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熟悉的場面在木青山的腦海一閃而過,如同流光疾逝,就在這時,一個驚人的想法立刻在木青山的腦海里萌發了。
「,這家伙怎麼知道我打向那里?有沒有搞錯,這場架打得真郁悶。」陳天伍暗暗叫苦不已,他已經感覺自己有點喘息了,非常之郁悶,自己特長的直勾拳與左右側擊已經反反復復用了十幾遍,可惜這小子好像生了第三明眼楮一樣,每一記重擊到了對方的面前,好似軟弱無力地打在空氣中,這種感覺讓他郁悶了。
木青山沒空理會,但是眾人的反應卻是相當震撼,誰都看得出來,伍哥的拳頭價真貨實,速度快得目不暇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了那小子面前都擋下來了,除了陳政之外,所有人都開始有點懷疑木青山是武林高手,在扮豬吃老虎。
啪!啪!……一連四聲悶響接連而出,木青山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倒向後面的床板。
「好,打死這家伙。」這次眾人看得很清楚,木青山的身形好似晃了一下,陳天伍連續五拳打在這小子的身上,拳拳到肉。
這小子終于露出破綻了。
砰!的一聲,木青山整個腦袋被壓在鐵床的邊緣上,陳天伍急劇地喘息著,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體力透支得有點厲害,他在考慮著如何折磨這個小子,按照p的規定。不被打下床是分不出結局的,這過程任何人都不得干擾。
「小山,挺住,一定要挺住啊!別給這家伙打下了。」陳政一個箭步竄到了木青山地面前,大聲叫了起來,明有他才明白,如果木青山被踢下床,後果有多嚴重。
「他……媽的,你……不是很囂張了,很不服氣是不是?該死的東西。我應該送給你什麼東西呢?送你絕望吧!」
陳天伍氣喘如牛,膝蓋狠狠地頂在木青山的後腰上。十指張開,猛地掐住木青山的脖子。
「。你服不服?」如果是平時,陳天伍會給木青山幾記鐵拳,然後狠狠地一腳踢下地去,但是現在,他很不甘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老子先玩死他。
嚓!異樣的聲音如同爆竹,慘叫的聲音刺破了夜空。這一聲一出,整個監獄都出現了走動的聲音,每個犯人都清楚,一定有人倒霉了,三號看守所這一個多月以來,恐怕這聲慘叫最精彩了。
「有人鬧事了。大家都來支持啊!」不知道多少犯人都集中到了門口,拼命地搖動著鐵門,這時候獄警忙得追查處理雜事。那里理會這些熱血沸騰的家伙。
「好像是053室地,又是這個房間,听說那里有一個新來的犯人很牛,叫什麼小山似地。」
「可不是?听說這家伙凶得很,剛來的第一天就與雷sir作對,今天听說又挑起了第三組與第五組地糾紛,,這一次又在搞什麼大動靜?」
眾人正在紛紛猜疑,警笛的聲音很快就響了。
同樣的手法,木青山得手了,他集中全身所有的氣力,在付出脖子上一條深深的血痕後,成功地折斷對方右手的三根手指,十指連心,陳天伍還在突如其來地劇痛中嚎叫著,木青山動了。
一個巧妙的翻身,木青山兩腿借著腰力挺起,這二明伸直的腳如同鞭子一樣抽了出去,毒蛇一樣絞住了陳天伍粗壯的脖子。
木青山清楚自己的體力,除了剛才那全力一板外,他完全用的是巧勁,二腿用力一絞,標準地金絞剪,一拉一扭,向旁邊摔出,于此同時,木青山已經借力挺了上來,現在的他眼楮赤紅,殺氣升騰,那里有半分質樸少年的氣息。
陳天伍也不是省油地燈,明不過剛才的打擊太突然了,手指插入肌肉里居然沒事,直接掰斷了自己的手指,他當然不會明白,剛才的這點小傷小痛對木青山來說,簡直就如呼吸吃飯一樣簡單。
身體已經在急劇傾斜,陳天伍在疼極急極之下,再次吼了一聲,受傷的左手猛地抓住了床緣,這急劇的踫撞牽動折斷的手指,疼得他的眼淚似乎都流了下來。
「,去死吧!」陳天伍完好的右手再次緊握成拳,眼呲欲裂,夾著一拳之威,他整個人如同戰斗機一樣壓了過來,氣勢悍然。
如果木青山被這一大力踫撞對著,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可惜已經遲了,暴怒之中的陳天伍沒有看清楚木青山的動作。
