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76 傷妖蚿,困白樓,綠袍出關

作者 ︰ 似雪衣冠

76傷妖蚿,困白樓,綠袍出關

剎時間,百蠻七大弟子齊齊出手,明娘的金光烈火劍,司徒平的星虹劍,芷仙的百花斬靈劍及上官紅的九天元陽尺,還有竺氏三小齊齊放出的三才清寧圈,虹芒冷射霞彩交織出,威力豈等等閑?

就听得轟然連聲震爆處,那片由妖女放出彌漫數里的綠霧頃刻便被震散消滅大半,隨即破空之聲連響處,十幾道遁光拔地橫飛,四散飛遁,轉眼便都至數里以外,然後齊齊停住轉身查看,這些遁光,正是那時才被綠霧困住的十幾位散仙,其中就包括了先前與妖蚿答話的長髯老道人和後來與錢萊一同過來的古拙老道人。

至于那俊美幼童錢萊,卻是並沒有御遁飛逃而是趁機運用家傳異術穿沒地下,地行逃出數里外遠遠的從地底露出頭來,在哪里打量這邊情形。

不過除了錢萊之外,那余下的兩個老道和十幾位散仙雖逃出綠霧籠罩,卻也不敢離開太遠,因他們身上都早受了那妖蚿的禁法禁制,故此刻雖暫時逃過一劫,但接下來能否保命,就還要看這場中的情形發展了。

不說這些人遠遠站在那里觀戰,查看情形心各有思,再說那冷不防吃了一個大虧的果身妖女,卻正如百蠻眾人所推斷的一樣,她正是盤踞這光明境達九千年之久的上古異種妖物萬載寒妶。

原本,適才因見那錢萊俊美可愛的出奇,心癢難耐間她便再不顧慮後果,一出手便想將其捉住施法迷惑,準備迷惑錢萊與己,吸取了他的元陽後再一口吞下,滿足自己的婬心婬念。

至于這麼做會得罪那錢萊之父不夜島主錢康,與錢康結下不解大仇的後果,婬心大起間妖蚿卻也沒有多做考慮。區區一個千年地仙罷了!雖錢康在小南極聲名威震千年,妖蚿也知其道法神通了得無邊,平日里向約束手下不去招惹,與他相安無事,但這並不表示妖蚿就真個會畏懼錢康。

真個細細比較,妖蚿卻遠要比那錢康成道還更早得太多,她雖不能說是出自上古,但卻也是實打實的上古遺種,出世便有神通,且盤踞光明境至今直修煉了九千余年,差堪就至萬年。這麼久的修持聚煉,她怎會真的怕錢康一個滿打滿算也不過修煉千年的地仙之輩?

以往與錢康兩不生事,只不過是因為錢康也從來不招惹妖蚿,無比必要之下雙方便都是各自約束,相安無事。總之以這小南極之大,卻也盡容得下雙方各據一方,互補生事。

但今日錢康之子正就送到眼皮底下,還生得這等俊美可愛,稟賦奇厚,婬心大動間,妖蚿可就再懶得去考慮什麼後果了,只想早些擒下這恨不得一口吞進肚里俊美幼童,抱在懷中細細品味。

沒想到突兀間變生鼻變生掣肘,她正是滿心婬念去拿錢萊,卻沒想到這偌大殿台之上更早就有旁人大敵隱身于側,明娘七人這一突然出手,措不及防處一下就吃了大虧,放出的綠霧全被震散,那正是妖妶的護身丹氣,連元神也都跟著震撼妖異,不得已只好急忙退身閃避,使得那本已被己困住的到口美食全都月兌逃,這等心恨之處,卻也就不用再如何細講了。

因此,當返身重新再凝聚法力放出綠霧,抵住那追襲過來的各色寶光劍氣後,妖蚿一雙美目冷厲深寒,便就直直向眾敵人看去,查看究竟是何樣敵人敢來光明境隱跡偷襲。

不過這一看之下,原本因惱怒心恨恨不得把來敵撕成碎片的萬載妖蚿,卻又是神情立傳,變了一幅笑臉咯咯媚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丑惡大敵出手暗襲于我?卻是這等俊麗的幾位小道友。幾位小道友,你們是從何而來,怎個個都生的這麼俊美俏麗呀?」

