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56 取藏珍,峨眉利,神符欺人

作者 ︰ 似雪衣冠

視小雲宮一戰……說來也不過小半日的功夫。但結果到是與那標訊川知的原定結局差不多,峨嵋眾弟子在有嵩山二老從旁的護持之下,一舉破了那神沙甫道的七七四十九陣,在主殿大廳之內合力斬殺初鳳三鳳,只余一對二鳳夫婦被許飛娘師徒及時救出,但也一個斷去右腿一個失去左臂,可謂是家毀人亡臂斷腿殘。

而見那許飛娘四人在芷仙的太乙五煙羅護持之下強沖出大殿破海逃去,以李英瓊周青雲為先的能騰出手的七八位峨眉弟子合力追出數百里後,眼見已是不及,齊金蟬便忍不住出口埋怨那自大殿開斗後始終不見出手的嵩山二老,結果被朱梅不知運用何種神通听到,便遙遙接口調笑了金蟬幾句,然後吩咐眾弟子回來清理宮中余孽,盡快把余患去清。

眾弟子自是依言而行,回到大殿之內眾人合力出手,片刻工夫便把如慧珠吳悔等深陷魔道的宮中余孽消除,然後那朱梅又是傳音招呼,眾弟子便又齊來到黃晶殿內,匯合了一開始便已來到此間破除宮中禁制的嵩山二老,準備開庭取寶。

這黃晶殿燦爛通明,內中矗立十幾根玉柱,根根粗大瑩澈,如玉若晶,在殿中猶徐徐旋轉異彩紛紜,隱隱放出風雷之聲,看上去瑰麗莊嚴,奇美無儔,直把個峨眉眾弟子也看得驚嘆不已。

而朱梅與眾弟子說過幾句閑話後,便吩咐齊金蟬等五人按方位施為,自己又出手連破殿中多重禁制,最後令金蟬石生二人隨他同往主柱之前,一口真氣噴向住上大喝一聲︰「止!」那柱立時停住不轉,風雷金鐵之聲全歇。然後走近前去,兩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喝一聲︰「疾!「那柱便緩緩隨手而起。漸漸捧離地面約有三尺。柱基處現出一個深穴來,里面彩氣氤氳,奇香透鼻。

石生早奉命準備,忙將天遁鏡往柱底深祈照去。金蟬更不怠慢,一展彌塵幡,隨鏡光照處,飛身而入。到了底下,用慧眼一看,乃是一個圓球般的地穴,里面奇熱無比,當中珊瑚案上放有一個光彩透明的圓玉淼,球前燃著一盤其細如絲的線香,香煙散為滿穴氤氳,幻成彩霧。四壁懸著十余件奇形怪狀的法寶。

遵照朱梅吩咐,金蟬快取下穴中四壁懸掛的法寶,又費了一番功尖把那珊瑚案上的圓玉球取出,然後出了地穴,讓那雙手已捧住玉柱的朱梅松開手來,這地穴藏寶也就盡落峨眉之手。

接過金蟬遞過的圓玉球,朱梅面帶喜色夸贊了金蟬幾句,便向眾人解釋起這主殿中的諸多厲害來。

原來適才他捧起這根主柱正是這南海的鎮海神柱,重有一萬三千余斤,立于此殿也涉及了許多厲害的關節,就如前次綠袍在那盤牽洞府中所見的鎮海金塔一樣,也都是不容此界修士妄動之物。

而當初那紫雲三女盤踞此宮時,因見識微薄不知厲害卻一味妄圖收取神柱,窺視神柱之下地穴內的天一金母遺珍,反倒放著旁柱內藏的天一貞水和許多現成法寶不取,倒也是足見其姐妹三人的愚頑。

現如今朱梅率峨眉眾弟子在此,早深知那神柱妄動不得,便只是派金蟬取了柱下所壓的金母遺珍,再帶眾弟子形到其余幾行玉柱之前,雙手一搓放出一片火星燒那玉柱,工夫不大,這幾行玉柱便也都一變,變得瑩潔通透,透體通明,內中寶物紛呈異彩,晶光寶氣掩映流輝,襯著金庭翠檻,越顯奇觀……

眾人細加打量一番,金蟬便先跑到第三根柱前,見那盛著天一貞水的玉瓶果在其內,另外還有一個葫蘆。一同取下一看,上面俱有朱書篆文,寫著「地闕奇珍,天一聖泉「八字。大功告成,好生欣喜。忙與朱梅看了,揣入法寶囊內。再隨眾人去看其余玉柱,每根俱藏有奇珍異寶,還有許多不知名的仙藥,件件霞光燦爛,照眼生犧,眾人見了,俱都驚喜非常。

