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妖獸的聚集,張文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也飛速的膨脹著。這二者之間的聯系,讓張文尤其感到疑惑。
「是集社執行者NO.9,**靈魂的魔女,魂姬伊芙.巴巴羅薩!」莉諾雅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我們情報科的上一任主官,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原來是你的老熟人。」張文輕輕嘆了口氣。
「別把我和那個瘋女人說的這麼親!」莉諾雅用力咬緊了牙。
「好吧。」看到莉諾雅怒發沖冠的模樣,張文善意的揮了揮手,「那麼,她應該是個念術師吧。」
「沒錯,她就是突破桎梏的念術師之一,能力是精神控制。這女人,是個為了力量什麼都干得出來的瘋子。據說,加入集社之後,她還曾經到聯邦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以幫住聯邦訓練出一支可以控制傀儡的秘密部隊做交易,讓聯邦給她提供了一萬名以上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活人,進行精神操控的實驗……」
「她可以控制人?」張文皺起眉。
「她可以控制人的確沒錯,不過對人進行精神控制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無論如何,人心都是最復雜的東西,而且念力對她的控制也有很強的抵抗作用。所以,你可以看到,周圍的妖獸全都被她的念能干擾了思維,可是我們卻幾乎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原來如此。」張文終于明白了自己潛意識里那種不安的來源。
他修習的春水訣戰能,本身就是一種第六感極其敏感的能力,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某些惡意的念力波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對……就算妖獸的精神力要遠遠比人類薄弱,可是這個干擾的範圍也太大了!混蛋!她的能力至少增幅了十倍以上!只是短短的一年時間而已!瘋女人,她又干了什麼?」莉諾雅突然的爆發打斷了張文的思路。只見這位冰山美女的俏臉,已經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一片血紅。
「莉諾雅!」張文皺起眉,及時的一掌拍在了明顯失去冷靜的莉諾雅肩上,「多想無益!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個女人,我們秘銀遲早會有跟她清算的一天。」
「對,你說的不錯。是我失態了。」莉諾雅閉上眼楮,許久才恢復正常。
收拾好心情,張文與莉諾雅再次向著眾人集結的方向飛速前進。不過,兩人的心里已然涌起了幾乎一模一樣的疑問。
集社的魂姬,為什麼要利用妖獸把人類向相同的方向上趕呢?如果說,他們的目的只是得到那個「掌握了真相的鑰匙」,也就是賽琳的話,他們直接去襲擊泰密斯學院的小隊不就行了?以集社兩大執行者的實力,泰密斯學院有什麼能耐能擋得住他們擄人?
「這還真是有點讓人想不通啊……」張文翹起嘴角,輕聲自言自語著。
在大雨彌漫的叢林中,張文與莉諾雅又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鐘。憑借著兩人的感應能力,他們自然是輕松的避開了妖獸的包圍圈。
不過,就在兩人一直向北來到夢想河邊的時候,莉諾雅突然伸手擋住了張文。
「等等!有一個小隊就在我們前面,距離我們已經只有不足五千米。在另外一個方向上,還有一支距離我們大概六千米左右的小隊,正在往那個小隊對面的方向猛沖過去。」
「啊?」張文不解的看著莉諾雅。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莉諾雅會在對方接近到五千米以內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隊的存在。
「對方用念力隱瞞了徽章的波動,只是剛剛才放松了警惕。」莉諾雅簡單的解釋道。
「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隱藏徽章的波動?他們也太悠閑了吧!」張文驚疑不定的看向莉諾雅。
「也許……他們是泰密斯學院的人?」莉諾雅突然眼前一亮。
「很有可能。」兩人對視一眼,馬上下定了決心。阿爾米修斯學院的二人組迅速調轉了方向,向著那一組正飛速向他們靠攏的小隊跑去。
「老師,我們還是……還是趕緊逃吧。再這樣下去的話……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會全死在這里的。」在張文和莉諾雅飛速靠攏過去的時候,與他們相距五千米的那支小隊中,一名學員卻正這樣對兩名帶隊教師說著。
而隨著這名學員的話音落下,小隊中其他的學員也幾乎全都露出了一副膽戰心驚的可憐表情。其中一名小腿上還帶著傷的女孩,模樣更是楚楚可憐,令人心生不忍。
可是,跑在小隊最前端的一男一女兩名教師,卻對小隊隊員們的哀求無動于衷。其中的那名渾身上下沾滿了腥臊的妖獸血液的男教師,甚至還顯得非常憤怒。
「放屁!只不過是區區幾只妖獸而已,你們這就害怕了嗎?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的校訓是什麼?」身材魁梧的男教師轉過身來,對剛才那名出言哀求的隊員怒吼著。
男教師在隊員們的心中積威已久,在他的怒吼聲中,那名隊員一點反抗的勇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他膽怯的低下了頭︰「當然……記得。」
「很好,既然你還記得,那就重復一遍吧!」男教師再度怒吼。
「是勇敢和堅韌,不膽怯,不退縮!」可憐的隊員只得大聲吼出了那個在他們這些學員心里早就記得濫熟的句子。
「沒錯!就是這些!那你們現在的要求算什麼?」
「不,我們不是打算逃避,老師。可是……」學員努力的想辯解著,可是義正詞嚴的男教師卻不肯給他說明的機會。
「沒有可是!」男教師再次大吼了一聲,眼神也變得無比陰森,「如果你們中的誰再提出這種膽小鬼式的要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到生存競賽結束之後,我一定會向校長報告,並且申請取消他的入學資格。摩爾學院,不需要膽小鬼!」
「啊?我們都不是膽小鬼,一定跟隨老師到底的。」听到男教師的威脅,學員們全都拼命的搖起了頭,那個剛剛與男教師爭辯的學員更是連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