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現在月兌離危險了,下面還有什麼打算?以現在這樣的局面,我看今年的生存競賽估計也辦不下去了吧。」莉諾雅對拉絲蒂聳了聳肩。
「沒錯。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們就算現在回小鎮去,也不能保證路上不會踫到大群的妖獸。所以,我們打算跟你們一起行動。另外,拜托你們幫忙找一下剛才跟我們跑散的學員。這個就交給你們了。」拉絲蒂十分爽快的摘下自己的徽章,交到莉諾雅手里。
「那你們呢?」接過拉絲蒂和賽琳的徽章,莉諾雅又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我也和你們一起。」道格拉斯首先表態。
「我……我打算在附近找找走散的學生,然後就回小鎮去。這附近的魔獸反正被張文剛才來了那麼一下,估計沒多少了。我應該還應付得來。」塔列爾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你肯定是要留下陪他嘍?」莉諾雅似笑非笑的問金娜。
「不!我跟你們一起走。」金娜卻堅定的給出了一個讓莉諾雅驚訝的回答,「塔列爾,我跟他們走,沒問題吧?我受夠了!以後都不想再看到那些魔獸了。」
「隨便你吧。」塔列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現在正煩躁的厲害,壓根兒就沒心情應付金娜的小性子。
「很好,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先各自分散,在周圍找找剛才跑散的學員。附近已經沒有成群的魔獸了,單個的魔獸,我相信諸位都能應付得來吧。」張文環視了一圈眾人。
「當然!」拉絲蒂毫不猶豫的點頭,然後就拽著賽琳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進了叢林。
由于參加生存競賽的學員身上都配戴著徽章的關系,張文等人的搜索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或許是道格拉斯一行人引走了大部分妖獸注意力的關系,那些四散奔逃的學員,雖然或多或少的都受了點傷,但絕大多數都在魔獸的攻擊下活了下來。只有那個被魔獸們拖入森林的摩爾學員遭遇了不幸。
按照帝國的傳統,塔列爾和摩爾學院的幾名學員留了下來處理那名學員的尸體。經過了一夜戰斗的張文等人,則繼續按照莉諾雅的感應,向著嘉莉特移動的方向繼續急追了下去。
或許是阿加特不舍的讓妹妹在傾盆的暴雨下奔波的太辛苦,代表著嘉莉特的徽章在急速移動了大半夜之後,終于停了下來。
張文一度懷疑,這是不是阿加特他們發現了嘉莉特身上的徽章,把它給扔了,但莉諾雅卻十分肯定的告訴張文絕非如此。因為生存競賽的徽章本身就是一種含有原生石成分的工具,對于念力的波動十分敏感。當它佩戴在人的身上的時候,所發出的波動與被扔掉之後會有十分明顯的不同。
「原來如此。」听完莉諾雅的解釋,張文輕輕點了一下頭,「我們距離嘉莉特還有多遠?」思考了片刻之後,張文又一次問道。
「大約三十公里。」莉諾雅仔細的感應了一下之後說道。
「嗯……我想,我們現在還是先扎營休息吧。」
「休息?」莉諾雅皺了皺眉。
「是啊。休息。以我們現在的狀況,就算追上去,也拿阿加特那家伙沒有一點辦法。所以,我們還是先等一等吧。」張文嘴里說著,用力伸了個懶腰。奔波了半夜,就算是修習春水訣的張文,也生出幾分疲憊不堪的感覺了。
「好吧。」莉諾雅想了想,也只能同意張文的建議。不過,她很快又疑惑的皺起了眉︰「等?我們能等到什麼?」
「嗯!誰知道呢?」張文的嘴角又翹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奔波,張文等人也早已疲倦不堪。一回到營地,泰密斯學院的一行人也沒再推托客氣,立刻就各自鑽進了帳篷。營地里很快就重新安靜下來。
張文也回到了營地的最右側他本人的帳篷里。不過與大多數人不同,鑽進帳篷的張文並沒有呼呼大睡,而是調整好呼吸,開始了春水訣的修行。對于張文來說,修習春水訣也是一種極好的休息方式。
不過,在進入修行的狀態之後,張文卻大感意外。
自從張文的春水訣進入到第二層以來,張文在進行每天的修行時,都會進入一種空靈玄妙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張文的五感會變得比平常敏銳十倍!周圍數十米範圍以內的一舉一動,張文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就算是風吹樹葉的動靜,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很多時候,張文自己都忍不住開玩笑似的自嘲,他進入修習春水訣的狀態之後,簡直就是個人形雷達。
在這片原生石的礦脈上,張文的戰能被增強了數倍。這讓張文原本還有些期待,進入修行的狀態後,他這個「人形雷達」的觀測半徑會不會也跟著擴大。然而,等修行真正開始的時候,張文卻愕然發現,他的五感不但沒有變得更加敏銳,反而還不如沒有修行的時候!
而且,張文還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要打比方的話,那就像是原本清晰純淨的世界里,突然被灌滿了不透明的粘液一般,讓他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大吃一驚的張文慌忙停止了修行,五感也隨之恢復到正常的狀態。可等張文平心靜氣,再次開始修行的時候,那種朦朧的感覺仍然絲毫未變。
這又是怎麼回事?是原生石對春水訣的修行有負面影響?還是因為春水訣被原生石大幅度增強之後,修行進入了另外一種自己沒能掌握的境界,所以會變成這樣?異或,是那個莉諾雅所說的「魂姬」釋放的念能,對春水訣的修行造成了干擾?
心底的雜念一起,張文也無法再保持靜心空靈的修行狀態,只得睜開了眼楮。眼楮一睜開,剛才修行時那種陷入了粘液一般的感覺立刻潮水般退去。
「嗯?」在張文正打算仔細研究一下,春水訣的修行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他卻又突然緊張的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