黑暗之中,木青山已經甩動著頭顱,如同一顆流行錘般揮舞了過來。
「看誰先死。」木青山爆發了第一句話,語氣夠慘烈。
砰!的一聲,**果的頭顱對撞,火星踫地球,血花在剎那之間飛濺,把地上呆呆站里的眾人賤得滿頭滿臉。
頭腦有點昏沉,說實話,除了失血有點麻煩外,這點撞擊對木青山腦袋曾經受過劇毒千錘萬煉的強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這一刻,木青山還能保持著驚人的鎮靜,熾熱的眸子里,那個身影正在急劇地下墮著。
木青山的腦海閃過畢東流的影子。
「一起去死吧!」這個念頭從木青山腦海冒出,不知道醞釀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木青山吼了一聲,幾乎在陳天伍的身體墮落的同時,他整個人蹦起,跟著跳了下來,魔鬼一樣的只腳踏在可憐的五哥身上跟著下落。
砰!的一聲,驚天動地地撞擊,慘叫之聲更是震耳欲聾。
陳天伍已經直直地暈了過去,後腦一片鮮紅。
「輪到你了,你不是想打倒我嗎?雜種,出手啊!」木青山倏地轉身,血腥十足的眼珠瞪著發抖的毒毛。
「不,別打我,不關我的事啊!……」
「你,這個熊樣怎麼當人家老大?來啊!你不是很喜歡惹我嗎?來惹啊!」木青山額頭流著大股的鮮血,這鮮血仿佛不要錢似的蔓延過他的眼楮,他的眼楮微閉。冷光就從眼縫里直射而出。
「真的不關我地事。」毒毛以後後悔得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自己押了這大的賭注竟然惹到了一個瘋子。這瘋子滿身傷痕,不是殺人狂就是精神病院出來地。他的只腿有點發軟,雖然他喜歡欺負別人,但是前提是不能流自己地血啊!
「小山,冷靜點,獄警快來了。」
砰!房間里響起了沉悶的聲音,徹底驚醒了房間里的犯人。
毒毛滿頭是血,在木青山的瞪視下。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頹然倒地。
「陳天伍掛了,我們……一起上,否則……否則他會殺了我們。」有個犯人顫抖著說了一句,能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主意,這人至少比毒毛有膽色。
木青山已經滿身是血。正在冷冷地看向第二個人,這個人正是剛才說話的犯人。
「動手。」這人入獄之前也是一名見過世面的混混,飛快地撲向了木青山。
眾犯人身形跟著一動。正待同時撲出,一個戲劇地場面出現了。早已嚇破了膽的青春痘哭叫著撲到了鐵門上,大聲嚎吼了起來︰「殺人啦!警察叔叔快來救命啊!我……我不能死啊!」
哭聲一出,眾人都有點清醒了,是啊!老子跟在老大的後面無非就是讓一些喜歡鬧事的人出頭,自己等于找個蔭蔽過日子,為什麼要去流血,警察就要來了,還是別惹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除了陳政和撲向木青山的那名混混之外,房間里祗留下三個犯人,剛回過神來,這二人立刻加入了青春痘地行列,把鐵門拍得驚天動地,呼叫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喂!各位兄弟,那邊真的出事了。」
「操!老子對這鬼地方早都不耐煩了,下雨天還干活,他姥姥的,犯人不是人嗎?干他娘地。」
這麼一來,其他看不到具體情況的房間更熱鬧了,一些人干脆從廁所里提出水桶,從房間里狠狠地倒了出來,這一怪招立刻得到大家的認可,很快,走道上已經泛濫成災,這意外的情況,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獄警的到來,為木青山贏得了一點時間。
蓬蓬!幾聲,如中敗革的聲音,木青山的胸膛被面前的犯人連續打了幾記重拳,骨骼轟鳴的聲音清晰可聞。
踫!木青山狠狠地一記頭撞,這名開始驚慌的漢子立刻又被裝得滿頭鮮血,眼珠大大突出,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奇怪,他打得我有點舒服?難道是失血過多,麻木了?」
