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腦催促的命令更急。
陳依回過神,一時間有些亂。什麼也沒說的二度揮手道別,急匆匆的跑走了。
變異者。還是變異者。
突發性的事件。
總門一個八級戰士在酒吧喝酒時帶著波震槍。
意外走火。
波震槍對人類沒有任何傷害性。只對變異者和皇帝新衣有殺傷破壞作用。
因為走火,發現一個在勾搭女酒客的男人有異常反應。
那變異者當場逃出酒吧,總門的戰士于是邊追趕邊通過波震槍的聯絡信號傳達給武術館,主腦得到信息立即召喚最近的陳依在內三個戰士支援。
那個變異者的奔逃速度很快。
主腦的傳遞的位置幾經變換。
陳依追近時,進了片低矮潮濕的住宅區。
迎頭踫到個總門戰士,彼此識別身份後並肩追躡。
最後停在個打開蓋子的井道前。
那變異者離開波震槍的探索範圍,簡單說,追丟了。
陳依自責來的太晚,如果早點匯合上,那變異者絕對跑不掉。就要下去找時被那總門戰士拉住。
「放棄吧。下面道路復雜,這變異者既然知道避開我們就必然早有逃跑安排,連方位都失去就這麼下去非常危險,再追上的機會也接近于零。」
這是實情。陳依雖然不怕危險,但他如果下去,這個戰士也必然會跟下去,別人是血肉之軀,如果有陷阱賠的是命,還是因為貿然行動賠的性命。
主腦來的信息也變更了指示,認為不能貿然追擊,改而另外發布該變異者相貌信息到各武館,日後密切留意。
無功而返。
陳依月兌下皇帝新衣後想起來還覺得郁悶。這麼狡猾的變異者覺醒程度肯定不低,留一天就不知道會多害幾個人。
郁悶的心情半響才得以緩和。忽然就想起林青,暗叫糟糕。
她真的會讀心異能,那意味著她早已經知道總門的事情,監察之眼會把這信息傳遞給主腦,主腦會怎麼做?
‘權限不足拒絕查詢信息要求……’
他想詢問主腦,但得到的只是這種回復。
于是又穿上皇帝新衣,盡可能挑選昏暗的路線奔往基地。
過去他先坐的士到關外,但現在身無分文。
到達基地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他找到裁決門總組長,直接問了此事。
陳依早已經明白,除了他師傅還有裁決門總組長是了解總門所有秘密的人,包括他。只是裁決門總組長從來裝作不知道。
「不是你職責內的事情。」
裁決門總組長拒絕的很干脆。
「我想知道會怎麼對她?」
「清除記憶,破壞她的讀心異能。因為她不適合加入總門。」
陳依不知道怎麼理清此刻的情緒。因為他,林青受到牽連,洗腦加喪失異能。可是他很清楚總門的事情不能被人知悉。
「她只是個學生。」最後他只能這麼辯解。
「情報門一切按規章辦事。你不要多余關心了。」
陳依有些生氣。他知道總門要這麼做,但是,也許是因為剛知悉了林青曲折不幸的身世,讓他感情上總不願意因為自己帶來這種遭遇給她。
「規章……假設一個不能被催眠洗腦的人會讀心術呢?」
「會溝通,讓他明白什麼話不能說。」裁決門總組長回答的很冷靜。
「還是說了呢?」
「送精神病院讓對象自我反省。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總門不因此殺人。不拿為了正義必須保密的理由采取滅口。最無可奈何的情況也是送精神病院,定期有人去探望,如果對象認識到處境就能離開回到正常生活。否則,最不人道的無奈情況也是繼續在精神病院里關。」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保證設法說服她禁口!您也說過,洗腦這種事情即使很出色的異能者也不敢保證未來不出現後遺癥。因為洗腦跟催眠術的封存記憶不一樣……」
「明白跟你說吧,情報門人早已經出發了……」總組長忽然停住,片刻,微微聳肩。「一個壞消息,情報門的人已經回來了。」
陳依心一緊。
「一個好消息,對象精通此道,情報門洗腦失敗並且被催眠後返回基地。所以第二步是采取溝通的方法,就由你去吧。」
陳依心情兩極劇變。
難以置信林青的本事,竟然能抵抗情報門異能者的洗腦,並且把情報門的人催眠回了基地……
厲害,真是厲害!
「謝謝總組長交托的任務!177保證完成!」
陳依謝罷告辭。背後傳來總組長無可奈何的聲音。
「不用道謝,主腦認為你最合適。」
陳依又穿著皇帝新衣趕到林青樓下。
想起身上打電話的錢都沒有。
只好按響她家門鈴。估模著是林青指的那號房。只是抬頭看屋里仍然沒燈光。
「喂?」
「還沒睡?是我。」
「干嘛?」
「能下來會嗎?」
「三更半夜叫一個女孩子下樓干嘛?」
陳依沒好氣的道「你當然知道是干嘛!」
「不知道。我媽肯定會問誰找呀?這麼晚了找你干嘛呀?我怎麼說?」
「那好吧,明天再說。」陳依心想還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林青幾年前大概就知道了。也不差一個晚上。
「你真笨!回家打電話跟我說呀。」
陳依無語。
「XXXXXX,回家打給我。」林青說完又問「你怎麼回去?要不我從窗口丟20塊給你坐車吧!」
「不用了,我跑步回去。」
「那好吧!40分鐘後再打給我,我還要洗澡呢。」
陳依回到家,洗完澡,累的就想睡覺。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只有強打起精神。偏偏頭又隱隱生痛,加上眼皮不由自主頻頻合上的倦意,真是苦不堪言。
總算熬到約定的時間了。
他拿起電話撥號碼。
‘嘟,嘟,嘟……’
得,那邊竟然在通話中。
他打著呵欠,雙手緊按頭部緩解痛楚。
一次又一次的撥打,始終都是通話中。
半個小時過去,他開始咬牙。
一個小時過去。
又半個小時過去……
「我靠!」他終于怒不可竭的把電話丟回床頭櫃子上。
‘我憑什麼非得現在打啊?還一次又一次的打!’他忽然覺得愚蠢,只覺平生未曾如此,根本沒必要如此。
第二天早上他精神不振的下樓,帶于成杰一塊去福東村買了饅頭,後者嘗過後也是贊不絕口。
到了學校,林青來的更早。不過精神也不太好。
陳依人剛坐下,剛想發作。林青已經滿臉慍怒的質問道「說好給我電話為什麼不給?害我抱著電話等了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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