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84 道貝葉,觀禪經,靈符予誰

作者 ︰ 似雪衣冠

二澡法相忽現。丈六金身臨塵,綠袍以先前所言佛家責比牡浙貝葉靈符顯化威能,這一下不但把個門下十三大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心神險失,便是那早得了他提醒的俞巒,在起初菩薩法相忽現時,也都同樣被震撼得難以自己,也是幸虧听了老祖那聲清喝,這才回醒過來與老祖一並默記那玉璧傳出的梵唱真解。

如是,便即在這祥輝淡灩,花雨繽紛的佛光普照之中,眾弟子便俱都是神魂默悟靜參玄妙,老祖與俞巒卻都是默記禪經真解,直過了約一刻鐘後。那菩薩金身法相終漸漸淡去,玉璧梵唱也漸消逝,百蠻上下這才回醒過來,齊都看著那空中冉冉飄落往老祖手中的貝葉靈符,眼中竟都是震撼之色。

「這貝葉靈符竟真能顯化出菩薩金身法相,難怪當日老祖你讓我連明娘平兒都一並瞞住收起,確實,此物若被那紅蓮魔君知曉,恐怕他也都再顧不得什麼約定不約定的直接便要動手奪取了俞巒震撼之余回思過往,這才明白老祖當日為何要她暗中收起此寶,此中卻確有必要。

「不錯綠袍點點頭,笑道︰」正是基于此等考慮,我才讓你連兩名弟子也一並瞞過,要知道這靈符之威能確屬于此屆獨有,也正是那紅蓮魔君最後一招的獨門克星,若是被他知道此物就在眼前集現,我可沒有自信用靈符去考驗他的信諾程度。

俞巒再點點頭,對老祖之言更表示贊同。

的確,這貝葉靈符之威能神妙確已是此界獨有,就拿那紅蓮魔君的殺手銅來說吧!魔君是用了三甲子的苦功,在星宿海西昆侖絕頂施展魔法,將黃河等幾條大江大河的水源以極高魔法禁制。到時只要真遇強敵,自知不是對手。立將水源震開,把整座星宿海全都毀去,使大地止河齊返洪荒。宇宙重歸混沌小本身也與同歸于盡,以消惡氣。可若貝葉靈符落入魔君對頭之手,那魔君的這招殺手銅還有用嗎?沒有用了,只需派一個佛門高士在與魔君對敵時守在旁邊,他這邊剛剛一施禁法震爆河源,那邊立即施為貝葉靈符把河源返本歸原。如是魔君殺手銅一旦失效,集合幾大同級佛道高人之力對其圍攻還怕滅不了他?

故此,雖然貝葉靈符顯化的菩薩金身並不能直接用于攻敵肉身本體。但其返本歸原之無邊妙用也正都是紅蓮魔君的無上克星。對于魔君來說。這靈符的威脅更遠勝于什麼芬陀白眉,如果他知道靈符就在眼皮底下出現,那拼了毀諾成敵怕也定會立時與老祖爭搶此寶。若是把靈符與他倒還無妨,可若不予,星宿海與百蠻山也將立成生死大敵,幾無二路可走。

而對于綠袍和百蠻山來說。靈符更是有無邊用處。還原玉璧真解須它,數月後爭奪七寶金幢也用它,更不要說此寶對敵時雖不能直接攻擊敵人肉身,但菩薩金身之神妙若是轉對一人施為,那恐怕其人也將立時會落入佛光普照之中。只要心中七情六欲一生,還怕其不會陷入魔障為己所趁嗎?

當然這世間奇寶至珍眾多,便是貝葉靈符再過神妙,可那帶有寧心靜神抵御幻境的法寶也是盡有的是,靈符也並不能橫少無敵,但只要菩薩金身一現。恐怕稍稍一個愣神震撼是絕大多數人都將難以避免的了。這便夠了,以老祖現今的法力神通,與他對敵的敵人若是稍有一個愣神。那後果還用再說嗎?