木青山已經滿頭滿臉都是鮮血,樣子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不過他的心志鍛造已經如鋼鐵,就算在血腥的刺激中還能保持著靈台的清淨,有點奇怪,雖然身體很疼痛,但是更多的是舒服與放松,似乎力量隨著痛苦在滋生著。
木青山再次搖晃著踏出一步,眼中一陣發昏,他知道自己失血過多了。
「小子,快躺到床上,其他的事情由我來搞定,快。」
陳政動作極快,片刻的功夫,他已經把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快速地搬回各自的床上,然後蓋上被子,從頭到腳。
嘩啦一聲!房間里的血跡被沖刷得干干淨淨。
襠!一聲,大門被人打開,全副戒備的獄警立刻沖了進來,黑糊糊的槍口對準了在門口發抖的青春痘三人。
「怎麼回事?是誰打架了?站出來。」站在前面的是雷獄警,左手鐵盾,右手軍棍。
前面三人噤若寒蟬地站回了房間。直到現在,這三人的嘴巴還是閉得緊緊的,內部地事情內部解決,這個規律誰也不敢破。
「長官,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我什麼都不清楚啊!」青春痘見來了這麼多人,眼光飄了一下已經坐在床上的木青山,膽子肥了一點。
這三人光顧發抖,也知道是真是假。雷獄警知道問不出什麼信息來,他搖手讓幾名警察先去鎮壓其他房間的動靜。然後跨步到了木青山的面前。
「怎麼回事?你是打架嗎?身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回答我的問話?」
「yessir,這事我知道。是……」
「閉嘴,我還沒有問到你。」陳政的剛從被子里探出頭顱,下面的話立刻被喝回了肚子里,他有點擔心木青山不知道如何應付。
「sir,地步滑,是我自己摔倒地。」木青山的語氣很平淡,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地異樣。
「那剛才的慘叫是怎麼回事?」雷獄警地聲音漸漸嚴厲。
他才不相信木青山的鬼話,一個人怎麼可能在摔倒的時候發出二聲慘叫,而且都那麼夸張。
「sir,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再叫一次,摔倒的時候我叫了一次,爬起來的時候撞到了床板。刺穿了脖子叫了一次。」
雷獄警的眼光一掃,果然發現了木青山的脖子上有一個巨大地傷口,正在靡靡里流著血。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雷獄警看了看地步,又掃了掃其他的床位,突然,他捕捉到了一個異樣的東西,一處很暗淡的血斑,由于被子是黑色地,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被子在微微顫抖著。
「在裝睡?這些敗類。」
雷獄警察笑了,他有點佩服地看著木青山,這小子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就注意上了,果然是塊料,看樣子他是勝出了,打輸地人正在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裝睡的,沒臉見人吧!這種場面他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算了,明要沒有死人,警察也關不了這麼多事情。」
雷獄警意外地出手了,他拍了拍木青山的肩膀,突然壓低聲音道︰「小伙子,我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的事情不想追究了,你知道怎樣做了吧?別把事情再搞大,下次我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木青山駭然抬頭,意外到了極點,沒有听錯吧?剛才是警察說的話?突然,他明白了,如果不是看守所里的姑息養奸,這些犯人怎麼可能如此猖狂,就如同政府對世家的放縱,畢東流才會如此的混蛋,任何無理的行動都是師出有名。
突然,木青山有點想放聲大笑的沖動,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社會啊!
