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血 第十節 暑期(中)

作者 ︰ 蘭帝魅晨

場子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也許這首歌太容易引起人們內心愛的傷痛,無數酒客喊唱著的並不是歌詞,而像是他們愛情的傷。

「你認識了帥哥……就把我丟一旁……天氣熱的夏天,心像寒冷冬天!」

猶如勾動蛇仔內心的傷,他近乎聲嘶力竭的唱著,但人群的聲音更大,只有他身邊的陳依他們能勉強分辨他的聲音。

「想要買酒來澆憂愁,卻懶懶不想出去走,想要來一包長壽煙,卻發現我未滿十八歲……是不是我的十八歲……注定要為愛情流淚……是不是我的十八歲……注定要為愛掉眼淚!」

「注定要為愛掉眼淚!」

激烈的集體高歌聲伴隨音樂節奏,在這句結束。

但很快有人覺得釋放的不夠,喊叫著說再來一遍,回應的人很多。

于是音樂又響了起來。

台上的蛇仔他們完全投入進去,根本沒發覺陳依退開去了旁邊,況且這時候發現了也不會在意。

其實這種感覺不錯。不過陳依上台就打算唱一次,也就不想繼續。

孤單的人們在這里能找到熱鬧,能夠釋放。

可是離開這里後一切依舊,悲傷的事情不會改變,孤獨的狀況也不會改變。人們沉浸其中,于是更願意被這里吸引,一次次的來。

陳依只喜歡在吧台靜靜看別人的狂歡,今天參與進來已經是破天荒的首例,當然不願意沉溺。

他接過認識的夜總會小姐拿來的蘇打水喝了幾口,忽然發現錢金星今天晚上也來了,站在他旁邊,十分被吸引的注視著舞池里跳舞高歌的人們。

直到一曲終了。

錢金星才招手示意陳依跟她走。

離開了吵鬧的舞廳。

她就說話了。

「蕭樂出國了?」

「嗯。」

「你們分手了?」

「嗯。」

「失戀很難過吧?」

「嗯。」

錢金星微一聳肩。

「我真希望有機會試試失戀的難過。我到現在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是跟zuo愛的**一樣嗎?」

她並不避諱這種話題,甚至非常不以為然。

陳依也早對這類交談不以為然了。這大概是環境的影響。這讓他想起李茵和蕭樂,但他根本無法比較跟蕭樂zuo愛的感覺,因為處于酒醉狀態。如果不是酒醉,也無法進行。過去多次蕭樂曾希望發生。但是當陳依精神冷靜時,生理上也就無法激烈回應,舉不起來。

這種情況發生過幾次後,蕭樂曾經不管不顧的,鼓足勇氣的用嘴。說實話,那種滋味很舒服,但一停,又繼續痿。

蕭樂後來說是要查查原因,之後就沒再提過,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後來陳依自己查閱過書籍了解到這算是精神性功能障礙,換句話說,無愛故而不能。他當時就明白蕭樂為什麼沒有再提了。也是因此蕭樂才在出國前施加灌酒計,因為不是那樣,陳依就做不到。

所以他覺得愛的感覺應該跟zuo愛不一樣。

「我覺得不一樣。」

「我想也是,否則愛就太廉價了。站街的幾十塊,夜總會的幾百塊。」

錢金星說著,領他進了辦公室。

然後轉移了話題。

「教區的發展情況你應該了解。」

陳依拿不準她的目的,答應了聲點頭。

「說實話,教區能有今天,老黑的確功不可沒。」

這點陳依不得不承認。老黑這人很分得清界限,兩年前跟隨錢金星重建教區的人中如今剩下的沒有幾個,有些因為太飛揚跋扈做事太絕進了大牢,有些圖謀不軌被錢金星清理了。老黑不同,從不逾越。

就像如今很多教區的成員都意識到陳依這個教護純屬掛名,沒有實權。有些人看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個,但老黑只要踫到他在場,遇到什麼職責範圍內的事情都必定跟他說聲,雖然明知道陳依根本不會做決定,最後也是讓老黑做主。

但職責上老黑需要向他請示,至今還這麼做。

所以老黑在教區掌握的實權越來越大,錢金星非常放心的倚重他。

「嗯。」

「很多人都來游說,認為該讓老黑接掌教團護衛長職務。」

陳依略微有些明白了,並不介意這個問題。

「應該的,如果主教是擔心我個人有什麼想法,完全不必要。」

「不是。」錢金星微笑搖頭。「過去我覺得你還小,雖然是教區的教護,但很多事情確實不方便插手。所以不強求你必須做什麼,把職責都交給老黑。但是現在你已經是大人了,教區的事情應該盡點力,用點心了。」

「主教有什麼事情盡管交待。」

陳依這才明白錢金星的真正用意。

「你能這麼說我感到很高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過可以放心,教區還是會考慮到你的實際情況,需要你做的事情也不難。在教眾心里你是個擁有神聖力量的被眷顧者,以後護教團遭遇到棘手的麻煩,希望你執行教護團長職責就可以了。其實這些問題一直都有,你大概也听老黑說過,很多被惡魔附體的妖魔試圖摧毀我們這些真神的追隨者,那些都不是容易解決的戰斗。」

陳依明白到錢金星口中的惡魔是什麼。她一直在藉由教派的力量行使總門需要的職責,搜尋和消滅安哥魯莫亞變異者。

這太好解釋了,對于這些教派。知情的人反而更相信神靈的存在。

「請主教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那就好。這個月開始你的薪水提升百分之五十,年終分紅也提高3%。」錢金星說罷見陳依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忽然又問起王福和冰哥的情況。

「都還好。王福有教區每個月給的錢,在里面的日子並不難過。」

「他們都減了刑,再有三個月就能獲得自由了。」

「多虧主教費心。」

隨便聊了幾句,陳依要告辭時,錢金星忽然道「對了。包房經理的職位現在好幾個人想爭,我看你跟曉月挺親近,她一來是大學生,二來做事也很讓人放心。你覺得合適就讓她當吧,也能讓我省點心。」

曉月是黑貓夜總會的小姐,平素喜歡找陳依說話,吃宵夜總喜歡叫他一起去,人比較細心。陳依在這里時她只要有空,基本就是她盯著服侍。像剛才唱完歌也是曉月拿的酒。

陳依估模錢金星因為人情關系難以自理,有他插手旁人就怪不得她不幫忙。再者該是希望藉此讓別人明白陳依這個教護不再是徒有虛名,只要他願意,教區的事情就是能插手。

于是點頭答應了。

離開錢金星辦公室後,陳依就叫了老黑,說了提升曉月當包間經理的事情。老黑沒有多問的答應了。沒多久,有別的經理找上他問。明顯不滿此事,言語中透露的意思就是這種事情該由錢總決定。

「問錢總也沒用,我說曉月就曉月。」

那兩個經理有些氣急敗壞的蹬蹬蹬的走了。

遠遠還讓陳依听見她們的氣惱罵咧。

「過去真沒把他看出來,原來這麼個混蛋惡少!」

「有什麼辦法啊?人家曉月多聰明,會搞長線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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