒有。
廚房……沒有。
食材庫……沒有。
科里亞會出沒的地方都找過了,根本連個影子也沒有。
就算向熟知與一書庫每一個角落的「奈塔」詢問,也得不到答案。
那是當然,阿斯娜有著一籮筐的問題要問,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讓別人來打擾呢?
「雖然不大可能……去藏書庫看看吧。」把透明的魔藥拿在手里輕輕搖晃著,娜塔踏入走過無數次的道路。
與一書庫內部空間雖然很大,但少年會去的地方有限。以他的性格,去藏書庫可能性不大,不過能去的地方,也只剩下那里沒有看過了。
就算沒有找到科里亞,要是能踫上他的同伴,或許會知道少年的位置。
下午的藏書庫,原本會有很多人在。只是因為最近緊急狀況頻發,大家都很忙。
「果然……」
果然,科里亞不在這里。
果然,特納奇克在這里。
午後的時光,藏書庫內部應景的使用了柔和的照明。長桌上,虛擬的陽光斜斜射入,恰到好處的溫暖著閱讀者的背脊,又不會打擾他與書的交流。
年輕的學者專注于手上的書籍,銀色的獸耳與棕黃的瞳孔明明標志著狼人的身份,卻讓人無法相信,這個與「寧靜」,與「書本」,與「知識」……等等詞匯如此協調的人身上流淌著野性的血液。
手邊擺著一杯早已失去溫度的熱飲,與他專注的模樣出奇的協調。
「啊……打擾了……」光是看著這幅景象,自己也不由地安靜下來,「……知道科里亞在哪里嗎?」
「……(看書)……」
「呦~~~听到我說話了嗎?」
「……(看書)……」
「……特納奇克是凸肚臍~~~」
「……」
終于有動作了。
嚇了一跳的娜塔後退了一大步,結果特納奇克不過是翻頁而已。
「真是的……到底在看什麼呢……」
以為是什麼有趣的故事,娜塔隨手把魔藥放在桌上,從特納奇克背後俯窺視著。
一本歷史書《混亂起源》
……狼人的祖先生活在無垠草原上,放牧畜群,跟隨豐茂的草場和氣候的變化而遷徙。相信萬物有靈的狼人追求著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活方式,直到有一天,快速擴張的納姆終于進入了狼人一族的視野……
……起初,狼人一族強壯的身體,極快的自我恢復,驚人的魔抗,以及變身的能力,無一不讓納姆吃足了苦頭。直到納姆族改變了作戰方式︰元素生物、幽靈、虛體……狼人從未見過的,不受物理攻擊影響的敵人,迅速的將這個古老的種族逼入滅亡的邊緣……
「……什麼嘛,真無聊。」
那都是非常古老的事情了,對于娜塔而言,僅僅是「過去的傳說」而已,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處,既不能提高魔藥的效果,也不能增加實驗的成功率。
這個時候,特納奇克好像覺得有些累了,或者是閱讀完了一個章節,想要消化一下其中的內容?他的眼楮沒有立刻書本,左手模索著旁邊的桌面。
娜塔眼睜睜看著他拿起魔藥,放倒嘴邊。
因為蓋著蓋子,所以喝不到。
打開蓋子,一飲而盡。(話說這都沒發現拿錯了嗎?)
「嗷」
等到娜塔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對的已是一只狂暴的半獸。
除了掉頭就跑,還能干什麼呢?
