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82 光幕險,神駝謀,妖蚿之恨

作者 ︰ 似雪衣冠

82光幕險,神駝謀,妖蚿之恨

拔起仙闕主殿,現出三色光幕,那乙休正要再施手段震破光幕,逼出萬載妖蚿,卻忽就听得那錢萊驚聲大叫,急喝道︰「師祖且慢動手,容孫兒把話講完,我們再設法破這光幕不遲。」

乙休聞聲住手,便與眾師佷齊齊轉目過去,看這輩分最幼年齡最小的小錢萊有何話說?為何如此驚訝。

那錢萊深吸一口氣定定心神,便就小臉沉凝慢慢道︰「稟告諸位尊長得知,諸位尊長常年原在中土,對這妖蚿手段還都有所不知。不過錢萊自幼便生在這小南極,平日里也慣常听得家父談起這妖蚿的手段,故眼前這座三色光幕,卻也曾听家父講過。

這座三色光幕為何會是三層三色,這里面便涉及到了那妖蚿的一樁終極手段,乃是其在遇到不敵之強仇大敵時,用來引發這小南極地下萬丈那千萬年潛藏的乾靈真火之用。

此前師祖曾謹慎與我等交代過那妖蚿共有三種妖氣,眼前這光幕最底層的黑色妖光,便是那妖蚿修煉數千年的一種奇異精氣,這精氣用來對敵時並無大用,還比不上它那綠色丹氣和紅色彩霧,一般稍有些威能的法寶神通,只要能發出寶光精氣便都能抵擋不容其侵害近身。

唯有一點,卻是這黑色精氣最厲害之處,那就是此氣最善溶解金土兩行之質,無論是石土金玉,只要被這黑霧挨著本體,那便會立時化質成水,全都溶解。此效用來對付我等修士那多少都能發出寶光霞焰的金玉材質等法寶自然無效,因那金玉法寶附帶的寶光便都不容它侵進挨上,但用來溶解這地底土石,卻是再適用不過的手段。

只要我們適才出手震破那內外兩成的光幕,里面的黑色精氣便會立時消融,全朝地底鑽去,哪怕是只有一絲一縷也會遲早被它穿破地殼,將潛藏于小南極地底千萬年的乾靈真火引發震爆,這整座神山便成粉碎,連家父所居不夜城也是難保。甚至熔山沸海,烈火燒空,至少也須數百年才能熄滅,地軸同受震撼,到時南北兩極積壓數千百年的冰雪一齊溶化,到處海嘯山崩,洪水泛濫,加上天時奇熱,瘟疫流行,卻頓成亙古未有之巨災。

如若真被它算計成功,以它前古妖物之身卻也不懼這等巨災孽報,可是此間的諸位尊長連同錢萊,可就是難逃這滔天惡孽的一份子了。故此在出手破解光幕之前,還請諸位尊長全盤準備妥當,再行破解光幕才妥,莫要一時不察中了那妖蚿的毒計,無端惹下滔天惡孽。」

眾人听得如此,不由得齊齊頓感後怕,就連乙休那等素來不畏天地的奇傲性情,也都被錢萊所說的可怕後果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適才錢萊再攔住的慢些,這滔天惡孽,可不就真個由自己之手而起,那等的後果,哪個修道人能夠承受?除非有人早已存心自了,不懼形神俱滅才會行此對世間億萬蒼生無差別的同歸于盡之法。

可再把話說回來,如真個有人造下此等惡孽,把這方世界回歸亙古,那到時恐怕其人就連自盡都難。雖按照那魔教中人,例如綠袍老祖的理論來講,天道不仁,以萬物眾生為芻狗,就是說老天對于天地眾生的苦樂與悲歡全然秉持一種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的做法,不會主動干預,更不會給佛道魔三教修士無端分出什麼善惡殺孽之別。

但這種的不聞不問,卻也是一種上有限度的不干預態度,比如一個魔教修士為煉什麼什麼法寶無端滅殺了成千上萬甚至十萬百萬的世間生靈,甚至是百萬人命,那麼基于世間生靈基數遠在百萬的百倍千倍之上,在天道看來也只是滄海一栗,自然不會主動做出干預。

可若換成如錢萊所說的那般亙古巨災,那麼就算天道再是不會主動干預,卻也不干預不成了。你連這方世界都給毀了,令世界回歸亙古,那這億萬來天道所形成運轉的天地規則怎麼辦?沒有了承載規則的這方世界,那這方天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即便天道不滅,不可能因為那亙古巨災便從此消失,但最起碼受了這巨災的影響,怕其所含蘊的諸多無形規則天地大道也會驟然許多。如是,釀造這等亙古巨災,就等同于毀掉這方世界,等同于向天道挑釁宣戰。

