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血 第二十一章 歸雀 第六十二節 西風之歌(二十四)

作者 ︰ 蘭帝魅晨

江琴說罷見律師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又繼續道「當然,我知道你並不僅僅是被所迷。你不是那種為了喪失理智的男人。一半是心猿意馬,一半是為了利用她。你出身貧寒,大學時跟我的朋友相處時雖然看起來很坦然,但時常會特別沉默。沒錯他們都像我一樣出身門庭,難免會讓你不自在,讓你自卑。」

律師仍舊沉默的听著,他想不到江琴不但沒有發作還能耐著性子說這麼多。

「上天不公。你難免會這麼想,尤其你是個那麼優秀有能力的人。我非常信任你,也非常愛你。所以畢業後不顧家里反對堅持跟你走,所以來了這里後我那麼悶不住的人也甘願呆在家里把一切都放手讓你做。因為我知道」

江琴注視律師的目光尤其冷靜。

「因為我知道,你積壓多年的雄心壯志需要實現,需要不受任何人壓抑牽制的、盡情通過自身才智能力去釋放。你需要成功,你也應該成功。你需要的成功不是讓人認為是因為我這個妻子而得到的附屬品,而是屬于你能力奮斗的產物。」

「我不是懵懂無知的人,人生是怎麼樣的從小就了解。男人是什麼樣的生物我也明白。所以你跟熾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不說,更不會鬧。理由很簡單,逢場作戲的事情不可避免,對你這種男人而言不會缺少女人帶著愛慕,崇拜、利用等等目的投懷送抱,今天你拒絕了明天你拒絕了後天你拒絕了,但總有一天總會有些女人讓你不能拒絕。這些事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不假戲真做,只要你能把握尺度就好了。」

江琴說著長舒了口氣。

「本來我也不該說出來。如果僅僅是漲那種逢場作戲的女人我今天絕對會繼續裝做不知道。」江琴說罷,突然變臉,狠狠甩手抽了律師一耳光,把他的眼鏡都打飛了跌在浴室的地上。律師一言不的跪在地上。「你對得起我嗎?」

江琴咬牙切齒的質問,恨惱的又一耳光抽過去。「你對得起我嗎?逢場作戲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那只是自找不快,只是自己把家庭的溫馨給吵鬧的沒了,只是把你往外頭推讓你更不情願回家。可是你怎麼能跟讓別的女人懷上你的孩子!我的包容是有底線的,你明白嗎?」

律師听江琴說到一半時就猜到她已經知道另一個女人的事情,或者說一直都知道。只是裝做不知道,裝的好像對他毫不懷疑擔心。裝的絕對不會查他行蹤。但事實並非如此,江琴對他的行蹤很顯然走了若指掌。

他現人很復雜也很愚蠢。尤其是聰明人,聰明人總會小看了別人。因為小看因為聰明因為自信而忽略很多。他從沒想到江琴的這一面。從沒有。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為你營造第二個家,還是想拋棄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跟她結婚?」

江琴問時語氣依舊冷靜,但眸子里藏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我從沒有這樣的打算,也從沒有愛過她。她的關系網能夠給予我事業上很多幫助,這是我跟她展關系的原動機。孩子的事情是個意外,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內心的確很壓抑,這種壓抑造成我擁有暴戾的一面。孩子是這種產物,那種時候我太肆無忌憚,再者沒想到她會騙我說吃了避孕藥物。」

江琴揚手就甩了一耳光過去,眼眶紅著,抽了一記還不解恨似的反手又一耳光,又一耳光,抽到最後她自己眼里的淚水卻險些滾了出來。她偏過臉,讓起伏不定的胸膛里奔騰的怨怒稍稍平緩了,才冷聲道「我問你打算怎麼辦!」

「她死也不肯去醫院。但是我絕不耳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應該是兩情相悅的愛情結晶,這樣做為父母才能對其全心全意的關愛。否則生下來也只是悲劇,無可奈何之下我今晚開始在她飯菜里下了藥,大約十天後流產。」

「藥呢?」江琴伸手就要。

律師起身出去把公文包拿了進來。從里面拿出個瓶子,江琴一把奪過去看了幾眼。

「剛才已經用了?」

「是」

江琴把瓶子抓在手里,想了想側目盯著律師道「明天我會拿去化驗成份,如果你沒有騙我,這件事情我可以原諒你。等到孩子流產的時候這件事情我再也不提,我也不想听你說什麼保證的話。往後你還見不見那個女人我也不想自尋煩惱的過問。但是一宗,如果你口是心非,如果十天後那女人肚子里的孽種安然無恙。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不!」

江琴說罷,緩了陣情緒,掛起勉強的笑容道「別跪著了,起來吧。這件事情不多說了,十天後孩子流了就更不用再提。我絕對不會蠢的為了些無足輕重的外人毀了家庭生活。」

江琴說罷見年師沒有站起來,不由皺眉道「怎麼?難道讓你心事重重的還有其它原因?還有我不知道的女人?」

「女人沒有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向你坦白。」

「我看得出來你剛才猶豫著要說,所以才怕你說出口的會是對那個,女人的孩子不忍心的話。寧可先說了讓你能權衡輕重。但現在看來你猶豫的不是這件事情,你剛才並沒打算提那個女人是不是?」

「如果可以,我會選擇永遠不讓你知道這種事情。因為沒有必要。我不可能為利用關系的女人而拋妻棄子,所以不希望你為了那種無足輕重的女人難過傷心。」

「你能這麼想我心里也稍稍好受些。」江琴說罷盯著他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的祖籍不,那是我為自己編造的一個家世。

「為什麼?」江琴的臉色不由嚴肅。意識到律師要說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我父親是個律師,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主使是你哥哥一江龍。」

「你說什麼?」江琴胸膛急驟起伏,臉色變的非常難堪。「我哥哥害死你父親?那你現在跟我說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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