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4 借至寶,往幻波,欲尋毛女

作者 ︰ 似雪衣冠

月風洞府大殿之內。(網絡小說網etn)綠袍徐徐低聲這一問。直把個秦家出閂得膛目結舌,雙雙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見此,老祖心中已然清楚。自己顯然是說中了。

老祖之所以能說的這般準法。卻是他適才見了二女拜求時,忽然回想起那天狐寶相夫人度天劫時,似乎確曾由那那八姑攜雪魂珠前往東海相助,故心念電轉間便猜到了此事,一時間默然不語,權衡起來。

見老祖默然,那秦家二女便立時緊張起來,四目一對,兩姐妹便又拜了下去,哀聲懇切道︰「綠袍前輩。我姐妹也知此事要借用前輩至寶。確是為難之事。但家母受難苦困多年,我等做女兒的直是恨不能以身相待,如今家母月兌難成道之機在此一舉,故明知前輩為難,我姐妹也只得不揣冒昧拜山相求,希望前輩看在我姐妹救母心誠的面上,借至寶一用,事畢之後我姐妹定當親奉至寶回山,若有差錯,願以命相抵。」

而一席話畢,雖二女說的如此懇切。但那老祖面色凝重,卻仍舊不答。神情仍若有所思,把那二女看著更是忐忑,紫玲便還想再求。但那老祖一擺手,卻把她未出口的話擋了回去。

搖頭一嘆,綠袍徐徐道︰「秦家二位小道友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對你們救母之切切誠心也確是頗覺憐惜。不過

一見其搖頭,再听他說不過,那秦氏二女心中頓時就是一沉,知道事情不妙,情急之下便也顧不得禮節問題,紫玲忙出言打斷老祖急聲道︰「綠袍前輩,我姐妹知道自身人微言輕,故空口白牙妄借至寶確實不妥。故此,如老祖肯將雪魂珠借我姐妹一用,我們願用家母當年所煉的旁門異寶彌塵幡和白眉針作為抵押之物,萬一失落老祖至寶,這二物便充做賠償,不知如此綠袍前輩您

「呵呵!」

听得此言,綠袍卻更是搖頭一笑。答道︰「這卻不必,那彌塵幡與白眉針乃當年寶相夫人聞名三教的之至寶,一攻一守神妙難測,論珍異確不在我雪魂珠之下。不過我這里卻再想問二位小道友一句,那玄真子指點你們來我處借用雪魂珠時,可曾對你們講過我這雪魂珠的用處?。

「這倒是有的秦紫玲點小點頭,忽奇怪老祖為何問此不大相關之事,但還是立時答道︰「據玄真子前輩講,因家母度度劫時共有三關要過,那第一關便是諸天純陽真火之劫,厲害無比,只有萬年冰雪之精凝聚成的雪魂珠能克,故才令我姐妹前來借寶。而眼下老祖即有此問。難道那玄真子前輩所言有何差池?。

「那倒不是綠袍擺擺手。答道︰「玄真子說的倒無虛言,那諸天純陽真火確是厲害,待寶相夫人度劫時,過此關時雪魂珠雖不能將此火盡滅,卻可護住寶相夫人的元嬰不為火傷,故從此言來說,玄真子講的不錯。不過我問的卻不是此事。我問的,是你們有沒有听說過兩月前我與包括玄真子在內的三仙二老斗法與天蠶嶺,破他峨眉兩儀大陣時,這雪魂珠在其中起了何等的用處嗎?。

「這,」秦家二女雙雙愕然。不知老祖怎麼又把話風轉到了此處。頗有不解。

見她們如此神情,老祖心中便又了然,知道自己所斷不錯,這一雙姐妹平日里多居紫玲谷中精修不出,少有與人走動。即便走動,來往的也都是那峨眉的一些同道好友,而那些人對那兩儀大陣被破之事雖不至忌諱太深,但對那陣勢被破的經過想也少與外人談及,尤其是這對姐妹怕更是難知其詳。再說的誅心點。哦眉派對這姐妹二人不講大陣之事。固不見得有意,但卻未嘗無心。