天道便再是無情無欲,恐怕也不會容許有如此之輩這等肆意妄為,到時候恐怕釀成巨災的事主就連自行主動想形神俱滅都難,天道若真被激怒,更怕會有數不盡的辦法令其人永世不滅,但又無止境的承受億萬年的慘痛懲罰。

故此,那正教修士為何總是宣揚什麼善功福報之說?除了要在世人公認的價值觀上佔得大義名份上,這等天地無形大道規則,卻也對他們宣揚的理論有著極重要的影響。

乙休之所以听得錢萊之言後嚇出一身的冷汗,也正是因為法力神通修持到他這種地步,對于這大道規則隱隱的也早都洞察許多,知道後果是如何的可怕,這才會如此戒懼。

而待後怕過後,平復了一下心緒,乙休對于那竟冒大不諱設下此等絕戶毒計的萬載妖蚿更是恨極,牙根都直是癢癢,險些就被這孽障誤拉下水,闖下滔天大禍,今日若是親手滅殺掉這妖物,卻也難消老駝子心頭之恨。

想及至此,老駝子心思急轉,片刻間便已想出了破解光幕的辦法,便就在空把手一揮,施展禁法把眾人全都囊括在內隔阻了聲音外泄,然後宏聲道︰「你們大家都听仔細了,我料此時那妖蚿定是隱身與光幕之中察看監視我們的動作,故為防其听得我計,我便先施禁法隔阻了聲傳。

等下待我開放禁制之後,你們眾人全都要做好應變準備,既然這光幕不能震破,那麼我們便不去震破它,明娘,你準備好青蜃寶瓶小心應變,待我出手把這光幕如同那大殿般整座拔起後,在空中震爆于它你就用寶瓶把它全數收吸,余下眾人也都準備好法寶神通全身戒備,一來是為了防備那妖蚿見光幕被我提起後,情急之下追襲出來主動震破光幕圖行巨災,真若那般,你們就要全力出手阻它片刻,想就憑我的法力與青蜃瓶的威能,收取被震散開的三色妖氣也不過是短短瞬間之事,只要我們行動快速配合得當,待那妖蚿反應過來時,再想重收妖氣或震爆妖氣已都沒有機會了。

哼哼,我倒要看看那妖蚿集九千余年的功行,它倒是究竟煉了幾許丹氣,幾許妖物,以及幾許這黑色精氣?待我們把它這三色妖氣全都吸取了以後,那妖蚿究竟是緊步緊張?在意與否,是否仍能隱身不出坐視我們收它數千年苦苦祭煉的三色妖氣?

關鍵只有一個,便是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我提光幕升空要快,明娘施展寶瓶收取動作也要快,你們阻擋戒備妖蚿追擊更是要快,快快快只有三字,你們可都明白了嗎?」

余等眾人听得乙休如此一說,眼中便全都是齊齊一亮,這正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之理。在不知光幕奧妙之前,冒然施為確是險些釀成大禍巨災,可待明了其中情由時,只需針對設法欲做布置,破解這妖蚿毒計卻也是不難,就憑此間諸人的法力神通,佛道奇寶,只要那光幕被乙休提至空中,那麼便是米明娘的青蜃瓶或有疏漏之處,但還有余下眾人全都在空戒備,也萬無疏漏之理,此法行之簡單卻有奇效,當下眾人齊聲應是便同聲點頭。

當下乙休再是大手一揮,撤去隔音禁法,急喝聲︰「開始。」他那一雙大手,已是三度下揚放出十道金光彩氣,長虹電射頃刻搭抓在光幕之上,又是暴喝一聲︰「疾。」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那里外三層的三色光幕便驀然被他提起空中,堪稱是眨眼即起。

而正如這老駝子適才隔音所料,那萬載妖蚿此時,也正是一直隱跡于剛剛被提起的三色光幕之下,正陰陰媚笑慶幸自己布置得計,有了這三色光幕的終極手段在,就再不怕那空中的諸強敵能奈何得了自己。

雖然龜縮光幕之下避敵不出尚還是自己生平首次,但短短數日斗法接觸之後,這妖蚿卻也已察覺到了此次所來眾敵的難纏難敵之處。

僅僅是那突然冒出來的七個少年男女修士,便皆都是通身的佛道奇珍功行全至散仙,借用那些兩教奇珍之威,便是自己九千年法力雖遠在其等之上,但卻也是不可能會遂心佔得什麼便宜。

