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為初吻流淚
凱特站在史努比面前好久,這個小子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真是個壞蛋,難道是在故意逗我?」凱特想到這里,嘴角微微牽動冒出一個刺激的想法,她突然張開雙臂摟住了史努比的脖子,史努比被嚇了一跳,凱特卻不容他掙扎一口噙住了他的嘴唇。
香吻襲來,史努比反而把紛亂的心情丟在了一邊,剛開始時凱特的突襲讓他本能地抗拒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手摟緊了少女的細腰(凱特大姐太不人道了,史努比才十三歲啊!)。科學證明接吻可以有效的放松人的神經系統,使人擺月兌壓力,我們的主角在親身子驗過後,發現事實果然如此。凱特明顯感覺到史努比在接吻技巧上面很生澀,于是這個突然襲擊的吻變得有點像是技巧訓練,凱特把她那少得可憐的招數全都用了出來,而這又證明了史努比很有運動天分,連舌頭都像他的手那樣靈巧。
凱特為自己教導史努比如何與女孩子接吻而悄悄得意,不過史努比顯然沒有抱著虔誠的態度學習,在追逐凱特的舌頭時,他卻在為自己可能會喪失的友情而沮喪不已。而凱特那左右躲閃的丁香猶如史努比那顆搖擺不定的心。
漸漸地史努比的吻變得粗暴起來,凱特能夠感覺到他摟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越來越用力,不過這並不影響凱特的心情,但令她驚訝的是史努比的臉上溢滿了淚水,甚至讓她感覺到了那淡淡的咸味。
一吻結束,兩人都大口喘氣,凱特看著臉上猶有淚痕的史努比心中充滿了疑惑。「剛才的吻很棒!」她輕聲說,「不過,你為什麼會…流淚?」史努比的眼淚讓凱特感到有些緊張,她很懷疑這個小男孩在討厭她。
「沒什麼,只是剛才的是我的初吻,所以我哭了!」史努比這個回答讓凱特完全石化了。如果是男人得到了少女的初吻,那應該是欣喜的,不過換成凱特-伯斯沃茨這位少女,她的思維就完全僵化了,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怎樣。
史努比擦掉淚痕,聳了聳肩膀說︰「凱特,這件事是不是讓你很困擾,你不必如此,我是心甘情願的!」
回過神的凱特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她開始為自己剛才那個突襲而羞愧,對方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啊,可為什麼自己一見到她就無法克制那種沖動。
夕陽西斜,金色黃昏,這在舊金山的秋天里可是難得的好天氣,可惜史努比已經完全沒有了約會的激情,現在他很想回家問問自己的父親,友情發生危機時應該怎麼辦。所以他很禮貌地推辭了和凱特的晚餐,而凱特並沒有不高興,實際上她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吻所帶來的後遺癥里。看來她也會去問自己的母親,奪走一個男孩的初吻後該怎麼辦。
好吧,我們的主角的確是個滑頭,他編了一個讓凱特慌亂的謊言,實際上在接吻的時候,史努比是在走神,在懷念自己的聖安妮時代。不過這小子的確有種天分,不用學習他就知道不能在接吻的時候讓對方知道他心不在焉,或者就要用花言巧語來補救。(由此可見這小子的風流是天生的)
一肚子煩惱的史努比回到家還沒來的及跟父母傾訴,就接到了林紓衡和王碧雲聯袂發出的重大消息——兩口子明天要回中國去。
為什麼這麼突然,史努比不解地問自己的父親,如果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了,那自己怎麼辦?林紓衡還沒有回答,王碧雲已經在兒子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最棒了,你一定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是的,我會做紅燒肉!」史努比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你們怎麼突然想到要去中國?」林紓衡攤這手說︰「這是個復雜的問題,其實……」
史努比一听‘復雜問題’這個詞,頭馬上就大了,他現在已經焦躁不堪,實在不想在和父親討論什麼復雜問題,連忙搖著手說︰「如果解釋起來太復雜那就不必解釋了,或者說,我想知道你們要去多久,給我留了什麼東西?」
王碧雲笑著說︰「可能需要半個月或者更久一點,你沒有問題吧?」史努比搖了搖頭,「我看過‘小鬼當家’那部電影,我想我應該會比麥考利金強一點,而且我們家不太可能會有強盜闖入!」看見母親的面色不愉,他又哈哈笑著,說︰「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做紅燒肉,那個我很拿手!」
王碧雲嘆了口氣說︰「親愛的,隔壁的里奇太太很歡迎你去她家吃飯的!」
「不,我絕對不去,那個老太婆總是用法式禮節和我打招呼,我討厭這個!」史努比搖著手說︰「簡妮,你放心好了,你唯一的兒子史努比是個招人喜歡的家伙,有很多人樂意邀請他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會去拜托凱特!」
「她是誰?你的同學?」王碧雲問道。
「一個女孩,很漂亮!」史努比頭也不回地打開冰箱然後驚叫了一聲︰「天啊,我們家被洗劫過了嗎?我們晚上吃什麼?」
