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出什麼事了。」面對老爸的欲說還休,文周一時心急如焚。
「難不成宋天河答應轉讓香格里拉只是緩兵之計,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用我媽來要挾我,逼我就範?」
「不對,宋天河方才的神情不似作偽,再說,若真是宋家出手,絕對不會只抓老媽一人。」
「那家里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老爸怎麼不說清楚。」文周急得腦袋都要上火了。
「以老爸的性格,若不到山窮水盡,絕對不會伸手向我要錢?這事情,家里絕對出來天大的事情,老爸又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才會之向我要錢,其他方面卻什麼也不說。」文周對他老爸了解的很,片刻時間就將他老爸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
「不行,出了事情老爸都習慣忍氣吞聲,老媽又重病在身,若我還不回家,老爸老媽他們肯定會吃虧。」
一念及此,文周飯也顧不得吃了,也顧不得一天之後要和宋家簽署者香格里拉的轉讓書了,下樓操起那輛蘭博基尼就往成渝高速飛奔。
雖然沒有拿過駕照,可是老爹就是開車的,文周的水平怎麼差的了,再加上他現在恐怖的身體素質,令人不可思議的五感六識,即便開的再快,車外的一切,他也能清晰的盡收眼底。
是以上了高速公路之後,蘭博基尼的速度,立刻就上了一百五十邁,經常沖擊兩百,成都距離內江不過近兩百公里,在文周如此瘋狂的速度下,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內江。
文周雖急,卻還沒昏頭,不敢將這輛酷炫到極點的世界頂級跑車往家里開,否則老爸問起來,可不好解釋,他先是找了個稍微大點的停車場,將愛車放入之後,也不管旁人艷羨無比的目光,伸手招了個的士就往家里趕。
文周的家乃是二十年前的那種紅磚褐瓦的老樓房,乃是老爸他們四兄妹一起出錢修建的,二十年了,大家都住在一起,雖說他們上一輩年輕時候頗有些矛盾,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再加上人也到中年,這仇怨,也就淡了。
是以文周他們這一輩的幾兄弟,感情倒還不錯。
樓房頗大,其內走廊和樓梯不少,但文周卻行走的很熟練。畢竟走了近二十年,就算是塊木頭,也得走出感覺來了。
「咦?阿文,你怎麼回來了?」在做家務的女乃女乃一眼就看見了急匆匆準備上樓的文周,有些驚奇。
「啊,女乃女乃,家里出事了,我能不回來嗎?」文周頭也沒回的答道。
看著文周漸漸消失于樓梯後的背影,女乃女乃有些淒苦的搖了搖頭,嘆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文周他老爸今天沒出車,應該說這幾天都沒有出車,家里出了這檔子事,他哪里還有心情去掙錢,請了幾個相熟的臨時司機頂這幾天班,然後他便在家里想辦法,可是頭發都愁白了,也沒有想到解決之道。
煙抽了一支又一支,房間里煙霧繚繞,夾雜著文周他老爸的咳嗽,那嗆得皺成溝壑的眉頭,夠了一副讓人看的心堵的畫面。
「哎,我真他媽的是一個廢物啊,老婆被打的住院了,自己還不敢上門報仇,得像傻子一般坐在這里,若不是靠著兒子還掙了點錢,更是連老婆的醫藥費都沒有,廢物,廢物啊。」一個人默坐了一會兒,文周他老爸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咚咚咚……’突然門響了。
「誰。」文周他老爸先是微微驚了一驚,而後有些奇怪,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敲他的門。
「老爸,是我,開門。」
文周他老爸大驚︰兒子怎麼會回來。
但卻毫不遲疑的給兒子開了門。
門甫一張開,一股刺鼻的煙味便撲面而來,嗆得文周直皺眉頭。
「小文,你怎麼回來了。」
「老爸,你在電話里那般語氣……老爸,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文周剛想解釋,卻發現平常看起來和和藹藹,樸實的直如一代人的寫照的老爸,此刻卻是滿臉愁容,眉上溝壑縱橫,一張臉被煙燻的蠟黃,嘴唇干裂,雙眼發黑,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
文周的心一下子就糾了起來。
