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魯郡魯齊城,位于東魯郡的南邊,總督府就是設在城中。今天的魯齊城卻是異常的熱鬧。
因為東魯郡總督範仲書正帶著城中的大小官員站在北城的城門口,正等著項湯的凱旋而歸。
「來了,來了~~」人群中出了喊聲。有些眼尖的遠遠就望見了北邊微微揚起的塵土,隱約可見大量的旌旗。這些百姓中原先大部分都是耀星的子民,但是對于他們這種處于社會底層的百姓來說,基本是沒有國家歸屬感。由于夜月剛剛佔領這里不久,為了安撫人心,這里的苛捐雜稅要比之前少了不少,還有一點就是由于範仲書是東魯郡的總督,現在這些百姓大半是向著夜月。
漸漸的大批的將士開始進入了眾人的眼中,近十萬的大軍一起行進,震得地面微微晃動,這是一股氣勢,不是所有的軍隊都有這樣的氣勢,項湯作為一代名將,自然是不尋常。
項湯身下騎得是一匹汗血寶馬,這還是夜德帝賞賜給他的。他老遠就見到了範仲書帶著一干官員在城門口等候,因此他不敢怠慢。命令大軍緩行,自己帶著一隊親兵加快度前進。
「項將軍,真是幸苦了!」範仲。
項湯急忙翻身下馬,幾步間就到了範仲書面前,對著範仲︰「範大人,讓您老親自相迎,末將真是受寵若驚!」對于眼前這個老人,項湯是打心眼里佩服。老實說,項湯不怎麼看得起讀書人,他是帶兵的將軍和那些讀書的秀才根本就是天壤之別。但是對于範仲書,這樣一位人物,他是另眼相看的。現在見他親自相迎,他更是不敢有一絲的不敬之心。
範仲︰「項將軍率領大軍擊潰耀星大軍,這是大功,老夫相迎豈不是應該?」
「老大人真是嚴重了,這里風大,老大人還是進城吧!」項湯說道。
「哈哈~~項將軍,你莫要小看老夫,老夫的身子可是硬朗的很!不過倒是將軍一路勞頓,老夫以命人備好酒席,替將軍慶功!」範仲書說的倒是實話,他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一直修身養性,身子一直是不錯的。再加上學了一點內功的吐息之法,更是顯得年輕了好幾歲。
「那這些將士~~~」
「將軍無需擔心,老夫早已替諸位將士備好了酒肉,這就命人送過去!」範仲。近十萬的大軍不可能進入城中,他們自然是駐扎在城外,城中早已準備了大量的豬羊雞鴨等肉類還有數萬壇的好酒。原本戰爭期間,軍中是不允許喝酒的,但是範仲書早已得知木邪鋮也是將綠水城的十萬大軍擊潰,那現在自己根本不需擔心耀星的反擊,自然是犒勞三軍。不過,項湯帶領的軍隊軍紀嚴明,雖然大賞三軍,還是留了近千的巡邏隊,四處向邊上散去,以防耀星的突襲。
項湯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隨著範仲書進了城,酒席自然是擺在魯齊城最好的酒樓‘酒仙樓’。席間觥籌交錯,大家都是放開暢飲,原本想來不怎麼喝酒的範仲書也是連敬項湯和在場的將軍三大杯!這讓項湯和他的手下異常的感動,紛紛連飲九杯以表達對範仲書的尊敬之心。
其後,範仲書也是飲了幾杯,但是後來在項湯和眾人的勸說下才不再喝,項湯也知道這次範仲書是破例了。當年夜德帝單獨賜宴,席間範仲書也是只敬了夜德帝一杯酒,之後便不管夜德帝如何勸,就是堅持不喝一滴。因此,夜德帝甚至放話,誰要是能夠能範仲書喝酒過兩杯,自有重賞。只不過這件事一直沒讓夜德帝如願。其中自然有範仲書本人的準則因素,還有一點就是誰敢真的去想辦法讓範仲書喝酒過兩杯,君心難測,倒時自己真的成了不是表明自己比夜德帝更有能耐嗎?這不是找死嗎?
雖然在場的魯齊城的官員佔據大多數,但是還是不敵項湯那邊的,這些官員紛紛醉的不省人事,項湯那邊的倒下的只有寥寥幾個。
總督府書房中。
「好點了吧!」範仲。
項湯喝過侍女遞過的醒酒茶,人倒是清醒了不少。自己這次是喝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到達自己的極限,只是微微有些暈,現在基本上恢復了正常。
「多謝大人關心,末將已無礙!」項湯恭聲道。
「那就好,這次沒有將軍前來增援,老夫怕這東魯郡不好守啊!」範仲。
項湯知道這倒是實話,在自己沒來之前,東魯郡已經丟失了不少府,而夜月的軍隊只好龜縮在幾個重要的府城,依靠堅城固守。
「範大人,這綠水府的府主木邪鋮單憑一府之力擊潰耀星十萬大軍,倒是個人物!」項湯道。其實按理項湯應該是知道木邪鋮這個人,只是夜道風當時回宮只是說是一個姓木的小子救了他們,項湯也是不知道這姓木的小子就是木邪鋮。
「不錯,雖然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手段擊潰了十萬大軍,但是這是事實,老夫已經確認過了!」範仲書對于木邪鋮能夠有這樣的表現也是大感意外,這實在是出了他的預料,在他的計劃中,只要木邪鋮能夠拖住對方,那麼自己就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爭取援軍,其他的郡他不敢說,但是浙海郡的軍隊他還是能夠爭取到一部分的,但是從浙海郡到東魯郡有近三千里的路程,再加上準備的時間,沒有半個月怕是趕不到。
「這人末將倒是很想一見,只不過,哎~~可惜~~」
範仲項湯為何嘆息,這次項湯出來,那麼夜道風那里就少了一員大將,一名大有力的支持者,沒有項湯坐鎮禁軍,難保其他的統領不會生出異心,畢竟現在人心還是不穩,因此他必須火趕回帝都。
「會有機會的,也不急于一時!」範仲。
「範大人,這里有近十萬的將士都是末將的嫡系,末將想將他們留在東魯郡,這樣一來也算是給皇上增加了些籌碼!」項湯說道。
範仲書默默不語,陷入了沉思。