那些佛道異寶的威能實在的太盛了,其中更有多樣對自己的法力神通兼有克制之效,真要長久相持下去,恐怕除了會大耗自己法力損折數千年三色精氣丹氣外,再得不到什麼上佳的結果。

當然,若單單只有那七人為敵,即便知道難以佔得什麼便宜,這妖蚿卻也會出頭與敵大斗,至不濟也要把他們逐出光明境,免得在自己洞府仙宮之內卻多出七個外來大敵據守礙事,對于這一點,妖蚿還是有個五成把握的。

可天不遂妖之願,妖蚿這里剛剛認請了敵我實力,不再妄想能擒下那些強仇大敵吸取元陽真陰增長法力,而只想退而求其次把他們逐出光明境免除麻煩即可,卻沒想到忽然間又跑來一個更是難纏的老駝子來,手段神通更遠勝那些少年男女,雖一個照面下來妖蚿只是領教了那乙休的金光化劍神通,略吃小虧便逃回主殿,並沒有見的那老駝子如此前那些強敵般顯露什麼奇珍重寶。

但就憑那老駝子與自己差不上太多的神通法力,妖蚿已經明了,這等功行神通堪比地仙大能的中土修士,說他身上沒有什麼威力至大的珍奇法寶,這話連它自己也不相信,老駝子之所以沒露,恐怕也只是因為初次照面,若是真個二度與他對面斗法,到時那老駝子多半便會八寶盡出,再加上那些被老駝子相助從玉閣內月兌身的少年男女們一並相助,圍攻自己,那自己更是萬萬無有勝出之理,即便不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那六大***也多半都將難保,頂多落得一個重傷月兌逃的局面。

便基于此,妖蚿從那玉閣月兌身急歸以後,便強忍住心中憤恨終決定暫時忍下這口惡氣,布置下自己那終極手頓對敵加以威懾,自身使出龜縮**就是不出,拼得舍去這主殿之外的諸多奇珍全都不要,任他們予取予求滿足他們的胃口,只望他們在破解不了自己的三色光幕後不得不離此歸去,暫先解了眼前之危再說。

當然,以妖蚿天性中的貪婪陰狠,它自然也不會甘心吃虧便就作罷!對于日後該如何報復這些強敵大仇之事,它也都想好了報復的辦法和時間。

不用太久,只要再差不多忍耐兩年,只等後洞中的元嬰煉成,再把內丹元靈真氣與之相合,立可月兌去原形,幻化成一個美絕天人的女仙。倒時沖破極光去往北極陷空島,將那兩個冰魄寒精強行攝來,與之合一煉合由此與天同壽,萬劫不死,飛騰變化,為所欲為。其時再往中土尋這些強仇大敵盡情報復,把他們元陽元陰全都吸進後,抽出精魂以妖火億萬年煉燒不听,令其等受盡無止盡的億萬年煉魂之苦,方消得自己心頭之恨。

因此,便出于這等盤算妥當的心思謀劃,故當乙休率人前來尋它邀戰,甚至把主殿連根拔起時,它也都是一語不應一言不發。

它也是都想的明白了,有那龍猛公孫道明及不夜島島主之子錢康三人在,便是那些中土所來修士看不出自己那終極手段的厲害之處,那三人在旁也定會出言提醒,自己這終極布置有八成可能不會派上用場,畢竟就算以它天性之陰狠,對于那釀成亙古巨災的後果之可怕,心中也都是心知肚明。

否則,妖蚿若真是決心要與眾強敵同釀巨災,分潤巨禍之孽報惡報,那麼它何必非要設下光幕等敵人來破?干脆就自己提前放出黑色精氣下侵地殼,直接引發亙古巨災與敵同歸于盡豈不是更好。

從這一點上說來,這妖蚿卻也並不似如那乙休等人所想依仗身是上古妖物便不畏天報,行事肆無忌憚,實則它也畏懼天道孽報,當然指的是如它這終極手段所造成的亙古巨災,而不是什麼平常之極的吸取成千上萬修士及海中精怪精魂的那種孽報。

對于此中的上限規則,它也把握的極是門清,知道別說是自己九千年來所造的這點惡孽天道不會干預,就是再把自己九千年來所殺害的那些精怪數目再翻上他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在天道看來也同樣只是滄海一栗,不會產生什麼不可抵御的後果。

