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禪師對史努比表示出了不滿，說紅顏禍水，史努比在娘們堆里混的太久了喪失了銳氣！」——《洛杉磯時報》
「可愛的海頓－潘尼蒂爾炮轟了禪師，說這老頭太刻薄！」——《好萊塢娛樂生活》
「琳賽－洛翰以史努比最親近的玩伴身份對海頓說，什麼都不懂的丫頭，你給我閉嘴！另外，那個老頭，你很可笑！」——《海岸線時尚周刊》
四月末NB里最熱鬧的事情莫過于禪師舌戰公爵女郎。
「真糟糕，我以為自己謀殺了一個阿拉伯酋長！」菲爾－杰克遜說︰「雖然我有過類似的經驗，但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在每天應付不同的女人的指責，她們中間有很多人甚至不能說清楚我的名字！」
然後記者們拍到了史努比的父親和禪師觥籌交錯的畫面，齊聲高呼︰「狗爸爸素好人啊，比某個姓布萊恩特的強多了！」
「菲爾對我的批評是正確的，同時女孩子們也因為我受到連累，我兩頭都對不起！」公爵大人對這件事情發表看法說。
事情發生在4月11日的丹佛。湖人的kiss組合挑戰掘金的雙槍，結果全隊被修理得很慘，科比和史努比在百事中心聯手搶下三十七分，而黃金雙槍則轟下了五十七分。這場無精打采的失利讓菲爾－杰克遜無法保持禪師的風度，在比賽結束之後，他幾乎把隊里所有的主力都罵了一遍……
史努比三分球四投零中，並且在第三節末就被艾弗森弄得五犯而喪失了戰斗力，另外他貢獻了五次助攻的同時也送出了五次失誤，菲爾當時臉色難看的要死，覺得小狗一定是在某個公爵女郎那里交了太多的貨，這個晚上就像在打WNB一樣；不只是史努比，安祖和夸梅也遭到了禪師劇烈的抨擊，他說他們「太可怕了！」湖人整晚都無法讓I和甜瓜遠離三秒區，而且內線的兩個大個子整晚都在他們不該在的位置徘徊。
湖人和掘金的籃板是30－49，丟掉了20個前場籃板，讓阿倫－艾弗森拿到26分和11個籃板。菲爾－杰克遜說他正在考慮在山貓的比賽里用羅尼－圖里亞夫擔任首發。當然，禪師絕對不會放過奧多姆，他在丹佛有7次失誤。史努比組織不力，奧多姆策應無方，夸梅在內線是個擺設，拜納姆更是早早地犯滿離場，還有一干表現的比NBDL還要遜的替補們，以至于大神在比賽結束後又召開了內部擴大會議，並且和公爵在回程的飛機上長談了一番。至于禪師則一直嘮嘮叨叨地像個怨婦，他重點批評了球隊的發動機史努比，並且在言語中冒犯了所有的公爵女郎，于是就有很多女人站出來捍衛公爵女郎的榮譽……
這場論戰成為了好萊塢的八卦焦點，菲爾－杰克遜的名字為時尚界廣為關注，這對禪師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比如他可能會在某部黑幫電影里出演藐視女權的教父。但如果你以為這件事情會讓禪師和公爵之間產生裂痕那就大錯特錯了，林紓衡在酒桌上大著舌頭跟假和尚說︰「俺們家那群孩子不懂事，您老多包涵！」這句話直接將林氏家族的陣容擴大了數倍，結果被記者們開始調查林家是不是徒。
而史努比很誠懇地為所有公爵女郎背了黑鍋，並且立下軍令狀，女人不是阻礙他前進的障礙，他會讓禪師高興起來。不過科比卻在私下里覺得禪師有些小題大做了，他覺得這和史努比的女朋友們沒有關系，完全是因為公爵大人還操練的不夠，于是在第二天的訓練里，小狗被黑曼巴蛇打成了篩子……
其實這件事情說明了湖人的兩個巨頭對小狗的重視，殘酷的鞭策和殷勤的誘導，這對公爵的成長來說當然是好事，但那天挨罵的人不止小狗一個，卻只有他受到了兩大巨頭的特殊照顧，如果我們用邪惡的心態來揣摩，就會有另一種看法，比如說大神和菲爾之間裂痕還沒有消除，對史努比表現出非同尋常地關心是為了各自的陣營尋找有力的幫手？
于是在夏洛特的第四節垃圾時間里，我們可以看見這一老一少聊得非常開心，而且科比也會不時地說上幾句，然後三個人一同開懷大笑，讓人以為黑曼巴蛇和禪師之間的芥蒂已經消弭了。