說著話,她卻更蘭花輕指向司徒平使個媚笑,一臉的婬情蕩態。

百蠻豈七人見其如此,面容便齊齊凜然,見己方法寶飛劍已被她放出綠霧當空抵住,短時間也都傷其不得,明娘便暫先招回金光烈火劍護繞自身,而後凜聲道︰「妖蚿,你……」

「諸位小心……」

忽旁邊一聲急急輕喝,卻立時打斷了明娘的話,听聲音之清亮稚女敕卻是帶有童音,且急切之極。明娘七人都是心慧之輩,聞聲後頓時便都一凜,當即顧不得再說閑話先就急急運功施法護衛自身。

幾乎就在同時,忽聞一股羶香刺鼻,緊跟著眼前一暗處,不知怎的眾人猛同覺心神一蕩,周身發熱,卻同起了一種從來未有的奇異感覺,心簇神移。同時再听得那童音又在後面急叫道︰「這妖女最善施展一種迷神秘法施加暗算,若是心神不穩處,那就是已經著道,需用靈丹秘法解除心口那團涼氣不可,不然時間久了就會受她所迷,再難自主。」

眾人大驚間,已都察覺各自胸口果然正有一團涼氣盤踞,運功驅逐急切中似也驅逐不出,心神更是不穩。

所幸那上官紅反應最快,一察覺這涼氣難消,便急招手把那正在綠霧中橫掃飛蕩的九天元陽尺招了回來,一道十余丈長的氤氳紫氣托著九朵金花在眾人頭頂金霞閃耀處,點點陽和金光便急急灑下,落在眾人身上頓時帶來無數股陽和之氣,配合眾人本身的火行純陽真氣運轉驅逐處,終于暫時把那團涼氣壓制了下去,暫時也算無礙。

而就在他們壓制敵人透體邪法冷氣處,對面那妖蚿再是咯咯一笑,又是五指如蘭往這邊一揚,一片粉紅色輕紗應手飛來籠罩之下,便再現出六個與妖蚿同樣的赤身妖女,各擺做出許多的婬情蕩意,手指眾人,秋波送媚,巧笑不已,卻是那妖蚿元神分化出的幻影分身。

且幻影分身一出,眾人胸口才被壓制下來的那團冷氣又是蠢動作怪,又引得眾人心神妖異,真氣不穩,連所控使的飛劍法寶威能都是銳減,被綠霧逼得連連退止,眼見也要配合紅霧侵進眾人身前來。

一時間只見得百蠻眾人神情齊齊一僵,面貌上頓都是一派的情思昏暗之色,連空中放出的法寶飛劍,也都是威能立時驟減,再擋不住妖蚿放出的綠霧,被綠霧逼困空中,沖突不出。

看情形,這眾人似乎已再壓制不住心神搖移,故此法寶飛劍才會威能驟減。

如此,更把對面的妖蚿看得大喜,心中婬意更切,更是加劇舞動那六大**分身,引逗眾敵情絲欲念,意圖一舉將眾敵擒下。

便在這等的情形之下,空中綠霧彌漫分聚困住各色的飛劍法寶,紅紗及七個果女卻是步步前移離百蠻七人越來越近,轉眼已逼近到七人身前丈許處,粉臂雪退伸展舞動,直便分別向眾人摟抱過來。真要被她抱上,這百蠻七大弟子恐就再難有還手之力,多半便會被她吸取元陽,吞下。

要知道這萬載妖蚿雖化形之後乃是女身,便並不是說她只會與男性修士吸取元陽,即便是女身修士她也可同**合,吸取元陰,用來增長功力。

而百蠻眾人情形一下急劇轉危,更把那遠處的錢萊看得心中大急,適才那兩聲提醒之言便是他在遠處所發,偏說的晚了百蠻七人已中妖法,見得眾人就要遇險,情急之下錢萊也顧不得自己不是妖蚿對手,翻掌握住一口飛劍身劍合一處,右手發出五股毫光便急向這邊沖來,口中連聲大叫意圖擋住妖蚿喚醒眾人。

只是他本是躲在兩里之外,與場中離得太遠,而妖蚿七大分身此時與百蠻七人更是只有丈許,便是他身劍再快,又怎趕得上阻止妖蚿?