當然在修煉過程中會有種種的天災魔劫,**精災,那卻全是因自己上古異種與天地各種規則和陰陽兩氣氣機牽引引發的必度之劫。

就如那人身修煉後四百九十年一度天劫臨降一樣,那是修煉不死意圖長生的自然考驗,與什麼天道孽報扯不到一起去,不是一回事。

所以自從打定主意以龜縮之法隱跡不出後,它就是一心期盼那些外來強敵會知道利害,在奈何自己不得的情況下不得不從此退走,離此歸去,給自己容出兩年時間元嬰大成,到時候就輪到自己報仇雪恥的時間到了。

只不過,這妖蚿算計的固然巧妙,但它再是機靈,卻也沒有算計過那奇思妙想層出不窮的乙休等人。若是讓這世間百靈萬物純以智慧比較高下,那麼不用謙虛,人類,盡可以當之無愧的自居第一,萬物之靈四個字可不是說假的。

單憑區區一個隱跡極地天邊的上古妖物九千年土著,單憑閉門造車就想難住如乙休這等威震三教見聞廣博的大能地仙,外加上六個心智皆慧的少年男女修士,妖蚿這個算盤,可就真是打的錯了。

于是,當那乙休在空中突然施法隔阻了語音外傳時,那妖蚿再听不得上方諸強敵之聲便隱隱感覺不妙,靈覺有所預警似乎在預示自己的布置哪里出了什麼疏漏。

不過還沒等它思慮明白,那些強敵忽又撤去禁法時,那個老駝子故技重施,一下卻就把自己耗盡全身九成精氣丹氣所凝結成的三色光幕整座拔起,瞬間便提至高空,這一下可就真把個妖蚿給驚的大急,知道敵人既然要行法把自己的光幕攝去,那定是再無好事,搞不好九千年苦心凝練的這些丹氣精氣真個被毀于一旦,那自己的一身神通頃刻便要減去五成,豈是好玩之事?

情急之下一聲歷嘯,再顧不得什麼龜縮隱身之等等謀算,甚至連化身人形也都不變,純以妖蚿的本體原身之形便攸地急追飛起,就見得一個其形無比奇怪丑惡的古怪妖物周身狹帶著淡淡綠霧怪嘯騰空處,長有六首、九身、四十八足。每首皆成如意形,當中、兩頭特大,頭頸特長,腳也較多。六張平扁的大口,宛如血盆,沒有牙齒。全身長達數十丈,齊齊嘶嘯回吸處,便急發出六股奇大吸力向那光幕追吸過去,意圖把丹氣精氣全都吸回口中。

只可惜,妖蚿急追回吸反應雖快,那上面的諸多強敵卻更是早有準備,搶先出手。除乙休明娘兩人之外,那上官紅、竺氏三姐弟連同小錢康共計五人在上空讓過急嘯飛過的三色光幕後,便齊齊御遁回飛,正擋在那妖物上飛的途中,低頭看時驚見得那妖蚿真形,卻顯現把五人給厭惡的作嘔,說起來這五人修練以來也都算是下山行道良久,見聞也頗廣博,可就算以往見慣那些奇形怪狀的百樣妖物,他們卻也從未見過有一物生得似眼前怪物這般丑惡,簡直都不知這天地是如何造生萬物?怎竟會生出如此令人一見便難以忍受的丑怪妖物來?

不過五人雖是厭惡不已,但卻也沒忘記己等所要擔負的職守,便也都齊齊施展渾身解數,同放出身上的法寶飛劍神雷等物向這妖蚿當空擊下。

頓時間,就見得先是一道其長數十百丈,氤氤氳氳的龍形紫氣頭頂九朵斗大金光,當頭便向妖蚿砸了下來。那妖蚿雖然天性狡詐,並也看出這紫氣金花霞彩極盛,光色純正,一望便知是頂級的天府奇珍紫府異寶,輕易不可硬接硬架,否則多半要受得其害。

但怎耐眼見得上空百丈處那三色光幕騰升之勢越發急促,分明是敵人有意攝取,定是別有所圖,靈覺更是頻生警兆處,更是確定若不及時奪回光幕怕情形便更是不妙。

把心狠狠一橫處,妖蚿猛地就空一個盤旋,從本體原身中驟然便就飛出一個***,卻也是妖身之形,六首九身四十八足,大小形體皆與本體一般無二,分離之後又是一聲刺耳尖嘯,便就猛然躍飛于本體之上,張著血盆大口便向那紫氣金光直迎上去,本體則是就空劃了一個弧形半圓,仍是復向高空的三色光幕追去。