王碧雲和林紓衡相視苦笑,漂亮女孩?史努比身邊總是有很多漂亮女孩,「好了兒子,為了給我們踐行,我們今晚出去吃頓大餐,就當是你的生日餐好了,對不起,我們不能陪你過生日!」林紓衡有點遺憾,在美國的三年里,史努比的生日總是讓全家激動。
「算了,有大餐就足夠了!」史努比毫不在乎地說。
晚上,躺在床上的史努比明顯感覺疲倦,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了逝世的外公和外婆,想起了以前在中國的生活。因為政府工程,王家二老的墓地需要遷移,林紓衡夫婦回中國就是為了忙這件事。本來王金龍打電話過來只是給姐姐報信,因為這並不算大事,他一個人完全能夠應付,可是自從林紓衡來到美國以後,這個以往很激進的知識分子卻越來越尊重中國傳統了,所以一定要帶王碧雲回去一趟(當然,游子的思鄉情緒也是重要原因)
回憶著外婆教自己下象棋,史努比漸漸睡意朦朧,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卻被床頭的電話給吵醒了。這部電話是史努比的專線,林紓衡夫婦完全照顧到了他的**,從這一點也可以證明史努比是個含著金湯匙的富家子弟。
「生日快樂,史努比!」電話那端是久違的熟悉聲音,史努比萬萬沒有想到依莉卡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不過這讓他很高興。
「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祝你生日快樂,想起不能陪你過生日我郁悶到現在呢!」依莉卡的聲音很有活力,看來在日本的生活很好,比在美國時活潑得多。史努比看了看日歷,笑道︰「親愛的依莉卡,我的生日是明天好不好,你讓我提前出生了!」
「唔~!」電話那頭傳來唰唰聲,看來依莉卡正在翻日歷,「不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嗎?我記得很清楚啊!」這時候史努比才猛然想起所學的地理知識,大笑著說︰「時差啊時差,小姑娘你的地理不過關啊!」
「對不起!」依莉卡歉意地說︰「我只想著是二十三號,卻沒有考慮東京和舊金山的距離!」這句話讓史努比想起了兩人間遙遠的距離,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過得好嗎?」依莉卡顯得很高興,「知道嗎,我現在是演員了,雖然還沒有什麼作品,可是我已經開始朝夢想邁進了,我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喜悅!」
听著依莉卡這個未來女明星的絮叨,史努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失落地說︰「依莉卡,我過的很不好,一切都很糟糕……」終于找到一個傾訴對象了,史努比把所有的郁悶一股腦倒給了依莉卡,這種感覺好極了。
依莉卡靜靜地听著史努比的話語,半晌才說︰「史努比,我覺得你應該給斯科特道歉!」
「是的,你說的沒錯,可是……」史努比的聲音懶洋洋地,但是情緒好了很多,看來傾訴的確是個好藥方。
依莉卡打斷了史努比的‘可是’接口道︰「適當地收起你的驕傲好嗎?」說著她頓了一下,應該是在組織語言,然後很鄭重地說︰「你試著讓自己回到聖安妮的時候,而且你不覺得斯科特不是自己退步了,而是因為照顧你的需要在克制自己嗎?對不起,我始終不是很明白籃球,我的意思是他在努力讓自己當一個好伙伴,而且你的隊友可能也是這樣想的!要知道你很優秀,天天和你在一起的他們會感受到壓力,他們想成為能夠幫助你的人,可是如果你總是不滿足他們,不能肯定他們,就會讓他們很受傷害!」這些話對依莉卡來說也是有感而發,她現在所面對的就如史努比的隊友們一樣,那些已經成名的少女明星總是帶給她很大的壓力。
听到電話那端沒有回應,依莉卡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夠像以前那樣平和,這一點你一直都做的很好,還記得你剛到美國的時候嗎,我比你早去半年,可是還需要你的幫助才能融入到同學們之中,所以史努比,我相信你能解決所有的難題!」
史努比覺得心里暖暖地,有時候男孩只會听從女孩的建議。他覺得自己應該改進,像依莉卡所說的那樣變回聖安妮時期的史努比,讓所有人都快樂的史努比,「謝謝你依莉卡,你的聲音太美了,你就是我的守護天使,我的確有些驕傲,而且沒有尊重我的朋友,就像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生氣了,這讓我想起斯科特在指出我錯誤的時候我真的生氣了,這樣很不好,是我的錯,所以我會向斯科特道歉的!(實在不明白這個家伙為什麼先要花言巧語一番,難道對女孩子他都是這個態度?)」
依莉卡听到史努比的稱贊有些羞澀,但她還是朗聲笑著說︰「讓我們的史努比恢復活力,前進吧小狗,你辦得到的!」這通電話講了很久,直到依莉卡說她下午要趕一個通告,需要準備一下才收了線,不過掛電話之前,依莉卡撒嬌說︰「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時常保持聯絡嗎?在我回日本以後你很少給我電話,我要你每個月和我通話!」
「好,我保證,每個月都給你打電話!」
「還有我的生日,你必須記住!」依莉卡又成熟了許多,至少知道怎麼發嗲了。
「好,我會把你的生日牢牢地刻在腦子里絕對不會忘記!」做了這個承諾後,史努比甜甜地睡去了,不過睡之前他用一個新筆記本記下了依莉卡的生日。(這大概就是史努比的女友記錄薄的起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