綠袍便搖搖頭道︰「我想你姐妹怕也不知其詳,便與你們講講也好。兩月前我在天蠶嶺上破那峨眉的兩儀大陣,那大陣變化中有一般威勢最強的變化,不是其他,正是我們現在所言的純陽真火。

而那大陣中的純陽真火,也正是由玄真人和其師弟妙一真人合力煉制的六顆純陽寶珠鎮在陣門中所放。故此,老祖我能破其大陣,也是全仗雪魂珠之力毀了那陣中一顆純陽寶珠滅熄真火。而你姐妹的聰明絕頂,這其中關節,想必也不再用我多說了吧!尤其是那妙一真人和玄真子手中現在還有五顆純陽寶珠,一柄功效同樣的金光烈火劍

「梨」

兩姐妹愕然,听得老祖此亥一講。她們方才恍悟為何這借珠之事如此費勁,原來其中還有這麼許多內情。且以她姐妹的冰雪聰明,對老祖所言如何听不透徹?那雪魂珠分明卻是關系到了百蠻與峨眉的安克消來借寶的玄真子便同生出一種異樣之感。雖未必是怨猶,但也難以再似從前那般視其若天人。

如此,也正是老祖這般苦心費力與她們講這些話的用意所在。且心中明白此中關節後,借寶之言便更難出口了,畢竟她們心中也都清楚。這百蠻山與峨嵋派,卻怎麼說也難以並立相存。尤其听老祖那意思,分明是說兩儀門的威能就在純陽真火!,而萬一百蠻失卻京制真火鉚有觀孫,誰敢說峨眉不會再把兩儀大陣擺到百蠻山來?就算二女再是救母心切,卻也絕對不敢違心打這般保票。

于是,為難之下秦家二女直是珠淚盈盈,憐人之極,但借寶之言卻也沒有再說,她們知道說也無用。難道身為百蠻教主,人家還真能為區區數面之緣的自己姐妹而山毀教息的危險接觸至寶嗎?

就連那一旁始終極度關切此事。且神情盡是為二女擔心的司徒平,听了師尊與二女的一番對答後,也都全息了幫二女借寶之心。此時的司徒平,卻再不是那個畏畏縮縮。壓抑沉悶的苦孩兒了,事情的輕重他分得出來。

正當他準備站起來勸解二女時,又听得那上面的師尊忽就一嘆,沉聲道︰「也罷!話既談到了這里。這雪魂珠不借也是不成了。就如你等之願,借你便是。」

「什麼?前輩您」那秦家二女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驚又喜之下,兩雙盈盈欲滴的美目卻全都投在了老祖面上,神情盡是難以置信……直不知這峰會路轉之下。這老祖卻怎又想通了?又肯接此寶?這話,卻從何處說起?

下面的司徒平更是驚喜萬分小也隨二女直是抬目看著師尊,心中同樣疑惑。

搖頭苦笑,綠袍道︰「二位小道友莫以為老祖我是忽然善心大,善念大起,見你們可憐就肯冒如此奇險把雪魂珠借給你們其實。我這里也是迫不得己

這話從何說起?你有何迫不得己之處?殿下三人心中同是浮出此問。只是沒有誰真個張口罷了。

苦笑不去,綠袍再言道︰「說起來還是適才听你們提起借珠之事,我這心中方才想起。二位小道友之所有求我這徒兒助母度劫,卻正是因為其乃王寅年王寅月王寅日王寅時出世。故方能借其軀護住寶相夫人元嬰,助其度劫是吧?」

「前輩神機,一字不差。」秦紫玲肅容答道。

「這便是了綠袍點點頭道︰「故此,我進入若不把雪魂珠借與你們,到時候我這費勁心機收下的徒兒,在抗那天劫時萬一被那諸天真火傷了,有咋,閃失,我這做師尊的又到何處說理去?唉!所以,這雪魂珠我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呵呵!倒是被逼上梁山了。」