就如前幾日的芬陀白眉。被六大元靈神符所化的銀靈巨掌稍加吸引了注意。這邊綠袍兩大分神就直接沖至近前自爆,後果大家都看了,故貝葉靈符的妙用也都不用僅講了。

而專門回看百蠻主峰這後崖絕谷,那綠袍與俞巒交談幾句被旁邊的眾弟子听在耳中。那寒獸靈機一動,便立時插言接道︰「師尊,既然這貝葉靈符如此神妙。那您何不借用這靈符之力養復神魂。恢復分神,那樣豈不是自爆分神之神魂損傷立可無礙了嗎?」

「是呀!為什麼不用貝葉靈符恢復分神療治魂傷呢?那麼一來師尊不就無事了嗎?。

被寒毒這一提醒,眾弟子便也同都醒悟,都把目光投向了老祖,目光疑惑中甚至有許多心思靈巧的已把靈符之用延伸思量到了別處。

綠袍一笑。迎著眾弟子的疑惑目光微微搖頭,笑到︰「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靈符威能雖大,雖號稱是任何事物都能返本歸原,但據為師想來此說也不過就是佛門中人用來夸張此寶威能的一句形容語罷了!此事絕不可能,別說是區區一尊菩薩金身不可能把大千世界的任何事物全都返本根據。便是那西土極樂世界之主釋迦摩尼,怕他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絕不敢夸此海口

「啊?」

眾弟子皆都大愕,直不知老祖怎會做如此說,那藏經玉璧的恢復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眼前明例嗎?且適才老祖自己也說了,連那紅蓮魔君的殺手銅靈符都可頗解,都可把河源全都妾歸原樣,不是已分明證實了這靈符的神妙嗎?

怎師尊話鋒一轉,又自相矛盾否認起靈符的神妙來?于是,眾弟子看向老祖的目光便更是疑惑,全都靜待老祖釋疑。

眉頭略皺,綠袍思量組織了一下言詞,便徐徐道︰「此事說來;二允解釋的不會天清楚,但最簡單的一個例午。若是靈井虹真能任何事物俱都返本歸原,那我百蠻還用再費心耗力的與佛道兩教去爭搶什麼奇珍至寶以圖保命護身嗎?干脆就拿了此寶去尋那芬陀白眉等人的晦氣。菩薩法相一現,直接把其還復成未出母體的胚胎豈不是好?。

又或者直接打上峨眉,不管他們兩儀大陣了得還是紫青雙劍強橫只管把靈符威能一展,把什麼先天一氣神符和紫青雙劍盡數返本為先天之氣或太乙精金,如此豈不是縱橫橫掃,所向無敵?……可不?。

眾弟子听得老祖之言立時大悟,若真那般,百蠻山可不正是橫掃無敵了?什麼佛門道教的,靈符一出盡化土灰,世間會有那麼容易之事嗎?想到這,眾弟子自己的所思也都被攪得一塌混亂,直不知道此事該如何解釋。

還是綠袍開口,繼續解釋道︰「所以據為師推想,這貝葉靈符的威能定也是有極大局限之處,例如剛才恢復那藏經玉璧,僅那麼短的時間,為師的元靈真氣竟就消耗了七成有余,固然因為為師不通法寶可能與佛門中人比起來施用此寶會消耗幾分。但無疑,區區一座已都無人主持的破損玉璧恢復起來都令為師耗得如此巨力,若是想用此寶恢復那不知幾千幾萬年方才形成河源水源,怕沒有芬陀白眉那等修為佛法也將難成。

與上同理,區區一座便是靈性已失的玉璧歸原起來便如此費力,若是換成敵人靈性十足又有人主持的天府奇珍紫府奇寶呢?那更要耗得何等法力才能奏效?更何況大千世界萬物之形成不知更經過了多少億萬載歲月,真要說返本歸原,那這個原字又該向何處去追溯?

因此靈符威能可令諸多事務返本歸原之說雖並不假,但其中的局限之處也是極多,我百蠻上下卻絕不可把此物視為什麼所向無敵之物

眾弟子听得老祖之言皆都點頭。心中細細思量也都覺得此論有理,靈符固然是佛門絕無僅有之至寶小但威能無疑也定有限制,絕非所向無敵。

「再有,靈符的返本歸原之威能更是對生靈無效。凡是這世間草木禽獸,人妖鬼魅,只要稍具了靈智之生靈。靈符之威都是無效,這才是為師為何不利用其恢復分神的理由。要知道分神乃是神魂分出一縷。更自具靈智慧力,豈是區區一張靈符便可奏效的。倒是如果借助佛光法寶靜神受意自養神魂,其養復的速度卻定要勝過正常養復無有疑問。」綠袍最後解釋道。

