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37 解紛爭,道朱洪,飛娘情急(求月票)

作者 ︰ 似雪衣冠

講了大殿,那許飛娘曉月法示卻見得內中片狼藉。剩一賊碟散落滿地,石案上還擺放著隱泛寶光的玉尺天書,三人不由頓都驚異許飛娘便轉頭問道︰「老祖,你這里是

微微一笑,綠袍道︰「也無大事,只是毒龍道友因我在青螺谷取寶一事心中不平,今日到此尋我理論來了。」

「理論?」許飛娘更是愕然。轉目去看毒龍,口中雖未說什麼但美目中卻閃現幾分不已為然。她沒有想到,自己邀約毒龍來此本為商議如何助綠袍抵御兩儀大陣,當然更重要的是想借這一機會聚合眾人之力對付峨眉。可人還沒有到齊,毒龍卻已翻出青螺谷之事與綠袍理論。

看殿中此時這杯盤狼藉的場景,再看看那石案之上的三寶,以她的聰明一猜便知,即便綠袍和毒龍還沒有動手,但兩人間的關系也絕再稱不上和睦,搞不好自己若再晚來一會,此間都要動起手來。如此,還談什麼合力對敵力抗峨眉?想到這里,一雙美目中的不悅不由得更添兩分。

而她目光如此,被她看著的毒龍雖相貌粗蠻但心性絕對不慢。一看就看出了許飛娘是在暗怪自己。心中不由也是不喜,便大頭一甩洪聲喝道︰「怎麼?許你綠袍不講交情橫奪我弟子寶物,難不成我毒龍這個。做師傅的就不能來尋你理論理論?」

卻是因許飛娘並未出言直指其非,故毒龍也不便對她說些什麼,便又把矛頭對準了綠袍,借與他理論給許飛娘話听,泄不滿。

許飛娘是何等精靈之人,對毒龍這些話的隱意豈有不知?不過這女子最是聰明,兼無論如何也是她邀請毒龍至此,故又怎會在此時去得罪于他?當即做出一臉行若無事的模樣,全當沒听懂對方的隱喻。

她可以听若不聞,綠袍又豈能故作無事?便淡淡一笑道︰「毒龍,你無須在這里胡攪蠻纏信口胡柴。老祖我講不講交情別人不知,你毒龍卻應該最是清楚。若你記性不差,三個月前慈雲寺之戰我是受了誰的邀約前往助拳你應該沒忘吧?不提旁事,就說我師徒在那慈雲寺一戰中,一徒身死一徒失蹤,連老祖我自己若非有高人從旁相助,攔下極樂童子李靜虛的飛劍,今日還能不能站在這里與你說話猶在兩可。此中種種全因你毒龍一紙飛箋而起,今日你到站在我百蠻山大殿內講我不講交情!哼哼,若是你毒龍的交情全是如此,那老祖我還真覺得不講也罷!」

「你」毒龍被老祖一席話頂得老臉通紅,橫眉怒視中,又不乏三分氣短,站在那里牛眼連翻,卻好半天不知該如何回話。提起此事確是他欠綠袍之情,最起碼,綠袍死了一個徒弟,失蹤一個弟子確是屬實。便毒龍面上再是不甘,可心中卻也不免自覺有虧老祖。

當然這是因為他不知道老祖那兩個弟子本就是百蠻山的禍患,本就是老祖有意除害,否則此時他的態度就不會如此氣短了。

而見毒龍被老祖一席話給數落得再難氣壯,許飛娘便抓住時機脆聲一笑,插言道︰「罷了罷了都別爭了,兩位教祖本都是好友至交,何須為一時之氣口舌爭鋒呢?不過是區區幾件寶物,以二個教祖之身份何嘗又缺了此物?若是二位不覺飛娘多事,今日許飛娘我,就從中做個調解之人如何?不知二位教祖的意思」

綠袍與毒龍都未開口,倒是尚和陽在一旁接口道︰「我看可行,許道友向來與我等眾人都有交情,行事又最公允,由她來做調解之人,卻是再合適不過。」

大殿內又靜默了片刻,而後,見那綠袍還是不肯講話,毒龍便勉強咳了一聲,沉聲道︰「也好,那就請許道友就此事與我等分個明白究竟吧!綠袍,你有無異議。」

微微搖頭,老祖道︰「我無異議。」

于是,滿殿眾人再不說話,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許飛娘臉上。看這行事向最靈巧,最是長袖善舞的萬妙仙姑該如何替這二位教祖調解。

嫣然一笑,許飛娘秀眉微顰,思慮了一下,然後慢聲道︰「二位教祖之爭全為這案上三寶而起。按說毒龍道友身為八魔之師,為弟子寶物被奪而出頭來尋理論也是天公地道,本佔三分道理。但此事所有經過我都在場,故對實情也頗為了解。這石匣藏珍說起來還是那已故的魏楓娘遺下,若說全是八魔之物也有些勉強。況且綠袍道友身為一方宗師,無論所得之寶是何來路,但已到手又豈有再交出之理?若真如此,豈不是折了老祖的臉面?」

听得此言,眾人心中都頗覺有些道理,許飛娘此言所佔立場確是公允,且最後一句尤其如此。想在座的不是魔教就是旁門,哪個行事不是肆意而行?看上什麼寶物奪來便是,又豈有礙手再又交出的道理?何況在眾人中綠袍的地位神通也都是數一數二,除了那五鬼天王尚和陽暗覺有自信勝其一籌外,余等眾人包括曉月毒龍再沒有哪個自量能壓得住老祖。故此,想要在他的手中奪其到手的寶物,此事之難,也都不言而喻。