此言一出,︰人大悟。尤其那司徒平更是面色通紅,念及師恩真個是心潮難復,激動之下,直想上前請恩師收回成命。可轉目看到旁邊那秦家二女欣喜萬分的神色,這話他又難以出口,矛盾之下,直是左右為難。

那上面的老祖也都看出其的為難,便也不想讓他再講出什麼不當之言。傷了與二女間的微妙情愫。左右人情即都做了,那何不做得足一些呢!便又哈哈一笑道︰「此事既已定下,那也不必多說了。平兒。這寶珠你且收好,待到了地方後以元靈真氣每日祭煉三個時辰,三日之後便暫可應用無妨。不過記住,此珠只可你自己應用,不可予人,待度劫一畢,立即帶寶珠返山,可都清楚了」小

言罷把手一揮,一顆茶杯大銀光四射的燦爛寶珠已冉冉飛到司徒平面前。

「卑尊」司徒平有些猶豫。

「接下吧」。綠袍向其點點頭。說了一句。

「謝師尊宏恩,弟子此去定當誓死護衛此寶,寧玉石俱焚也絕不令寶珠失卻司徒平神色一定,接過寶珠肅然一字一句道。

「呵呵!也不必如此,想為師即敢把寶珠借出,豈又無防備之道。

你之此去不用顧慮別事。只管一心助那寶相夫人度劫便是綠袍一笑道。

「弟子明白。」司徒平沒再多說。但心中,已然定下誓死護寶之。

那旁邊的秦家姐妹待他師尊一番對答後,也都上得前來,雙雙誠摯道︰晚輩姐妹這里再度拜謝前輩借寶之恩。」

言罷再雙雙拜了下去,同樣話不多說,但心中所思與耳徒平卻絕無

致。

「罷了罷了」。綠袍再擺擺手,含笑道︰「你們去吧!平兒記得事了後即刻回山便是。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做,便不陪你們多說了。」

三人同時應是,二女起身與司徒平同都拜別老祖,便一並出了洞府,御遁光離開百蠻往那東海去了。

而綠袍待他們離去,微微一笑,也都徑直出了洞府往後山行去。一邊走,一邊回思適才自己對此事的處理,心情卻是頗佳。其實在適才那秦家二女借寶時,老祖也曾幾番心動,欲想借此事充當個交換條件。把那二女收入門下。

不過細思之下,他卻這念頭打消了,畢竟這二女向自己求助的便只有司徒平和一顆雪魂珠,而那玄真子乙休等人為助其母月兌劫卻也操持多年。故此事無論從哪邊看,自己卻也不能做的太有**份。否則兩下里一比,豈不顯的百蠻山這邊盡是趁人之危了?何況就算現在不收二女。但有那司徒平在,她們又能逃到哪去?早晚之事,卻不能太過心急。

故此轉念之下,他便只是借助言兩儀大陣的舊事令對方明了此中關節,也給二女心中埋作蝦子。待時機到時,今日這番對答自會生作用。

至于借出雪魂珠,確也是無奈之事?尤其老祖適才最後那句逼上梁山之語,卻並非虛言。情形屬實如此,若無雪魂珠相護,那司徒平護衛寶相夫人度劫之時搞不好卻真要出事。所幸經過這兩個多遠的凝練。雪魂珠早已被老祖祭煉成了三尸元神之一,相隔萬里也同樣會生感應。故其時若萬一有變,遙遙招回此寶他還是有把握的。況且老祖心中已都有了決定。待那天狐劫期至時,他也要親身前往,見識一下那天劫的威力,以便對來日大劫臨頭時有所準備。

于是心中想著這些事情,他卻移步來到了後山,見到了正在精舍中苦苦參悟合沙奇書的俞巒與其余幾位弟子。

「俞道友,兩月有余,這合沙奇書怕也參悟透徹了吧!友修為可有助益?。精舍大廳之內,綠袍溫和向對面的俞巒說道。

「助益極大。」俞巒點點頭,欣然回道︰「前輩真仙一身所學總匯。確令我等後輩高山仰止,又豈敢輕言透徹,只是粗通皮毛罷了!」

「嗯!俞道友所言不差,這合沙真仙的這部道書,確也是博大精深。非有個十年八載的確難言透徹。如此這部道友多多參悟後傳與這幾名弟子吧!只是這般一來,道友受累。我這里卻是偷懶了,連徒弟都請道友替我教。呵呵!」綠袍笑道。