「小文,這個你別管,立刻回學校去上課。」兒子回來的喜悅漸漸消散,想到自己面臨的事情,文周他老爸一張臉漸漸崩了起來,聲音也開始嚴厲。
「老爸,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媽呢?」文周絲毫不顧她老爸的語氣,瞟了一眼屋里,卻沒有發現老媽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老子和你媽的事情要你老館,臭小子,立刻給老子滾回學校去,老子出錢難道就是讓你這麼逃課的?滾!」文周他老爸的聲音越來越厲,到了最後近乎于怒吼,且話一說完,伸手擱住門緣,就要關門。
「老爸,老媽是不是出事了?」文周絲毫不為他老爸的憤怒所動,以他此時的氣力,只需輕輕的抵住門,他老爸就是用盡了氣力也休想將這門關起來。
他老爸用了半天勁,卻不建功,又看著兒子那就愛堅定的眼神,整個人一下子就頹了下來,長嘆一口氣,也不再驅趕文周,轉身回屋坐下,掏出支煙來,旁若無人的抽上。
只是眼中的愁容,卻更加的深沉了。
閃亮的白熾燈中,煙霧一繚一繚,繚的人心中發焦。
「老爸,你兒子我現在也能掙錢了,也早就成年了,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啊。」看著老爸那副模樣,文周心很痛。
幾十年不計勞苦的掙錢將自己養大,維持這個家,可是到現在自己有能力了,老爸卻還要受這樣的苦。
文周他老爸不說話,只顧抽煙。
「老爸,老媽到底去哪里了?你告訴我啊,老爸。」文周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小文,你還是回學校去吧,家里的事情,老爸會解決。」不知道是煙抽完了,還是因為拒絕不了文周的堅決,文周他老爸再次長嘆一口氣,勸道。
「不,老爸,我已經是個男人了,家里的事情,應該算我一份,老媽是不是出事了。老爸,告訴我。」文周直視他父親。
「不錯,你媽她……她生病住院了。」似乎有些害怕文周那決絕的目光,文周他老爸不敢與他對視,有些躲閃的道。
「老媽住院,雖說老媽身體一直不好,但也不差,這些年一直以中藥調養,又堅持養生,已經好了很多,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住院。」文周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老爸在說謊。
「老爸,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但若你不說,我就去問爺爺,女乃女乃,去問小姨她們,我相信就算他們知之不詳,卻也能告訴我大概。」
「小文你……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老爸,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希望你不要再瞞我。」
「算了,算了,造孽,造孽啊。」文周他老爸長嘆了幾聲,又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邊抽,便告訴了文周一切始末。
卻原來是文周他小叔,也就是他老爸的弟弟的老婆一個娘家人,來家里玩,無意間就說起出租車掙錢,而且升值特快,兩年前才三十萬出頭,現在就升到了七十多萬,而且听說還會繼續升下去。
這人就動了心思,恰巧文周他老爸就有一個出租車,而且文周他他小叔的老婆就語及文周他老爸軟弱,老媽簡直又似個廢物,兒子遠在成都上學。這人的心思就更活絡了,眼里頓時只剩下文周他老爸的出租車。只想將這出租車搞到手。
這人本來就是個社會上的混子,心思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給,便使出無賴手段,想要強賣文周家的出租車。
文周的父母自然不會同意,但這人放言若是不答應,便要他們好看,文周父母雖然害怕,但這出租車乃是家里的命根子,怎會放手。
卻不料這個家伙真的喪心病狂,叫了一群社會上的混混**沖到文周家中,威脅文周父母,將文周的老媽打傷。
「混賬,我要他們的命。」文周的眼一下子就紅了,想到老媽孱弱的身體,還要被這群社會上的小混子欺負,他就覺得心中瞬間壓上了一塊大石。沉悶的另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老爸,那人在哪里?」文周陡然站起來,全身都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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