不過，這個夜晚的確值得開心，禪師之所以會在丹佛生氣發飆是因為他們輸掉那場比賽之後就和勇士快船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這對沖擊季後賽非常不利，在禪師的職業生涯中還沒有缺席過季後賽，所以老人家著急上火。不過在夏洛特一切都不同了，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就得知勇士和快船都輸了，這表明他們只要贏下這場比賽就鐵定獲得季後賽資格。（曾經的貴族如今卻要為季後賽門票掙扎，這不免讓人唏噓）
山貓隊目前的情形非常可笑，他們本賽季已經獲得了三十三場勝利，與東區的第八名差五個勝場，但還有三場比賽常規賽就結束了，雖然他們在主場獵殺了很多強隊，可是球隊戰績卻是擺爛不徹底，沖擊季後賽又無力，很是尷尬，于是這場比賽他們面對全聯盟最具攻擊力的後場組合居然讓178公分的布萊文－奈特和185公分的雷蒙德－費爾頓同時首發，外圍另配患糖尿病、防守等于空氣的新人亞當－莫里森。這深刻說明他們的主教練比克斯塔夫和禪師私交匪淺。
于是kiss組合真正嘗到了什麼叫做予取予奪，前三節兩人就聯手轟下了六十分，盧克－沃頓，拉馬爾－奧多姆，內線的雙寶都因為被禪師罵了而憋著一口氣，每個人下手都不留情，雖然奧卡福本場比賽送出了六記火鍋，但這只能證明山貓的外圍猶如刷票機，川流不息的放人入內參觀，因為連薩沙－武賈西奇都在有限的替補時間里狂突山貓內線，第四節還沒開始，夏洛特人就已經被洛城的客人射了個千瘡百孔。
費爾頓算是史努比的老相識了，雖然公爵從來都把他當作通房丫頭想操就操，但是看到他今晚在SG的位置上被大神打成了殘廢不禁倍感同情，也深刻認識到同年級的新秀中也許就只有德隆和保羅比自己的待遇高一些（實際上德隆還在斯隆的手冊上反復掙扎，老頭子在考慮核心到底是k47呢還是胖腮），費爾頓的比賽簡直就像一部黑色幽默片，題名就是一頭大象如何被鋸去鼻子當作豬使喚。
湖人的管理層已經在洛杉磯準備季後賽的備戰新聞發布會了，這次的對手果然還是太陽，雖然球員們還得再飛一趟紐約，可是那場比賽已經無關緊要了，最多就是尼克斯人想贏，老子們偏偏不讓。
四月十八日，湖人全隊提前一天來到紐約。這里要說一個有趣的故事，尼克斯打出了自零一年以來最好的戰績，他們已經贏了三十六場比賽，如果他們能夠搞定湖人，就只剩下比較好解決的雄鹿，灰熊以及凱爾特人，在少賽兩場的情況下憑借著對陣魔術的優勢，他們有五成希望可以挺進季後賽，這對伊塞亞－托馬斯來說具有無比的誘惑力。當然，這個消息除了讓第一名的活塞感興趣之外沒有任何意義，此外開拓者還在默默流淚，希望史努比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他們把尼克斯滅了，要不然那個換來的簽位就貶值到樂透區以外了。
因為這個原因伊塞亞的好客充分體現了出來，當紫金軍團空降之後，他就策動著把這群人請去酒吧，KTV，桑拿房……最近很多客隊在紐約都能享受到賓至如歸的待遇，刺客把這些事情做得很隱秘，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後被馬少爺捅了出來，那個時候的尼克斯已經爛的發臭了。
可是史努比沒有機會去享受紐約人的盛情，本來他可以帶著懵懵懂懂的安祖對著紐約的娘們指點江山，最後說上一句還是好萊塢最有風貌，可是王碧雲的一通電話讓公爵懵了，他前腳剛踏進了隻果城，後腳家庭助威團就已經到了。
「助威？狗屁！」當王碧雲用中文說髒話就意味著她處于暴走的狀態，史努比有些緊張地坐在了沙發上，暗暗後悔進門的時候沒有注意老爸那張苦瓜臉。在這里我們必須要清楚一點，王碧雲在中國的時候是一名優秀的黨員，優秀就表現在她是單位里搞黨組織工作的，也就是說她有偉大的辯才，雖然這在林家的兩父子眼中等同于撒潑。