回到現在
「噯噯……怎麼回事?」
少年漂浮在半空中,看著「自己」靈活的閃避銀人的攻擊。
眼看著「自己」一時不察要在狹小的走廊打埋身戰還要不接觸對方的雙手(即使是格擋)太過勉強被爪子擦了一下的結果就是一大團乳白色的東西從「自己」身體里飛到身邊。
「失手了……即使沒有正面擊中,擦過也不行嗎?了不起。」乳白色的球體之上,浮現出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科里亞一臉驚詫的(如果靈魂能做出這個表情的話)看著旁邊的人影。
高挑而縴細的身身體,充滿了爆發力,透過寬松的綠色長衫,能看見里面女敕黃色的練功服;黑色的長發扎成一個干練的馬尾,高挑的眉毛和銳利的眼神使得她整個人透出一股入鞘的寶劍般沉穩而又危險的感覺。
「我們被打暈了……恥辱啊!!!」
身體的強度高得不合常理,果裝也有著勝過鎧甲的防御;**排斥特殊能力或是物質(藥物與毒素)的修正;意志強大,無法用心智魔法來傷害或控制……單純精神或是**層面都十分強大的科里亞也是有著弱點的他靈魂與**的結合僅僅是常人的程度,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力存在,甚至可能比一般人更弱一些吧?畢竟這不是「原版」的身體。
「破……破軍?」科里亞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從熟悉的聲音中認出了對方,「這麼說那邊的是……」
話音未落,不遠處科里亞的身體和特納奇克對換一拳,在狼人步履不穩的後退的同時,又是兩個白乎乎的圓球飛到少年(的靈魂)面前。
「真是的真是的,你怎麼不長四條胳膊啊……」
「……我們兩個根本沒法分嘛!」
揶揄多過抱怨的口氣,奇妙的說話方式,這一次毫無疑問是雙子文曲?武曲兩個,水藍色的兒童旗袍和包包頭和她們稚女敕的樣貌倒是挺和襯的。
「一瞬間就被打敗了啊。」
科里亞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惡意,但激起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
「什麼啊!要不是砍在他是主人的朋友的份上……」
「……殺給你看啊!我們把他殺給你看啊!」
語氣凶惡而且充滿殺氣,讓人不會懷疑說話者的決心,但是兩人眼角的笑意卻暴露了真心。
「等等!別,別啊!」
……從科里亞慌亂的樣子來看,她們確實達到了目的。
說幾句話的工夫,又是一個白球飛來。
「記錄完成,演算開始。」
不用說,這個穿著青色儒服,背個幾乎和自己等高的書簍的女孩子,就是廉貞了。
幾人的衣著都相當的簡單,缺乏花紋與裝飾,因為科里亞貧乏的大腦對「服裝」只能作出這種程度的想象了,不過她們也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類充滿錯誤的歷史中偶爾也埋藏了真理嘛~~~」
「不,不,你應該這麼去解釋……」
「……變態的人總是會遇上變態的同伴。」
「那個……‘變態’是什麼意思?」啊,身為「好孩子」的科里亞,有些詞當然沒人教過他。
只是他听不到回答了。
「再接再厲!」
一道黑色的鎖鏈從他身體的後背射出,綁住漂浮著的靈魂,拖回了身體里。
「演算完成……是我的失誤,那個玩偶不能很好的容納主人的靈魂。」
「啊啊,沒關系沒關系……」
「……以假亂真什麼的,根本用不著。」
旁邊的幾個白球仍在悠閑的對話,絲毫不擔心科里亞的情況。
……
……
……
「那個……是麻薯嗎?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不對~~~那個一定是年糕啦~~~小白真是的,在廚房偷吃了吧?」
「……幻覺,全都是幻覺……異界生物連靈魂都古古怪怪的……」
三位少女興趣滿滿的討論著飛來飛去的白色球體……啊,確切的說,是兩位少女和一個少女的靈魂。
而在看不出那些靈魂真身的依芙蕾雅和琳蒂絲的眼里,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神奇無比。
不知怎麼的失去理智的特納奇克變身了,並且神奇的無師自通,利用狼人一族對靈魂的非凡認知將娜塔的靈魂震離身體使其昏迷。
更加神奇的是,同樣受到攻擊的科里亞身體里飛出了肉眼可見的東西,而且不是她們認知中的靈魂,而是一個個白乎乎的西瓜大的球體。(因為科里亞「認為」靈魂是那樣的,所有他的靈魂在這個世界看上去像是他所想的樣子。)
每次特納奇克打中科里亞,總有一個兩個「年糕」從他的體內飛出來,不過這至多讓科里亞動作停頓一瞬間,戰斗馬上就會繼續。而且,飛出的「年糕」很快又會飛回去。
「呼哇我對他的身體,不我現在對他的身心都很感興趣呢!終于有能影響到他的方法了!今晚要和他通宵(做實驗)!!!」漂浮在一旁的娜塔(靈魂)對于實驗的熱情勝過對自己情況的擔心。
「……先想辦法照顧一下你自己,」依芙蕾雅沉著一張臉抓起娜塔(身體)的右腳踝,就這麼拖在地上向來時的方向走去,「……你的藥沒什麼副作用吧?」
「當,當然!呃……有那麼一點點,或許……會稍微昏迷幾天……但是……」
「果然又是你弄得啊……啊,算了算了,」依芙蕾雅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娜塔的話,反正想知道的已經听到了,「……對了,我有件東西想‘請’(重讀)你幫忙做一下……你不會拒絕的,是吧?」
「……(吞口水,猛點頭)……」
「依娜~~~~不管小克小白了?」
「我管他們去死啊(輕聲)。」
「啊?」
「我說……他們打累了自然會停手。」說著,依芙蕾雅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背在身後的手,拖著娜塔的身體把地板擦了個干干淨淨。
靈魂離體回歸離體回歸……
看來真的要變成持久戰了。
啊啊……不用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