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來客人了!」木邪鋮踏進一家小酒樓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從後堂跑出個胖胖的掌櫃,搓了搓手,領著木邪鋮在邊上的一張空桌旁,「這位客官,您請坐,不知道要吃些什麼?」
木邪鋮打量了這間酒樓,有些簡陋,邊上也就幾個客人,冷冷清清的,難怪連個跑腿的伙計也沒。
「上幾樣你這里拿手的吧!」木邪鋮道。
「好 !您稍等!」
木邪鋮離開白家堡後,就向北渡過了赤水江進入了蘇天郡的赤水城。蘇天郡原是耀星國的國土,現在被夜月攻佔。其實這赤水城在浙海郡也有一座,大家習慣稱浙海郡的赤水城為南赤水城,而蘇天郡的則為北赤水郡。木邪鋮現在是漫無目的瞎轉悠,在夜月也呆了不少時間,雖然江湖接觸的還不是很深,但是他也想見見其他國家的風土人情。
「上菜還挺迅嗎?」木邪鋮對著胖老板笑了笑道。
「哎~~這位客官不怕你笑啊,小店太簡陋,根本沒有多少客人,這上菜自然是快!現在又是兵荒馬亂的~~~」那胖老板嘆了口氣道。
木邪鋮也知道大戰剛過,出來的行人就更加的少了,現在行走的大部分是江湖人士。
「嘿!酒爺,您老來了,今天可是晚了一些!」突然那胖老板突然笑著迎向了披頭散瞧不清臉面的客人。要不是看到這老板笑臉相迎,只怕將他當做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粘滿了泥巴草屑,隱隱還散著臭味。
看到這怪人一走進店中,原本還在吃飯的客人,紛紛放下筷子,匆匆溜了出去。
木邪鋮瞧了這怪人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心道︰「還真是有趣!」
那怪人也望了木邪鋮一眼,木邪鋮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頓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坐在了角落的一張桌子。
那胖老板也不問他要些什麼,很快就端出了好幾盤酒菜,最後抱來了一大壇酒。
木邪鋮背對著這怪人,他也沒去打量,只是靜靜喝著酒。而那怪人神色復雜地望著木邪鋮的背影,其中更是透露出深刻的仇恨!
木邪鋮雖然沒去看,但是那怪人的反應還是被木邪鋮的靈識探查到了。他很好奇,自己好像沒有見過這號人,此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仇恨?
一個時辰之後,那怪人終于起身向著外面走去,他走之前隨手在桌上放了錠銀子,難怪這老板這麼殷勤!
木邪鋮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身後,那怪人一直走,木邪鋮也沒有做任何的隱藏,就保持著十幾步的距離,一直到城外偏僻處才停下腳步。
木邪鋮見那人停下,他也是站住了。過了一會,只听那怪人幽幽嘆道︰「十多年了,還是找來了!」
木邪鋮心中疑惑,這是在說什麼。還沒等木邪鋮多想,那怪人繼續說道︰「不愧是離火神殿的弟子!」
木邪鋮知道對方是認錯人了,這離火神殿自己听都沒听過。
見木邪鋮沉默不語,那人繼續道︰「不知道你和空萬元是什麼關系?徒孫?」
既然知道對方弄錯了,木邪鋮也不會再和他浪費時間︰「你認錯人了!」
「哈哈~~怎麼?怕有損你離火神殿的光輝形象嗎?」那怪人充滿怨恨大笑道。
木邪鋮冷冷道︰「我並不知道什麼離火神殿,更不知道什麼空萬元!我只是對你感興趣而已!」
听到木邪鋮這麼說,那怪人猛地轉過身,盯著木邪鋮,道︰「不可能?那你是雷霄閣的弟子!」剛說完,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你的氣息不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木邪鋮說道。
「罷了,不管你是誰,你跟著老夫要做什麼?」
「好奇而已!」
「好奇?老夫一個糟老頭?」那人笑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你應該有天榜的實力!」木邪鋮淡淡地說道。
「什麼?」那人一驚,隨即平靜道︰「你果然是離火神殿的弟子!動手吧!你竟然可以看透老夫的修為,老夫現在不是你的對手!」
「不要那麼武斷!難道看透你實力的就是離火神殿?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木邪鋮笑笑道。
「哼!你離火神殿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的無恥!竟然你不承認,那就讓老夫來撕開你那虛偽的面目!」
「我倒是很期待!」
「第一,你修練極陽功法,那就是離火神殿的‘離火神決’!」
當他說到極陽功法的時候,木邪鋮原本是想點頭承認,但是他說的什麼‘離火神決’那就不是他木邪鋮的功法了。
「第二,你才幾歲?這不用我說!你現在有著天榜的實力,除了離火神殿還有哪個門派能有這樣的能耐?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說?哈哈~~不就是死嗎?老夫苟且偷生了十幾年,也知道這輩子報仇無望,與其這樣苟且活在世上,還不如去和他們團聚!哈哈~~~」
看著眼前笑得無比淒涼的怪人,木邪鋮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什麼‘離火神殿’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我就是我,和它沒有任何關系!」
那人疑惑地望著木邪鋮,木邪鋮繼續道︰「我修煉確實是極陽功法,但是並不是你口中的‘離火神決’,想必因為這點你才搞錯了。至于我的實力嘛?天榜應該是有吧,我也沒天榜高手交過手,也不好說。如果你的內力修為真的有天榜的水平話,那麼就是十個你我也可以捏死你!」
「怎麼可能?你剛才不是看出我有天榜的實力嗎?」那人道。
「因為我知道你的內力出地榜太多,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才有開始的那麼一問。當然你真的有天榜高手的實力,我指的是內力,那麼你就這麼點實力的話,就像我說的,我可以輕松捏死你,這樣的話,我應該有天榜的實力。所以最終還是要看你的實力,因為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木邪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