不過今晚王碧雲的黨政工作遇到了困難，這個房間還坐著另一個人和她大眼對小眼，那就是斯嘉麗－約翰遜，看樣子這婆媳兩談得並不高興，而且斯嘉麗是典型的資本主義幼苗，你不能指望她有階級覺悟，所以王碧雲才會心急火燎地把兒子招來。
眾所周知，紐約是世界的藝術中心，紐約的時裝周具有非凡的影響力，能夠接到邀請非常有面子，所以王碧雲興沖沖地趕到了隻果城，並且把正在給自己放假的老公拉來助陣。同時，王碧雲想到自己的兒媳婦，當紅的性感女星斯嘉麗－約翰遜就住在紐約，有心要讓她來客串一把，站在中國的傳統思維角度考慮，婆婆叫兒媳婦做點事是理所當然的。實際上，斯嘉麗在看了看日程安排之後也欣然答應了，但是她看到了王碧雲為她所設計的幾款服裝後，問題就出現了。
那種帶著旗袍風格，處處體現著女性柔美婉約的服飾並不能讓斯嘉麗滿意，她發覺這衣服將她的腰部顯得過于粗壯，本來最近就因為多了幾磅肉而吃不下睡不香，當即就很認真地指出了王碧雲考慮不當的地方，她覺得這套服飾沒有為身材豐腴的女人考慮，完全是為了展顯東方女人曼妙軀體的效果。
王碧雲從來就鄙視好萊塢的弄潮兒，她們站在時尚的尖端就自以為是設計師，所以兩個女人站在藝術的角度開始爭執起來。這就像去年王碧雲和希拉里－達芙爆發口角一樣，只不過比公爵還要年輕的達芙很多時候都表現的像只乖巧的貓咪，讓王碧雲在論戰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但是斯嘉麗－約翰遜不同，她是紐約客。美國人是世界上最自大的民族，紐約人是美國人中最目空一切的分支，所以斯嘉麗自有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林紓衡在一邊看得直冒冷汗，因為兩個女人所謂的為藝術爭執已經發展到了胡攪蠻纏的境界。王碧雲高調表達了她對斯嘉麗－約翰遜的不滿，因為這個女人作為林家的兒媳婦卻和30歲的好萊塢男星瑞恩－雷諾茲大傳緋聞。還對媒體說︰「當我展開一段新戀情時，讓我保持一夫一妻制的生活方式的確很難。」這不就是赤白果地宣告要紅杏出牆，要給史努比戴綠帽，雖然外界都不知道斯嘉麗已經和公爵結婚，但這在王碧雲的眼中簡直是不守婦道。
而斯嘉麗－約翰遜就更郁悶了，一副諷刺王碧雲老鷹不管管起小雞來的架勢，她和史努比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當然，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那個叫瑞恩的家伙的確對她表示出了好感，按說也是她喜歡的類型，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被那不可思議的婚姻給束縛住了。按說她還是獲得過「獨立精神獎」的現代女性，怎麼變成這樣了。
說起來「公爵夫人」可是一個正當韶華的女人，每當午夜夢回，孤獨寂寞時，和史努比通一次話就會讓她火冒三丈，摔盆砸碗；在某個浪漫假日，微風和煦，和史努比見面之後結果總會讓她恨不得咬下一塊狗肉……這種接近史密斯夫婦戰斗精神的婚姻生活雖然很刺激，但是斯嘉麗覺得自己很不幸，難道說抱怨兩句，暗示一下色狗老娘我要給你戴綠帽子都不行嗎？更關鍵的是，那還是個構思沒有成為現實，「看看你的兒子呢？最近有多少女人冒出來說是他的玩伴？一個兩個還是三個，恐怕都不只個位數了吧！」