「謝師尊指點,弟子明白了寒獸再度接口道。

「嗯!既然明白了,那此事就不談了,如今你們剛剛借助佛光普照之機慧心生明大有所悟,眼下為師便不耽誤你們了,都各自回去趁此機會好生參悟修煉玄功。至于山中有諸多禁制設防,暫時也無有什麼雜事需處置。為師則就要與你們俞師叔在此間閉關數日,也要借助剛剛記下的真解參悟貝葉禪經,沒有什麼大事不要前來打擾,待禪經悟通之後,我自會叫你等前來習練傳授。都散去吧!」綠袍再說道。

「弟子等謹遵師諭眾弟子齊聲回了一句,同再施過禮舟便皆都告退。

而待眾弟子散去。綠袍收起了貝葉靈符,轉臉與俞巒商議了幾句,便雙雙入得了那俞巒所居的精舍靜室之中。在玉榻上盤膝對坐,取出那也如金葉一般的貝葉禪經準備開始參悟。

到是俞巒,被老祖進的自己這間平日里最是**的獨密空間。加之彼此更對坐榻上,不期然間俏臉卻嫣然緋紅,眉宇間已帶了幾分羞意,更顯得嬌艷十分絕色無雙。把個綠袍看得直是心中一蕩,蠢蠢欲動。

所幸老祖心中還持定幾分清明,知道俞巒最是臉薄,若不到時機合適時冒失越軌,怕一個不好反倒弄巧成拙。便強自輕咳了一聲,道了聲︰「俞道友,我要催使禪經顯像了。

「小嗯!」俞巒點點頭,也知此時氣氛有些曖昧,便羞紅著臉也沒去看那老祖。

于是老祖催運真氣,只見得一片祥雷金霞忽然輝映滿室眾,無數燦燦生輝的細小佛篆盡在金霞中呈現,且更有前檀異香彌漫四起。梵唱之音隱隱回蕩,貝葉禪經便已然現形。

且禪經這一呈現金霞梵唱。室中的曖昧氣氛也頓時消餌殆盡,綠袍俞巒對坐間皆都是神情一正,便對照著適才心中默記的經解解澤起經文來。

可不料待兩人對照心中經解向那空中顯映出的經文看去,那經文前章所載的,卻並不是什麼神通佛法之類,而是一篇大雄和尚的自序。

見此,綠袍和俞巒自不會缺乏這點耐性。便逐字逐句解譯都念起來。這一念,兩人卻更大喜。彼此對望一眼臉上都有遮掩不住的喜色。

原來。這大雄禪師的自序卻正是把他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這和尚生平經歷自然是精彩之極,不過他也沒無聊到把自己的經歷都盡數寫給後人觀看,卻只是對貝葉禪經的由來和習練時需注意之事交代了一遍。原來大雄和尚在千年前乃是先道後佛是先修煉了道門神通。後機緣巧合再轉入佛門。故此比之此界那諸多的轉世高僧等輩,如那坐枯禪苦行、發慈悲心、二舊、渡人小心只求菩薩果位的智公小尊勝等原滋原味僧,大雄卻就偏重了佛門的另一系修行法門。

不是別的,正是那白眉、芬陀、優曇等修行所證的羅漢果個。

所謂羅漢果位,實則就是走的降魔除妖的殺戮法門。以殺一魔救萬人。滅一怪救千人之法來積攢功德。待功德累計到某一階段自然也能飛升西方極樂,證果羅漢。

而這兩種法寶在降魔神通之上也並無絕對的高下之分,區別卻只在于飛升極樂世界之後,後者所證的功果階位在佛門中便要遜色前者許多,但較之前者的發大願力大慈悲心,後者證果卻是要易成的多。

故此大雄和尚所留下的禪經神通,便正是佛門中那尚好殺戮的降魔一脈。修習起來並無須如何體悟那佛法慈悲之類的願力慧念,只要年深月累不斷按功法修煉。神通自然便會隨時日增長。

這卻也都算得是百蠻山的福緣氣運,否則若大雄和尚所修佛法禪功真個偏近于那智公尊勝一系,那百蠻山可就是杯具了。即便得了禪經。可還須先悟佛法再修神通,佛法修至多高,神通便增多少。

而佛法不通,神通也就不具,真若那般即便貝葉禪經但百蠻上下卻哪有那份時間去領悟那玄之又玄的無盡佛法呢!

