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理作用想開了就能適應,比起用手戴的辦法客人更喜歡。」
陳依倒也有些好奇,左右有套隔著也就不太在意。
是否有差別他不知道,但這麼戴上的感覺的確很舒服是真的。
「不用X了,真的不用。坐上來。慢點,非常非常慢,我說停就馬上停!」
「一定听冷少爺的。」
曉月答應著坐陳依腿上,慢慢的、一點點的讓雙方*靠近。
剛觸踫到陳依立即就萎了!
曉月又給他幫忙,然後又試,結果依舊。
三番幾次後陳依很高興的說不用試了。
心里的負擔終于放下。
不是他墮落了,確實不是。
跟林青在馬路上接吻肯定是因為當時受了傷,神經反應失常,加上當時太突然又很憤怒注意力因此過份集中。
陳依這麼解釋其中的差異。
曉月很听話的從他腿上下來,又取下套子。
詫異之極的道「冷少爺那里好奇怪,大和小的比例差別比平常人大多了,大時粗壯的嚇死人了。」
陳依啞然失笑。根本不當回事,他知道聰明的女人都會這麼說,傻瓜一樣的男人才信以為真。
扣上褲帶又從桌上抓了只筆一丟,燈又開了。
曉月看到陳依的表情時顯得有些迷惑,陳依很高興的在笑。
「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請你幫這種忙確實不好,可是更不能找不可靠的人是不是?」
「冷少爺放心,我很感謝你的信任!」
陳依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明白,不過是誤以為陳依有不舉之癥所以才如此煞費周章。這從開始陳依就考慮過,測試結果是好的,事情也容易解釋過去。
「好了,你趕緊換衣服去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曉月答應了走進去,忽然又退出來,面帶關切之態的猶豫著說「我認識幾個這方面的醫生,需不需要幫冷少爺問問……」
「不用,絕對不用!」
陳依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辦公間。
然後就想起老黑說的事情,心情一下子烏雲密布。
離開黑貓前先找了老黑,讓回頭拿三千給曉月,說是還她錢。老黑沒多問的答應了。
陳依看了眼表,快12點了。「大概什麼時間?」
老黑低聲回答說「差不多了。」
陳依拍把老黑肩頭離開了黑貓。
電話亭讓他想起當年。
當年他下車的時候就在這座電話亭看到滿身血污的王福叼著煙朝他微微一笑。
就像一個披荊斬棘屠殺一群欺凌他妻子惡棍後勝利歸來的勇士。
也像一個沖動魯莽的傻瓜。
但王福不是傻瓜,他清楚行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陳依坐在電話亭旁邊的草叢里,目光透過枝葉空隙可以看到電話亭中的大致情況。
當年王福的女朋友在電話亭里,神情呆滯迷茫的看著骷髏慘不忍睹的尸體。
上一次他為求阻止王福而來,但是來晚了。
今天他為了什麼而來?他不知道,但他沒有來晚。
有人走進了電話亭,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的頭發染成金色,上衣外套在進電話亭之前就敞開著,明顯解開扣帶而松動的根本不能遮擋坦露大半的**。
女人懶懶的笑著,把雙手分別伸到兩個男人的胯間,揉著、模著。
陳依茫然抬頭注視夜空的明月。
這是什麼樣的場面啊……
差不多三年前一個男孩甘願付出自毀一生的代價把暴力zhan有這個女孩的混蛋殺死。
今天,這個女孩肆無忌憚的、坦露著胸口走進馬路邊的電話亭里跟兩個男人肆意尋歡。
其實陳依並不太記得王福女朋友的樣子,電話亭里那個人的裝扮跟記憶中王福的女朋友差別巨大,但是,他認得出來是同一個人。
他因此更不清楚在這里等候二十分鐘是為了什麼,又能做什麼。
好像根本就是個悲劇。隱瞞又或者坦白告訴王福都只能是個悲劇。
可是他必須走出去。因為電話亭里的女孩正把臉貼在一個男人腿間親吻的同時解那個男人的褲帶,另一個男人在她背後解她的褲帶。
一個男人看著陳依走過去,滿面猜疑之態。
另外兩個電話亭里的人根本沒有注意他的臉。
陳依踢擊電話亭的玻璃。
里頭三個人都被驚動了。
這兩個男人不是道上的,一副上班族的標準打扮,白襯衣,西褲。
陳依盯著他們看,一言不發。
那兩個男人面面相窺,其中一個問他干嘛,得不到回應後更顯得驚疑不定,最後雙雙對望一眼,整好衣帶就並肩離開了。
這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為了一時yu望自找麻煩。聰明人不需要說話也能明白遭遇的是什麼樣的處境。
「很久沒見了。」
電話亭的女孩還記得陳依,而且很快認出來了他。只是表情滿不在乎,也不管胸口仍舊坦露,甚至不管解開的褲子露出的內褲。
反而彎腰從放地上的手袋里掏出盒薄荷香煙,點了根抽。懶懶的背靠電話亭玻璃,注視著陳依笑,那種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笑。
「是很久沒見了。」她抽了口煙,又問「是老黑告訴你的吧?」
「原來你知道。」
「我本來以為昨天晚上你就會來。我們的樣子都有些變化,老黑可沒變多少。」她自顧抽煙,笑著輕指撢落煙灰。「怎麼樣?給我一耳光罵聲賤貨,明天告訴王福我比妓女還下賤讓他忘了我?」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嗯?」
陳依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他沒忘記在這里等是為了知道她的想法,而不是替王福憤怒,更不是替自己厭惡悲劇的心理憤怒。
「為什麼?誰來告訴我為什麼!」她那副無所謂的神情終于消逝的無影無蹤,指間的煙被夾扁,激動異常。「為什麼我要遇到那種事情?因為他!為什麼我要這麼痛苦?因為他!他自己殺了人勞教幾年,每個星期寫信告訴我有多想念我,有多希望我振作起來過的快樂幸福……」
她丟掉手里的香煙,一甩頭發。「他覺得這樣就夠了,心安理得的寫些發白日夢的所謂我們的將來……」
「我不想打斷你,但王福不是覺得夠了,而是他的現實情況是只能給你這些。」
「我不管!」她咆哮,朝著陳依。「朋友、同學都知道他的事情。都知道他為了我殺了人在青少年勞教所。知道為什麼當初他一次次想上chuang都被我拒絕?因為我喜歡他,但是根—本—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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