斯嘉麗不是那種任由惡婆婆欺壓的小媳婦，對王碧雲寸步不讓，開始大肆抨擊「簡妮，你對史努比太過溺愛了，瞧他已經成了什麼樣子，到處留情！」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你傳過緋聞的男人有多少？」然後王碧雲開始數數，她想來想去說了三個，結果斯嘉麗一口氣就說了近十個名字，這豪華陣容讓林紓衡都驚呆了。同時斯嘉麗－約翰遜大義凜然地指責王碧雲在明知道她已經和史努比結婚的情況下還讓亞利克西斯－布萊德爾那個**去勾引她老公，這不是擺明了你兒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偷腥，那麼我就不能爬到牆頭上打望一下？
「我什麼時候那麼做過，你們結婚都沒有告訴我！」王碧雲怒了，「那小子不是也來紐約了嗎，馬上把他押過來！」
作為公爵的偉大導師，見此情況，林紓衡悄悄地往門邊挪去，有心讓自己的忠僕格里高利去通風報信，結果王碧雲一聲冷哼配合一個凌厲地眼神就讓狗爸爸那個心瓦涼瓦涼地，所以史努比一臉茫然地趕來時，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現在是什麼情況？」史努比悄悄地問父親，林紓衡擠眉弄眼地低聲說︰「更年期與青春期兩個女王的激烈踫撞，好自為之吧！」其實林紓衡做了一系列的肢體語言是想表達你要坦誠錯誤，爭取寬大處理，另外用你的王八之氣把你老婆降服，當然，最重要的是插科打，讓兩個女王高興。但是這個意思太復雜，公爵根本沒有細細領悟，只覺得老爸的意思就是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于是心里就有了計較。
「你們結婚為什麼不告訴我！」王碧雲的憤怒值爆棚，小狗只好小心翼翼地說︰「我爸爸知道啊，難道他沒告訴你？」
林紓衡的臉色倏變，暗叫一聲糟糕這兔崽子又要出賣我！
「是嗎？」王碧雲冷眼看了看林紓衡，又問道︰「你和那麼多女孩子糾纏不清是怎麼回事，現在斯嘉麗在我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讓我怎麼辦，我很失望！」
史努比面帶委屈，期期艾艾地承認了錯誤，不過「我爸說了，這找女人就像在大海里撈蚌殼，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只里面有最適合你的珍珠，所以要反復地查找！我爸還說，中國有句成語‘老蚌生珠’把他給誤導了，結果他剛跑到海邊就興沖沖地選了個大的回家……」
「老蚌？」王碧雲的聲音高了八度，林紓衡縮了縮脖子暗罵︰「，這兔崽子真狠，賣老爸不帶眨眼的！」
于是王碧雲問一句，史努比答一句，每句加個備注「我爸說了……」，隨著劇情發展，王碧雲看林紓衡的眼神逐漸變成了地獄的幽冥之火。
由于林家三口的審問與申述是中英文夾雜，斯嘉麗听得迷迷糊糊，忍不住就要出聲詢問，史努比當然不鳥她，但是林紓衡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細致地給兒媳婦解釋兒子的每一句話，听得斯嘉麗眉頭緊皺，史努比太狡猾了，所有的髒水都往喬治身上潑，而簡妮不是看不到他兒子的心眼兒，是擺明了偏向小狗，于是她開口了︰「史努比，你……」
兩個強勢的女人在經過一系列爭辯和憤怒的轉嫁之後，情況變成了……
古龍的小說里有一個惡人綽號「損人不利己」，這就是公爵父子今晚的寫照。史努比在他老媽面前損他老爸，他老爸就在他老婆面前損他，結果就是︰林家的家法，一曰戒尺，一曰搓板，乃們自己看著辦！
尾聲︰
「老爸，我把護膝借給你！」
「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我的工作性質是手部和膝蓋不能受傷！」
「所以呢？」
「所以你今晚把我的一起受了吧，算我欠你的！」
「我操——！」
王碧雲︰「怎麼，還敢說髒話抱怨？加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