「沒事,全部收隊,回去休息。」雷獄警對木青山神秘一笑,然後轉身回隊去了。
青春痘看了看滿身血跡的木青山,一把捉住雷獄警的警服,哀求道︰「長官,我想換房間。」
「回去,不想睡到走道上就趕快回到自己的床位,這里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青春痘如獲大賜,連忙道︰「我願意,我願意先睡在過道里……」
襠!一聲,回答他的是大門鎮定的聲音。
「天啊!」青春痘無力地順著鐵門滑了下來,下一刻,他怪叫了一聲,整個人如同火燒地跳了上來,飛快地跳上了旁邊的床位。
「兄弟,我們擠一下,謝謝!」
「小子,你沒事嗎?這次你好彩,終于過關了。」陳政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站立在木青山的床前,怪異地看著他,眼里有點異樣的味道。
從現在開始,他越來越看不懂木青山了,這小子的行動比他的外表復雜得太多,實在太多。
「沒事,就是感覺有點怪。」木青山靜靜地在床上躺了下來,毫不理會鮮血染紅了薄被,他現在有點感覺到痛苦並著快樂的滋味,很不妙的感覺,體內的清涼異力在快速流動著,對抗著來自外界的壓力,同時,身體似乎有點空虛,這種空虛很奇怪,如果他說出來恐怕會嚇死人,直接一點,就是欠揍,剛才那些打得他很舒服。
「小子,以後更怪的事情還有呢?怎樣?你確定你沒事?不是我打擊你?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了,明天肯定會驚動上面的老大,那些人有點特別,在監獄里都殺人,你打算如何應付?」陳政誤會了木青山的意思,他所說的另一件讓他擔心的事情。
說完這話,陳政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說,問我吧!我什麼都知道,嘿嘿!木青山給他的震撼大了一點,他倒想看看這小子的為難。
額頭的鮮血已經凝固,木青山干脆用手臂枕著腦袋,似乎很不在嫣地恩了一聲,隨即無聲無息了。
木青山正在為自己的身體苦惱,難道為了快速恢復功力,以後多轉幾個人來毆打自己嗎?這難免太荒唐。
陳政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他听不半天,這小子也沒有恩出什麼來,難道他真的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早點休息吧!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木青山的語氣更平淡,他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你……」陳政愣了足足三秒鐘,隨即跳了起來罵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也不去打听一下,我以前的外號是什麼?是軍師啊!知道軍師代表什麼意思?這池水你已經跳下來了,就必須想辦法趟過去,氣死我了。」
陳政暴跳如雷,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生氣,自己已經下定決心為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放棄一切,祗要好好改造,爭取在將來的監獄歲月里減刑,以後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但是現在,他為什麼這樣在乎木青山的無所謂呢?
「政哥。」木青山伸出了血紅的手,一把抓住了政哥的手臂,語氣充滿著激動。
「臭小子。」陳政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罵道︰「別以為我在意你?,你這臭脾氣像極一個人,不向我道歉,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
木青山眼光一動,問道︰「我像一個人?」
陳政的眼楮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隨即嘆息了有口氣,勉強地笑了笑道︰「他是我的親弟弟,替我擋了三十三刀,死在我懷里,也罷!提這些陳年舊事干什麼?來吧!轉過身去,我給你免費療傷。」
木青山抓住陳政的手緊了一緊,他明白失去親人朋友的疼,這份疼即使過再多年也不是什麼陳年舊事,相反,這些傷口就好像永遠不會痊愈的傷口,當風雨來臨的時候,總會狠狠地在心地剜上一下。
二人彼此相對一笑,這是一種相互諒解的笑容,從今以後,彼此莫逆于心。
「啊!輕點,輕一點,你擰得太重了。」木青山疼得道抽涼氣。
「疼?剛才人被人家打得如同沙包一樣都不見你小子叫疼,現在竟然說疼,小子,你是不是在懷疑老子的手藝啊?」
陳政生性灑月兌,一巴掌拍在木青山的上。
木青山很不自然地啊了一聲,這聲音有點煽情。
「靠,有反應了?小赤佬,不要以為翹著我就想干你啊!哈哈!」陳政哈哈大笑。
木青山有點汗顏,這人已經貌似中年,怎麼性格與陳肥肥有點像啊!還真挺懷念那胖子。
毒毛與陳天伍還在被窩里,估計沒到後半夜是絕對不會醒過來,另外四位藏在被子里的難兄難弟連呼吸都不敢喘息得重一點,以後再多給一個膽,他們也不敢去惹木青山這種狂人了。
「老天,讓更瘋狂的人快來收拾這瘋子吧!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殺掉我的啊!我以前對這瘋子做得太過分了。」青春痘暗暗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