它這是行使了壁虎斷尾的方法,拼得舍出一個***去硬擋敵人法寶,給本體騰出間隙去追吸光幕,意圖保住自己的九千年苦練精氣。

就听得下方忽然蓬的一聲沉悶巨響處,那妖蚿分化出來的***妖體已與那紫氣金光正撞個正著。就見得滿空血肉橫飛,紛雨繽落處,僅是一擊妖蚿***便已被擊得粉碎,化成塊塊大小血肉及三五段數丈大小的殘身,全都落往下去。

這一具***,已是明明白白的被擊滅落下。沒辦法,誰讓它那***所硬接的正是上官紅的九天元陽玉尺呢?別說僅僅是它一個***,就算是換了它是本體,真要被這件得自上古金仙廣成子傳諸後世的紫府異寶,它同樣也是接不下這元陽玉尺一擊,多半也會同樣炸裂消滅。

而***被滅一具,妖蚿本體自然也生感應,正往上空急追處通身微微一顫,已是大為傷及元氣。而且,它的斷尾之法雖然見效,那紫氣金光滅除其***之後去勢也都一止,再回頭急追時已是相聚妖蚿本體足距離數百丈之遙,輕易是追之不上。

但可惜出手攔截它的並不只有上官紅一人,那上邊卻還有竺氏三姐弟和小錢康所放出的諸多法寶在元陽玉尺之後跟著打下,又橫阻在妖蚿上升之路上不容它繼續上飛。

這一回,卻換成了青、黃、紅三色巨大光圈,于高空一圈高于一圈,圈圈下落阻擋妖蚿,首先當頭落下遮擋百丈的,是一只如同大日的紅色光圈,囊括百丈發出千重真火烈焰灼灼直下,來勢比那紫青金花還要更快,令那妖蚿大驚下更是避無可避,轉眼就至頭頂。

妖蚿無奈,只得復再故技重施又再分化出一個***躍飛迎上,本體再劃半圈仍是越空急追。

同樣的,剎那後下面一陣嘶嘶連響奇異烤肉香氣四散彌漫間,僅僅片刻,妖蚿的第二具***竟被那真火烈焰給熾烤成灰,隨風消散。

如是,妖蚿的第二具***也都被消滅,但也算擋下了敵人一件法寶。

只是繼那紫氣金光之後,妖蚿頭頂卻還有黃青兩色光圈,以及其後的一團冷艷寒光,單只從表面看去,這三件法寶卻哪件也不好惹,再要繼續上沖,恐怕至少也要舍去三具***才能通過。

當然若是換在平時,無有那上方的三色光幕吸引逼迫,即便敵人的法寶威能再是了得,但妖蚿也盡可以施展變化吞吐丹氣與之慢慢周旋,全不用似剛才兩度般舍出***硬拼硬擋,大耗自身元氣。

但此刻並非平時,上有九千年之功練就的三色光幕吸引,便如一個魚餌般引逗著妖蚿不停上鉤,接連被滅兩具***付出慘痛代價猶未追擊之後,再抬頭看得上空那隔阻重重三件異寶,妖蚿情急之下被激引得有些發熱的頭腦終于也清醒下來,知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即便再拼得兩幅一主三具***沖破阻擋追及上去,但僅憑一具主身本體就想對抗那至今猶未出手的老駝子,和那位最初見面時就憑借一件頂級的佛門奇寶使詭計傷得自己的奇相黑衣女子,此事也絕無可能。

妖身一頓之下,它終于忍著心焦不再上追,反是身形一轉,變成頭下腳上之勢卻往來路急降,已下決斷自甘認敗,無論是滅除***之仇還是九千年苦苦凝練的三色丹氣精氣毒氣全都啟之不要了,只要月兌身下去至地穴中帶上那妖嬰遠遁逃去,豁出兩年時間不再復歸光明境,卻也要等待元嬰大成月兌胎人身後再來復仇。

到時憑借不死之身萬年變化,還怕報不了今日之仇?

想到這,妖蚿更是後悔自己先前所謀有誤,本知道不敵強敵時,從那玉閣中月兌身歸來便該趁機遠遁,何苦因為不舍這點虛幻基業在此強撐,如今更落得個丹氣全失***滅二的局面下場?這一次,無論情形如何轉易也一定要定下決心,萬不可再有半點遲疑,說走立時就走。

妖身去勢微微傾左,它便斜刺里向那大殿原址的後方直撲下去,準備至地穴內帶上妖嬰便既遠遁月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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