眼見得七個果身妖女再挨近到百蠻七人的身前三尺處,抬手便可觸及,也真都是齊齊抬臂向眾人抱去,驚得那正飛劍敢來的錢萊直是驚聲大叫,心膽欲裂。

忽然間,就听得一個清亮女聲凜然急喝道︰「妖蚿你中計了……」突兀間一座金霞萬道,彩焰千重,通體祥輝閃閃,七色七層的金幢寶相,猛便從那剎時間面上情思盡去的明娘身後飛出,端的比電還急,當時長大,矗立空中每層祥光中,各射出一片極強烈耀眼的精芒光氣,往上下四處交織射去,再自動地徐徐轉了一轉。

就听得一聲慘厲無比的歷嘯刺耳間,那正要摟抱七個妖女和四外的紅紗綠霧,卻頃刻全被七色精芒吸附壓制,隨著寶幢徐徐轉動煉化消滅。妖蚿大驚處,更是亡魂皆冒,忙施全力,七個分身齊齊掙命頓逃處,六大分身已是再難掙月兌,全部消滅,只生下那主身勉強逃出寶光霞彩的壓制吸附,但也被射出無數個窟窿,勉強逃得一個殘身沒有盡滅。

至此,妖蚿已是都敗的公雞知道力量,心膽皆寒間早看出敵人所放出的金幢乃是佛門至寶,最是克制自己那丹氣妖霧,絕非一力可敵,況且單是一人便可放出這等的西方奇珍,若是余下眾敵再合力出手呢?誰知道他們身上還有何異寶?

便也顧不上再想什麼擒敵之事,急急把那空中已被七寶金幢祥輝電芒掃得七零八落的僅余丹氣一收,化道妖光便向殿台後的主殿飛去。

明娘七人見她要逃,自是要御遁急追,只是在追敵之前還都要各自收回空中的飛劍法寶,因此耽擱了一下。偏就是這短短一瞬的耽擱,那妖蚿卻已飛回至了主殿當中。

眾人剛剛御遁前追主殿,飛出不到里許,便听那主殿中的妖蚿厲聲喝道︰‘無知小兒,你等已為我仙法所困,一離殿台便化膿血而死,還想追我嗎?速往東北方順數第九峰白玉樓中候命處治,等我法體復原,自會挨個尋你們快活。想逃豈非做夢?」聲甚猛惡,與先前嬌聲媚氣迥乎不同。

眾人也不去理它,本意是想繼續前追,趁其受傷把她一舉滅掉,卻不料妖蚿邪法厲害,到處埋伏。眼看前面就要飛離殿台,沖進主殿,忽就見四外白煙蓬勃而起,晃眼彌漫開來,上下一片迷茫,什麼也看不見。眾人便把飛劍法寶向前打去,一片驚天動地的大霹靂連串響過,妖煙盡退,再度大放光明,再看前面,主殿仍是相隔不遠。

眾人自又前飛,本以為晃眼即可飛至,哪知飛行了一陣,主殿依然在望,不曾飛到。眾人方始醒悟,回顧來路,已不似先前樣子。知道陷入埋伏,忙各止住,聚在一起,在法寶、飛劍四外防護之下,便要商議。

忽又听妖蚿又恢復了先前妖聲浪氣,媚笑哧哧,若遠若近,隱隱傳來。跟著眼前又是一暗,等到重現光明,人卻已落在一所極高大的白玉樓中,卻是妖蚿用妖法挪移眾人至此。且除了百蠻七人外,先前那兩個老道,與那出言提醒的錢萊,卻也都同時再此,也被妖法挪移。

兩方彼此對望了望,也都不急答話,先都是施展手段試看可能沖出此樓,先是各人的飛劍射在樓壁閣窗上,激起火星四濺,但點凹不出,玉樓的四壁閣窗竟比精鋼還堅百倍,非金非玉,不知何質,一任飛劍如何威能,竟是沖之不破。

眾人不服,便由米明娘放出七寶金幢以七色祥光電芒去沖。可寶幢一出後,那四壁閣窗便頃刻隱去,空間轉幻成無限之大,盡是茫茫一片比見涯際,任你七色寶光沖射出百丈千丈,卻總是噴不到阻隔之物,空無著力之地。

身陷險境,明娘不敢冒險,便只得收起寶幢。而寶幢一旦收起,四外樓壁閣窗便是再現,觀之共有內外兩間,約有三四十丈寬大。內里陳設,皆是精金美玉、珠翠珊瑚所制,珠光寶氣,富麗堂皇,神仙宮室,不過如斯。三面瓊檐高聳,翠檻橫空,除卻斜壁雲門,珠欞洞啟,更無屏蔽。樓外碧峰刺天,高低錯列,翠色晶瑩,山光如活。時見白雲如帶,婉蜒山腰,更有不少玉字瓊樓,掩映于白雲花樹之間。端的神山仙宅,美景清淑,氣象萬千,備諸靈妙,便唐宋名手也畫它不出。

