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盡管放心,我是不會有事的。至于你嘛……我估計大概會吃點苦頭。不過,看在你剛才擔心我的份上,我會盡量看看能不能幫你一把的。」張文壞壞的對小汐一笑,趁機又模了模她的腦袋。紅發少女的頭發又滑又軟,正是張文感覺手感最好的類型。
「哇!」怒氣勃發的小汐再次嘗試咬張文的手指,但還是落了空。接著,小丫頭便像是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一樣,被兩名無奈的女兵半拖著送進了船上看管犯人的禁閉室。
而張文則被另外兩名士兵,單獨帶進了特米索總督的辦公室。
「張文,或者安德烈.斯坦,我應該怎麼稱呼閣下呢?」船艙的大門關上,特米索總督面色陰晴不定的打量了張文片刻,這才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呵呵,怎麼稱呼都可以。」張文輕松的笑著回答。
「哼!」特米索總督暴怒般重重拍響了辦公桌,「張文!你以為,從集社的人手里救了嘉利特一次,就能讓本總督對你那場自導自演的刺殺鬧劇既往不咎嗎?」
「呃?」張文愣了一下,旋即卻又大笑起來,「總督大人,你是不是既往不咎我不知道。小理不過,你就不必用這話來嚇唬我了吧?要說別人誤會我是安德烈.斯坦,我都相信。可是,如果連特米索總督閣下也認為我是安德烈.斯坦,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與張文靜靜的對視了片刻,特米索裝出來的怒意漸漸褪去。他搖搖頭,臉色陰沉的笑了起來。
「哦?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跟安德烈.斯坦不是一個人?」
「總督大人,您是在考我嗎?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吧。一個區區四、五階水準的廢物,竟然能在南界霸主的手里救下總督的命,就算是再怎麼粗心大意的人,也會覺得這里面有古怪。如果不是總督大人已經把我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又怎麼會放心讓我去自己女兒所在的阿爾米修斯學院當教師呢?」
「哼哼!你很聰明。我確實很清楚,你絕對不可能是安德烈.斯坦。因為,我親眼見過安德烈.斯坦的尸體。不過……」說到這里,特米索總督沉吟了一下。
「不過,安德烈.斯坦這個人的身份,很有利用的價值。而現在除了總督閣下和我自己之外,再沒有別人懷疑我就是安德烈.斯坦。所以,總督閣下希望我默認了這個身份,對嗎?」張文笑著將特米索總督的話接了下去。
「不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讓人覺得輕松愉快。」特米索臉上的陰沉也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或許可以被稱之為「奸詐」的笑容,「我真有點不明白了。你有這樣的頭腦,以前怎麼會落到淪落街頭的地步。」
「再鋒利的錐子,也要放進袋子里才會露出尖來的。」張文毫無愧色的借用了戰國時代毛遂自薦時的名言。
「再鋒利的錐子,也要放進袋子里才會露出尖來……說得很有道理。」特米索總督玩味了一番張文借用的名言,滿意的笑了起來,「安德烈.斯坦先生,希望我們將來能合作愉快。」
「當然,總督閣下。」張文同樣笑著對特米索總督欠了欠身,接著看似隨意的問道,「另外,總督大人,那個叫小汐的女孩子,您準備怎麼處置?」
「她?」特米索總督意外的眨了眨眼。顯然在張文提出這個問題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怎麼處置小汐的問題。
「這還用問嗎?那個女孩子是集社執行者阿加特的妹妹吧。也就是說,是集社的重要人物之一嘍!雷繆他們肯定要帶她會帝都的。」頓了片刻之後,特米索總督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嗎?如果雷繆隊長願意把她帶走就好了。」張文隨意的聳了聳肩。
「哦?你有什麼高見?」特米索總督又愣了一下。
「也算不上什麼高見。只是我感覺,那個女孩子多半跟集社沒什麼關系。從我在桑德拉森林里看到的狀況判斷,阿加特對他這個妹妹的疼愛程度,不比您疼愛嘉利特的程度差。總督閣下不妨想想,如果換成您的話,會讓嘉利特加入集社這麼危險的組織嗎?」
「那當然不會。」特米索總督斬釘截鐵的回答。
「所以了。我估計,雷繆隊長他們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之前在桑德拉森林里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要帶她走的意思。」張文隨意的對特米索總督解釋著。
事實上,張文說雷繆無意帶小汐走也不算什麼謊言。只不過,其中的原因,張文並沒有把自己的分析全都對特米索總督說出來。在張文看來,雷繆和穆拉兩個人沒有帶走小汐的原因,與其說他們是對非集社成員不感興趣,還不如說那兩個人根本就是消極怠工而已。
對于皇帝陛下的命令,那兩個人似乎從頭到尾就沒放在心上。笑面虎雷繆自然不必說了,就連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正派的穆拉,似乎也只是因為擔心總隊長的嘮叨,才不得不抓了個阿加特回去應付差事罷了。
「啊?是這樣?」特米索總督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如果雷繆他們不願意帶那個女孩子走的話,還真是有點難辦了。把這麼一個大麻煩留在卡薩雷斯的話,整天提心吊膽擔心集社來劫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可是,她的身份特殊,如果輕輕松松放掉,陛下將來要是問起來,我又不好解釋。難辦……難辦!」很快,特米索總督就十分煩惱的敲起了桌面,還不時撓著自己的腦門。
「這樣吧!如果雷繆他們真的不願意帶那個女孩子走,就把她交給我吧。在我和莉諾雅交手的時候,她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素。我有點興趣……」
「隨便。要是雷繆那幫家伙不要她,我留著她就更沒用了。我又不想對付集社!」特米索總督不等張文說完,就已經不耐煩的揮著手答應了下來,「把她放在你那里也好。給她安上一個學員的身份,軟禁在阿爾米修斯學院,好歹可以掩人耳目一段時間。萬一集社哪天打過來救人,你就隨便裝裝樣子,讓他們把人救走算了。」
「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看到特米索總督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張文終于沒有再繼續刺激特米索總督,點點頭從他的臨時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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