如是任眾弟子欣賞了片刻,朱梅又笑道︰「紫雲三女因想深入魔障,盡想人前賣弄家私,便把宮中寶物大半收來,陳列此間,倒給我們省了不少的事。可惜我當時無暇兼顧,適才斗法時被周、李二弟子的紫青雙劍將三鳳姐妹使出的數十件法寶全都斬斷,日後即便修復也都難堪大用。要知道那些法寶可都是金母降伏海嶺豬龍遺留下的,雖對上紫青雙劍時不堪抵擋,但用在別處也都是一等一的寶物。罷了!既已斷了就不去說他,日後再重新熔煉便是

著話,他又向那眾弟子解釋了實現妙一真人的預定安排,令眾弟子取出玉柱內的大半法寶,然後便把玉柱再次封閉,又率眾弟子忙起別事來

而今日一戰,峨眉在妙一真人事前的詳細安排下,不但大獲全勝一人未傷,一舉奪了九地靈府之一的紫雲水宮,取了金庭玉柱內的諸多藏珍,雖間中小有疏漏被走了二鳳與金須奴,但大目的到底是達到,眾人這心中也頗是歡喜,紛紛遵照朱梅的安排開始熟悉接手起水宮來。

現在不比從前,此界因多了綠袍老祖從中攪局,峨眉派可再不敢如以往那般大意,奪了紫雲宮後眾弟子暫時也都不會離開,直要等宮中徹底穩定之後,這座水宮才會在交給齊靈雲等作為峨眉別府。

暫不說峨眉眾弟子在這里熟悉水宮,轉頭再看那從極險之境里月兌身遠遁的許飛娘四人。此時她們卻已經遠遁出距離紫雲宮近萬里的海空之上,一行人仍是在五煙」兒罩下化為幢彩雲急飛,從紫雲宮到現在凡是飛了沂股,剛辰。

忽然,被許飛娘單臂攬住芷仙又劇咳不止,面色蒼白慘淡,唇邊又殷殷流出鮮血來。

「芷仙。你怎麼樣了?」許飛娘大驚,忙低頭看著臂彎處的徒兒。心疼的急聲問道。

「咳咳芷仙慘白著臉又咳了兩聲,抬起頭強笑道︰「師傅,我體內的真氣已經有些約束不住了,丹田的真元也都開始潰散,再這般強飛下去怕再難維持,得找個地方調息運功,然後才能繼續趕路。」

話時她也是斷斷續續,唇邊流出的血跡雖經許飛娘不停擦拭,但隨即再有,顯然已是真到了極其危險之境,真個支撐不住了。

見徒兒如此,許飛娘心中更是越的焦慮,心疼之余忽想到那百蠻山的綠袍老祖,人家好生生一個徒兒被自己帶出說是煉劍,可現如今卻傷得這般重法,連紫府真元都已現出潰散之意,若真個被其潰散令得芷仙功力大損,自己日後卻如何要與那老祖交代?

故心焦之余,這仙姑便連忙點頭道︰「好好,師傅知道了,這就找個地安落腳助你療傷,你再堅持一下……」

「嗯」。芷仙低低應了一聲,在師傅的臂彎中強行運轉玄功,約束體內那已如無頭之蛇般亂撞亂走,激得她五內具焚經脈欲裂的體內真氣。

許飛娘便急急運慧目向下面海面上尋找,略找了片刻,在前方約三百余里的海面上便已看見一個黑影,顯然是一座海島,忙催運腳下遁光,轉眼便到了這只有畝許的荒蕪海島,落下後尋了一個平整之地急忙扶芷仙坐下,讓其盤坐運功,自己便轉面向那斷臂殘腿的二鳳夫婦道︰「二宮主,此地距離紫雲宮已不下萬里,想必峨眉派的人也追不上來,但為以防萬一我仍把五煙羅隱形空中,便是那天生慧目的修道人不專意查探也不會現我等行跡。

現今我急于助弟子療傷,余話也就不與二個多說了,大宮主三宮主之仇且容日後慢慢再說,總之我許飛娘一定盡全力助二位報仇便是」

「報仇。」

一听得這兩個字,那原本形容狼狽,披頭散一路不語的二鳳忽就抬起頭來,眼中盡射出無盡的凶毒狠厲之色,一字一句道︰「不錯就是要報仇,今日之仇我一定要報。峨眉,便傾盡三江五湖之水,殘我骨肉之仇我也一定不與你等甘休