「所以,要想川不今日!爭。那麼矛論是老祖紋邊。邁是尊者那里,二位濃祖卻都要退讓一步才行許飛娘又接著說道。

「如何退讓?許道友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講來便是毒龍在旁不耐說道。

「那好。」許飛娘點點頭,道︰「那我說說這如何退讓。先,尊者你這邊要先退一步,那九天元陽尺和聚魄煉形丹你就不要再爭了。爭也無用,以老祖他的性情,這二寶卻絕對不會與你,除非你真要和老祖火拼強行奪取

「這毒龍有些不甘,但轉目看了看那一旁的淡定沉穩的綠袍,他也沒自信真能勝過對方。況且近數月來這廝聲名大盛,據說身懷不少天府奇珍神通大進,真斗起法來怕還真難是他的對手,而尚和陽這邊又」思量想去,他終是點了點頭,答道︰「好吧!元陽尺和煉形丹我就不爭了,就與這綠賊。可天書那邊怎麼說?」

「天書那邊更是簡單。」許飛娘笑道︰「因這天書只是一卷下函,全為斟斟文寫就無法譯出,即便老祖已得此書多時,但到現在為止且也論出一字一句。而若想澤出此書,非得取得那窮神凌渾手中的天書上函不可,上函內方有斟料文的診文,故此,我的意見是請二位教祖以誰取得凌渾手中的上函做賭,誰取上函,下函就屬誰,如何?二位教祖可有異議?」

「凌渾

這個名字一出,那大殿眾人又同都皺眉,無有人不知這怪叫化的難纏,無人不知這窮神的了得。想從他的手里奪取天書。說來容易但做起來」,只怕一個不好反到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過許飛娘講的這個,解決之道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若無天書上函,這下函取之也是無用。故思量想去毒龍一咬牙,高聲道︰「行,就這備辦了,綠賊,你怎麼說?」

淡淡一笑,綠袍道︰「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還有何話講,就照此辦吧!」

頓時,滿殿烏雲消散,一堂壓抑頓消,許飛娘又含笑替兩人圓和兩句,便請老祖收起案上三寶,準備商談正事。

綠袍點點頭,到案前收了三寶如囊,細目一掃眾人,淡淡道︰「雖然今日之事有許道友從中調解得以平和收場。但老祖我把話放在這里,寶物,我多得是,不但玉尺靈丹現在我手,且我身上還有更多的天府奇珍。故若哪位道友看著動心。想要從我這里討些便宜,老祖我卻也不懼。不管是明奪暗盜我都接著。有什麼手段盡管全使出來,看看我綠袍老祖可會皺半點眉頭?可會訴半個冤字,」

著話,其一雙狹長細目有意無意的卻與那周身紅霧繚繞的尚合陽目光對在一處,而尚和陽也似笑非笑的回望老祖,兩人直直對視片亥,忽都同時一笑,各自移開了目光。

于是,接下來自有唐石去外間招呼弟子進來撤去筵席清理大殿,片玄後殿中已是一派潔淨,再無此前狼藉。而後眾人紛紛入座,自有那米明娘奉上香茶。一眾人坐在大殿內便說起正事來,談的,正是如何對抗那峨眉派的三仙二老,兩儀大陣。

可惜,原本是有著共同敵人峨眉,該是合力對敵的眾人,因為適才爭寶之事余韻未盡,表面上是坐在一處攜手商議,但實際上心中卻各有算計難以合力。空自你言我往的說了二個多時辰,結果竟是全無。都是大話空語相互扯皮,除了後來的許飛娘法元曉月禪師三人還算有點誠心欲助綠袍出謀策外,那尚和陽與毒龍早都成了隨口敷衍,應付差事。

故待又說了一會後,老祖已是不耐再與他們糾纏,便出言道是天色已晚,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再行繼續。而待眾人同意後,他便叫唐石去給眾人安排居所靜室,而後一行人各自散了各有去處。有回靜室練功的,有出洞府欣賞百蠻山景物的,總之是各有去處。

眾人如此,綠袍也任之听之,因他自量百蠻山除後山精舍中需照量一二外,余等地方再無阻礙,任他們隨意游玩賞看便是了。

而待眾人全都散了,他這才招呼一聲許飛娘,兩人一同出了洞府,緩步往後山精舍行去。在半途,見得四下無人時,這萬妙仙子便停下腳步,轉目老祖滿面歉然,柔聲道︰「老祖,今日之事要怪飛娘。是飛娘慮事不周,把那毒龍尚和陽冒然邀來,非但未與老祖增添助力卻反平生了許多麻煩。此事飛娘心中實覺歉然,實在是」

綠袍擺擺斷了她的話,笑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也是一番好意,此中情形我都明白,許仙子母庸掛懷。且仙子連番對我施以助力,費心替我尋找幫手,我心感激之下,卻也想起一樁事情可回報仙子情誼之一二。請問許仙子,你可還記得一位,,名為朱洪之人?。

「朱洪?」許飛娘神色立時大變,美目頓時紅,一把拽住老祖急聲道︰「他在那里?老祖你快說與我知,幕洪他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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