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青春期來了
艾薇兒本來十分興奮,很想和史努比分享她的喜悅,可是看見這小子拿著電話傻呆呆地望著她,一時間僵住了。這段時間艾薇兒借宿在史努比的家里,平時就幫王碧雲打理一下服裝店,跟著她學一些服裝設計(王碧雲開了一間東方風格的潮流服裝店,所以史努比是個富家子弟,這句好像是廢話)晚上就搞自己的創作,在史努比的鼓勵下不斷把自己的作品送給洛杉磯的唱片公司,這幾個月來,除了有部電影請她去唱了一首插曲之外,她的事業幾乎沒有什麼進展,要不是史努比一直鼓勵她,艾薇兒恐怕早就打包回曼哈頓去了。
所以,當一個叫做克里夫-麥格尼斯的制作人看中了她的潛力,並且願意為她量身打造一張專輯之後,我們的朋克精靈知道自己人生的那道門打開了,而這份喜悅顯然不是一個人就能消化得了的,所以她才那麼激動地闖進史努比的臥室,想要和他分享。可惜,她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我做錯了什麼嗎?」艾薇兒看著史努比拿著電話的姿勢,發覺可能是剛才自己的大聲引起了誤會,「是凱特嗎?我可以解釋的!」雖然艾薇兒並不認為史努比有多喜歡凱特-伯斯沃茨,但不能因為自己而給他們帶來麻煩,不是嗎。
史努比卻搖了搖頭,從茫然中清醒過來,笑著說︰「沒什麼,一點小麻煩,不要擔心,不是凱特的電話!」雖然如此說,但這次的事情可比凱特生氣還要大條,畢竟凱特是很難對小自己三歲的史努比生氣的。
艾薇兒狐疑地看了史努比一眼,明顯看出眼前這家伙有強做鎮定的感覺,所以心中那份不可遏制的喜悅開始打了折扣。
女孩的臉色變化,史努比當然感覺到了,說起來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居然培養出了一種姐弟般的默契。史努比從艾薇兒剛才的話中明白她找到了個好東家,由衷地替她高興,當然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影響到他,所以他欣然問道︰「剛才你想和我談什麼?能仔細說說嗎?」
看起來史努比好像有什麼苦衷,既然他現在不想說,不如將自己的快樂分享給他,至于他的問題,只要他願意,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替他解決的。直到現在艾薇兒還是認為史努比的愛情出了麻煩,這已經無限貼近事實,只是她搞錯了對象。不過她還是把那件開心的事情告訴了史努比。
「他听了我的LetGO(展翅高飛),然後就被迷住了,接著就毫不猶豫地聯系了我,史努比,我找到我要的人了,我們實在太合拍了,因為他只管讓我當頭頭,他真的了解我,而且讓我做自己的事。」提及自己能夠獨立負責自己的專輯,艾薇兒又開始興奮起來,是的,這是她的夢,她已經抓住了。
「就是我上次听到的那首歌嗎?我就說那很棒,祝賀你!」史努比坐了起來,也堆起了笑臉,「我想你可能會離開我的家了,我就知道現在只是你的蟄伏期,你總會展翅高飛的!」
這句話倒讓艾薇兒神色一黯,實際上她還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去,不過史努比現在的情緒看起來的確不好,應該是剛才那個電話的原因,艾薇兒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所以她拍了拍史努比的肩膀說︰「當我心情不好或是真的需要月兌離那種情緒的時候,我會拿起吉他。有時候我覺得吉他就是我的治療師。小狗,你想試試嗎?」
「你唱給我听嗎,我會听到一個巨星為我的獨奏!」史努比點了點頭,認真地坐到一邊,艾薇兒拿起了吉他(這是王碧雲送給她的)這次卻沒有唱她的展翅高飛,而是一首鄉村民謠yesterday,這首低沉地歌曲倒還很適合現在的情景,而艾薇兒那種叛逆的嗓音賦予了這首歌別樣的魅力。
一曲終了,終于,女孩忍不住問起史努比到底有什麼麻煩。
是的,這是個復雜的問題,當史努比靜下心來思考所謂的愛情的時候,他覺得很絕望,現在的確需要把這些事情和別人談一談,因此他就把關于依莉卡,以及大姐姐凱特-伯斯沃茨的林林總總全部告訴了艾薇兒。
艾薇兒靜靜地听著,心里也很吃驚,這個十四歲不到的孩子居然已經腳踩兩只船了,看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他是個風流胚子。
「依莉卡?就是我所見過的亞裔女孩,你們有一個初吻,」艾薇兒仿佛喃喃自語說︰「凱特-伯斯沃茨,那個比我還大一歲的金發女孩,你也吻了她,並且告訴她那是你的初吻。」這小子做的事情還真是有趣啊,可惜愛情上的事情自己幫不了他,一直在追求音樂夢想的艾薇兒可很少想到這方面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是那種萬人迷似的女人。