因此看得大雄自序之後,那綠袍與俞巒對視間方會是雙雙面露喜色,這自序卻把兩人心中那早都橫堵在心的擔心憂慮盡都化去。原來兩人心中也早便在擔心此事了,畢竟他們也都是修煉多年的得道之人,怎又不知佛門神通心法的玄妙呢?

現在自就無此擔心,兩人便接著再往下看去,接下來禪經所載的自然就是大雄和尚生平所修習的佛門神通了。但因為一邊看一邊要對照經解解譯,故足足耗了三日苦功,兩人方才出略的把這禪經看了一遍。

大須彌有無相神光,大須彌金剛禪定法。不壞金剛護身佛法佛門心光遁法,降魔金剛掌,西方天龍梵唱等等等等,貝葉禪經所載的佛法神通卻是種類眾多,如什麼神光、佛光、禪定、遁法等都是應有盡有,都是玄妙無妨威能至大,絕不遜色與白眉芬陀所習,否則那兩僧尼也不會對禪經那般看中。

而待兩人把禪經盡都大略看過後,彼此四目相對,便心意相通都選定了百蠻上下此時急待修煉的禪功心法,大須彌金剛禪定佛法。

此金剛禪定之法,卻正是貝葉禪經所載諸多神通之源,就如合沙奇書的五行大真氣玄功一般。修習了禪定功法,元靈真氣的性質才會轉化成佛家真力,方能施展佛門神通。且更有一樣妙處就是因為大雄先是佛道兼修之故,故這須彌金剛禪定禪功卻根本不必考慮什麼不兼容問題。

于是,心意相通選定禪功後。那綠袍忽又眉頭微皺。便徐徐與俞巒道︰「禪功雖然選定,可我這心里卻還有一件礙難之事,想請你幫我拿個主意。」「什麼礙難?說來听听。」俞巒便答道。

「我預想在禪功傳下之後。把那貝葉靈符先交到眾弟子其中一人之手,要其趁這數月中多以禪功元靈煉合,以備來日去爭奪那七寶金幢時,借助靈符之力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可眼下我這心中卻有兩人皆可擔當此任,一時間不好決定到底把靈符予誰。這才想听听你的意見。」綠袍又說道。

「兩人?」俞巒也是秀眉微顰,轉念便猜到了老祖所指道︰「是明娘和上官紅吧?」

「不錯。」綠袍點點頭,確認道︰「正是她們兩人,眼下我百蠻弟子**有四人超乎群倫出類撥萃小男弟子不用說,自然是司徒平。且前次再西崆峒我也有意讓你把金蓮佛座為其所得,加之他身上的別般諸寶,已經是攻守兼具,七寶金幢與他自是無關。

余下三人便就全都是女徒了小明娘,芷仙,上官紅,皆都是一時之秀,而芷仙因有太乙五煙羅不用考慮,便就剩下明娘紅兒難以決斷了

「不然,般怕老祖你還漏了一人,出類撥萃的並不止四徒,且還有一人也都堪堪與以上四人並列。」俞巒搖搖頭道。

「你是說紫玲?」綠袍眉頭一皺便道。

「正是,這女孩用功急勤,天資也不弱以上四人,這數年來在我百蠻一意精修。據我觀之修為神通早不弱以上四人,只是或因我當年絕谷的一番指斥,故其回山後便多是謙恭自省不出風頭,若非我無意中注意到她的功行大增,怕還真不知她修為竟進境如此之速呢!」俞巒說道。

「嗯!此事我會多加注意。對她姐妹倆的造就之事也該多上些心了,不過眼下暫不計她份,你且幫我拿個主意,明娘紅兒之的,靈符到底予誰。」綠袍擺手說道。

關于貝葉靈符的解釋是衣冠杜撰的,與原著頗有差別,但不如此此物的漏洞就太大了,簡直就是無敵,恐怕還珠當年若是能把蜀山寫完也定須想法子限制其用了

再有,衣冠自己的讀者群已滿,今天有幾位讀者加群沒加進來不是不做回應,實在是群中已滿。請諸位讀者諒解。

以上字數皆不算錢,本章內容刃刀多字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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