著話目光盡往紫雲宮方向看去,眼中流露出凶毒狠厲便是許飛娘也都不由得為之心驚,知道對方是實在把峨眉恨得急了。不過此時她正是擔心芷仙的傷勢,便也顧不得再從中添火加材,交代了兩句便要盤坐在芷仙後面助其療傷。

自然以許飛娘的心機,便是那二鳳夫婦和她一向交好,但她也都暗中做了防備,五遁神樁揮手間已是布于自己與芷仙的周身之外,便是二鳳夫婦真個鬼迷心竅趁自己師徒療傷時出手暗算,她也盡來的及時間反應。

便這般隨著時間流逝,不知不覺許飛娘四人在這小島上便已待了三日,芷仙之傷雖小有緩解,但還需再修養數日,不能急于離開。可她們在這茫茫南海的小礁島上隱身療傷,那距此之外十數萬里之遙的苗疆百蠻山中,那已都重新凝煉成火靈元神,正又接著參悟祭煉從盤牽洞府中所得法寶道書的綠袍,心中卻不斷生出感應,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與百蠻山有關的事情生了,感覺頗是不好。但待他用從合沙奇書上所學的五行小衍神算具體推算時,又算不出到底是什麼事,只是知道這事情雖有不利卻並無大害,心神便始終不寧。

其實這也是因那五行小衍神算神通有限,要知道推算神通可不是隨便學上一種就可與峨眉那太清神數等頂級神算可以比較媲美的,合沙奇書上的先後天五行真氣神通倒是極強,堪與峨眉心法比較。可輪起數算之道,太清神數卻直可以把五行小衍拉出七八條街去,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否則以老祖如今堪近于三仙二老的修為功力,真是要會有一種頂級的數算神通,芷仙受傷遇險他又豈會推算不出?蜀山世界可是一個仙魔世界,師徒之間的關系一經確認,那就是不遜色于骨肉父子,不然諸如極樂真人那等接近天仙的大能又怎會受弟子所累?這里面正是深有因果。

不過老祖是何等聰明之人?雖詳情推算不出,但眼下百蠻山無事,自己也都無事,偏這件事又隱隱顯示已經生且與百蠻有關,那無疑,定是生在離山的眾弟子身上了?因此他當即出關,令唐石出百蠻師徒同耳間用來傳訊的玉簡,向離山的那幾個弟子詢問。

而這數月中離山的弟子也都並不太多,只有那裘芷仙、米明娘,紫玲姐妹和司徒平五人。

果然,數日後其余四人便全都先後傳回消息,都道是正在各地行道,全都無事。只有芷仙未回消息,這老祖便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再等了數日仍沒有動靜,他便回轉後府靜室準備再行針對芷仙詳細推算。不想前腳剛回洞府,忽唐石後腳就到,送來一只玉簡道是芷仙傳回,綠袍接過玉簡看去,果然是芷仙受了重傷,不過因玉簡內容有限便也沒有細說詳情,只道是她正與許飛娘在返回百蠻山的路上,再有數日便能回返,同行的還有南海紫雲宮的二宮主二鳳夫婦。

「二鳳夫婦?」綠袍看過玉簡心中便開始思量。知道一欲來百蠻。指仙又受重傷,他便巳估算出怕是紫雲婷才艾六不過現在不知詳情,瞎猜也是無益,還是再等上幾天,等芷仙她們回來再說吧!

于是便這般的等待處,又了七八日,終隨著唐石前來稟告,綠袍便快步從後府迎出,來到大殿後一眼便看到了那形容頗是淒慘的許飛娘四人。

她們淒慘。倒並是這四個人如何狼狽。事實上早在那南海小島之上,二鳳被許飛娘一語驚醒後,便再顧不得悲慟反滿心都是仇恨,形貌便全都收拾過了。之所老祖覺她們淒慘,卻只是看見那二鳳殘腿,金須奴斷臂而言。

而見得老祖從後府出來,那許飛娘當即從座上站起,面有愧色的與他招呼道︰「老祖,飛娘慚愧,此次帶著芷仙出去卻令得她身受重傷,真個是不知該如何向老祖你交代了。」

「許仙子言重了。你也是芷仙之師,對她也都是盡心愛護,相信若非迫不得己的情況下,芷仙是不會受傷的。罷了!這些客氣話就不說了,這二位便是紫雲宮的二宮主夫婦吧?我是綠袍,添居此山山住,歡迎二宮主夫婦來我百蠻為客,且請二位小坐,容我看過弟子傷勢再來陪二位說話。」綠袍先是回答許飛娘,又向那二鳳夫婦含笑點頭溫言說道。