所以她只能很鄭重地看著史努比說︰「我希望你能給依莉卡打電話,明知有這麼遙遠的距離,她對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說明她真的很在乎你!」從私心上來講,艾薇兒並不喜歡凱特那樣的女孩,把史努比當成了弟弟的她自然會有按照自己喜好來決定的感覺。
「可是凱特呢?」史努比有些遲疑,他知道所謂的愛情是相互的忠誠,可惜他現在還不懂什麼是愛情,更不能遵守忠誠,和凱特一起玩很開心,而且她也能滿足自己的一些好奇,他甚至還記得凱特說等他滿十四歲的時候會給他特殊的禮物,可是這一切也並不能掩蓋依莉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這是你的選擇,我不能做決定,實際上依莉卡和你相距很遠不是嗎,你可以給她打電話,而且你也可以說你仍然喜歡她,實際上你心里應該有這種感覺。」說到這里,艾薇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心里面則在暗罵自己。「該死,瑞摩娜,你都在說些什麼!」
而史努比仿佛突然想通了一般,「我馬上給依莉卡打電話,我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或者該怎麼做,我想我能處理好的!」
真的嗎?艾薇兒有些擔心,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有種慫恿的意思,這個小孩會不會打算就這樣保持下去,畢竟有遙遠的距離作為借口,天吶,這該死的距離。艾薇兒想得不錯,史努比就是這樣想的,更加恐怖的是,艾薇兒在史努比十三歲的時候,給他說了一種花心的借口,從此他就可以找到更多的借口。
「那我不打擾你打電話了,我還要把好消息告訴簡妮和喬治!」艾薇兒覺得還是趕緊撤離好了,她可不能眼看著史努比去欺騙女孩子,而且還是打著她慫恿的旗號。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需要確定一下,于是轉過頭來問道︰「史努比,你是不是喜歡和女孩子接吻,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你喜歡的,你就會想吻她?然後……」後面的東西她沒有說出口,也許史努比現在還不明白那些事情。
讓艾薇兒心寒的是,史努比點了點頭,「是的,我喜歡漂亮女孩,如果我喜歡,我就想要吻她們,就是這樣!」
「那麼,你是不是曾經想要吻過我,或者在我吻你額頭的時候,你會期待那是個熱吻?」艾薇兒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被自己當作弟弟的男孩,史努比又打擊她一般地點了點頭,「不是曾經,包括現在我都這樣想,其實我和女孩接吻的經驗並不豐富!」
「Gud,你是個率性的男孩,這很酷!」艾薇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孩子說了,只好搖著手,「不過我不會給你熱吻的,這個你要清楚!」
「是的,我從來不想強迫別人,我希望那是女孩自己的意願!」如果不看人,大家可以肯定說這話的人一定是的公子。
「自己的意願?那就是欺騙咯!」艾薇兒自言自語著跑出了史努比的臥室,「不行,最好還是提醒一下簡妮,史努比現在還不明白男孩和女孩到底是為了什麼在一起。」實際上,這個問題,她也不明白。
史努比聳了聳肩膀,從書桌抽屜中翻出了那本「女友記事薄」,翻到與依莉卡相關的章節,仔細研究了一番,突然猛地一拍腦袋,「天啊,我是個笨蛋。」
依莉卡呆呆地坐在梳妝台前,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把臉上的妝給弄花了,幸好里拉沒有看到這一切,否則會被嚇到的。依莉卡用手背抹了抹淚痕,但卻未想過要去清理一下,只是茫然地坐著,間或偷眼瞄一下靜靜躺在床頭的電話。她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的人了,明明是那麼喜歡史努比,一門心思的,可那個家伙說變就變了,而且在別的女孩身邊跟自己講電話,他完全就忽略了自己。
是的,我們的美少女鑽進了牛角尖,她把對史努比的那種朦朧而美好的寄望無限放大,然後所得到的失落也就無限放大,如果,我是說如果,依莉卡在日本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的生活,可能會有新的男朋友來吸引她吧,就像史努比一樣。
就在依莉卡失落地發泄自己無窮的怨念時,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而依莉卡就像只敏捷的貓咪,一下子就躥了過去,看來在生悶氣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還是沒有絲毫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