看了片刻,那長髯老道人便微微嘆了口氣,無奈道︰「諸位道友不必試了,此間乃是那妖蚿萬余載重重布設的陣法禁制所致,與我那再拜恩師的阿修羅諸天挪移**頗有相似,若身落陣中不同陣勢者,短時間內絕難沖中破陣,須由外邊大神通者在外破陣相救,才可里應外合月兌困而出,否則想要破這大陣,卻便只有用水磨功夫慢慢找出陣眼才能圖翼破陣。

觀諸位小道友身上都帶有佛道奇珍用之護身,威能也正克制那妖蚿的邪法,一時之間想那妖蚿也不敢來犯,咱們還是先慢慢商議一下,再圖合力破陣如何?」

明娘七人听得他如此一說,彼此對望幾眼,便也知道這老道所說為實,便也就點頭應下,雙方各自搭話互道身份。

這一問,才知道除了那錢萊乃是不夜島主之子外,余下眾人卻都是魔教一脈。

那長髯老道卻是一條紫色妖龍化形而成,本也是小南極土生土長的土著,並曾在三百年前穿越元磁氣母望至中土,拜在那神劍峰尸毗老人門下,成為登堂弟子。

至于他為何又會復返光明境被妖蚿所制,這里面卻別有內情,並未詳說。

而那後來的古拙老道,則名為公孫道明,也是魔教出身,向在氣母元磁的另一面四十六道修煉,卻是有一次趁元磁暫息時來光明境采藥被妖蚿所制。

還有錢萊,他的來歷已都說過,此時听得百蠻七人自報來歷是魔教出身後雖覺意外,但因覺明娘等人都是道氣盎然神通廣大,便也是抬步過來拜謝眾人相救之恩,並與眾人站在一處相互答話。

那明娘心中對這錢萊本就別有心懷,見他過來自是笑語招呼,並不急著附行心中所思,于是這玉樓中的十個人,便在此間說話商議起如何月兌困之事來。

而不說他們在這里如何商議月兌困,再說在數十萬里外的中土苗疆百蠻山上,此時的主峰洞府後府靜室之中,那閉關修煉已經四載有余的百蠻教祖綠袍,也正因為剛剛祭煉成了一件難得的異寶,覺得心神有些疲倦,便就算算時間開關而出,只主體出關去看看山中情形,三大分身卻仍留在靜室之中繼續修煉,爭取早日把身外化身修持大成。

「這麼說來?唐石三人去了九環山,明娘七人卻往光明境了?」

坐在含青谷大廳之內,綠袍听俞巒細細說明這四年來山中所發生的諸事後,便向俞巒再問道。

「是的,他們都是我指派安排前往的,正好老祖你此時出關,卻覺得我如此安排妥是不妥?」俞巒接口道。

「妥當倒還妥當,以他們現在的法力神通,加上身上的諸多法寶,前去這兩地倒也都合適,不致有何凶險。只是這兩地之事都不易為,單憑他們如今的功行法力,恐怕也未必能夠盡得全功,事成而歸,故此你我還得合力推算一番,看看他們現今的情形如何了。」綠袍想了一下答道。

俞巒自無意見,便與老祖合力對坐,運起五行術數之法推算起來。

半個時辰後,兩人再度徐徐睜開雙目,綠袍便即笑道︰「果然,唐石的九環山目前還未有事,暫時不到時候。可明娘那邊卻就遇到了阻礙,若無外來助力短時間內卻難以成事了。」

「是呀!我先前還給他們傳信讓他們早些除了妖蚿趕去九環山助力唐石三人,卻沒想道萬載妖蚿那等難纏,連明娘七人合力都除不得她,受阻被困,這卻是我行事輕率了。現在該如何處置?要不要我親身前往小南極一行?」俞巒點頭答道。

「你親身前往……」

綠袍眉頭微皺,思量了片刻便搖了搖頭,答道︰「此事不妥,再過些時日恐唐石那邊的九環山正要多事,到時恐怕我難免也要親身一行,如你于此時再往小南極,那這百蠻山中可就只剩下少許幾個弟子守山了,這樣太過冒險,你還是要留在山中防備一二。

至于前往小南極援手明娘他們,我這里卻有一個人選,只不知他會不會答應?不過我有六成把握他會前往,不妨卻試上一試。左右即便無人去援,單憑明娘等人的法寶神通過上一段時間後也定能月兌困,是個有驚無險之局,倒不如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那人,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與我百蠻是否真可為友,為來日的三次斗劍預先做些準備……」

「是誰?」俞巒詫異問道。

綠袍一笑,便就道出一個令俞巒更是意外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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