「謝老祖

那二鳳夫婦原本還想較正式的拜見一下綠袍,畢竟綠袍乃是百蠻讓一教之尊,魔道有名的巨擎,論身份可比之他們夫婦在那紫雲宮觀其門來稱宗道祖遠勝許多。不想還沒等二人開口,綠袍便已先是含笑招呼他們,如此令得這兩位因喪家身殘而頗覺自慚的兩夫婦心中頗覺一熱,對這老祖更是生出幾分感激。

誰說百蠻山綠袍老魔乖戾狠毒不盡人情?這分明卻是一個旁門,或者說是魔道宗師嘛!當下二人知道老祖心急察看幕子傷勢,便也沒有多說,只雙雙深施一禮便退到了一旁。

接下來,綠袍自是舉步向那許飛娘身邊那看起來無有外傷,但臉上極是蒼白的芷仙行去。

「弟子拜見師尊。」

見老祖過來,芷仙便欲下拜行禮,在那海島數日雖未能盡復心神與體內重傷,但行走說話倒還無妨。

「罷了罷了!」綠袍忙虛虛抬手,隔得老遠便用無形真氣把芷仙扶起,一笑道︰「都受了重傷還拜什麼拜?你悄你傷的不夠重啊?」

「弟子無能,給師尊和我們百蠻山丟臉了。」芷仙俏臉一紅,順勢站起含愧說道。

「無什麼能?我們修士哪個敢說所向無敵,誰人沒受過重傷?便是為師我,這些年不也多次遇到打不過的對手月兌身逃跑嗎?行了,這些事情不用提了,你先背對為師坐下,讓師傅看看你的傷勢再說綠袍擺擺手安撫芷仙道。

「嗯」。芷仙乖巧的點點頭,轉身背對老祖坐在了玉椅上。

綠袍抬步過去,探手按在芷仙的背心重穴之中出真氣向其體內探去。閉目感應之下,就覺芷仙體內的許多條主要經脈此時已都裂紋堵塞,傷的極其嚴重。尤其是連接其紫府的那幾道重要經脈,更是裂無數的細紋,怕真氣稍有沖撞便會立時崩裂。真若如此,日後這芷仙不要說繼續修煉了,便是這副身體還能不能用都在兩說,搞不好便只能兵解轉世了。

細加探查片刻,綠袍緩緩收了大手,臉色便得無比陰沉,狹目中碧芒幽閃便向旁邊的許飛娘問道︰「芷仙是被誰所傷?以她堪比散仙的功力,又有太乙五煙羅護身,便是三仙二老任意一人全力出手,怕也不致把她傷得這般重法。莫非是哪兩個正教高人不要臉了,兩人合力出手合擊芷仙?」

原來起初時,這老祖雖知道芷仙受傷。也沒想到她會傷得這般重法。此時探得弟子傷勢詳情,老祖這心火便再也壓制不住,直要追問出傷及芷仙的真凶。

不過,听得他的問話後那許飛娘搖搖頭,苦笑一聲卻否認了老祖猜測,就听她回答道︰「老祖,芷仙的傷勢倒不是哪兩個正教高人合擊而為,而只是被一張神符幻化的元靈巨手一擊所傷。」

「神符?誰的神符?是芬陀,還是優曇?」綠袍反應極快,一轉念就知道三仙二老煉制不出這等威能的神符,只有那幾位佛道大能有這介,本事。

不料,他的猜測又是未準,許飛娘再搖搖頭道︰「應該都是不是,那神符乃是由我當年那被喚姆師徒強行帶走之徒廉紅藥所放,故此據我的推算,那神符應該是碘姆所煉的獨門元靈神符,且觀其出時幻化那金色的元靈巨手,與傳說中喚姆的元靈巨掌神通也無有二致,應該就是續姆所煉的神符

「琰姆。」綠袍點點頭,知道那位得佛道兩教之密的絕頂大能確有此神通,許飛娘的推斷應該不差。只不過,你們那些小輩依仗飛劍法寶強橫霸道還不算,現今用連模姆元靈祭煉的元靈神符也用在我百蠻弟子身上了,莫非欺負我百蠻山沒有?

想到這,老祖唇邊一撇,心中冷笑。神符嗎?我百蠻也有。

新的一年馬上就到,衣冠在這里祝福各位讀者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兄弟們個個抱美女,姐妹們人人摟帥哥,全都事業有成,大橫財,身體健康,闔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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