「老祖說的哪里話。你之用心我豈不明?授徒之事分明是老祖借引傳我仙籍,俞巒這里正不知如何致謝,何言受累二字?」俞巒答道。

四目一對,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意已都盡明。

而後,綠袍也不再道那些虛詞客氣之語,直言道︰「俞道友,今日我來與道友說話,卻是要向你通報一聲。近幾日來我要離開百蠻外出一行。這百蠻山暫時就要請道友替我看護了。想來兩月前與峨眉一戰月過。應也無人來山攪擾。但若真在我離山之時有人來犯,道友也不要與其爭執,只管將山中禁制放出,然後傳信于我,我會即刻返山應對

「俞巒明白,老祖只管放心離去。若真到那時節,我會依老祖之言應對的。」俞巒也沒有大包大攬。立時便應下了老祖之言。

綠袍點點頭,再與其說了兩句。向眾弟子交代一下,然後出了精舍遁光一起,一道綠虹劃過百蠻上空。即司徒平與二女之後他也離開了百蠻讓。

不過這老祖要去的地方,卻暫時並非東海,而是被譽為西南十七聖地之一,僻處南疆萬山之中,本為聖姑伽因之洞府,後成易靜、癩姑、李英瓊、余英男四人的別府的依還嶺幻波池。

依還嶺幻波池位處南疆萬山之中。本離百蠻山也不過十余萬里,以老祖的遁光二日即到,卻也算不得太遠。而以往不去,只是因為老祖知道那洞府之內伽因尚在,尚未如傳說中早都飛升,且洞府開之期尚早。卻之也是無用。

但兩月前因偶然與俞巒談及收徒之事。想起那上官紅,這老祖便終于決定提前往這依還嶺走上一遭。且此次預收毛女,怕搞不好還要費些計較,與兩個頂級大能較量一二也都說不準呢!

遁光疾行約兩日後,在南疆萬山群立之中,這老祖終是尋到了依還嶺的所在。那嶺伏處南疆萬山之中,並不怎高,但是四圍削壁天成,高數百丈,又滑又徒,險峻已極。並有無數崇山峻嶺,二千里方圓的森林,環繞于外,中藏毒蛇猛獸,多不知名。

而綠袍在這依還嶺空中御遁直是盤旋許久,終在嶺中之處,看到了一片形容綠草的奇樹。那樹約有萬千柱不止,環著一譚約畝許方圓的湖水而生,虯枝怒互相糾結,如刀葉片將全池面蓋滿,通沒一點縫隙。而那湖水便在環湖一圈樹下石隙縫中,直噴出來,水力奇勁真射中心。到了中央,激成一個漩渦,飆輪疾轉,浪滾花飛。上面看去,一片波瀾,離水面數尺以下,直落千丈。

見此,老祖知道,那水潭便是幻波池了,而在水面之下,則就是聖姑伽因的洞府門戶所在。不過今次老祖前來,卻並非為進幻波池,便也只是看看地方記僂方位,然後轉身往嶺西飛去,卻不想驚動那洞府內的伽因聖姑。

只是要收上官紅,怕不驚動伽因的可能性卻也不大,但老祖卻也不懼,真到了那時節再說吧!于是小就見一道暗綠色遁光拖著長長的芒尾在依還嶺西側盤旋良久,終是在一條幽谷之中,尋到一個曲折向下不知其深幾許的山洞。進去探時,隱見這洞中有禁法跡象,便將玄功一運。一顆火紅寶珠燦放紅光已將洞府照得通明。

再一揮手,南明離火現在掌中,劍芒向洞中一沖,蓬的一聲金霞火星四濺處,洞中盡頭處已現出一座石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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