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邪鋮等了近一個時辰之後,官道上出現了一陣的騷動,遠處隱約可見旌旗飄揚。不一會兒,一大隊的人馬出現在了比賽現場,數百人的騎馬的將士圍著一頂小轎。這數百的將士個個氣息內斂,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帶頭的那人更是高深莫測。在場的不論是江湖人士還是普通草民,都是大氣不敢喘。他們很清楚眼前即將出現的人是誰,人稱‘鐵血相爺’的範仲書,當然民間還有一個尊稱,那就是‘範青天’!
範仲的讀書人,寒窗十年,在他十九歲那年高中狀元。雖然在歷史上也有比十九歲小的中狀元,但是十九歲還是轟動一時。
範仲書一生清廉,為民請命,也是他運氣,在他二十四歲那年,夜德帝當政。夜德帝算是為明君,範仲書深得聖心,從外放的七品縣令,再到四品的府主,再到三品一郡之的巡撫,最後入京進入吏部任吏部侍郎,再是二品大員吏部尚書,再是一品太傅。範仲書前五年一直是個小小的縣令,因為不畏權貴,幾度險些丟官喪命。夜德帝當政已來,短短的十五年間他就做到了吏部尚書,封太傅。在他主持吏部期間,夜月的官員幾乎被撤換了一半,撤換的一半中有一半丟掉了性命,其余地全都呆在牢獄之中。這些作威作福的貪官,在範仲書的鐵血手腕下紛紛下馬,百姓無不拍手叫好,尊稱範仲書為‘範青天’。
但是範仲書在此期間也是得罪了不少權貴,最後夜德帝也是無奈,貶範仲書為浙海郡巡撫,範仲書只當了三年的尚書,但是夜德帝並未忘記範仲書的功勞。這次的貶謫是讓範仲書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想等過段時間再招他回京。因為範仲書是純粹的文人,夜德帝甚至從禁軍中劃出一隊專門保護範仲書。在夜月佔領東魯郡的時候,夜德帝將範仲書從浙海郡調到東魯任總督,總領東魯的軍政大權。事實上,直到夜德帝駕崩,範仲書也沒有再回到京城夜月城,而他在浙海郡巡撫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也就是在這十年間,浙海郡從一個中游的郡一下子躍至夜月最富庶的郡之一。可以這樣講,夜德帝進攻耀星的軍糧物資近八成是由浙海郡提供,承受幾十萬的大軍的消耗,可見浙海郡的底子有多厚。
這數百的侍衛就是十年前的禁衛軍,這些年來,他們為了保護範仲書也是折了不少人,但是活到現在的無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領頭的侍衛長翻身下馬,來到轎邊恭聲道︰「大人,到了!」
「落轎吧!」一個滄桑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從轎中傳出。
八個轎夫,緩緩將轎落下,那侍衛長在轎落地的那一刻,上前撩起轎簾。
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範仲書一身青衣,頭黑白相間,長須飄飄,面光紅潤。雖然五十多歲了,精神依然抖擻。
範仲書對侍衛長輕聲吩咐了幾句,就順著侍衛們開出的道路走向高台。綠水城的大小官員早就迎了上來,但是那侍衛長橫刀在他們面前一站,朗聲道︰「大人有令,綠水府府主之位不可再拖,今天就得決出勝者,擔任府主之位,各位大人還是回去做好自己的份內事!」
那些官員原本想借機拍下總督的馬屁,畢竟東魯郡就總督最大,現在看來,這總督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
「這一生,讓我佩服的人不多,範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什麼?只是其中之一,除了範大人,沒人值得老子佩服!」
「就是!就是~~~」
範仲書沒有理會綠水城的官員,自顧自地走向擂台數丈外搭建的高台。那些官員急忙跟了上去。
範仲書登上高台,望了擂台上的九人,微皺眉頭問道︰「怎麼才九人?」
被範仲書這麼一問,綠水府的官員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最後,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綠水府的府君劉桐柏身上。除了府主之外就數府君最大了,一般來說,府主主政務,府君主軍備,這是兩個系統,但是府君名義上還是府主的手下,因為府主為四品官員,而府君為從四品。但是夜月有規定,戰爭期間,府君必須服從府主的命令。
見範仲書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劉桐柏也只能在心中暗罵,硬著頭皮出來回稟。
「既然這樣,讓他們抽簽吧!」听完後,範仲。
劉桐柏馬上宣布入圍的選手各自抽簽。
「抽簽?」木邪鋮心中笑了笑。
幾人依次抽到了自己的號碼,一對二,三對四,依次類推,九號輪空。在場的無不祈求老天爺保佑自己抽到九號。
但是這九號就一個,那就是木邪鋮。
不少人狠狠瞪了木邪鋮一眼,心中雖然嫉妒,但是誰叫人家運氣好呢!木邪鋮也懶得理會,但是他不由多看了那個抽到三號的一眼。這人長得普普通通,就是陰沉著臉,但是木邪鋮從他的眼中現了深深地悲哀和殺意。或許感受到了木邪鋮的目光,那人不由抬頭望了木邪鋮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凝重。
「這小子運氣真好啊!」台上有官員說道。
「是啊,不用比試就進入下一輪,又能保存體力!」另一人附和道。
範仲︰「總有一人輪空,不必大驚小怪!」
見總督大人都這麼說了,台上的人也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四組的比試,木邪鋮也就略微關注了一下三號,其他的哪值得理會。果不出木邪鋮所料,這三號甚是輕松地擊敗了對手,而且木邪鋮也知道他還未盡全力。其他的幾組那是生死相拼,不過有兩敗俱傷的,也有輕易勝出的。最後輕易勝出並未受傷的除了三號還有八號,一號受輕傷,而五號雖然勝出,卻是深受重傷,最後自己提出退出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